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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下了马,马匹自然有家丁们看管着,莫悠然领着妹妹举步进了门。
一楼已经修整完成了,只不过地上还有一些没清理出去的垃圾之类的东西堆积着,东篱微微皱了下眉,仰起头来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第一次设计的地方。
“两位客官,本店正在整修中,暂不营业。”门帘子一挑,立即按出来一个精练的中年人,非常有礼貌的对着两人抱拳,不过转瞬就看清了莫悠然的脸:“原来是大少爷,小的给大少爷请安了。”
“老刘,不用这么客气。”莫悠然笑了起来,对着妹妹介绍道:“这是老刘,这家茶楼暂时的掌柜的,经验老到,为人也靠得住,你先用着,要是不合意再换。”
“哥哥介绍的人自然是好的,我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哥哥吗?”东篱看着那老刘,第一印象还算不错,因此也很有礼貌地对着他点了点头。
老刘倒是有点傻,这位小公子管大少爷叫哥哥?莫家不是只有一位少爷吗?满头雾水地看着他们,一脸纠结的看向莫悠然:“大少爷,这位公子是......”您老好歹交待一声啊,这叫我怎么给人家见礼?
“哦!”莫悠然拍拍脑袋,“这是我妹妹东篱,这间茶楼真正的东家,不过她这个样子的时候你就得管她叫君公子了。”然后对着东篱眨眨眼:“放心,老刘是自己人,而且嘴巴紧得很。”
老刘一听,赶紧的对着东篱行礼:“原来是大小姐,刘通给您请安了!大少爷说的是,刘通的嘴巴那是属蚌壳儿的,最是严实了,据对不会瞎咧咧的。”
东篱满意的点点头:“刘掌柜不用客气,我今儿就是来看看,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不用太拘束了,以后这地方还要你多费心。”
“大小姐这话折煞小的了。”刘通笑呵呵的行了礼,倒也不多说什么,亲自给两人擦了张桌子,擦了椅子,然后叫人把垃圾清理出去,沏上一壶茶,自己就忙活去了。
这人不错,东篱看得暗暗点头,然后就继续打量周围的细节。
整个一楼呈现半圆形布局,已经摆满了桌子,最中间的地方圈出了一块空地,搭了一个不算大的台子,以后不论是说书的唱曲的还是做什么其他表演的,都在那儿。下面的桌子就围着台子布局,一圈一圈的围起来,后一圈儿桌子跟前一圈儿错开,不至于叫前面的人挡住了后面人的视线,看起来感觉有点像大剧院的味道。
说白了,一楼就是个热闹场所,可以在这儿喝茶看戏谈天说地,图的就是一个热热闹闹熙熙攘攘。
两个人起身上了二楼,这一层是专门为那些讲究的文人士子,风雅之士准备的,除了里面的包间之外外面的桌子之间都有屏风相隔,像是一个个相对独立的小空间,窗台上摆着吊兰,垂下来绿色的枝条生机勃勃,屏风旁边都有一个不大的小几,是给茶娘茶博士们准备的,可以在这小几上表演茶艺,现在上面都已经摆上了兰花,这花中的君子倒是跟文人雅士非常合拍。
二楼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一上来就会感觉一股静谧文雅的气息扑面而来,叫人不由自主的就放轻了呼吸,东篱看了字画一眼,不错,大多是山水田园之作,这样的地方可不能出现什么富贵牡丹、财神送宝之类的,大煞风景。
包间里面的布置也各不相同,每个包间都跟自己的名字相互和着,比如竹韵,推开门就能看见一面绘着竹林的屏风,墙壁上都带着一股淡淡的绿意,感觉好像真的进入了竹林一样。
莫悠然跟着转了一圈儿之后,惊叹的看着自家妹妹:“这居然是你想出来的,真是美啊,在这样的地方品茗,那就是一种享受,我想那些文人墨客会很喜欢的。”
东篱得意地笑了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她以前见识得多了,可惜没有前世的技术,要不然把那些精于舞美的人才弄过来,真能把屋子布置得跟竹林一样的。
“哥哥,还得找一些琴技高超的人来演奏啊,这样的地方就应该配上古筝古琴,那才够味道!”东篱一拍手,想前世的茶楼,哪家没有穿着古典衣裳弹琴的美女坐镇啊?
