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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路上,时而沉默,时而来几句对话,小英有几次都觉得很尴尬,如果这个男人知道自己是逃课,来见一个网上认识的男生,估计也会佩服吧。天天慢慢暗下来,看起来是要下雨了。车站离蒋鹏住的地方不是很远,聊天中已经到了家门口,透过窗户,男人告诉他,站在门口的那位就是蒋鹏。他已经在家了。

小英打开车门,下车的那一刻对着蒋鹏就是一句“HI”,她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给自己壮胆,让一切变得平和。此时,蒋鹏已经迎了上来,拿过小英手上的包,领她进门了。蒋鹏,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脸上也冒着几颗逗,一头平头短发,浓眉,穿着短袖的胳膊还有一点点的肌肉,那个熟悉的纹身,几处伤疤,跟视频里见到的感觉还是有那么点差距,小英说不出来哪里不同,就是感觉本人没有视频看到的那么亲切。

蒋鹏住的是租的房子,一共两层两间,一楼是厨房和卫生间,还有一个所谓的小电脑间,看到这台电脑,小英脑子满是视频时的情景,原来是这样的。二楼是两个房间,房子很旧,不是市中心的那种出租房,让人看了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寒酸。走进房子的那一刻,还看到了另外三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蒋鹏也赶忙介绍,男的是他亲哥哥,女的是嫂子,小孩当然是他们的孩子了。蒋鹏是跟哥哥嫂子他们一起住在这个房子里的。嫂子正在厨房烧着饭,见小英来了,连忙出来打招呼。

其实面对这样的状况,小英心里还是感觉有点怪怪的,不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小英的,一个女孩子,可以这么大胆的来见网友兼男朋友,是不是有点疯狂。嫂子继续烧着她的饭,哥哥抱着小孩在看电视,蒋鹏则领着小英往二楼走去。两个房间都不大,蒋鹏的房间是转角处的那个,他进去了,把小英的包往床上一扔,小英已经明白了,今天晚上她就得住在这个房间了,估计还得跟蒋鹏一块睡。她不知道当时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晚上你就睡这里了。”蒋鹏还是说了。

“哦,那你呢?”小英算是明知故问了。

“我也睡这里啊。不可以吗。”

“哦。”小英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虽然一切都预料到了,但心里还是很纠结,她一个人来到这里,其实对这个男人都还不是真正的了解,如今就要共处一室,难免有点说不过去,也暗暗责怪自己太草率了。但是她想她可以的,她会保护好自己的。

晚饭已经烧好了,嫂子还开了几瓶啤酒,吃饭的时候喝点小酒已经是他们的习惯了,小英自然也是顺着他们的习惯,喝了点。这一顿饭,吃的很尴尬,小英基本没有说话,只是有人问了她才回答,偶尔偷偷的看一样蒋鹏,他正大口大口的吃着,根本没有顾忌小英的感受。小英快速结束了自己的晚饭,顾忌都还没有吃饱,只是觉得这样的场面很吃不下去。

饭后,蒋鹏说要带小英出去走走,附近逛逛,外面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但是不影响出行。外面没有路灯,只有一些人家里的灯照亮了路面,蒋鹏撑着伞,小英站在他的旁边,跟着他往前走着。一路小英的话很少,基本都是蒋鹏再说,他说到对小英的感觉,说到小英的同学小梅和小琴。看来蒋鹏对小英是很满意的。

开始两人是分的有点开走路的,但是这样的话雨淋到比较多,突然蒋鹏把手放在了小英的肩膀上,把她往自己的身边拽了一下,小英很自然的往里靠近了。小英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体的温暖,原来雨中漫步的感觉是这样的。见小英没有拒绝,蒋鹏搂的更紧了,就像是一对交往已久的男女朋友的样子。

小英渐渐的调整了呼吸,感觉整个人已经从高度紧张变回了轻松,她没有拒绝来自蒋鹏的呵护,她已经接受了这份恋情。就在这一刻,无声胜有声,举动已经完全表明了一切。下雨天,街上也没有什么人了,两个人走在昏暗的灯光下,独有一番风味。

绕了一圈,两人来到了一条大江旁,小英已经忘记它叫什么名字了,上面有几艘渔船还在作业,江水有点黄,但是激荡起来的波浪还是让人感觉很惬意。小英靠在栏杆上,望着远方,思绪飘的好远好远,在此刻,她既然想到了张伟成,想到了傻军,想到了阿三,还有寝室的各位,也没少了小一。这样的夜晚,带她回忆了好多好多。此刻,蒋鹏也靠在旁边,他看着小英没有说话,也许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比起从朋友到恋人的那种经过,小英跟蒋鹏的过程是不一般的,我们可以说他们之间在这一刻之前是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集的,只有通过网络通信在传递着感情,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接触与了解。

