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阎王心底有些不信,可是想起方云昨天算得这么准,不由又加多了点信心,开口说道:“小方,既然你能够算得这么准,搞不好是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啊;这样神奇的能力,我们可不能浪费,我想不如这样,我们合本来炒股票吧,一定能赚大钱的。”
方云两眼放光,也是连连点头,百无禁忌地说道:“不错,既然有钱赚,我们不如试它一试,只是不知道怎样个合本法?”
赵阎王豪气千云地一拍桌子:“我出资金,你出技术,赚了钱,我们对半分!”
方云转念一想,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亏了钱自己不用损失,赚了钱有份分;哪怕亏太多惹恼了赵阎王也不要紧,还是那句老话,方云眼馋遣散费很久了。既然两方面都不怕,方云自然是拍手赞成。
于是两人商议计定,喝了同心茶,合起本来,就要炒一次股票。
只是赵阎王昨天运气不好,没有完全听方云指示,炒股票被套还不止,后面狠心割肉,又碰上万年不遇的股票停牌,几乎所有资金都被冻结起来,现在账面上只剩几百元。
虽然只有几百元,可是按照赵阎王的意思,也是可以试一试的,第一是试方云算得到底准不准,第二呢,则是方云的意见,若是准,好歹也能赚回个盒饭钱,倒也不错。
两人说干就干,这里赵阎王打开电脑,登陆上网络,那边方云掏出硬币,口中念念有词,就往报纸上一扔……
半个小时后,赵阎王目瞪口呆,连手都抖了起来:“神算,果然是神算啊。”
账面上区区不过三百元的余额,被方云完全不讲道理地胡乱炒了半个小时之后,竟然增值到四百元左右,才半个小时就赚了百分之三十,若是一天呢?若是一年呢?
而且本金才是三百元而已,若本金是三千元呢,三万元,或者,三十万呢?
赵阎王激动了,看向方云的目光,已经不像看手下员工,而是看着像一个会走路的金矿。
赚了一百块,方云扔硬币也扔得有些累了,当即打算休息一下道:“赵总,今天不如我们就到这里,至于今天赚的钱,先把它分了吧。”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这是方云对金钱的一贯看法。
赵阎王连连点头答应,立刻抽出一张五十元大钞放进方云手中;赵阎王现在对方云的信任已经达到一个恐怖的程度,现在方云让他去跳河,估计他都不会犹豫。
摸着手上五十元大钞的特有材质感,方云很是感叹,平时辛苦出任务才能赚回的钱,现在竟然这么容易就赚到了。难怪人家说钱生钱才是最好的赚钱办法,自己从前不明白这个道理,还真是有点吃亏。
方云只是有一点不太明白,既然股票这么好赚,为什么最近人人都喊股灾呢?好像还有很多人赔钱陪到脱裤子跳楼的样子。
方云想了半天想不通,最后只好把事情归咎到别人运气太差,自己估计是平时帮得人多,心地良善,所以运气要好上那么一点点吧。
赵阎王几乎是像送神一样地将方云送了出来,临出来钱还用力拍着方云的肩膀:“小方,是个人才啊。年轻人果然好,有前途;以后公司里面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随时和我说,若是有人胆敢说你什么的,我帮你出头;哼,迟到一点算什么,上班玩连连看干什么?人才和庸才,自然是要不同态度去对待的,何况小方你玩连连看还帮公司争取了一个荣耀回来。”
“总之,从现在开始,小方你就是公司的宝贝了,无论有任何要求,公司都会尽量为你满足的,也希望你以公司为家,为公司多做贡献啊;当然,小方你这么勤奋,这点自然是不用我提醒的了。我老赵多嘴了,该打,该打,哈哈。”
任何要求都可以满足?方云听了精神一振,顿时就想到了那半个月的遣散费,可是看见赵阎王对自己如此热情,那句要求对方炒自己的话又怎么都说不出口,末了只得遗憾地算了,决定过几天跟赵阎王提提再加自己一级工资,顺便把早餐车费也都给报销了,这样也就勉勉强强,抵得过损失的那笔遣散费了吧。
走出了赵阎王办公室,方云摸摸口袋里五十元大钞,精神大振,突然怀疑起自己早上是不是没算准来。或许今天不是自己倒霉的日子,是发财的好日子才对,哪有什么飞来横祸?只有这五十元的飞来横财啊。
摸着口袋里的五十元崭新人民币,感受着钱包突如其来的充盈感觉,方云突然想做一点点什么事情,来让自己高兴一下,慰劳一下。
他决定下楼去买一份今天的体育报纸,方云对美国NBA也颇感兴趣的,经常觉得那些能在天上飞,并且转体七百二十度扣篮的人非常神奇,从前还经常买些篮球报纸来消遣;可是自从通货膨胀后,这爱好也断了,平时上网看看新闻就算完事。
可是今天既然发了笔小财,昨天又加了工资,方云就决定奖励自己一下,下去买份篮球先锋报看看,消遣一下,嗯,看看火箭队最近连胜了多少场也好。
和负责登记出勤的同事说了一声,方云就悠闲地下了楼;那同事知道方云最近受宠,在赵阎王那里很是说得上话,哪里敢说什么,当然是口中一个劲地好了。
站在报摊前面,方云挑出一份报纸,正要付钱的时候,心中突现警兆,猛地后退了一步。
哗地一声,就差这一步,从天而落的花盆就差点把方云脑袋开了花。
现在那花盆则砸在了报摊的边上,硬是把人家的报摊给砸塌了小半,可就冲力相当不小。
报摊老板遭此飞来横祸,不由跳了起来,指着楼上大骂起来,怒道楼上住户没有半点公德心,一定要去管理处投诉彻查云云。
方云却是出了一声冷汗,心中知道,这个被风吹落的花盆,搞不好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若是摔在自己脑袋上开了花,那可不正是飞来横祸,要是运气不好,还要血光之灾么?
方云想想,顿时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走路更是时时看天,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面又有个花盆摔下来,自己可就倒霉得冤枉了。
抬起头走路,正面自然看不太清人了,方云只觉得身子一震,似乎撞到什么又香又软的东西,定睛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
“方云,怎么是你?”被他碰了一下的女孩回过头来,很是惊喜地说道,正是那天在警察局曾经盘问过方云的那位年轻美女警察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