莫悠然很认真的记下来,准备回头就交待刘通去做。
东篱推开一扇窗户,远眺着河里来来往往的船只,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好像带着河水的氤氲,凉丝丝的,别提多舒服了。
吸气吸到一般的时候眼睛冷不丁的扫到茶楼前面的河滩上一艘小舟摇过来靠了岸,船上一个体态妖娆的女人扭摆着杨柳细腰走了下来,伸手抚了抚发髻,姿态曼妙的汇入了人流里,顿时一口气噎住猛烈的咳嗽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莫悠然赶紧过来给她捶背,自己探出脑袋去瞧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啊?妹妹看见什么了这么激动?
“哥,哥!”东篱激动的抓住莫悠然的袖子:“艳侬,是艳侬!”
“艳侬是什么人?”莫悠然满头雾水,听着是个女人的名字,是东篱的什么朋友?
“是那些被抓起来的拐子啊!”东篱这会儿才喘匀了气儿,“就是起那些日子绑架我的那些人,他们不是被关进大牢等候处决了吗?怎么艳侬会大摇大摆的在外面出现?”
那些拐子?莫悠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探出头去看了一眼:“你不会看错了吧?那些人可是南宫萧亲自派人送去大牢的。”
“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艳侬没错!”东篱急吼吼的从楼上跑下来,那艘小周还停在岸边,艄公坐在上面打着盹儿,估计艳侬一会儿还会回来的:“哥哥,你快想办法把左大哥找来,好好地被关押的人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有问题!”
莫悠然叫了个家丁去给左占送信,自己拉着东篱进了茶楼:“不管是不是那些拐子,你都不许露面!那些人穷凶极恶,要不是因为你,他们也不会落网,被他们看见你就糟了!”
东篱打了个哆嗦,又想起来那个被雪铭干掉了的矮个子,胃里有点翻腾,赶紧坐下来深呼吸,并举着手乖乖的保证:“哥哥你放心吧,我保证不出去!”
东篱等得心急如焚,感觉时间怎么过的如此的慢,好半天了还不见左占赶过来,艳侬也不见踪影,那个女人不会不回来了吧?她是怎么从大牢里面逃出来的?又想去干些什么?
莫悠然坐在一边看着妹妹心神不宁的样子直叹气,忽然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行了,你也别着急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些人就算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再说这些事儿跟你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捕快,抓住他们也没人给你加官进爵。”
正说着东篱又一次的看见了艳侬,打扮的不像之前那么烟视媚行了,没有再露着大腿胸脯什么的,衣裳是鲜亮的桃红色,裁剪的极为贴身,前凸后翘的好身材完美的体现出来,引得无数男人暗暗垂涎,头发挽成了坠马髻,带着金灿灿的首饰,一走起来小腰扭摆,好像水蛇一样。
莫悠然看了一眼就转过头来,红了脸:“一看就不是个好女人。”
东篱看着艳侬一路风光摆杨柳的走过来,很快得到了小舟边上,不禁记得想要冲出去抓住她,左占怎么还没来?眼看着这女人就要跑了。
似乎是听见了她的抱怨,左占终于姗姗而来,身上也没有穿官服,一件简单的青色长袍:“到底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的把我找来,你那家丁又说不清楚。”
东篱不等莫悠然说话,一把拉住左占指着河边给他看:“那不是绑架我的拐子里的艳侬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左占一眼看过去,也是愣住,那个女人应该是在县衙大牢里的,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艳侬上了船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掏出她那面小镜子搔首弄姿,艄公蹲在一边看的直咽唾沫,过一会儿就会往街上眺望一会儿,似乎在等什么人。
左占原本想马上抓住她的,看她这副来头倒是起了疑心,也按捺不动,等着看看会是谁来见她。
不一会儿,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挽着个篮子走了过来,穿了一身粗布蓝色衣裙,头上包着块帕子,脚步匆匆的走到岸边去了,艳侬一见她,马上就从船上跳了下来。
“怎么是她?”东篱一眼看过去,顿时傻了眼。
来的还是熟人,就是当初惨死的周冉菊的母亲周氏!
周氏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妇,女儿给郑旺儿当了妾室,后来还给人害死了,这个女人东篱打那以后就没见过了,也没把她放在心上,居然跟艳侬扯上了关系!
左占也认出来了,诧异的看着她们,忽然转头对着莫悠然挥挥手:“你能弄条船来吗?我想法子跟着艳侬,看她究竟会去什么地方。要是没有人帮忙,她绝对是不可能从牢里面逃出来的!”
东篱也清楚这件事情,人贩从牢里面跑了,牢头怎么可能不清楚?可是他们却什么消息都不知道,这即将被处决的人犯却光天化日之下招摇过市,一点忌讳都没有,说背后没有什么靠山谁都不信。
“船不方便,容易被发现,不如找几个水性好的人跟上去。”东篱想了想,看左占:“你的水性如何?”
左占忽然一下子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