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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奇思妙语(7)

淳于髡:男女之间不亲手传递和接受东西,这是礼制所规定的吗?

孟子:当然是礼制规定的。

淳于髡:假使嫂嫂掉进水里,做小叔的看见了,能不能用手去拉她呢?

孟子:嫂嫂掉进水里,不去拉她,那简直变成没有人心的豺狼了。男女之间不亲手递接东西,这是正常的礼制,嫂嫂掉在水里用手去拉她,这是一时权宜变通的办法。

淳于髡:现在天下人民的痛苦,已经和跌在水里一样了,您却不去救援他们,又是什么缘故呢?

孟子:天下人民受着水淹般的痛苦,要用“道”去救援;嫂嫂掉在水里了,是用手去救援,你难道要我也用手去一个一个救援天下人吗?

还是用比喻

有个门客在梁王面前亮自己的本事说惠施的坏话:“别看惠施能说会道,假如你不让他用比喻,他就不能把话说明白了。”

梁王听信谗言,果然亲自召见惠施,对他说:“希望你以后说话直接了当,有什么说什么,不要用比喻了。”

惠施从容不迫地回答说:“要是有这样的一个人,不知道‘弹’是什么模样的东西,你只告诉他‘弹’的形状像‘弹’,那个人听了会明白吗?”

梁王又说:“那自然不能明白。”

于是,惠施另换个说法:“如果告诉他,‘弹’的形状像弓,是一种用竹片做弓梁,用丝弦做弓弦的射鸟工具。那么,能听明白了吗?”

梁王点点头说:“可以明白了。”

惠施说:“用他熟悉的事物来比喻他不清楚的事物,目的是使他明白。说话用比喻,怎么能不行呢?”

梁王只能信服地说:“说得好!我不反对你用比喻了。”

占卜

秦国与楚国即将发生战争,秦国就派人出使楚国,想试探对方的虚实。楚国的官吏奉命要羞辱秦使。于是问:

“你来楚国之前占卜过吗?”

“占卜过了。”

“结果怎么样?”

“吉——一切顺利。”

“啊,完全错了!”楚官吏故作玄虚惊讶地说:“我们的国王正要杀你,用你的血来涂钟上的缝隙,这怎么还会是‘吉’呢?可见你们国家里的乌龟都没有灵性,用来占卜的乌龟壳因此也不灵验。”

“不对,占卜的结果是正确的。”秦使者反驳道,“秦国与楚国即将发生战争,我们大王派我来了解一点情况。我一旦被杀死,秦国就会提高警惕,早作准备,把军队训练得整整齐齐,威猛有力,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再说,人死后没有知觉,用我的血去涂钟有什么关系?如果死后有知觉,我是万万不会抛弃秦国而帮助楚国的!我的魂灵将附在钟鼓上,要使楚国的钟鼓发不出声音;而钟鼓一旦敲不响,你们的将领就无法指挥军队,会不吃败仗吗?”楚王惊讶于秦使的机灵,便释放了他。

长生酒

汉武帝听说君山庙有一种长生酒,便带了一些人到那里去看一看,奴才东方朔是少不了要跟一起去的。

君山庙的和尚,把制作好的长生酒敬献给皇帝。东方朔眼疾手快先接了过来,对武帝说:“这种酒我见过,请陛下允许我先尝一尝,看它是真是假。”

汉武帝点点头,赞扬他代君尝酒的举动。谁知他一仰脖子把敬献给皇帝的长生酒喝了个精光。武帝见后大怒:“献给朕的长生酒,被你喝光了,该当何罪。来人呵!”这就要处死他。

东方朔面不改色地说:“请陛下息怒!假若陛下能杀死我,就说明这酒是假的,并不能使人长生;假如酒是真的,我可以长生,陛下也杀不死我!”

皇帝一听,觉得言之有理,果然就“息怒”了。

儒僧之辩

儒士张倬与僧人辩论。

僧人开口宣称:“儒教虽正,却不如佛学玄妙,我们僧人能读儒教的书,你们却不能通晓佛家经典。”

张倬马上回答道:“不对吧,比如饮食,人可以吃的狗也能吃;狗可以吃的,人却不一定能吃了。”

