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一切不过是顾峥一厢情愿的美好愿望罢了,除了让她吃了大亏之外,别无它用。
这个冯妈是杜氏夫人的陪嫁丫头之一,她的老子娘都在杜氏夫人陪嫁的庄子上,她的男人孩子们也都在杜氏夫人陪嫁的庄子上,她们一家子老小都捏在杜氏夫人的手心里,她怎么会,又怎么敢背叛了杜氏呢?
可惜,那个时候初来乍到的顾峥还不大了解情况,不大这个时代主子们控制仆从的种种手段,白白在这个冯妈身上浪费了大把的功夫,最终也没有捂热她那颗黑心。
后来,她还是被她假惺惺的嘴脸给骗了,平白无故的让她从自己身边打听了不少的消息,源源不断的送到了杜氏母女手里,也让那个顾婉卿得意悄悄的在她背后搞了那么多的小动作,以至于连姬乾晖的孽种都怀上了。
如今,冯婆子再次趾高气扬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顾峥已经领教了这个婆子对杜氏夫人的忠心,自然也就不再对她能帮着自己存有什么奢望了。
仗着自己体虚的名头,顾峥没有说话,却抬手指了指不远处马车跌落的地方,然后装作惊恐过度一般,体虚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早在冯婆子追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大体上猜到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不过,她不想自降身份的去询问,想等着眼前这个惊魂未定的小丫头自己害怕的抱着她的腿,哭哭啼啼的自己说出来罢了。
没想到,那个病的站都站不起来的丫头竟然没有哭闹的扑过来,是她弱到实在没有力气动弹呢,还是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柔弱呢?
冯妈心头一转,目光里带着审视,落在了一旁的丫头青桃的身上,语气更加的不善,“你是二小姐身边服侍的吧?怎么会弄成这样?你们不老老实实的在栊翠庵呆在,雇了马车乱跑什么?!如今弄到了这步田地,夫人面前你们如何交代?老太太那里谁去担待?”
“不是,不是咱们擅自出来的,”青桃把头摇的拨楞鼓一般,急急地解释道,“您既然是顾家的管事妈妈,怎么能不知道是定国公府中派了马车来接我们家小姐呢?根本就不会我们随便雇的马车,那车夫手里有定国公府的令牌,咱们才放心的跟着他上车的。”
说着话,青桃用手一指马车掉落的地方,眼神却四处逡巡着,在寻找着那个赶车的车夫,找寻一个人证。
“竟然有这等事?”冯妈脸上不似作伪的闪过了一丝愤怒,蹙了蹙眉,也四周张望了起来,自言自语的嘟囔到,“是什么人竟然敢冒充定国公顾府的名头?活的不耐烦了么?那拿着令牌的人呢?”
说着话,那个冯妈似乎想起了什么吗,若有所悟,她立即板起来脸来,端出了掌事妈妈的架势,呵斥道,“咱们定国公府中的令牌都是有定数了,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是定国公府的令牌,分明是你们不小心被人骗了,出了这等事情,你不好在夫人面前交代,故意攀扯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