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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摇篮(2)

芳草高兴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她牵着张文华粗粗拉拉的手,吃着香香的窝头,心里,那个美!她用舌尖和两颗门牙,一点一点往下衔,好像在啃烫嘴的烤羊腿。她不舍得一口将窝头吃掉,唯恐吃掉就没有了。芳草心里多么希望手里永远有吃不完的窝头啊!尽管窝头渣渣拉拉,下咽时嗓子扎得生疼,她还是吃得津津有味,且回味无穷。

有好长一段时间,芳草每天中午都会半依半趴在离家很远、离生产队很近的矮墙旁去等张文华。如果,等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她便冲张文华笑一笑。若等不到,她也不哭,牵着张文华那只粗糙的长满老茧的手,无精打采、心事重重地回家去。芳草觉得张文华的手是那么温暖、亲切,只要拉着那只手,她就感到安全。即使肚子饿得咕咕叫,浑身也像很有力量似的。晚上,芳草躺在张文华身边,和张文华比谁的肚子叫唤的响。她把耳朵贴在张文华肚皮上,听张文华肚里咕咕、咕咕的响声。然后,再让张文华听她的肚子叫唤的响不响。肚子为啥会叫唤?芳草不爱讲话,她在心里悄悄寻思。

有一次,张文华牵着芳草的手,边走边小声说:“我知道你一准在墙上趴着呢。可我干半天活,实在太饿了,就心一狠、眼一闭,把那口窝头咕噜一下,就咽下去了!”“咕噜”二字,张文华说得又重又长,还瞪着眼、抻了抻脖子笑着边说边做示范状。意思是说最后那口窝头滚进肚里,并非她的本意,是窝头自己滚进去的。芳草未吭声,也没笑。母亲的话她全听见了,但朦朦胧胧,她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母亲对她笑,芳草反而觉得蛮幸福、蛮快乐。她哪里懂得,母亲的笑,决非开心的笑、幸福的笑。而是苦笑,自嘲自笑!那笑里,有艰辛、有酸涩、有歉疚!

一天,芳草饿得实在没有一丝力气,她无精打采正在炕上昏昏沉沉地躺着。忽然,隔壁张二嫂端来一碗榆树叶做的淀粉面菜粥:“吃吧芳草,吃了就不饿了。”张二嫂亲切地对芳草说。

“二嫂,我不饿,我不吃。”望着张二嫂,又望了望那碗热腾腾的菜粥,芳草羞涩、有气无力地说。

“看你饿得皮包骨头了,还说不饿,快起来吃吧,趁热儿。你尝尝,可好吃了!”张二嫂用手指着菜粥,坚持地说。芳草没说话,当着张二嫂的面,她没好意思吃。张二嫂深知芳草脸皮薄,望了她一眼,张二嫂便悄声儿的走了。隔壁张二嫂为人善良,心眼极好,她家若吃什么差样儿的,认可自家孩子少吃点,也给隔壁的芳草端过来一些。芳草家每每遭遇为难之事,也总爱找张二哥、张二嫂帮忙,他们有求必应,从未驳过芳草家的面子。

芳草望着张二嫂端来的那碗热腾腾的菜粥,用舌尖舔了舔,哇,真好吃!黏黏糊糊儿还咸巴叽儿的,可她,没舍得吃。她想妈妈吃窝头时还给我剩下一块,妈妈干活又累又饿,我要等妈妈回来,和妈妈一起吃,让妈妈也尝尝,这菜粥多香哦!芳草不错眼珠地守望着那碗菜粥。直到张文华晚上散工,粥,还在那里放着,已经凉了。

张二嫂过来对张文华说:“大婶儿,你看你家芳草多有出息,我给她端来一碗粥,她到现在也没吃,宁可饿着。我趴窗户上,偷偷看她好几回了。我做饭时,我家那5个孩子在锅边围一圈儿,打都打不走。你家芳草从不过来看我做饭,好像她不饿似的。”

“这孩子从小就脸皮薄。”在张文华眼里,芳草5、6岁年纪,似乎已经是大人了!张文华望着那碗粥,感激地说:“你家也不富裕,有好几张嘴像小燕似的在等着,你看看,你还给她端一碗来干啥?”

“唉!”张二嫂叹气、苦笑,“也不差她这一碗,我们那帮‘狼’每人少吃一口就有了,不管咋说芳草也是个孩子,她在那儿饿着,我哪儿看得下去!”