面对一份刚刚开始的感情,男生往往要比女生表现的主动,女生出于性格与矜持,很多时候都会装作很淡然。

蒋鹏突然双手放到小英的肩上,把她的脸转向自己,两人面对着面,小英立刻把眼神瞟向一边,她不敢正视蒋鹏,不敢面对他那突如其来的举动。她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时候,只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稍微挣脱了一下,想逃离他的防线。但是没有用,他那有劲的双手根本容不得小英一丁点的移动。蒋鹏慢慢的把头凑过来,小英已经明白了他要干什么,出于本能,小英把自己的身体往后仰了仰,并且把头转向一边,可还是没有逃脱。蒋鹏的嘴唇已经碰到小英的脸颊,小英心里顿时哆嗦了一下,但是仍然没有过激的表情和动作。蒋鹏见状,愣是抓住了这个机会,移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来了个面对面的吻,小英彻底败下阵来了。她没有再拒绝,反而来了个回应。长江旁,一对男女,深情相拥相吻,各种嘈杂声在他们耳朵里也已经成了美妙的旋律。小英此刻心情很激动,她的第一次吻就献给了这个男人。曾经她发过誓,自己的初吻要给那个最爱他的男人,今夜这个男人是不是只有小英自己明白,她也曾经发过誓,不会爱上喜欢抽烟的男人,但是见到蒋鹏的那一刻,她打破了自己的誓言,觉得抽烟的男人也可以很有爱。

江边也有其他的人来来往往,小英已经推开了蒋鹏,虽然她感觉很享受相吻的那种感觉,但是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如果被别人看见,更是会害羞。她又不敢看蒋鹏了,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看向远方。在这个城市,在这个有雨的夜晚,在这个昏暗的灯光下,小英又多了一抹记忆,而且是属于两个人的记忆。

雨渐渐大了,蒋鹏带着小英回到了家,虽然时间还挺早,但是嫂子一家已经在自己的房间了,在楼下,小英还能听到小孩的自言自语声。

“这就是我们每天跟你聊天的电脑,要不要用用。”蒋鹏指着电脑,露出一种很自豪的表情。

“好啊,我找小梅聊天去。”

蒋鹏打开电脑,桌面乱的让小英无话可说。如果把桌面比作垃圾桶,那垃圾早就满出来了。电脑桌前就一个可以旋转的椅子,蒋鹏一屁股坐了下来,小英还在想他真不够绅士,让自己站着,结果蒋鹏一把拉过小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小英第一反应就是立刻站起来,但是又被拉了回去。

“你就坐我腿上好了,女朋友坐男朋友腿上不是很正常啊。”小英没有反驳,只好坐着了。这完全不像两个刚见面的人会有的举动,小英多次觉得自己是不是太随意了,但是面对这个人,这份感情,她还是豁出去了,只希望可以一直走下去。

小英登录了qq,小梅她们都在线,但是小英比较习惯找小梅,况且这个蒋鹏也是她聊下来的。“徒弟,在干吗?”

“师傅,你到了啊?”

“早就到了,现在没事情干了。”

“怎么样,见到本人感觉如何?”

“还好啦。”两人的聊天没有离开过蒋鹏,但是由于他一直在,小英也不好说太多,更不能说一些对他不好的话。

“要不要跟小梅视频。”蒋鹏边说还边去把摄像头插了进去,小英一下子急了,给挡来了下来。

“不要视频啦,不想让她看见我们这样。”小英还是挺害羞的,尤其坐在蒋鹏的腿上,如果被小梅看见的话,一定有说不完的话了,目前两人刚刚开始,还是谨慎点的好。

聊天结束了,两人接着又看了会电视剧,又玩了会qq游戏,要是没有这台电脑,看他们无聊到哪里去。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二点了,附近的人家都已经入睡了,唯有几间房间还亮着灯,估计也是像小英他们一样的夜猫子吧。

是到了休息的时间了,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小英其实觉得很不自在的,洗脸刷牙,上厕所都觉得不自如,幸好嫂子他们都睡了,要是还没睡,小英估计还得等他们睡着了,才敢去做自己的睡前工作。

两人上楼了,还没进房间呢,蒋鹏的电话响起了,这个时候还会有谁,小英心里有点点的疑惑,蒋鹏走进房间,关上门,接起了电话。就只听到蒋鹏在电话里一直说“好的,好的”。电话打好了,看到的是蒋鹏内疚的表情。

“小英,我还得出去工作,今天提早下班,就旁边那个江上有一艘船出故障了,我得去修一下。”之前就有听闻过蒋鹏的工作,但是一直不知道真正的内容,就知道是跟修机器相关的,傍晚小英也看到了蒋鹏的手,被油污沾了好多地方,估计已经洗不掉了,要不是这些乌黑的油污,也会是一双很漂亮的手。

“那你要什么时候回来啊?”

