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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梦从这里开始(7)

芳草找出自己在娘家穿过的衣服,送给二小姑子蔼平。蔼平收下了,却从来不穿。她把杨茂森结婚时穿的一条裤子和一双自己亲手做给杨茂森的新布鞋,送给小叔子杨茂鑫,杨茂鑫把它又送了回来。芳草明白,这个家里的人,对自己的成见太深太深;对自己的理解太浅太浅;对自己的感情太薄太薄了!芳草内心极力想弥补结婚给家庭带来的困扰,而弟弟妹妹却不给她机会。杨茂鑫还扬言要给别人招上门女婿,离开这个穷家。

芳草又想起沈阳那个马青山,与他订婚,自己分文未取,对方非但不领情,反而小瞧了自己。如今,与杨茂森结婚花了400块钱,一家老少,全有意见。而那400元钱自己大部分给杨茂森买了衣服和生活必须品,自己并未花几个子儿。这嫁人,真不容易,左不是,右也不是!

“四面楚歌”这句成语,芳草算真正理解了它的含义。中午,芳草从地里干活儿回到家,她帮助婆婆把猪喂完,锅碗瓢盆刷洗干净,她不想吃东西,累得只想回小屋歇着。芳草刚躺炕上,便听见大队的高音喇叭里,传来妇女主任贺春龄的声音,“……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杨茂森媳妇却讲究资产阶级生活方式,搞对象要手表,结婚讲排场,婚后,还坐火车回娘家。她铺张浪费,虚荣心强,嫌贫爱富,小资产阶级生活情调。屋里摆花瓶,摆相片,挂窗帘……”芳草听的头都大了,耳朵嗡嗡作响。她断断续续听见,“这是什么思想!啊?这是资产阶级思想!我们决不允许这样的现象存在……”

铿锵有力,完全是“文革”的口号。芳草感觉天旋地转。做人,咋这么难?!她实在不明白,人,为什么如此可怕?芳草默默伤心,悄悄落泪,她没有任何办法。她开始恨自己,恨自己的“小资”思想。结婚时买的两件衣裳她从不敢穿在身上。经常在夜深人静时,偷偷穿上,照照镜子,自己欣赏一番。然后,再把它脱下,叠好,收起来,搁在箱子最底层。芳草特意缝制一身劳动布衣裳干活穿,头发剪得短短的像30几岁的农妇一样。心里极力让别人认可自己是本分家庭出身,是个劳动妇女。就这样,芳草走进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婚姻!

走进婚姻,犹如走进一条泥泞的河。又如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死胡同”变成了芳草唯一安全的城堡。芳草在泥泞的河里扑腾。在城堡里周而复始地耕耘,繁衍,徘徊,坚持。挑战着自己的生活;诠释着自己的品性;释放着自己的个性。她挥戈上阵,指挥自己,把城堡修筑好,编织好,建设好。她要完成做人的使命,完成做女人的使命。

芳草知道,自己必须与杨茂森携手人生,在婚姻的城堡里求索。无论前面是鲜花铺路,还是荆棘架桥;无论未来的生活充满阳光,还是充满坎坷!这一切,源自杨茂森那一跪!

也为了那一次吻!

香椿叶

芳草曾经无比炽烈地渴望爱情,渴望婚姻,渴望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家。如今,事实上她有了一个家。但却不是真正意义上她自己的家,那是一个加上她15口人的群居家庭。

这个家庭,没有“大观园”的规模,没有“大观园”的气势,更没有大观园的名望、人文质量,但却有着曹雪芹笔下错中复杂,狡狯,势力,恶毒,多变的不佳场面。使芳草这个年轻且刚刚上阵的小媳妇,着实难以应付,她动不动就哭鼻子!还好,有一个善良、通情达理的奶奶婆,经常劝慰她,还有一个热情非凡的“爸爸”。

