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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苏红叹了口气:“我也非常伤心,希望你们早日把下毒的人找到。”

秀秀:“请留步,这是我们的职责。”

二人离开后,走在大街上,秀秀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刘非。刘非觉察到了,眯着眼睛说:“别这么看着我好吗。怎么样,这次陪我出来可有收获啊?”

秀秀拥了一下刘非:“别臭美了,我真没看出来啊,身藏不露啊,这么大的事情连我都瞒着。”

刘非笑了:“那到没有,不是我批评你啊,你嘴上没有把门的,万一告诉了甘宁,那我们的一切努力可就千功尽弃了。”

秀秀有点假装生气:“喂,我在你眼中就这么差劲啊?”

刘非调侃道:“哎哟,这可不敢,你现在是谁啊,八府巡按。如假包换。我哪敢得罪大人啊,万一哪天惹怒你了,用上方宝剑把我…”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再说了,我这辈子还没结婚生子呢。多冤啊,你舍得吗?”

秀秀突然正经的问:“刘非,昨天,你是不是因为我要娶柳云儿生我的气了?”

刘非没想到秀秀问这个问题,心里高兴,说明秀秀还是很在乎他的感受的。

想了想说:“当然有,我吃醋了,不行啊。”

秀秀:“喂,女人的醋你也吃。你还是不是男人啊。那当时你为什么没发作啊。怎么没和如忆一起质问我。”

刘非:“我是大男人,哪能真和如忆一般见识,她完全是为了我抱不平,我是考虑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道理。”

秀秀:“哎,还是你理解我。”

刘非没说话,但心想:除了我还有谁这么爱你啊。你这个傻女人。

两人回到了县衙,就遭到了风四娘的质问,风四娘八挂的问秀秀:“喂,我说你们两个,刚才干什么去了?”

刘非见秀秀不好回答,接话道:“我们去查案子了。估计甘夫人之死会有眉目了。”

风四娘:“什么情况?说说看。”

刘非就把从苏红了解的经过简单的和大家说了一遍。让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如忆惊讶地:“天哪,原来甘大人是个‘阳萎’啊,那他怎么这么不负责任,还要纳妾啊。这不是毁了人家姑娘吗。”

风四娘晃着小扇子,说:“这依我看啊,肯定是甘大人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忍辱负重,最后忍无可忍,把甘夫人毒死。凶手肯定是甘宁。”

如忆也分析:“四娘说得对,哪个男人能容忍女人给他带绿帽子呢,尤其还有个孩子要出来。他肯定是要杀他夫人泻愤的。”

小宝天真的问:“娘,什么叫绿帽子啊。”

如忆刚要解释:“绿帽子就是……”

秀秀用手制止如忆,然后对小宝说:“这个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小宝:“不,我现在就是大人了,我要知道。”

刘非:“大人,我来解释吧。小宝,记住了,绿帽子吗。就是绿色的帽子。”

小宝天真的:“这么简单啊,知道了。”

秀秀心想,刘非真有办法哄小孩子。

如忆,四娘都忍不住偷笑。

秀秀:“师爷,你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呢?”

刘非:“重点不在于怀疑谁是下毒的人,是要分析一下这几个人的关系。”

秀秀:“对了,柳云儿和我说过,她还埋怨她爹,以为丁放躺在甘夫人床上是甘宁特意安排来诬陷丁放的。就是为了让她和丁放分开。”

刘非:“你不是想夜探甘夫人的话吗。没想到甘夫人却在这个时候死了,你说是不是很奇怪。这些事连起来,就像安排好了一样。”

秀秀:“会不会是丁放,知道甘夫人怀了自己的孩子,怕事情败露。先下手为强。让甘夫人防不胜防。下毒害死了她。”

风四娘:“会不会是柳云儿啊,我就觉得看见她怪怪的,哪里不舒服。”

秀秀调侃她:“你啊,看见漂亮姑娘心里都会不舒服。”

刘非:“秀秀,你不是说柳云儿在她二娘死之后还来问过你婚期的事情吗?”

秀秀想了想,“对,她没有表现得太过悲伤。似乎没有表情。就像没事发生一样。”

如忆:“你们在怀疑谁啊,是柳云儿吗。不可能吧。她哪像个下毒凶手啊?”

刘非:“二夫人,看人不能看像不像,杀人犯脸上写着自己是杀人犯吗?真是的。”

小宝歪着头看刘非:“刘叔叔,你说的不对哦?”

刘非笑着问:“呵呵,哪不对了。我听听宝大人的意见。”

小宝想了想:“你刚才说杀人犯脸上写着自己是杀人犯吗?那为什么每次我犯错误,我娘都能看出来,惩罚我?”

