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春风吹大地,万物迎春好时光。朝西面的院落中有人正躺在软榻上打盹儿,春困不是病,困起来可真是要命。
软榻上躺着一位的可人儿呼吸均匀,起伏有致,一双黛眉弯弯,樱桃小口不点而朱,纤细报喜的手指紧紧捏着丝绢,原本平顺的黛眉,此时不由皱起。不知梦见了什么,使她看上去如此的不安。
微透的薄纱随风起舞,飘飘荡荡美极了,像是人间仙境,如梦似幻。
突然,一把大刀扬起,溅了她一脸的血。
“啊……”躺在软榻上的陈绵绵大声尖叫。
刚才的梦好真实,她连忙伸手去柔嫩的脸颊,仿若刚才那点点滴滴的温热血液就在脸上,那个梦究竟在暗示什么呢?
听见她惊叫声后,贴身伺候的丫鬟春熙马上跑了过来。
“二小姐,你没事儿吧?”丫鬟喘息着还未喘均的粗气,关心的问坐在软榻上暗自出神的陈绵绵。
不作回答,只是坐在软榻边缘,幽幽叹气一声,双手支撑在底盖上,手掌托着晒帮,样子看上去十分可爱,认真思考的模样任谁都不敢轻易打扰。
那个梦真的好可怕,但是不容否认,她的担心也是有原因的。说到底万一有天身份被揭穿,恐怕会死的难看。这一朝穿越,不仅是改名换姓,就连祖宗都换了个彻底,不哀叹才奇怪。
她呀,在二十一世纪可是个世故圆滑的生意精,是一位拥有数家快递公司的女老板。说到穿越的原因,恐怕史上再无一人能穿的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见过自己把自己活活咽死的吗?她就是活生生的一枚例子,很可惜啊,还没来得及发扬吃货精神,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来到了南朝国。
说起来也可笑,这身体的身份居然是个受气包,方圆百里的人都能欺负,这未免也太逆天了。这马府里有两位夫人,大夫人李氏生了一男一女,而二夫人不甘示弱也生了一男一女,同样是孩子,教育方面和修养方面就差的太远了。
陈绵绵在这里叫马熙儿,她上面还有个同胞哥哥,这个素未谋面的哥哥听下人之间八卦那是相当厉害,身手了得,貌如潘安。常年随着马府的男主人马震天在外走镖,风餐露宿,增长见识。
“二小姐,到了早膳的时辰,若不快些的话,怕大夫人会刁难。”春熙看了看天色,提醒陈绵绵赶紧前往花厅用膳。
从软榻上起身,做了个伸展懒腰的动作,也不怕下人看见。她的率性而为,处事淡然,令春熙有些疑惑。以前的马熙儿处处怕事,胆小如鼠。
“怕什么,她又不是老虎,走,和我一道去花厅。”陈绵绵径自走在了前面,一旁的春熙连忙跟上。
刚来到花厅就见到管家康荣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不好了大夫人二夫人,大事儿不好了。”
陈绵绵不解的皱眉,脸上的神色波澜不惊。
“康荣,这一大早的你火急火燎的所谓何事?”大房李氏圆目怒睁。
喘着粗气的管家面色难色,“老爷和二少爷押送的镖车,在凤巢山被劫走了。据镖局的趟子手来报,老爷伤得不轻。”
偌大的镖局,全靠马震天撑着,这些年来生意本就不好做。现在可好,押送的镖物还被劫走了,大房李氏一听顿时吓晕了。二房也有些站不稳,马世君一脸焦急,苦于腹中没半点计谋,马翩舞更是没能耐解决什么。
倒是站在原地的陈绵绵沉着冷静,“康荣,你赶紧派人去接老爷回来,至于被劫走的镖物先报官。春熙,照顾娘亲的事儿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