杨建仓能说会道,伶牙俐齿,待人热情,活泼好动,喜欢玩笑。无论男女老幼,见了面,他都要咋咋呼呼开几句玩笑话。见到大姑娘的长辫子,他也要拽上几下,摸上一摸。因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和他没有距离,见了面常会不咸不淡地打打哈哈,扯几句闲话。杨建仓解放初期在县城工作,曾当过教员,在县委干过差事。不知他得罪了哪位神仙,20世纪50年代末期,他被错划成右派,回乡务了农。在农村,他受了不少“特殊待遇”。他除了干好自己该干的农活,生产队还安排他挨家挨户义务掏大粪。晚上,队里还给他们那类人,开一些政治会议。这些情况,婚前,芳草一概不知。老李和杨茂森全家,有意隐瞒此事,怕婚事吹灯。杨茂森初次与芳草谈及杨建仓时,躲躲闪闪,含糊其辞,至此,芳草才恍然大悟。他们哪里晓得,芳草和他们其实是一类人,她怎能嫌弃他们?同情还来不及!处于逆境中,生活又潦倒,肖淑艳整日愁眉不展。娶儿媳对于一个家庭,是件大喜事。可芳草从未见肖淑艳笑过。杨建仓则不然,在某种意义上说杨建仓的心理素质好,是个乐天派。他整天咧着嘴,露着白牙齿,嘻嘻哈哈。大概杨建仓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右派身份,也习惯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肖淑艳常嚷杨建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对他的乐天,肖淑艳恨得咬牙切齿。

杨建仓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和钢笔字,在当地,他也算是个“先生”。但他在农村“改造”了20年,被农村的狭隘、世故,侵蚀到了骨髓。他会见风使舵,顺情说好话,缺乏主见,人云亦云。若遇一件事情他本人赞成,多数人反对,尽管,他赞成的事情是正确的,他也会180度急转弯——否定自己。

开始,芳草以为他谦虚、绅士。后来,她的感觉,却截然不同。杨建仓会调侃、会夸张,嘴上的工夫,常人无法比拟。若身边有几十号人,绝轮不上别人讲话,只听他一个人在那儿掰活。杨建仓有5个子女,至少有3个子女的话,都让他给说尽了。那3个子女一生很少有讲话的冲动。他对有钱有势有本事的人,会阿谀逢迎,顺水推舟。不得势无作为的人,即便是他的亲生子女,他也会轻视、看不起。

芳草来到这个家,全家人都用卫生眼球窥看她,杨建仓纵然苟同却很会掩饰。他非常圆滑,常说一些令芳草心悦的话,“芳草,你是个有文化的人,你的字,写得挺棒,你的文化在咱村的妇女中,肯定是最棒的。”还说:“芳草,咱家的累活儿,以后你不要再干了,别累着你。咱家这么多人,谁干不行?”

话虽如此,而他一有空,就躺在炕上睡懒觉。即便,见到芳草正提了水桶往缸里倒水,他也不肯帮一把手。家里的活他从不干,而是攀他的几个子女。几个子女更是各自互相攀比,谁也不肯主动干些什么,都觉得自己干太亏,应该别人干才是。肖淑艳常气横横地嚷杨建仓:“你嘴行千里,屁股家里,这个家,就你最懒!”

杨建仓则有他的理论,“家里这多人,有活也轮不上我这个“长辈”干啊?我养这么多孩子,难道我白养了?无论谁闻听杨建仓挨了嚷,他都不在乎,照样我行我素,自行其乐。

在他之上,有大伯和老父老母。在他之下,有5个子女。他这个不老不少的人,在家中没有一点地位。除了三个不爱讲话的子女,谁都可以随意嚷他。因为,他讲话不着边际,常说一些与家庭过日子、农村现实不符的话。每每这时,他便会被他上面的长辈和肖淑艳嚷得像一只受气的熊。尤其,挨了肖淑艳的嚷,他极会给自己找面子,遇上如此情形,他总会咋咋呼呼,挥舞着手臂,对身边人大声地说:“别理她,咱们都别理她,哎,她有病!哎哎,她有病,她有病!”

大概,这也算一种幽默!无论他在家里扮演什么角色,有了他,给这个家庭,增添了许多“热闹”。开始时,芳草对公公的印象极好。他给她的感觉热情、爽朗、幽默,无距离感。

一日,全家人吃杂货面面条,用香椿叶当菜码。芳草在东北老家从未见过这种能吃而好吃的树叶。饭桌上,杨建仓热情地对芳草说:“芳草你尝尝,香椿叶可好吃了。”

望着盘中嫩嫩的树叶看似挺好,芳草却不想吃。小时候她没少吃了苦森森的树叶,永远不想再吃那玩意儿。无论杨建仓怎样夸赞香椿叶的美好味道,芳草也不相信“树叶好吃”。

“你就信我一次,就吃一口。这种树叶,比什么菜都香。”他举起一只手做助力,吵吵嚷嚷:“你吃了若感觉不好,就吐了。若觉得好吃,你就吃,怎么样?啊,芳草你说怎么样?”

