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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心脉细弱的解决办法

初赛的三日,萧寻闭门不出,只在房内参悟武学。

陆贞和白羽两人,则在广场擂台上泡了整整三日,陆贞在收集新秀们的资料,而白羽,只要有架打的地方,他自然喜欢。

这几天来,姨母姬幽儿,已经将“勾青花”和“落绣针”两套戟法尽数传授。

勾青花这路戟法,几日下来,萧寻已经掌握,其实这路戟法,无非是将逆天心决的前两重特效,举重若轻和举轻若重,这两者熟练转化,毫无凝滞,在加上一些戟本身有的特性运用,便可小成。

不过让萧寻郁结难当的是,落绣针这路戟法,萧寻居然无法使出。

落绣针,气劲急于一点,如针尖一般,声如雷鸣,速若闪电,破尽天下一切防御。归根结底,其实以快枪扎枪之法,辅以逆天心诀的第三重特效劲气爆破,再加上戟法的一些用劲方式,就可以学成。原本以萧寻的底子,学这路戟法应该没有问题。

事实上,萧寻也学会了,体悟到了其中要点,但悲剧的是,他如今却无法使出这套戟法。

原因,是他的心脉。

萧寻目前的劲气爆破,根据姬幽儿所言,还远远达不到落绣针的程度,真气浪涌不足,无法达到破尽防御的效果。

只是这真气浪涌,对心脉的要求最为严苛,以萧寻目前的心脉,却是无法承受的。

察觉到萧寻心脉的问题,姬幽儿却神色平淡,并不意外。

萧寻原以为自己心脉这事儿,也是师父信中透露,未曾想姬幽儿却道:“你的母亲,我妹妹姬馨儿,天资与我相当,也是因为心脉天生细弱,这才无法修炼武学。你这心脉,已经比她要好些了。”

萧寻听得呆立当场,他原以为自己心脉的问题,是出自父亲的遗传,却没想到,真正的原因,是自己母亲那一方。

真是一家子缺心眼啊!萧寻不由得内伤不已。

姬幽儿悠悠说道:“你父亲带走你母亲之后,两人肌肤相亲之下,我妹妹的心脉问题必然会暴露,估计他也能猜到我们其实是两个人。只是,他却一去不再回头。”

萧寻道:“我父亲是个痛快人,既然你躲着不去见他,他又怎么会勉强于你。自然是装成不知道了。”

姬幽儿缓缓点头,脸上颇有感慨之色,良久,这才定下神来,说道:“因为我妹妹的心脉问题,这几十年来,我也一直在想解决心脉细弱问题的办法。多年苦思之下,我想到有两个办法可行。你要仔细听好。”

萧寻闻言大喜,忙细细倾听,只听姬幽儿说道:“第一种办法,需要一位掌握繁衍天道的圣师,以绝世功力,帮你重铸心脉。不过自从本宫创派圣师姬女之后,人间再无此类圣师出现,因而,这种办法,暂时是行不通的,除非等我破开天敌桎梏,成为圣师,并且彻底掌握繁衍天道才行。你父亲最后虽然有了圣师的境界,万法皆通,但繁衍天道,也不过领悟了一小部分,因此他可以帮你暂时扩充修补心脉,却无法完全根治。”

萧寻闻言一怔,问道:“姨母目前何境?”

姬幽儿微微叹息一声:“妙觉境中阶。我困在这个境界,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千年以来,八大圣师之后,除了你的父亲,人间再无圣师出现,可见天敌破境之难。所以,我这里,希望确实不大。”

萧寻又问:“那第二种办法呢?”

姬幽儿说道:“第二种,便是八大圣派中的雪忘寺里,有两枚镇派金丹,一枚叫易筋丹,一枚叫洗髓丹。据传,一旦同时服下这两枚金丹,凡人立刻就会有人间上师的修为。这其中的易筋丹,有重铸全身经脉的功效,治愈你这先天缺陷,是再好不过了。这两枚金丹乃创寺圣师雪忘僧传下,一直作为宗门镇派之宝。要让他们自己拿出来,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硬抢。因此,这种办法,难度太大,以你的境界修为,也是不可能办到的。”

萧寻听了半天,发现两条路其实都行不通,顿时有些气馁,不知说些什么好。

姬幽儿犹豫一阵,又说道:“有些话,我原本不该告诉你。只是你既然是我妹妹的儿子,我这个娘家姨母自然要偏袒你一些。你父亲生前,有四个结拜兄弟,这你可知道?”