芳草家穷困潦倒,夜里,她和母亲、二姐蜷缩在一起,盖一床被子。常常半夜醒来,芳草的身体被晾在外面,她感觉自己像在室外一样冻得浑身僵硬。张二嫂把自家一个旧棉大衣,借给芳草家当被盖。那件棉大衣,芳草盖了许多年,一直盖成滴拉当啷成了布片片,也未还给张二嫂家。如此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往前熬着。这一年,芳草7岁了,她更懂事了。每天,她挎着筐,去地里剜野菜,撸树叶、扒树皮。扒回来的树皮,晾干,碾成面,搀着野菜吃。撸回来的杨树叶和柳树叶,必须用冷水浸泡数日再吃,否则,苦不堪言。然而,蒸出来的窝头,还是很难吃。因为,窝头里面并无多少面,那只是用榆树皮面黏合在一起的黑色树叶菜团子,怎能好吃呢?

如此的苦菜团子,王宝堂和王吉洲未去世时,芳草怕母亲张文华饿肚子,经常背着祖父和父亲,偷偷藏起来一个留给母亲吃。王宝堂和王吉洲饿与不饿,芳草不关心,而她,却怕张文华饿肚子,好像与生俱来女儿和母亲的感情就深似的。

这天,芳草发现了一个秘密,地里的白菜砍完之后,地底下还剩有白菜根须。这个发现,使芳草心里乐开了花。她用镐头刨来半筐白菜根,洗净,用白水煮熟。哇,好吃极了!在芳草心里,白菜根可比树叶菜团好吃多了!她给正在地里干活的张文华送去一碗。张文华端着碗,吃着煮熟的白菜根,感慨地说:“真好吃!”她低头望着幼小而懂事的芳草,芳草仰望母亲那张苦笑着的脸,她没说话,张文华也没多说什么。一股母女深情,在她们胸中荡漾。张文华那眼神,那表情,那场景,都永远留在了芳草的记忆里。和张文华一起干活的妇女,呼啦一下,都围了过来,她们眼巴巴地望着张文华端着的白菜根,七嘴八舌、流着口水讨好地说:“大婶呀,你家芳草真孝顺,还把吃的给你端到地里来!”

“说的是啊,这孩子真懂事。芳草,你家还有吗?给我们也端一碗来尝尝啊?”有的女人可怜巴巴地说。好像在打趣,其实说的是心里话。

芳草未吭声,转身回到家,把所有的白菜根都放到锅里煮熟,兴冲冲地端了去。女人们三下五除二,连抓带抢,几秒钟工夫就抢光了。

芳草似乎很傻,明知自己家人可以用来充饥的东西,却都给了别人。事实上,那年代的人全“傻”,傻得真诚,傻得实在。过去的人,心如一池清水一样清澈透明,没有一点私心杂念。

然而,也不尽然。使人哭笑不得与那年代人的“傻”不协调的事情,偶尔也会发生。毕竟,这世界芸芸众生。竟有那么一次,前院一个叫王玉生的人,他30多岁年纪,长得浓眉大眼,鼻直口阔。那天,中午从地里回来,他大步流星、急匆匆地往生产队走。他媳妇叫李淑云,个子矮,腿也短,加上干活又累又饿,她无精打采在人群后面跟着。虽然心里想:窝头太香了!可她四肢无力,腿像灌了铅。走路连腿都抬不起来。王玉生先到队部食堂,把自己的窝头三嘴两嘴吃完,又把他媳妇的窝头领出来,狼吞虎咽地吃了。等李淑云去领窝头,食堂的人说:“你那份儿让王玉生领走了。”

李淑云扭头望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王玉生,他两手空空,正瞪着大眼睛不自然地望着自己。李淑云顿时明白了一切。只见她扑通一声,坐到地上,号啕大哭。边哭,李淑云边骂:“王玉生,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吃我的窝头,一会儿,你就打噎嗝噎死,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挨千刀的,我的妈——呀——,我——没——法——活——啦——”

她哭天喊地,闹了一通。下午,李淑云饿着肚子,又去地里干活了。人们同情她,婶子、大妈齐声数落王玉生道:“王玉生,你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而你,却是个黑心肠子的人,你就知道自己吃饱了不饿,你媳妇不也干半天活,饿半天了吗?窝头你给吃了,她下午哪有力气干活?你还有良心吗你!”挨了大伙一顿臭骂,王玉生自知理亏,他一言不发。听说,过几天他实在饿不过,又把自己媳妇那个窝头提前领出来吃了。

那年头,真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谁的肚子,都饿得不好受。亲情也黯然失色了。亲情这东西,实在难说,在极其困窘抑或在金钱相对充裕时期,常常会变味,会显露它苍白无色而脆弱悲凉的一面!