“我不想吃,三年自然灾害那会儿,我竟吃树叶了,我都吃伤了。”

“吃食堂那年,你能吃上这样的树叶?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我吃过不少树叶子,但不是这样的树叶。我们那边,没有这样的树叶。”芳草心想不就是树叶子吗,值当把它夸得那么好。如果树叶好吃,何必抗联英雄杨靖宇将军牺牲前,在实在没有办法的艰苦环境下,才无奈地吞吃它?那是在挑战饥饿极限的时候一种不是办法的办法。和平年代,谁愿吃那玩意儿?!

“你吃一口,别多吃,你就吃一口。若不好吃,你说我什么都行。”杨建仓边说,边往芳草碗里夹。一番盛情,芳草不得不吃。看来,即便是毒药,出于礼貌,芳草也得做出一番尝一尝的样子。她用舌尖,轻轻舔了舔,然后,咋咋舌,“噢,味道不错,她又舔了舔,“哎呀,好吃好吃。”芳草连连说:“呀,这树叶真好吃!”

杨建仓笑了,笑的得意极了。

从此,芳草非常爱吃那种天然的、无污染的、长在树上的菜。“哇塞,我第一次知道,菜,还有长在树上的!”

“这,就是北京和东北的区别。”杨建仓让芳草认识了味道鲜美的香椿叶,也让芳草认识了他,芳草对杨建仓平添许多好感,心里很快接纳了这个“爸爸”。

“噢,我有爸爸了!”芳草窃喜。尽管“爸爸”与她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尽管,芳草隐约看不习惯杨建仓的某个方面,她还是非常高兴自己有了爸爸。每唤一声“爸爸”,芳草心里,总有无限的幸福感。“我有爸爸了,我终于有爸爸了!”芳草心里,雀跃欢呼。那种喜悦,不亚于“还珠格格”突然有了哥哥时的激动与兴奋。有事无事,她总爱“爸爸,爸爸”地叫。那一声声的“爸爸,爸爸”,凝聚了芳草无限的感情与渴望。一声声地呼唤,填补了芳草心底那块空白。芳草愿意每天叫一百声,一万声,把自己20几年未叫爸爸的缺憾补回来。

往往遇到和别人说了办不到的事情,芳草便愿意和“爸爸”说说。谁知,原来“爸爸”在家里一点地位和主见都没有,和别人说了办不到的事情,和他说,更办不到。

怀孕8个月的时候,芳草和杨茂森终于另起炉灶了。虽然,做饭没有锅,吃饭没有碗,她还是快乐得像一只飞出笼子的鸟儿一样。一边干手底下的活计,一边哼哼唧唧地唱着歌: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着鞭儿响四方/百鸟儿齐飞翔/要是有人来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就骄傲地告诉他/‘这是我们的小巢’”

唱唱的,她不禁又把歌词给改了。有了自己的生活空间,芳草快乐得像小鸟。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她对杨茂森也对自己说:“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杨茂森听了,却无一丝反映,芳草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原来,杨茂森有心事,芳草却蒙在鼓里。

中午,杨建仓推着小推车来了。一进院,他大声嚷嚷:“森子,森子,我昨天跟你说把缝纫机抬走,你跟芳草说了没有?”

杨茂森没言声。芳草一头雾水,忙问杨茂森:“爸说什么?”

“缝纫机是官东的,不能给你们,我今天把它推回去。”杨建仓一面说,一面进屋不容分说,便把缝纫机往小车上搬。还连连嚷:森子,森子,帮我抬一下来。”

芳草深感蹊跷,矜持片刻,鼓着肚子走上前,“爸爸,您这是干什么?当初,您和老李不是都说缝纫机是给森子买的么?您还亲手把它摆放在我们的新房里。”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说是说做是做,这叫此一时彼一时。”

“爸爸,这是为什么?难道,当初您说的话,今天不算数了么?”

“你们另立了门户,可缝纫机是家里买的,是官东的。官东的东西,大家都有份儿,不能归你们俩人。当初不那么说不行,现在不同了。”

“怎么不同了?”我都快生产了,准备给孩子做些穿的,用的。您抬走,家里又无人会使用缝纫机,家那边有什么活计,我继续做就是了,干吗非要抬走?”

