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是没发现,现在有村民要找他办事或问什么,有些消息灵的,也不会满村子找他了,第一上他家,第二上柳宅。一抓一个准。
这么天天来找柳儿,人柳儿又不总在,所以,陈婶子可免不了不方便不是?好在村长历来是有怕老婆的名声,人品也贵重,没有什么闲言传出来。
当然陈婶子也是做得光明,村长一到,自己就跑到院里的井边呆着,院门大开,人一过路就能见到她一人呆在井边洗衣服什么的。是个聪明妞呀,柳儿曾心里表扬过她。
村长婶子也觉得方便了,(她为人可大方,或者粗心,从没想过村长会跟什么其他女人如何如何的,其实做人老婆,做到如此才是景界)以前吃饭,这人可难寻了,满村子找,现在好了,柳宅去寻,十次九次在,省事,找到了,柳儿也到时间回庄子吃饭了,就跟柳儿一起坐着牛车回庄子,顺路搭车就回了家,还省劲。现在差不多不用寻了,柳儿回庄的时辰,村长回家顺路就回家吃饭。
“柳儿呀,这有个事,是不是你说……这么多人做什么呢?”村长笑着问,
柳儿正没好气呢,自己想出来的玩法,被无良大人抢去玩了,见他进来,以为有转机“村长叔,这我们家的王明要娶媳妇,正商量着呢,但里正婶说不关我事,你说是不是不关我事?”
“你姑娘家家的,真以为自己是小子呀,不要关这些事,让她们老娘们去管,叔这里有更好玩的事找你呢。”
村长哄骗小娃娃的口气又出现了,柳儿心里不齿却不能不上当,切,谁叫咱还小呢,这不,才十岁,哼!不要给我机会长大!
村长让王明去接姜管家来。姜管家听说是姜明的婚事,带着杨妈妈就来了,让她自己听着,省得自己听了得回去汇报,累不累得慌呀,
三方大会、当然无视了作为主子的柳儿同准备嫁人的芸娘,一个是太小了不能参加这些活动,于礼不合,一个是别人就没想到她。女权的没有呀,
于是,定了,王明是父母都不在了的,所以王大家做了男方家长,芸娘家的娘家人由杨妈妈一家担任,里正做了保人,村长做了中人,王媒婆做了本行,结亲过程,据说很烦的,整套的婚礼下来,加上双方父母都不在了,六礼就减了些,直接就提亲,
由王媒婆撮合,直接互换“庚贴”,把大明同芸娘的生辰八字)填写了,就把庚帖压于柳庄、柳宅的灶君神像前净茶杯底,以测神意。
柳儿心道,这什么灶神管这事吗?看三日内家中无碗盏敲碎、饭菜馊气、家人吵嘴、猫狗不安等“异常”情况,这真的有用?现代好象不兴这个,怪道离婚的人多呢!窍笑。
这个过程同“排八字”,看年庚是否相配、生肖有无相尅的过程,两个过程同时进行,王媒婆掐着老胖手,作古正经的推算了一会,说是上婚、三方就直接开始议亲。柳儿心里是不信的,王媒婆能算命?我怎么就愣没看出来呢?
杨妈妈也不准小红听,让小红去通知芸娘收拾行李准备搬到柳宅来住。小斌跟着去了,俩小人居然趁乱赶着牛车去了,好在还算平安无事!
杨妈妈让大明回去收拾方家原来住的跨院的东厢房,做新房。
大明笑得嘴都扯到耳朵边,美死你吧就,上婚、新房。
定亲前过“小礼”也省了,(有人心道,切,俩人早偷偷下过了好吧,不平地想起座垫及银钗,就瞒了你们这些大人。)就直接下聘礼,杨妈妈要了最小等级的小礼三十六抬,里正婶说多了,村里没有要这么多的,最后定了18抬,柳儿搞清楚这一抬有多少时,觉得真是少呀,心里暗中算着,自己偷着给大明加上些。
聘礼里面共计要食品,个数都为“六十四”:包头64对、油包64只、麻饼64只等,尚有老酒要了8担,“老酒甏”的好处,就让姜管]家得了便宜,本来是芸娘的爹的好处。
这当天就算王明订了亲。王明跟杨妈妈请了假,赶着去准备聘礼去了。这速度搁现代,叫不叫什么“深圳速度?”
再由村长翻了黄历择了七日后为好日子。适宜结亲,不过柳儿是着实奇怪了,这村长真把自己的堂屋当办公室了?这黄历明显不是自己的东西嘛?他居然从炕柜里拿出来!好奇,纯好奇,柳儿真心好奇地走到西边的炕柜,不是因为小气。打开一看,嗬,全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有包烟叶子,控诉地盯着村长,不说话,说也不用,这不明摆着的嘛,难道我一小娃娃还能抽烟袋?