芳草家的日子,就那样浑浑噩噩地过着。第二年青黄不接的春天到了。张文华出于无奈,出于活命,出于对孩子的怜惜,带上芳草坐火车去鞍山的弟弟家,想借点钱或粮食什么的。中途在沈阳转车,张文华带着芳草在沈阳车站附近转了转。张文华年轻时曾在奉天读过“国高”,故地重游,感慨万千,怀旧情感油然而生,不知不觉眼睛湿润,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牵着芳草正走着,望见路旁胡同口有一小摊。茄摊上摆放一盘拌了蒜、撒上盐的蒸茄子——就是如今的拌茄泥。摊主手上,拿了根两尺长的木棍在茄摊上来回晃动着,不知是在轰苍蝇,还是怕谁拿了他的蒸茄子。茄泥4元钱一盘,三年困难时期东西贼贵,而盘子上面只有一个茄子。东北的茄子是淡绿色的,不大,但很好吃。张文华望着热腾腾的蒸茄子,又望了望茄摊旁有人狼吞虎咽地正在吃,便低头问身旁的芳草道:“老闺女,你饿不?你想吃么?”芳草巴不得母亲这样问自己,她赶紧使大劲点了点头。张文华站在那里犹豫半晌,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有一元的,有毛票,有钢镚。她数了又数,买了一盘拌茄泥。张文华端着盘子一转身,刚欲递给可怜巴巴的芳草,刹那间不知从哪儿,窜出一个大汉,一把就将茄子抓走了。张文华双手托着的茄盘子掉在地上,摔碎了。只见那个大汉一边跑,一边烫得两只手倒换着往嘴里塞。他狼吞虎咽,如一只饿狼,三口两口便把茄子吞掉了。之后,他站在远处,唐突地望着正在看他的一群人。

张文华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惊呆了。她愣愣怔怔地望着远去的大汉,像傻了一样。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芳草,惊恐万分,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芳草虽然很想吃到热腾腾的蒸茄子,而那一刻,她不单单为没吃到茄子而哭泣,更多的是被眼前意想不到的事情吓哭了。

张文华见女儿哭,她眼眶里也充满了泪水。卖茄子的摊主在一旁喋喋不休、不饶不依地催促道:“赔钱、赔钱,快陪我盘子钱。”

张文华窘促不安,她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泪,忙和摊主解释:“兄弟呀,真是对不住了,你看看,这可不是我故意把盘子摔坏的!刚才……,大家伙都看见了。”张文华哭丧着脸,带着哭腔连连央求:“你就高抬贵手,行行好儿吧兄弟。”

“无论怎么说,我的盘子坏了,”摊主不悦,“要不,你去把抢茄子的人找回来,让他赔,就不让你赔了,怎么样?我说理不?”

张文华回头望了望远处,心想:抢茄子的人必定也是手无分文的人,否则,他怎能干这不光彩的事?况且,抢茄子的人已溜之大吉,上哪儿找他去?无奈,张文华把口袋里仅剩的3元钱全部掏了出来,双手递给卖茄子的摊主。盘子和茄子都是4元钱,张文华的钱不够。摊主连连嚷嚷:“不行不行,还差1元钱呢!”

张文华见哀求不成,情急之下,她双膝缓缓跪在了地上,苦苦央求道:“兄弟啊,求你了,我实在没钱了呀!”

一旁有个好心人看不下去,便过来帮助求情,摊主这才罢休:“今儿个算我倒霉!去,去,去,走吧走吧!”

张文华牵着芳草的手,默默哭泣。过会儿,张文华叹了口气,说:“唉!那个人,也是饿得没法子,不然,他不会抢咱们茄子吃。他个子高大,胃口自然也大。这年头,还是长矮点好!”

当今时代,人们都希望自己的个头长得愈高愈好。而张文华却说还是长矮点好。芳草一声不吭,只管牵着张文华的手蔫蔫地跟着走。她既恐惧害怕,又饥肠辘辘。到了沈阳车站,张文华要买去鞍山的火车票,而口袋空空,分文没有。回家吧,没钱。去舅舅家,又没路费,这可如何是好?无奈,张文华去向人乞讨。她再三向人说:“我不是要饭的,我是带孩子去我弟弟家串亲戚的,一不小心把买火车票的钱丢了,大家行行好,帮帮我们吧!”