僧人面红耳赤,缄口无言。

避讳父名

古人在避讳方面,有许多特别的讲究;对于人的命名,说法就令人难以接受。其中的一条是,自己所取得的功名和所授的官职等,其名称中不能与父亲的姓名中的字相同,连同音也不行。于是,便出了不少避讳的办法:吕公着的儿子,因父名中有“着”字,只好辞去着作郎的官;袁高的儿子,在重阳节时不敢在家吃糕(与高同音);刘岳的儿子,不能听音乐(与岳同音),也不能游嵩山、华山,因为它们属于五岳之列……

这种避讳,给人们的才能发挥和正常生活都带来很大影响和不便。唐朝李贺是个才子,天赋聪明,7岁时便作得一手好诗。就因为他的父亲叫李晋肃,李贺就一辈子不能考进士。对此,当时的许多文豪都为他鸣不平,其中韩愈就和主管考试的人辩论过,他说:“父亲名字中有‘晋’字,就不许儿子考进士;倘若父亲名字中有‘仁’字,难道就不许儿子做人了吗?”

何故砍树

西楚霸王项羽,少年时代就喜欢树木。一天,他见邻居正要挥斧砍掉庭院中的一棵大树,就忙上前阻拦问道:“这桂花树长得甚好,老伯何故要砍掉它?”

邻居叹口气说:“我这庭院四四方方,有了此树,便成了‘困’字,老夫怕不吉利,故只能狠狠心……。”

项羽听后拱手笑道:“依老伯的讲法,院中树倒留人,不又成了个囚犯的‘囚’字吗,岂不是更不吉利?”

寥寥数语,说得那邻居无言以对,终于收起了斧子。

报以战栗

梁朝时,有个叫萧琛的人很有些辩才。

某日,武帝大宴宾客,萧醉倒了,武帝把枣投给萧琛,萧便取了颗栗子掷向武帝,正中其面部,武帝有些发火,萧琛便忙解释说:“陛下投臣以赤心,臣不该报以战栗吗?”

腊月蛇咬

隋朝有一人很聪明,杨素喜欢同他开玩笑。

在腊月的一天,杨素对那人说:“如果现在家中有一人的脚被蛇咬了,怎样医治?”

那人立即也反问道:“取5月5日南墙下的雪涂涂即可治愈。”

杨素说:“5月天什么地方还有雪呢?”

这人答道:“5月天没雪,那么腊月天哪里会有蛇咬呢?”

求婚

传说唐朝文成公主既美丽又聪明。她选驸马时提出一个条件:只要谁能提出问题难倒她,她就嫁给谁。

许多王子来求婚,提出许多稀奇古怪的问题。文成公主都对答如流。他们只落得高兴而来,败兴而去。

松赞干布得知消息后,也赶来求婚。他非常坦然,恳切地向文成公主问道:“请问,我提个什么问题能难倒你?”

文成公主听后,什么也没说,就应下了婚事。

只怕后生笑话

宋代大文豪欧阳修善于利用零星的时间安排写作。他说:“我的文章,多数是利用‘三上’进行构思、打好腹稿的。所谓‘三上’,就是马上、枕上、厕上。”

他的写作态度十分严肃。每当写完一篇文章的初稿时,他便把它贴在卧室的墙上,随时看,随时改,直改到自己满意了,才肯拿出去,他把这种方式、方法叫做“改壁稿”。

老年时,他又拿出自己以前所写的文章,一篇篇修改,很是辛苦。有一次,他的妻子劝他说:“你呀,为什么这样自讨苦吃呢?又不是小学生,难道还怕先生生气吗?”

欧阳修笑了笑,很认真地说:“不是怕先生生气,而是怕后生笑话啊!”

智辩乾隆

清代文人纪晓岚能言善辩。传说乾隆皇帝有一次对他说:“爱卿,从各方面看,我都觉得你很不错,可是为何总有人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呢?”

纪晓岚略作沉思,片刻后转而反问:

“皇上,你说皎洁的月亮好不好?”

“当然好!”

“但是人们对它却褒贬不一,很多人感到它把黑暗照亮,说它好;盗贼则恨它不暗,说它坏!一个人处世,谁能不被人说坏话呢?”说到这儿纪晓岚停了一下,又说:“所以,我看只要多数人说好就可以了。”

第一等评语

清代有个叫王少香的人,他学习写诗,但连平仄声都搞不明白。他住在很偏僻的地方,那里没有几个能舞文弄墨的人,当地的人们便觉得他能写几句诗很了不起;他自己呢,也就称起诗人来了。

有一年,“诗人”到了北京,动不动就赠人一首诗。真正懂吟诗的李九溪看了他的“作品”,在上面批了“放狗屁”三个字。

有人见了,说:“你怎么骂人骂得这样狠呢?”李九溪说:“我这可是第一等评语呀!还有二等、三等,那才是恶骂呢!”这人听了,很是糊涂,就请他加以解释。

李九溪说:“‘放狗屁’,是说人偶然放了个狗屁,其中还有人味,所以是第一等评语。第二等是‘狗放屁’是狗而不是人了;好在这狗屁不多,不是终日放屁。第三等则是‘放屁狗’,以放屁得名的狗,就全是狗屁了。”

升官发财与做梦

80年代初有人问中军殷浩:“为什么将要得到官职,却梦见棺材,将要得到财宝,却梦见粪便?”