“唉,小气巴啦的,你不是有几个柜吗?叔用一个怎么了?再说,下面那层是你里正叔的,你不要看着我,我不抽烟的。”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处。
众人一听,乐了:纷纷不顾上下的发言:“敢情你们两位长辈老爷是和尚撵起小庙主来了,”
杨妈妈见村长、里正不把自己主子当外人,也有些高兴,算着以后在这村里行事也方便,笑着没说什么。
里正倒略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这不柳儿,常来这里,你也不备个烟,我这不就放些在这里,用着也方便不是?”感情还是我的不是,柳儿转不过这弯来。我还得备烟?这茶呀水呀的不算?
里正转头看着自己的姨兄:“你就是这样子没担承,人柳哥儿也没说你什么,你怎就马上供我出来?没义气!”
两位的当家娘子都笑了:“你们就欺伏人柳哥儿好说话,几时就把这些家什搬这来了,真把这当衙门了不成?”这俩位心里倒明白,柳儿叹道。对哟,不是办公厅,是衙门!
“这不是柳哥儿有见识,我等常要跟他说上几句,问下外面是怎么个情况,事是怎么个办法,再说这杨妈妈不是不准他去别人屋子乱窜吗。这就是他的宅子,这里也没个眷属什么的让我兄弟们不方便,也方便不是。”里正直接说明自己的心思,
真正大老爷,全没把给他们送水的陈婶子当活人,也可见得陈婶子的安静及隐身功力之高超。
“不要说闲事了,你们议完亲事没,议完了,我要说正事了,这柳哥儿,你说过菜可以用温棚种对吧,我也在外面访过,是有些村搞过,不过总没成事,我私下寻思呀,这冬天能种出菜来,可不得了,不过听说王府呀哪些个富贵人家的温棚专用来种花的,可好极了,要不,咱们村也试着搞一个?”
“这个温棚子,说难不难,你说的温棚子,王府的,是叫暖房,造价可贵,不可能大面积搞,用来种菜不知几时收回本来,我知道一种温棚的造法,最可以用来种菜,价格低,效果还是不错的,”原来是想着温棚呀。现代可多了,当年去个开心农场租地种时,曾细细观察过,唉不曾想这里还成高科技了。
“行,就搞个你说的暖棚。”里正大笑着拍板定案。
“不会是全村吧?”柳儿问,村长接过话头,
“这要人人自愿,我未时这就敲锣,愿意的人家,来商谈了,就搞这暖棚,不愿意的人家以后再说,”
“对了,柳儿,你见过这种东西没?”里正突然由种什么想起自己在外面得的,忙从袖里掏出来。红色的,一掌大小,长得同擀面杖差不多,有些腌巴了。
“胡萝卜?”
见柳儿的反映,里长摸着胡子笑了:“我在县里见到的,一个蕃人,说是商人,在市场里卖种子,没人买,又怕他长的样子,又怕他骗人,也没个传译在,我是不怕的,一两银子卖了他好些种子,想着你是王府的人,见识多,拿来给你看,他的种子只得这一个样子,其它的没样子。也不知上当没有?”
“种子呢?”柳儿问道。不知他买到些什么,
“一个纸包子里,包得可严实了,放在屋里的,当家的,你去把我放供桌底下的抽屜里的那个油纸包给取来。”里正不知道,他这一两银子,可把他手下的三个村子,带上了富裕的路子了。成了远近闻名的蕃菜村,后话,以后再提。
里正婶听了,急忙回家去取了。
“柳哥儿,这大棚子你可有数,能不能做?”村长还是又回到主题,他还想着饭后的村民大会呢。
“能做的,就废些竹子吧了。”不对,这里塑料布的没有吧?这大棚可得地用塑料布封顶呀。晕死,“大叔,可有没有什么布,不透水,能透光?”柳儿笑着问
“这?不透水,无非是油布,要透光可要什么布?”无招了,众人都想。
“没布,这窗户纸可不可以?”杨妈妈听了半天,说道。
可是可以,豆腐盘成肉价钱了,对了,还没吃过豆腐。再说再说。
可是可以,但造价太高,不行。
如此……
“村长叔,这样的话,成本就会高些,我们可以做两种大棚,看大家自己的本钱说话,一种就是简易的,用草帘子盖上保温,一年做一次,一种就是可以长时间用的,用竹布或油纸封住,保温,这做一座要多少银子我不知道,不过先搭一个看看再说。”
这说得可真轻巧,搭一个看看。里正晕死:“柳哥儿,你没搭过?”
“我怎么能搭过?我就看过。”柳儿很无语,你老人家以为我是谁,我要是不是穿来的,我还是玩泥巴的年纪呢,不对,这古代、现代十岁也没人玩泥巴了,总之我很小,能知道多少?这古代我也没去过些什么地,哼,能见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