秀秀:“喂喂喂,我们在这讨论案情,你在那多什么嘴啊,”

刘非:“秀秀,别说他了,小孩子嘛,多提为什么说明他在思考。”

秀秀不说话了。

刘非耐心地:“宝儿啊,如果你娘伤心了,难过了,你是不是也能看出来啊?”

小宝点点头:“嗯。是啊。”

刘非:“这个就叫母子连心。你犯错,她能看出来。说明她了解你,你娘难过,你也能看出来,说明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以后就不许气你娘了。是不是?”

小宝走到秀秀身边,拉了拉秀秀衣角:“刘叔叔说得对,以后我再也不惹娘生气了。”

秀秀蹲下来,疼爱的摸着小宝的头。却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刘非。

晚上,大家都回房去休息了。如忆早早就躺下了,秀秀睡不着,案情理不清头绪,就坐在桌前看最近正在学习的《大学》。其实根本无心看书,愣了半天神,也不翻一页。如忆翻了个身,看灯还亮着,打了个哈欠:“我说大姐,你这半夜三更不睡觉,在看什么?”

秀秀还在愣神中。如忆又喊了一次,秀秀才听见:“看看刘师爷教的课。”

如忆:“快睡觉吧,虽说你想变成文武双全,可也得休息啊。知识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

秀秀正要躺下,背后感觉一阵凉风,秀秀反应极快,转身用手指夹住一个纸团。喊了声:“什么人?”

秀秀追了出去,结果找了半天,没见半个人影。

秀秀回到屋里,如忆吓得抓住秀秀胳膊:“喂,刚才是什么人啊。是刺客吗?快报官啊。”

秀秀甩开如忆:“哎哎,你干嘛,我胳膊被你掐得疼死了。人都走了,快松开。”

如忆赶紧松了手:“对不起啊,我刚才是太害怕了。”

秀秀:“这人都走了,你还怕什么。”

如忆:“这纸团上写的什么?”

秀秀坐了下来,打开已经被揉搓成一个球的纸团,上面写着:“明日午时宁香寺,记住,只许你一个人来。否则,下一个被毒死的会是谁呢?我就不敢保证了。

如忆又开始害怕了:“大姐,这,这分明是恐吓吗?要不我们报官吧。找阿非商量商量。”

秀秀思索了一会,摇摇头:“如忆,这件事不可以惊动任何人。你明白了吗?否则我怕凶手会再来害人。”

如忆:“连阿非也不能讲吗”

秀秀:“我刚才说话你没听见吗。如果你不想再出一条人命的话,大可以让他跟着我去。”

如忆担心的:“那大姐你一个人去会不会有危险啊。我好担心。”

秀秀:“放心吧,凭我的身手,不会吃亏的。”

如忆:“你的功夫我当然是不担心了,就怕你遇到贼人心太软。上了当。”

秀秀玩笑中透着认真:“如果我明天真出事了,小宝,就拜托你了。”

如忆:“呸呸呸,别说不吉利的话。对了,约你的这人会不会是下毒凶手啊?”

秀秀:“现在还不知道。去了不就知道了。”

如忆:“真要是凶手,那你岂不是更危险了。”

秀秀:“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我会安全回来的。”

如忆:“大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秀秀:“别我了,快睡觉,明天我还有公干呢。”

秀秀也许是太累了,不一会就睡觉了。这回轮到如忆睡不着了,她在思索着这件事跟不跟刘非讲。

第二天早上,大家在一起吃早餐,如忆也不怎么吃,总是用眼睛偷看秀秀。

刘非看出了问题:“二夫人,今天怎么了,没味口?”

如忆心虚地:“哦,没有。我,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

风四娘:“不舒服啊,那得找大夫啊。有病可不能拖着。”

如忆:“不用不用。真不用。”

风四娘:“那你今天是怎么了,看秀秀的眼神就不对,你们昨晚吵架了?”

秀秀:“风四娘,叫我文大人。”

风四娘:“对,对,你昨天和文大人吵架了?”

如忆:“没有啊,相公他……”

刚要说什么,被秀秀严厉的眼神给逼了回去。没说出口。

秀秀:“我呢,一会还有事情,如忆,小宝就交给你看好了。不要惹出什么事情来。”

如忆:“知道了,相公。”

刘非:“大人,一会您还有什么事情,用不用我陪你去?”