萧寻点头,答道:“四大上师的另外三名上师,以及我伯父孙穿穹。”

姬幽儿缓缓点头道:“这四人,乃是你父亲的生死至交。你父亲在那件事情之后,不想连累他们,这才与他们断绝了来往。但是彼此心中的那份兄弟之情,这么多年来,恐怕是不减反增,这从你师父为了你,居然会给我写信一事中,便可看出。”

萧寻颔首,说道:“师父和伯父,对我都是极好。”

姬幽儿道:“我知道修补心脉的办法,他们这三人一妖,也必然会知道。恐怕眼下,已经在计划怎么去雪忘寺夺丹了。只是,以他们目前的能力,若是夺丹,除去那猴妖或可幸免,其他三人,必死无疑。因此,他们会在赴死之前,考验你一番,看看你是否值得他们去死。”

萧寻闻言,全身巨震,心乱如麻,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言语。

姬幽儿言罢,轻轻拍了拍萧寻的肩膀,说道:“所以,你要经得起考验,让他们三个,安心去死吧。”

萧寻顿时大声道:“这怎么可以?!我就算终身心脉细弱,困于这入微境又有何妨?我怎么忍心让他们为我而亡?”

姬幽儿淡淡反问道:“难道,你没有继承你父亲的遗志么?”

萧寻一愣。

姬幽儿又道:“你父亲终生目标,便是重理天道,完成人妖平等,共享此界的宏愿。你难道不知道么?你若是一直这么心脉细弱,又如何完成你父亲的遗愿?”

萧寻木然摇头:“寻儿不知,我父亲只是让我,去弄明白这个世界而已。”

姬幽儿洒然一笑,说道:“等你弄明白了,自然就会走上你父亲的老路。因为你和他,是同一类人。”

萧寻心中大骇,心想难道这姨母知道了父亲乃是穿越而来?或者说老爹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家伙,在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坦诚相告了?

那么自己呢?她又是如何看出?

姬幽儿继续说道:“你们都是那种表面平淡无奇,但心中桀骜无双的人,一旦你到达了那种高度,就必然会做出和你父亲类似的选择。甚至,你会做得比你父亲更加出格一些。”

萧寻依旧不明所以:“这您又是如何看出?”

姬幽儿微微笑道:“我霓裳宫秘法之中,有一门观人之术,自然可以看出。另外,他这辈子都没有娶两个的念头,而你,年仅十八,就能说出两个都要的豪言壮语。所以,因小见大,你比他胆子更大。”

萧寻顿时无言,心想,我老爹那是用情专一,不像我这样见一个爱一个,却哪里是胆子小。姨母您这个老处女,是因为当年对我爹的一去不回,怨念太深,这才有这种无稽的想法吧?

姬幽儿又说道:“你那师父和两个叔父,一心求死。你也不要妇人之仁。他们三个,那件事情之后,都过得生不如死。能够为你这个大哥之子而死,也算了却了他们心中遗憾。”

萧寻却断然拒绝道:“此事姨母你不必多言。心脉之事,我自己会想办法。没必要让师父和两位叔父付出生命的代价。还望姨母书信一封,帮我转告师父。”

姬幽儿摇头道:“已经晚了。我早就回信,说你值得他们一死。如今莫无言和妙意廖两人,想必已经出发赶来。虽然他们被圣师盯着,这一路要多费一些时日,不过想来大比结束,他们也该到了。”

萧寻大惊,惊呼道:“姨母,你怎可如此?”

姬幽儿却道:“你不知道缘由而已,若你知晓了一切,就会明白他们为何一心赴死了。死,对他们而言,是一种解脱。让他们继续这样活着,反而更加残忍。你懂么?”

萧寻不解道:“我既然不知道缘由,那姨母您不妨告诉我啊!”

姬幽儿摇头道:“我受你师父嘱托,在你获得本次大比第一之前,不能将此事详细告知于你。今日所言,已经越界太多了。我说过,这是因为你是我的外甥,我偏袒你的缘故。”

萧寻苦闷道:“您这哪里是偏袒,分明是一种折磨。”

姬幽儿微微一笑,却道:“玉不琢,不成器。就算我是在折磨你,也是为了你好。他日你父亲之所以失败,最大的原因,便是心还不够狠。你若想不重蹈他的覆辙,就必须手狠心黑,完全没有妇人之仁。你若这点决定都做不出,那么这天,不逆也罢。”

姬幽儿说完,便转身飘然而去,只留萧寻在原地苦思不已。

从姨母这番话之中,萧寻已经能够听出很多东西,比如父亲当年,倒是因为何事,才会断了心脉。再比如,自己的师父,为何失去了手臂。这都是逆天失败之故。

只是既然是逆天失败,他们为何没有当场死去?自己的师父卫破妄,为何还能成为燎原宗的一峰之主?

诸如此类,疑问众多。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推测出来,萧寻索性一股脑儿的全部丢在一边,专心参悟武学。

既然姨母不肯告知原委,那就取得大比第一,让师父亲自告诉我吧!

萧寻暗下决心。

至于舍命夺丹一事,两位叔父大比之后,定会与自己相见,到时候自己再劝他们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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