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冉走后,王乞才想起南宫玉,连忙全速赶向王家,到了家中却找不到南宫玉和南宫九阳,询问过管家之后,王乞才得知,南宫九阳竟带着南宫玉离开了九山城。
只给王冲留下一封信,王乞可不管什么隐私不隐私,直接拆开就看。
信中写到:
我南宫九阳十四年前带着不到一岁的孙女来到王府,只想做府上一名医师,过平平静静的生活,更想玉儿能健康快乐地长大,老朽对家主你一直敬重有加,更承蒙家主看得起老朽,让老朽一介外姓之人担任长老之位,可老朽毕竟是外姓之人,不免遭受其他长老的排挤,老朽从未介意,可今日之事牵涉到玉儿,老朽无法再忍,却又自知外姓身份在这王府之中始终尴尬,怕是无法为玉儿争理,所幸玉儿受伤不重,那王烈,老朽也就不再追究,这王家,老朽也不再逗留。
另有一事,便是玉儿的婚事,先前老朽犯了糊涂,私自答应了家主代大公子的提亲,却不曾考虑过玉儿的感受,老朽惭愧,亦要收回之前的亲事应承,望家主见谅。珍重。
南宫九阳留字。
“还算你没彻底老糊涂。”王乞扔下信纸,随后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可是你把玉儿带去哪儿了?”
出了王家大门,站在石阶之上,王乞环顾四周,不见一人,暗叹一声,便离开了。
街角处的一辆马车内,南宫玉脸色有些泛白,望着王乞离开的背影,眼泪不由得流下来。
“爷爷,玉儿舍不得王乞哥哥。”
南宫九阳摇了摇头,道:“刚才那路人说,王乞将王烈斩杀,又被收入天剑派,可谓一鸣惊人,前途无量,吉凶却也未知,不适合玉儿你。玉儿啊,你要明白,我们爷孙俩这一生只求‘安稳’二字,而这一点,如今的王乞却是给不了的,所以,忘了他吧。”
王乞信步来到凤还楼,酒楼之中原本吵闹的氛围瞬时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望着王乞。
“哈哈,你小子今日可谓一鸣惊人出尽风头,让老子佩服!”不远处的木北看到王乞,便立即起身迎了过来。
“哈哈,老子的大酒呢?”王乞不由失笑,大声喝道。
于是王乞自然与木北坐在一桌。
“来,你说要放倒老子,老子今天就看看你的酒量到底有多大!”王乞拿起一瓶酒,直接就灌了起来。
“你小子不要命了?也罢,今日本公子就舍命陪你喝个酩酊大醉!”木北亦是拿起整瓶酒灌了起来。
咕噜咕噜咕噜!
“哈哈,好酒!爽快!再来!”
整个酒楼只剩下王乞一桌吵得最凶,最热闹,王乞恍然有一种在前世酒吧之中的畅快感觉。
深夜,王乞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走出陌生的房间,见庭院之中立着一道倩影,正是林夕。
听到脚步声,林夕回过头来,衬着月光,林夕更如画中女子一般,清冷美丽。
林夕眉头微微一皱,道:“酒醒了?”
王乞点了点头,走过去问道:“这是城主府?”
“嗯。”林夕点了点头,转身望着明月,沉默不语。
王乞也望着悬在夜空的月亮,此时他终于明白赏月的意义所在了,都是在想心事罢了。
良久,林夕问道:“你第一次杀人?”
“嗯。”
“你不杀人,人便杀你,这世界本就在杀戮众生,你又何必介怀。”
王乞笑了笑,道:“杀一个王烈,我心中早已淡然。”
“那就是忘不了舍身救你的玉儿妹妹咯?”林夕瞥了瞥嘴,道:“本姑娘累了,去睡觉了。”
王乞回头一看,原来他刚才就睡在林夕的房间。
“那我睡哪儿?”王乞连忙问道。
“月色如此美好,何不赏一整晚。”
“靠!”
“对了,若是有兴趣,明日一早与我等一同前去招收弟子。”
“没兴趣。”
“由不得你没兴趣。”
“靠!”
翌日一早,林夕打开房门,见王乞端坐在庭院之中,正在修炼,不由一笑,道:“痞子,走了。”
天剑派选弟子着重看三点,第一点,气海大小;第二点,剑道悟性;第三点,心法神通;当然还有一点硬性要求,就是境界必须在结丹之下。
王乞作为被吕青天钦点的天剑派内门弟子,又是九山城中的风云人物,神通了得,越阶杀人,如此一个活招牌,吕青天自然要将他带到招收现场,以做招牌之用。
广场之上人山人海,比昨日更为热闹。
“木北,二十一岁,筑基初期,气海百里,剑道悟性尚可,心法尚可,暂定我天剑派内门弟子。”
王乞闻言立即赶了过去,捶了木北一下,道:“以后老子就是你师兄了,叫师兄。”
“师你大爷!”木北哈哈一笑,学着王乞的口头禅。
正在这时,作为天剑派招收代表的林夕喊道:“杨敬天,二十二岁,筑基初期,气海一百三十里,剑道悟性尚可,心法尚可,暂定我天剑派内门弟子。”
王乞与木北相视一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