秀秀推脱道:“刘师爷,你还有自己的事要忙,我也没什么大事。不用相陪。”

午时,宁香寺。

秀秀独自一人来到宁香寺,宁香寺是古城县最大的烧香拜佛之地,平时香火旺盛,南来北往的进香的客人非常多。人多繁杂。秀秀进了大门,就观察着四周,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都是些老百姓和香客在上香。许愿。

秀秀正往前走着,一个和尚走了过来,双手合十:“阿尼陀佛。请问施主可是来上香的。”

秀秀点点头:“是的,师傅。”

和尚做了个请的手势:“施主请跟我来。”

这种主动邀请,秀秀当然知道应该是那个蒙面人了。心里不免还是有点紧张。不知道那个蒙面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把她约了这么个地方。

和尚把秀秀领到一间屋子里,随手把门带上,秀秀环顾一下四周,屋内摆放简单,供着一尊佛像,摆着几张桌子。几张椅子。这时,蒙面人从外面推门而入,但仍然蒙着面。

秀秀往后退了几步,做了个防御的动作:“你是谁?把我约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

蒙面人问:“别问我是谁,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一定要娶柳云儿小姐为妻?”

秀秀听出了弦外之音,马上回答说:“我娶不娶她,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蒙面人:“你是八府巡按,我才相信你。我只希望你好好待云儿。别让他受委屈。”

秀秀大笑道:“哈哈,你真奇怪啊。我和云儿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吧。你还威胁我。甘夫人的死是不是你下的毒?说?”

蒙面人:“我不是凶手,你相信我,我如果不是这么威胁你,你肯一个人来这见我吗?”

秀秀:“年轻人,你是柳云儿的什么人啊,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其实秀秀早已猜得八九不离十了,眼前这蒙面人是谁。只是想从他口中亲自说出来。

蒙面人:“我,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希望你文大人不要辜负她。”

秀秀冷笑道:“你是没脸去见她吧,她那么爱你,你居然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来。”

蒙面人:“大人也知道这些?她告诉你的?”

秀秀:“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你也知道甘夫人已经中毒身亡了,你,成了最大的嫌疑犯。你怎么解释。”

蒙面人苦笑了两声:“大人,甘夫人怀的是我的孩子,虎毒不食子。我怎么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呢。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糊涂。酿成如此大错啊。”

秀秀正要说什么,突然门被撞开了,刘非,如忆,带着官兵闯了进来,蒙面人受惊了,指着秀秀:“文必正,我以为我能相信你,没相到你也和他们一样,言尔无信。居然带这么多人来抓我。”

他以最快的速度突然用刀逼向秀秀的脖子,往后退。屋内地方太小,没有退路了,秀秀喝道:“站住,都别动。”蒙面人:“退后,都退后。让我走。我自然会放了他。”

刘非:“你知道他是八府巡按,还敢威胁他。快放人。”

蒙面人:“退后,不然,我认识他是八府巡按,我的刀可不认识谁是谁。”

刘非也连忙指挥官兵后退,为了保证秀秀的安全,刘非命令:“谁也不许乱动,都后退。”

秀秀悄声对蒙面人说:“这些人不是我带来的,你相信我。有时机再来找我。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你就没有可相信的人了。”

蒙面人已经退到了宁香寺门外,一把推开秀秀,逃得无影无踪。

本来是佛门静土,没想到却染指了刀光剑影。

蒙面人逃走之后,秀秀气愤地回到了县衙,刘非,如忆二人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准备挨骂。

秀秀官威上来了,一拍桌子:“你们是怎么搞的,啊。我们本来谈得好好的,你们确突然闯进来。害得我功亏一篑。”刘非和如忆明知道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刘非每次遇到秀秀大发脾气时,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保持沉默。秀秀发泄完了之后,反而问刘非:“你怎么不说话?”

刘非:“我们都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当时我真没想那么多。你刚才情绪那么激动,我要是解释,那不是更火上浇油吗?”

秀秀:“学聪明了啊?”

如忆冲着秀秀:“天底下就数你最笨。”

秀秀冲如忆:“噢,我笨,你们坏了我的事情,还说我笨。”

正在案情陷入僵局的时候,门外来一送信的,说苏小姐有请。刘非和秀秀觉得苏红是想起来什么事情找他们。立即赶往苏府。

苏红也不和他们客气了,请他们坐下后,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就在小月怀孕半月后,突然来找我。显得非常伤心。我问她,她一开始不说。后来就说是丁放对不起她。”

秀秀:“啊,难道丁放又有新情人了?”

苏红:“没有,她说,丁放曾背着她去见过柳云儿。并且说了她怀孕的事,可柳云儿不原谅丁放。”

刘非问:“那柳云儿突然比武招亲是什么目的。甘夫人向你提起过吗?”

苏红:“最近我们没见过面,我还在想,是不是她和丁放和好了,心情也好了,没想到突然出了这种事。哎。真是不幸。”苏红说完很悲伤。毕竟很多年好朋友了。

刘非,秀秀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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