没有人给一文钱。那年月,谁口袋里有富余的钱?

张文华没有气馁,经过她再三乞讨,终于有个好心人给了她5分钱。张文华买了一张站台票,她牵着芳草混上了开往鞍山的火车。未料,刚上车,便遇上了查票。人若不顺,喝凉水都塞牙!这给张文华出了个难题。怎么办?一听说查票,芳草见张文华慌张的不行。张文华赶紧灰溜溜地去了厕所。临行,她绷着脸,严肃而慌促地对芳草说:“谁问你话,你也别吱声,啊,听见没有?”

芳草睁着惶惑的眼睛,望着母亲惊慌失措的神情,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她差点哭了,张文华一脸的严肃,吓得芳草没敢哭,她眼巴巴地望着母亲走了。列车员正在查票。芳草睁着明亮、惶恐的眼睛,愣愣怔怔地望着头戴大盖帽的列车员。列车员走到芳草身旁巡视一眼四周,问:“这是谁的小孩?”

无人答话。

“这小孩有一米多了,该打票了,”列车员和她身边的同事边说、边低头问芳草:“小姑娘,你家大人呢?”

芳草只管摇头,不敢吭声。

“谁领你坐火车的?”

芳草不吭声,她怯生生的望着列车员。耳边回响着母亲的话“谁问你话,你也别吱声,啊!”

“这是谁的孩子,谁的小孩?”标致而严肃的女列车员仰头冲四周大声喊道。

芳草“哇”地一声,大哭。那位漂亮的列车员小声嘀咕:“这是谁家的小孩,也没有大人跟着!”边嘀咕,边去前面查票了。

芳草开始发慌,心想妈妈上哪儿了,这半天还不回来,是不是妈妈不要我了?愈想,她愈害怕。愈怕,她就愈哭。周围的人大概都知道她和张文华是怎么回事,可是,无人向列车员说。也许,那时的人都善良,因为穷,心,也息息相通。也许,别人自己还顾不过命来,哪儿有闲情逸致管别人的事情!火车像一条醉汉,摇摇晃晃地在辽中的大地上行驶。车厢里,人们面无血色、无精打采、东倒西歪地坐着、半倒着。没有生机,没有朝气,一片死静死静的。芳草哭累了,也饿昏了,她睡着了。

突然,有一只大手,拉着她的胳膊,说:“走,咱们下车,你舅舅家到了。”芳草迷迷瞪瞪睁开双眼,看见是母亲回来了。

“妈,你干啥去了,这半天,我都害怕了,我以为你丢了呢。”芳草战战兢兢地问。张文华使劲拧了一把芳草的胳膊,没有说话。芳草立刻住嘴不敢再言声。妈妈怎么老神神秘秘的?她咋了?她干啥去了?她想。

快到出站口时,张文华冷不防朝芳草屁股上狠狠地击了两掌,芳草顿时哇哇大哭。张文华在后面连连嚷:“谁让你把车票弄丢了,啊?让你好好拿着,你却弄丢了。车票丢了,这可咋整,这可咋整……”

芳草被打的踉踉跄跄,她大哭着往前跑,跑出了出站口。张文华紧跟其后,且不停地嚷嚷:“我打死你,今儿个我非打死你不可……”

后面检票口工作人员嚷嚷:“出示车票、出示车票再走……”

张文华边跑边小声说:“芳草快跑”并大声骂道:“我打死你……”

芳草抽抽搭搭、委委屈屈地跟在张文华身边哭泣,心想你也没买车票啊?干啥说我把车票弄丢了?走出好远,张文华回头见后面无人,便牵着芳草的手,问道:“草儿,打你疼不?”芳草感觉张文华的手在颤抖。她撅着嘴,不吭气,心里说:“我也没拿车票啊,你干啥打我?”

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到张士忠家了。呵,舅舅家可真好,可比我们家强多了,芳草心想。张士忠家有箱子、柜子,还有个紫红色的写字台。写字台上,有一个漂亮的小闹钟,还有个白色的毛泽东石膏像。最吸引芳草的,是张士忠家床上铺的花床单,墙壁上挂着的五颜六色的山水画。后来,芳草听母亲说舅舅家的画都是舅舅自己画的。芳草好像到了天堂世界,有种眼花缭乱的新奇感觉。

“这个叫舅舅,这个,叫舅妈。”张文华冲着芳草,朝弟弟和弟媳扬了扬下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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