“说不好,快的话就一个小时左右,慢的话就得三四个小时,你先睡觉,我一定会回来的。”蒋鹏拿起一件外套,出门前还给了小英一个吻。

听到楼下的关门声,小英心里很难受,两个人能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不多,而且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在旁边,小英觉得很孤单很害怕,但是没有办法,她还是爬上床休息了。夜真的深了,这个时候能听到外面一些昆虫的声音,吵的有点烦躁,小英转辗反侧睡不着,索性拿出手机给你小一发了条短信,但是久久没有回应,估计已经入睡了吧。翻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聊天的人,她不敢去打扰了,这一切都是自己找的。

房间的灯也已经熄灭了,平时只有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小英才能安心的入睡,没有一点可以打扰到她的因素,可今晚就是睡不着,关上灯反而觉得更加的清醒,转身床的吱嘎声,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就这样,她闭上了眼睛,其实脑子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只是希望有一刻可以睡去。

夜好难熬,总是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十分钟,二十分钟,就这样慢慢的消逝,小英几度想给蒋鹏打电话,都忍住了,怕干扰他的工作。手机里打开的小说也一直停留在第一页,许久没有翻过第二页。

都快两点了,怎么还一点回应都没有,难道真要到明天早上了,小英心里正犯愁呢,就听到楼下的门打开的声音,百分之百是蒋鹏回来了。但是她还是不敢做声。渐渐的就听到爬楼梯的声音,紧接着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房间的灯也开了。小英立马睁开眼睛,看到时蒋鹏,就坐了起来。

“你还没睡啊?”

“睡不着,一个人有点怕怕的。”

“好了,我回来了,赶紧睡吧。”说完,就准备脱衣服裤子了,小英看着这一幕,知道晚上要同床共枕了,她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静静的躺着。这个时间,天气已经有点凉丝丝的了,小英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放佛是在用这种方式在保护着自己。蒋鹏笑笑掀开小英的被子,钻了进去。小英穿着一条宽大的T恤睡衣。

蒋鹏躺下了,很自然的跟小英有了身体上的接触,小英也是很自然的往一边挪了挪,并转向一边,希望能够安然的睡去。可是,蒋鹏并没有那么安静,他一把把小英转向自己,两人又一次面对着面,只是场所不同了,感觉不同了。小英突然有点莫名的讨厌,他总是那么霸道。

蒋鹏盯着小英,这个时候用含情脉脉来形容都感觉不够。小英心里却越来越害怕,也又一次想要推开她,可是根本逃不过来自他的力量。小英这个人都是紧绷的,放松不下来,怎么说也是第一次这样跟一个男生睡在一张床上,而且是第一次见面的男生,虽然之前就已经是恋人关系了,可还是觉得有点快。

当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睡在同一张床上,往往会发生可想而知的事情,蒋鹏越来越靠近小英,已经吻到她了,还想再靠近,感觉都快融为一体了。对于这样的举动,小英没有反抗,反而很顺从蒋鹏,回应着他的吻。小英只觉得心跳在加快,自己都可以听见了。见小英如此配合,蒋鹏可是变本加厉了,他的手既然不黯淡了,开始去抚摸小英的身体,包括一些不可碰触的禁地。小英越是反抗,却越遭来蒋鹏的“侵犯”,他也许觉得这样才够刺激。当蒋鹏把自己的身体趴到小英的身上的时候,小英知道自己完蛋了,她已经没有反抗的力量了。这是她宝贵的第一次,她好犹豫该怎么办,给了就再也不会有了。这一切的想法当蒋鹏把自己融入小英身体的时候,小英知道什么都不用想了,已经晚了。当初给小英的感觉就是好痛好痛,也许蒋鹏正在享受着,可自己正在煎熬的感觉。完事了,还有点隐隐作痛,这一晚,小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带着痛,带着泪,带着满腹的不舍,却还是豁出去了。

事后,小英想想,感觉自己太大意了,万一,万一……她不敢想下去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了。很长一段事情,小英都不能接受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想到在这个开放的新世纪,大家已经没有那么看重是不是第一次了,这才给了自己些许安慰。第一次,总是令人难忘的,不管以后自己跟这个男人会怎样,有没有结果,今晚都是一个不会抹去的记忆。

第二天醒来,小英还躺在蒋鹏的怀里,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过多的语言。楼下很吵,估计嫂子已经做好早饭了,小孩子也在咯咯的笑着。是该起床了,在别人家里,总不好睡到大中午。推开蒋鹏的手,小英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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