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之意不在酒,陈绵绵要春熙陪同的原因,自然是为了下一步的部署。
“熙儿。”白疏影想追出去。
张妈妈和李妈妈将陈绵绵拖出了厢房外,连母女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李氏和马翩舞不露声色的笑了,心底暗爽。
来到神楼,陈绵绵有些的脑袋有些昏沉沉。
说好听叫神楼,其实就是供奉马家历代祖先牌位的屋子。
她被推倒在地上,双膝跪在蒲团上,难免有些难受。春熙也跟了进去。
“哼,叫你得罪大夫人,以后放聪明点。”张妈妈一脸鄙视。
面对下人的冷嘲热讽,陈绵绵没放在心上。
算了,等到马震天回来,她要自动请缨,不想再呆在乏味的西厢。谁说女子不如男儿郎,一定要创出一番成绩给他看看。
“小姐,奴婢知道你心底难过,想哭就哭吧!”春熙安慰陈绵绵。
真是傻丫头,为什么要哭呢?她感谢大房还来不及呢!今晚夏侯靖那败家子儿在万春楼设宴,正愁找不到溜出去的机会,现在老天把机会送到手上,哭根本就是浪费眼泪。
不理会春熙的话,陈绵绵想要起身,当她的眼睛对上一块牌位时,脑袋变得越来越沉重。
“丫头,为何这块牌位没刻名字呢?”空白的牌位,勾起了陈绵绵的好奇心。
说到空白的牌位,春熙直摇头。
“具体的奴婢也不懂,是老爷请一位得道高僧开光的,说是将来有天会需要。”
给牌位开光?这真是奇闻,陈绵绵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噢,我好困,春熙,你帮我把风。”说罢,陈绵绵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今晚要出去和陈元霸斗智斗勇,先养足精神再说。
借用李氏的手,教训了陈绵绵一顿,马翩舞心情大好。
“娘,谢谢你,女儿现在浑身舒坦。”她娇笑着。
喝了一口热茶的李氏放下茶杯,“傻丫头,我们是母女俩,何须言谢,何况能借今天的机会,明目张胆的教训西厢那个贱女人,为娘的心也感到痛快。”
“小舞啊,当今圣上的胞弟九王爷,尚未娶妻,你若是能得到他的青睐,那下半辈子可谓是锦衣玉食,富贵荣华不在话下。”李氏的双眼变得雪亮,对视着马翩舞。
马翩舞盈盈一笑,“娘,你就别取笑女儿了。王爷乃人上人,怎会看上女儿呢?”
她内心早已乐开了花,巴不得能成为睿王府的王妃。
“女儿啊,娘这些年来只信——人定胜天。”轻拍着马翩舞的手背,李氏故作神秘。
当年若非她用了手段,今儿的白疏影才是大夫人,而她才是二夫人。
有时候,运气需要自己去争取。
“那,女儿全凭娘做主。”马翩舞娇羞一笑。
正在他们谈话时,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传来。
“娘和妹妹真是好算计啊。”马世君手中拿着上乘玉做成的手把件。
走进厢房,他坐在了大房的正对面。
“哥哥,你在胡说什么呢!”马翩舞嘟囔一声。
马世君说的话,她觉得刺到了心骨。
“如果,我说想成为马家的当家呢?”他笑着对视大房。
未等到他话音落下,大房赶紧伸手捂住了儿子的嘴。
“夭寿的,小心隔墙有耳,等你爹回来告一状我们什么都没了。”她制止儿子的疯言疯语。
不紧不慢的拉下李氏的手掌,“娘,没想到你这么胆小怕事。”
“什么意思?”大房严肃的看着儿子。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那个受气包比你和妹妹先一步见了九王爷。”马世君把知道的事交代了一遍。
听完马世君的话,马翩舞气的一手扫落了梨花木上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