“抬你嫂子屋里去,你用,就上她那儿用去。”边说,杨建仓边推起小车要走。芳草一急,上前握住小车扶手,“爸爸,您别推走?我喜欢缝纫机,我用得着它。”仗着自己鼓起的大肚子,芳草像是孩子在父亲面前撒娇似的,鼻子一酸,她哭着央求。

杨建仓面带愠色,他挥手使劲一推,便把芳草推出两丈多远,踉踉跄跄扑通一声,芳草重重地摔在地上。身怀六甲的她,笨笨呵呵半天没有起来。幸亏,胎儿顽强。她在芳草腹内,安然无恙地竖起灵敏的耳朵,听着外面喧嚣复杂的世界。还一下一下用脚,踢芳草的肚皮。大概婴儿在腹内示意芳草,“算了算了,一切,都是身外之物。不是自己的,不要奢求,我,才是您永远的!”

对,对对对,当初和马青山搞对象,我就没想要任何东西,现在我是怎么了?不是自己花钱买来的,永远不属于自己,芳草顿悟。

摔了一跤,她爬起来,眨了眨眼睛,发现眼睛明亮了许多。

原来,公公就是公公,他永远不是父亲。亲生父亲,会在意自己的“肚子”,而眼前这个男人,他不在意。芳草突然醒悟了!面前的公公,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芳草记住了醇香美味的香椿叶。也记住了自己摔的那一跤!就这样,她与杨茂森一同,过起了拮据、困窘、一穷二白的生活。尽管,杨茂森和从前一样不讲究卫生。

杨茂森很少洗脸,晚上不洗脚,也从不爱刷牙漱口。他身上,总有股异样的气味。年轻夫妇理应正常的性生活,他们却极不正常,芳草一直回避接近他。虽然芳草年轻,精力旺盛,对性生活有着强烈而美好的憧憬和渴望,但和一个不讲究卫生的人在一起,她只好压抑、拒绝人性最基本、最直接传递情感的方式,压抑心理的美好愿望和自己浪漫的生理需求,像一只饥渴的狼,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没吃没穿、穷困潦倒的生活上。芳草心里想的,就是拼命干活,干活,干活。她要把日子过好,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创造美好的生活!

她的心,还沉浸在即将做母亲的不安与喜悦之中。

天使的诞生

什么是幸福?对于女人,幸福就是快要做母亲的时候!

什么是快乐?快乐就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杨茂森、芳草二人的日子,苦不堪言。连一滴油也没有,菜也买不起。每顿饭,就是咸菜、窝头、白开水。杨茂森天性爱吃荤,这穷日子,把他煎熬得实在够呛。

但,他们有一种无冕之乐。因为他们终于另起炉灶、分家单过了!

芳草带着发票,去王府井蓝天服装店退掉了结婚时用26元钱买的一件紫红色的翻领外衣,用退回来的钱买了4头小猪精心地饲养着,心想等小猪长成大猪,卖两只,杀两只,让杨茂森好好解解馋。20世纪70年代商家的经营理念,着实让芳草感慨不已,卖出8个月的服装,居然还能退掉。那,真是毛泽东时代!

深秋,芳草高高兴兴、无限期待地饲养着光光滑滑、活蹦乱跳的小猪,站在自家房前,向远处眺望。金色的大地眨眼变成了一片绿色,冬小麦已长出二十公分高,郁郁葱葱美不胜收。一眼望不到边的麦田,犹如美丽、宽广的绿色大地毯。望一眼,都是无比的享受。再望一眼,心情就会豁然舒展。久久地眺望便会使人充满无限神奇而美丽的遐想。芳草站在房前一块石头上,遥想万马奔腾、硝烟弥漫的古战场,遥想西汉名将李广曾为抵抗匈奴,英勇善战,后因迷失道路,误失战机而愤愧自杀;遥想英明果敢的李世民,杀了欲置他于死地的两位皇兄,继承皇位,建立大唐盛世江山的情景;遥想清太祖努尔哈赤传奇的一生和他的女真民族;也想起文天祥誓死不降和他流芳千古的著名诗句《过零丁洋》:

辛苦遭逢起一经

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

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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