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一路向西厢行去,经过二房的房门前,陈绵绵停下了脚步。
尽管那是自己名义上的母亲,而来到了这里,怎么也要代替真正的受气包好好对待二房。
“娘。”陈绵绵朝厢房里面走去。
果然,二房正跪在蒲团上,诚心诚意向佛主叩拜。
“是在担心爹和哥哥吗?”陈绵绵问二房。
春熙走上前,搀扶起跪在蒲团上的白疏影。
三人走出了佛堂,来到了前屋。母女俩座落,春熙为他们倒上热茶。
“熙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言行举止该收敛些。学学你大姐,当个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不是更好。”想起女儿白天的行径,白疏影暗自叹息。
这女儿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上次大病一场之后,醒来整个人就大变样。不仅能言善辩,而且还活泼好动。有时候想想,真不该说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陈绵绵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娘,你放心,女儿做事自有方寸。”
“方寸,我看你是目无尊长。”人未到声先到。
大房李氏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陈绵绵暗自腹谤,靠,这老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一听是李氏的声音,白疏影赶紧从椅子上起身。
看她那卑微的样子,难怪一辈子被大老婆压着。
“娘,你身子不好坐下吧!”陈绵绵忙起身。
要白疏影坐着就好,不必起身迎接仗势欺人的李氏。
母女俩在推搡之下,李氏带着马翩舞走了进来。
“贱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竟然到我面前来撒野。”李氏说话间,扬起手重重一耳光掌掴在白疏影脸上。
听见清脆的耳光声,陈绵绵忙挺身而出,来到李氏面前。
“够了,大娘你别欺人太甚。”她烦透了封建思想制度下,男人的三妻四妾。
这要是在二十一世纪,不是离婚,就能上法院告**罪。
白疏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拉扯着陈绵绵的衣袖。
“熙儿不可无礼,快向你大娘赔个不是。”她推了陈绵绵一把。
实在气不过,陈绵绵觉得前任身体主人受气包的性格,完全是承袭于眼前的生母。
“娘,你要卑躬屈膝到何时?爹常年不在家,这些年来,我和你受到的欺凌还少吗?”陈绵绵决定唤醒白疏影。
不想她在继续傻下去,当圣母白莲花也需要底线。
“呦,这是和我唱什么戏呢?马熙儿今儿你要是不给我跪下来,休想你们母女俩有好日子过。”
陈绵绵不肯妥协,白疏影自然是心急如焚。
“还愣着作甚,张妈妈,李妈妈,把这小贱人拖到神楼。没跪够三天三夜,不准她起身。若谁送吃送喝的,就和她一起受罚。”
李氏手掌一挥,衣袖舞动,从外面冲进两个身材结实的老妈子。
两人二话不说,一左一右架起陈绵绵就要往外拖。
花擦,这女人是脑子被门给挤了吗?居然实行无聊的家法,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疏影想上前求饶,陈绵绵牙一咬,再怎么没感情,也不至于要她下跪求大房,为自己开脱。何况,今晚还要去万春楼。暂时别轻举妄动。
再激怒李氏对她没任何好处。
“娘,不要求,跪就跪。”挺身而出,陈绵绵跪了下来。
听她的回答,李氏和马翩舞有些傻眼。
天下竟有喜欢受惩罚的傻子,莫不是马熙儿脑子有问题,不然谁喜欢被罚跪?
“熙儿,娘会在神楼外面陪着你。”白疏影说出自己的承诺。
寻思一想,陈绵绵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春熙。
“春熙,你陪我一起。”她拒绝了白疏影,点名要贴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