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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不灭金身终藏祸;前尘莫问真假心

楚莹莹负气而去,莫白还沉浸在方才的春风拂面与暴雨寒霜的感受之中时,昔日宿敌马三军悄然临场而至。

“无耻之徒,你还敢来!”莫白被马三军一语惊醒,盛怒言道。

见到莫白意欲动手,马三军连忙示意,随即附言说道:“阁下莫要怒气,且慢动手!”

“你几次害我,还妄想求饶!”

“你与本王都是这主家的客人,往日的恩恩怨怨容后再说不迟!”

莫白骤然听及‘客人’二字,顿觉蹊跷,然而眼前这厮平日里露面都是摆足了架势,左右随从者众,眼下只身一人,神情泰若,身后必有伏兵,其之前逆势为恶,与天下正道势成水火,霍家男主,霍君羨乃是天南第一圣杀手江南煞的传人,自然耻与为伍,如今直言是霍家的客人,这不得不让莫白暂摄雷霆之怒,细加斟酌。

“此话怎讲?你竟也是霍家的客人?”

见到莫白被自己所言缚住了言行,马三军立时胆大了起来,毕竟此刻二人同处霍家为客,在主人家的地头,莫白还不至于放肆到喧宾夺主的地步,料定这一回莫白奈他不何,故而有恃无恐起来。

“阁下桃花运真旺,不论到何地都有花碟伴随左右,可是!”

“可是什么!”

“啧啧啧!你老兄可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难沾身的命!”言语间马三军双手比划,作无可奈何之状。

“她呢?”论起红粉佳人,莫白对马三军周遭再次打量了一把,不见一直与他形影不离的风家姐妹,于是开口问道。

“嗯?”只见马三军故作无知之态。

随后大袖一摆,继而说道:“方才本王就说了,女人的脸,六月的天!如今本王对她已无势可乘,哪里还会痴缠着本王!”

说起痴缠二字,莫白听后只觉心腹间一阵发怵,很不舒服,一直以来都是他用权谋之策,诱引风怜影的复仇权欲之心,令她无法独善其身,离他而去,再者,风怜影与之有着血气共用互相解毒的牵扯,所以此番不见风怜影姐妹,令莫白颇感诧异。

“呵呵呵呵!如此看来当王的人不单是不知天高地厚高人一等,这脸皮还厚!”莫白对他之前加害于己身的过往种种,历历在目,更把联手夺剑一事亦算在了他的头上。

“哼!莫要以为本王对你和言有礼,你就当本王怕你不成!”

“那就别废话了,说底下见真章吧!”说罢莫白顺手打出一记掌风。

见势马三军连忙定身一偏,避过掌力,他手中并无刀剑,只见他运掌拈指,一掌还击过去。

“二位有话好说,且慢动手!”

来人非别,正是霍家女主人,这桩祸事的始作俑者南宫恋儿。

马三军还手发出的掌力还未接近莫白,便被南宫恋儿罗裙一扫,抵消得无影无踪。

随后,只见她倩影如飘,眨眼间便站在了莫白两人中间,莫白又一次深叹樊家‘鼍鼋真气’的神奇,平日里南宫恋儿修为平平,更不轻易显山露水,如今单从方才展露的上乘步法身形轻功之中,不难看出,南宫恋儿的身手已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南宫恋儿的出面干涉,莫白更觉怪异。

如今三圣齐聚于此,不灭金身成势在即,消息并未散出,马三军不早不晚地出现在此,且南宫恋儿似乎也已然默许了他的出现,思之早前言语,料想其‘客人’所言不假,更有甚者,马三军乃是受其所邀而来,如此看来,此地已成是非之地。

“夫人!你这是意欲何为啊?”

面对莫白的怀疑之言,南宫恋儿一时无从借口说辞,索性干脆不予答话,岔开话题转而言道:“方才妾身看见楚姑娘哭哭啼啼地离开,难不成莫兄弟你欺负了她不成?”

“夫人莫要误会,我哪里敢有欺负她来!”莫白生怕被人误会自己轻薄于楚莹莹,当即连忙出言应答。

就在莫白忙于解释之际,南宫恋儿连连示意马三军趁机退避,其见惯了风浪,自然是深谙权衡之术,眼下形势,莫白若是认真过起硬来,自己定然是难讨得半分便宜,于是依意而行,准备离场。

就在马三军才一动身后撤时,丝弦之声立时风柔而至,与眼前这一池秋水两相映衬,是避水瑶琴的音色,风怜影也来了。

秋湖涟漪无浪层,却邀山色有无中;无心俗人山缠水,有情终成水扰山;如是空空离愁狠,唇吟若论已心寒;天涯各散同为弄,皆是为情所困人。

弦音绕耳柔心,莫白却是无心细品,昔日故人,如今相见不如不见,权当做一个素昧平生的听客,倒听出另有一番体会。

“你不敢欺负她,却敢欺负我么!”莫白本以为心中对她有无尽的怨恨无处宣泄,然而听到她言语之间初次显露的柔声娇语时,心头一沉,毕竟自己愧疚在先,她只是为了她姐妹二人于这乱世求存,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能怪自己认人不淑,又怎好多生怨恨。

