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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明玉那时年轻、漂亮,出去不久,就被称为全县供销系统的一枝花。她的性格又活泼开朗,走到哪里就把歌声带到哪里。到乡供销社不久,一天,县供销社一位从部队转业的年轻领导下来检查工作,一看见明玉眼睛便不能转动了。不久,明玉就从乡供销社调到县供销社,很快又和这位年轻的领导结了婚。后来这位年轻的领导被县委委任为县商业局的局长。明玉才调到县供销社时,身份并没变,仍然是一名站柜台的营业员。丈夫调任商业局做领导后不久,明玉便由一名营业员变成了县供销社办公室主任。这在贺家湾人看来,明玉简直说得上是从贺家湾飞出的一只金凤凰了。因为那时世普才进入城里念书,世海更不用说了,还拖着两道鼻涕在湾里跑来跑去。虽然立德、东川等人也是供销社的一员,可他们还在挑着箩筐下乡,把物资送到农民朋友手里,晴天一身臭汗,雨天一身泥巴,并不比农民轻松。而只有明玉坐到办公室里就可以领一份轻松的工资。在那时的贺家湾人眼里,只有坐上了办公室,才算得上是出人头地了!因为现在的“办公室”,过去叫作“衙门”。因此贺家湾人一直就把明玉当作官府里的人看待,说起来十分地不得了!有些进城看见过明玉的人,都回来说明玉如今剪了齐耳短发,穿了干部服装,手腕上戴了亮晶晶的手表,牙齿比过去更白,眼睛比过去更亮,皮肤比过去更光滑娇嫩,简直像天仙下凡呢!只是腰身看起来比做姑娘时胖了一些。另一些人却说:“那不是胖,那叫富态,富态了才有官相!”进而人们推测明玉以后还要当更大的官。可是正在贺家湾人对明玉怀着更大希望的时候,“文化大革命”却来了。明玉和丈夫双双都被造反派押出来批斗,贺家湾有人在城里亲自看见过明玉和她的丈夫挨批斗的情形,可遭着罪呢!贺家湾人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期望明玉当更大官的想法无疑是无法实现了。可“文化大革命”一结束,那位先前的县商业局局长不但官复原位,20世纪80年代中期,还被调到地区做了经委主任。明玉自然随丈夫到了地区,但她已经不在供销社工作了,而是到了地区另一个二级局担任书记,副县级待遇。明玉是真正做了贺家湾人心目中的“大官”,但做了“大官”的明玉却似乎一点也没有庇荫上贺家湾那些对她充满殷勤希望的乡亲们。沾上明玉光的,是她留在贺家湾的兄弟姊妹及亲戚们。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明玉便把留在贺家湾的兄弟姐妹及七大姑八大姨的子女,一个个都弄出去,进企业的进企业,到机关的到机关,贺家湾只剩下了她的一个隔房的侄儿。可就在他们夫妻俩即将退休时,连这个隔房侄儿也被她弄到市上一家改制后效益非常好的工厂去了。

郑家塝的刘海,在公社供销社干到20世纪60年代中期。刘海不怎么爱说话,是一个埋头苦干的人。每次供销社下乡开“物资交流大会”,他都是挑最重的担子。后来不知得了什么病,回到了贺家湾。其实,刘海离开供销社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因为他有病,而是在经历了那场“三年自然灾害”后,国家为了减轻负担,对所有吃商品粮的人进行“调整”,动员城镇居民和单位职工到农村去做农民。这便是后来被称为的“下放”运动。乡供销社同样也有“调整”任务。可“调整”谁呢?正好那几天刘海因为不久前下乡淋了雨,感冒了,咳嗽、声音嘶哑、浑身乏力。领导见了,就叫他到乡卫生院去做一个身体检查。刘海去检查回来后,领导就告诉他由于身体原因,他已经不宜留在供销社工作了。就这样,刘海“因病”被下放又回到贺家湾来了。但刘海后来并没有吃亏,凭借在供销社工作了十多年的经历,加上人又老实,回到贺家湾后,就担任了生产队的保管员。保管员在生产队是一个具有实权的人物,有民谣曾说:“队长用钱一句话,保管员用钱随便拿!”可见保管员的地位有时甚至超过了队长。更重要的是,尽管刘海人本分老实,但他毕竟在供销社工作了十年,在社会地位得到提高的同时,结识了更多的人,多少也算是有一个关系网络。回来后不久,他就通过关系把儿子国凡送出去当了兵。后来国凡在部队提了干,转业后分到了新疆克拉玛依油田做了一名处长。从此刘海逢人便说:“我国凡是正县级,是和县长平起平坐的!”意思是尽管世普当了县中校长,可不过只是一个副县级,而且只是享受那个待遇。自己儿子的正县级才是硬的,是贺家湾新中国成立后最大的官。话中已透露出有些看不起世普的意思。