殷浩解释说:“官职爵位本来就是恶臭陈腐的东西,所以将要得到它时就梦见棺材、死尸;钱财本来就像粪土,所以将要得到它时就梦见肮脏东西。”

有零钱的给带个头儿

以下是一则过去说相声的向听众收钱时的讲演:

“诸位别走,有钱您帮个财缘儿,没钱您帮个人缘儿,站脚助威也知您的人情。小哥儿几个说了半天了,就为混碗饭吃。我们这锅饭刚煮得,眼看到嘴了,啪!您给扬一把沙子,我们吃不了,您也拿不走,您说您损不损?还有一样儿得说清楚:不是谁的钱都要,好几百位要都给钱,说相声的早发财了。左邻右舍您甭给,周围做买卖的您甭给,没带钱的您甭给,有大票换不开的您甭给,哪位有零钱今儿不愿意给的您甭给。都不给我们吃什么呀?无君子不养艺人。我们没能耐,我们的能耐都在您兜里哪,您不给钱我们能耐在哪儿呀?这话又说回来了,您也不能都不给呀,我们就靠诸位养活着哪!我们就是您驾前的‘欢喜虫儿’。您喜欢养猫,我们就是猫;您喜欢养狗,我们就是狗;您喜欢养鸟儿,我们就是乌儿。养鸟儿您还得遛呢,我们也不用您遛,我们自个儿就遛了。可是您得喂喂。您养鸟儿不就是听叫吗?小哥儿俩叫唤半天了,该您喂了。哪位有零钱您给带个头儿,我看也不费劲儿,掏出来啪一扔,摔碎了您都甭管。……”

情分

一位来自新加坡的老太太在游武夷山时,一时不小心被蒺藜划破了裙子,顿时游兴大减,中途欲返。这时,导游小姐走近老人,微笑着说:“这是武夷山对您有情啊!它想拽住您,不让您匆忙地离去,好请您多看几眼!”短短几句话,就像和煦的春风,吹散了老人心中的不愉快情绪,使老人的游兴又复苏了。

双喜临门

一对新人结婚时,正好赶上下雨天。“张老客”冒雨前去祝贺,他赶到时,身上溅满了泥水。当新人双双向客人们敬酒时,新郎看到他身上溅沾的泥水,就略带歉意地说:“冒雨前来,叫你辛苦了;这都怪我失算,选了这么个雨天!”“张老客”灵感来了,赶紧接过话茬说:“老兄此言差矣,自古道‘久旱逢甘雨,洞房花烛夜’,这人生的两大喜事,让你们小两口这一天正好都赶上了,这才叫双喜临门呢!”一句话说得举座皆笑,活跃了婚礼的气氛。

爱国与爱家

有位老师应邀到某工厂做爱国主义的学术报告,讲到一半时,听众中有一个小伙子大大方方地送到前台一张条子。这位老师过去养成个习惯,对送上来的条子一般是看而不念,等到适当机会再作回答。可这位老师刚看完条子,那个小伙子周围的人就哄起来:“把条子给我们念一念!”“有本事把条子上的事讲一讲,别扯别的。”于是,这位老师决定灵活处理,争取从被动转为主动。他先念了条子:“老师,您刚才说一个正直的青年首先应该爱党、爱国、爱社会主义。我有不同看法。我认为一个正直的青年,首先应该爱老婆、爱孩子、爱家庭,您说对吗?”

这时,台下一片哄笑,吵嚷,接着又是鸦雀无声,等待着老师的回答。

老师故意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然后轻轻地说:“这条子写得是何等的好哇!好极了。”会场响起了掌声。但也有人沉默不解。

“它好在哪里呢?就好在写得真,写得实。我碰到一个青年人,月初发工资,不出10天就花光了,然后就偷老婆的。老婆和他吵,他就打老婆、骂孩子,成天闹离婚,搞得左邻右舍鸡犬不宁。同志们,你们说,从这个角度看,刚才那位青年条子上的内容,说得有多好哇!一个青年人无事生非、不务正业,打老婆、骂孩子,搞得四邻不安,破坏了安定团结,算啥真本事?