“我不怨你,但是你也别说我对不住你!一切都已过去!又何须再提起!”莫白言语冰冷,字字寒心。

说罢,风怜影怀抱瑶琴,与姐姐风怜心自一处竹林小道莲步碎踩地走了过来,虽然同为姊妹,性格却迥然各异,风怜影眸子里永远有一种不认命的神色,而风怜心则不然,让人有种未谋面便已心生怜惜的谦和之感。

莫白本意欲不再多做言语,见到风怜心现身,十余年前短暂的受托照顾情形,登时浮现。

“莫大哥!之前是怜影一时受人蛊惑,害苦了你,怜心在此替妹妹向你赔罪了!”只见风怜心倩身微沉半蹲,齐眉和面,深施一礼。

从夺剑再到失剑,风怜影接连失利,为了得到天行剑,用以壮大自己,忍痛算计了莫白,尔后又为了摆脱马三军的胁迫,与他心生隔阂,也成了水火之势,连日来风怜影心中的苦楚使她倍受煎熬,这一切,风怜心都听在耳里,痛在心中,然而她们在这世上再无亲人,风怜心既无法规劝回头,又不忍唯一的亲人痛苦,风怜心无奈只好为她与莫白从中说和。

“不妨!不妨!我已经都忘了!”看着风怜心我见犹怜的样子,莫白连忙出言宽慰。

“天行剑莹莹那丫头已经替你拿了回来,她可是称了你的心意了!”

“不错,莹莹她待我始终善良,我绝不会再有负于她!”莫白很清楚风怜影的心机,此番前来,以她的性格,不排除想责怪楚莹莹从她手中夺剑之恨的可能,故而索性表明立场,楚莹莹谁都不能动。

“你!你们!”

“我若宠她,这天下唯她,任谁都不能再伤害她!”见到一语将她激怒,莫白把话说得更加决然毅然。

听言,风怜心暗叹息一声,缓缓摇了摇头,似是在替妹妹感到惋惜,若不是她自己的争夺之心作祟,莫白方才的这番话也应该不会把人伤得这般直接。

如是,风怜影意犹未绝地看着莫白,眼眶赤红,半分含泪半分痴恨,良久,冷冰冰恶狠狠地唇齿咬字言道:“你好狠!别后悔!”

说罢,芊芊玉指猛扣商弦,几道音波滑向平静的水面,立时激起数道水柱,层层水浪,待得重回平静,宛如莫白与风怜影之间早已风平浪静了一般,再无风雨。

得知风怜影与马三军前来,楚莹莹有些担心莫白安危,所以并未走远,半路折返,恰巧,莫白方才对风怜影所言,被楚莹莹全部听见,顷刻间,一直被压抑着的那股热泪,再无法控制,已然哽咽着成了泪人。

“这下如你所愿了!”风怜影愤而离开的身后,与楚莹莹撞了个照面,心有不甘地说道。

“是你负他在先,又怎好怪他将心他付的!”看着她冰容霜面的样子,心疼莫白因她而起所受的种种劫难,楚莹莹自然也是冷言相待。

之前莫白还在怀疑,缘何马三军出现的地方不见风家姐妹,如今因为要护住楚莹莹,加上之前自己对风怜影的痴心错付,心有余怨,此番索性彻底与之决裂。

“夫人!他们怎会出现在此?”

事出有因,必有源头,莫白转而问道,意欲查个究竟。

方才好不容易才岔开话题,如今莫白依旧开口询问,南宫恋儿登时不知该如何答话,又无法将自己完全撇清。

“他们出现绝不是为了逆鳞,而是为了追寻水榭遗失之物而来,再者说,此前已然暗访了多次!”

尽管这番解释有些牵强,甚至多为场面之话,莫白不好一再追问,只好暂按耐心中疑虑,避而不言。

“如此说来,夫人是不准备把东西还给人家了?”既然南宫恋儿说起水榭一事,莫白索性顺势再言道。

“这!”

“如今三圣都已重现江湖,水榭之物理当物归原主,此事只怕夫人你瞒不了多久了!”莫白说道。

“莫兄弟说的是,待三圣的不灭金身成势之后,此物便就派上用场了,届时哪敢私藏不交呀!”南宫恋儿自圆其说地正声言道。

其实马三军与风怜影等人的前来,乃是与霍君羨夫妇所图谋之事划好了阵营,此时未有动作,全系于不灭金身一事尚未有结果。

如今霍家庄四周蛰伏了不少人数,这些人目的一致,静待时机,相机而动。

而把这一切都视为局外人的,只有两个人,莫白跟楚莹莹,当然还有一个伤重的薛长戈,然而莫白手中的天行剑又一次成为了众矢之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方才莫白豪言要护得楚莹莹无恙,如此一来,楚莹莹处境便堪忧了,围着霍家庄的人,他们奈何不了莫白,却知道了莫白软肋,早前莫白心境模糊,抓不出破绽,他们便无从下手,如今心有所爱,任莫白再强,总会有一时的疏忽。

楚莹莹在知晓莫白的心意后,心绪从未有过如此欢畅,自己痴心苦等,终究还是等来了回报。

在回兄长养伤房间的路上,不觉身后人头攒动,早已在通往薛长戈住所沿途埋下了不少狠手,只待楚莹莹回来,便群起而动,拿住了楚莹莹,就等于制住了莫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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