在贺家湾村民眼里,最没出息的就是新湾的贺国春了,到公社供销社上班没干多久,他就自己回来了。别人问他怎么回来了,他说:“成天挑着一副担子下乡,还不如在家里挑粪桶!”那时乡上的公路不通,居民和农民需要的盐巴、煤油等日用百货,都是人力从县城或区供销社挑到乡供销社的,而乡供销社从农民手里收上来的各种物资,又需要从乡上挑到县城供销社。因此从县城或从区上到乡上的乡间小道上,常年活跃着一支几十人的“挑二哥”队伍。那时候上面提倡供销社职工要把货物送到农民朋友的手上,除了逢集的日子外,供销社职工几乎天天都要挑着货物下乡。“送货下乡,巩固工农联盟”的口号便起于那时。国春在供销社当了几个月“货郎”,感到这样一挑担子挑着出去,又一挑担子挑着回来的活计比在家挑粪桶还累。累点也还罢了,最让他感到不习惯的是时时有人管着自己,晚上还要参加政治学习。有天晚上学习时他打瞌睡,被领导狠狠批评了一顿,他心里非常不高兴,想我累了一天,你还要批评我,这还是人干的吗?在家里挑粪桶,累虽然也累,可我想睡就睡,爹妈也不会管我,你们又是些什么人,动不动就来管我?我情愿回去当叫花子,也不吃这碗受气饭了!于是第二天便向领导提出他不在供销社干了,还是回贺家湾盘自己的泥土去。领导急忙去乡上汇报了,最后领导满足了国春的要求,从贺家湾出去又回到了贺家湾。当他后来发现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而造成现在和明玉、立德、东川等人的社会地位的巨大差异后,才对当初的行为后悔不已,可这时一切都已无法改变。

从贺家湾出去的四名男子中,在供销社一直干到退休的,只有郑立德和贺东川。立德和东川两个人,和刘海、贺国春一样,先都在乡供销社干,但他们肯吃苦,又很听领导的话,到供销社不久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立德后来调到另一个乡的供销社去了,从办事员做起,一直做到了主任。东川后来也调到区社,也是从办事员做起,做到了副主任。在那个各种政治运动接连不断的年月里,两人小心翼翼,凭着农民的狡黠和智慧,都没有犯过什么大的政治错误。他们一直干到国家规定的年龄,光荣地从岗位上退了下来。今天,农村供销合作社已基本破产了,人们已很难想象当年作为一个供销社主任手中的权力有多大!那是一个什么都要凭票购买、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别说一般老百姓,就是区里的书记、区长,公社的革委会主任要开点后门,没有供销社主任批条也是万万不行的!因此,凭着手中的权力和用权力编织出来的人际关系网,立德和东川早在自己还在位的时候,也都把子女一个个都先后弄出去了。现在两人退休后回到贺家湾颐养天年,虽说退休金不是很多,但已不需负担子女。不但不需要像乡下老人一辈子做死做活,老了还要给儿女当牛做马,反而儿子女儿还不时要表一下孝心,一出手就给老人千儿八百的。所以,他们虽然都已年届七十有余,却是心宽体胖,无病无灾,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算得上是除世普以外,全贺家湾日子过得最舒心、最幸福的两个老人了。

相比之下,贺大成这个“教书匠”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甚至说得上有些糟糕。大成前年才退休,可看上去却比立德和东川苍老得多。也许是粉笔灰吃得太多导致了职业病的缘故,他的喉咙经常发炎,说话的声音也是嘶哑的。他的书读得比立德、东川多得多,是正规的师范学校毕业的。那时,一个农家子弟考上师范不容易,他是继世普以后,贺家湾考上的第二个师范生。毕业以后,他被分配到上北路一所偏僻的乡中心校教书。乡中心校又把他分到了全乡最远的村小去。在那儿,大成一个人教了五个年级,而且是全科老师。大成人太老实,除了教书以外,似乎什么也不会做,但他教书的本领却是一流的。大成在那里教书,一干就是几十年。人说大成在那儿,连劳动改造的犯人都不如。犯人还有刑满释放的一天,可大成却没有释放的日子。先是一周六天上课,逢到星期天,又要到中心校开会。后来虽然一周上五天课了,但周末这天中心校的会却是雷打不动的。只剩下星期日一天的时间,大成却又是哪里也不想动了。就这样熬到“普九”过后,随着村小生员减少,那个乡中心小学调整学校布局,大成才有机会到了中心校。可这时的大成已经迂腐得近似一个傻瓜了。到了前年,大成终于退休了。但他教了一辈子书,连一个中级技术职称也没有。退休那年为了能评上一个小学高级的职称,大成徒步几十里,到县城找过世普。想让世普出面给县教育局说说,给他下个“戴帽”指标。一辈子对拉关系、走后门等不正之风深恶痛绝的世普这次却破了例,为大成的事到县教育局和县人事局去求了人,终于给大成弄了一个中级职称的“戴帽”指标。大成这才在退休时,评了一个小学高级的中级职称。这件事让大成对世普感激不已。大成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子一个也没弄出去,全都在农村。大儿子和二儿子成家后,都带着老婆出去打工了。三儿子原来也在外面打工,后来不幸因一起车祸把手撞残了,不能干重体力活。大成在三个儿子全部成婚之后才分家,分家时家里所有财产由三个儿子均分,包括当时老婆子那份田地和家里现有的粮食。分家之后,大成老两口就和小儿子一家住在祖屋里。对外面名义虽然分了家,可实际还在一个锅里舀饭。这不但是因为百姓有爱幺儿的传统思想,主要是因小儿子出了车祸,其孙女和孙子都在读书,家庭开支比较大,大成老两口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其每月的退休金可以在经济上给小儿子家一定的帮助。但尽管这样,有时如果稍不遂儿子媳妇的意了,儿子便会不客气地数落大成说:“你书读得比立德、东川叔多,也同样是吃国家饭的,可你有啥出息,啊?你有能干出息,也像立德、东川叔那样把我们几兄弟弄出去,我们一天都把你供到神龛上!可你一个也没有把我们弄出去,现在落到这个样子,活该!”大成每每听到这话,自觉对不起儿子们,也不争辩,只默默地走开。心里却说:“这怪得我么?怪得我么?我未必不想你们好么?”可嘴里却不能把这话说出来,说出来恐怕又会迎来儿子一顿狂风暴雨。

现在世普想来,这真是人与人不同,花有几样红,几根篾条也拉不到一样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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