这样的人你能说他爱党、爱国、爱社会主义吗?

(下边回答:不能)所以说,爱老婆、爱孩子、爱家庭和爱党、爱国、爱社会主义是一致的。马克思和燕妮、周总理和邓颖超、鲁迅和许广平的互爱互尊关系,应该成为我们的楷模。连老婆、孩子、家庭都不爱的人,他又怎么能爱同志、爱工作、爱党、爱国呢?”

这一席话,赢得了听众热烈的鼓掌声。

欢迎与我“争风吃醋”

某人因善长交际被选举为某市演讲交际协会的第一任会长。下面是他发表的一段就职演说:

“我是大学中文系毕业的,我从小酷爱文学,特别喜欢古希腊的神话。在古希腊神话中,我又最喜欢皮克马利翁的故事。皮克马利翁是古希腊神话中的一位雕刻大师,他绞尽脑汁将一枚象牙雕成美女的时候,对这件作品产生了一个美好的感情,于是,他对象牙美女倾注了自己全部的心血和爱,每天深情地雕呀、刻呀……最后,上帝被感动了,让象牙美女有了血肉,有了生命,并让她和皮克马利翁结成了终生伴侣!”

各位朋友,打个也许不恰当的比方,我们的协会也好比一位象牙美女,我想,如果你真心地爱她、疼她,她将报答你以甜美的微笑;反之,如果你对她半心半意,她也将对你冷若冰霜。

我深情地热爱演讲艺术,我深情地热爱我们的协会——她是一位多情而公正的象牙美女,她属于我,也属于你。我执着地爱恋她,追求她,但我更热忱地欢迎大家来与我‘争——风——吃——醋’!”

熏陶

一位教诗词欣赏的老教授,为人风趣,但有个毛病,上课时爱吸咽。某日,一位坐在第一排的女同学被烟熏得忍受不了,便只好礼貌地向他建议:“教授,可不可以不抽烟?”

教授听后沉吟了一下,便把烟熄灭了,抬起头说:“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的熏陶,那我也就不勉强了。”

取喻明理

鸟语花香,蜂飞蝶舞,情侣依依,春风微微。只有一对青年夫妇紧锁双眉,愁容满面。这情景被一位热心肠的长者觉察后,便主动与青年夫妇搭话。经过耐心询问,终于彻底解开了谜底。原来那个男青年属虎,女青年属龙,双方父母认为他们生肖相克,龙虎相斗,结成夫妻后,来日会反目成仇,一直反对这门亲事。尽管两位青年冲破家庭阻力终于结成良缘,但世俗偏见笼罩在这对青年夫妇心头的阴影并未消除,因此怏怏不乐。

长者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有意把他们引到虎跑泉游览。3人围坐桌旁,边嗑瓜子边喝茶聊天,长者故意问:你们觉得这茶的味道如何?”青年夫妇不假思索:“当然好了,龙井茶嘛!”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泉水吗?”

“虎跑泉”。

“这就对了!龙井茶,虎跑泉是杭州有名的双绝。龙井茶非虎跑泉不够味,可见龙虎不但不相克,而且配合得还挺好嘛。”说到这里,两个青年人会意地相视一笑,愁云顿消。

两头驴

从前,有个农民关心他儿子的前途问题,就去见儿子的老师。

农民:“我要教育我的儿子!免得他成为愚人。”

老师:“你做得很对,但每学期要交100里拉。”

农民:“这笔钱数目不小,我可买头小毛驴了。”

老师:“如果你买了驴子,而不教育儿子,家里就有两头驴了。”

大拇指·小拇指

一位演讲家在演讲时说:“男人,像大拇指,”他高高竖起大拇指,“女人,像小拇指。”

话音未落,整个会场哗然,尤其是女士们对此言语更是强烈反对。

演讲家见势不妙立刻说:“女士们,人的大拇指粗壮有力,而小拇指却纤细、苗条,灵巧可爱。不知诸位女士之中,哪一位愿意颠倒过来?”

这短短的几句话把女士们心中的愤怒平息了。

良心的分配

曾经有位哲学家感慨地说:“我认为,世界上分配得最公平的东西要算是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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