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医生,你快过来看看我儿子,他这次好像疼的比以前厉害。”就在木槿思绪万千的时候,刘升抓住刚从门外进来。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紧张的说。
“嚷什么嚷,小声点,都吵到别的病人了,没看到医生已经到了吗?”跟在一声后面的护士不耐烦的说。
但是此时却没有人因为她这样的语气感到生气,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他们全部的身心都放在刘横身上。
“刘大叔,你先讲小横的身体放平,我这就给他做检查。”医生的语气还算温柔,检查的动作也很轻。只不过在检查的过程他一直眉头紧邹,让担心不已的三人心里更加慌乱。
“小桃,你来给他打一个止痛针,家属跟我出来。”收好检查用的东西,医生神情庄重的说。
“顾医生,我儿子没事吧?”一出病房,刘升就忍不住的问。
“现在先别急,到我办公室再说。”顾程没有直接回答,让跟在他后面的两个人更加担心。张荣因为要照顾刘横,就没跟出来,要不然肯定受不了这个压抑的气氛。
到了办公室后,顾程先到了三杯水,给木槿他们,之后才坐到位子上,拿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才开口讲话。
“刘大叔,我上次和你讲过小横心脏旁边长了一个瘤,但这个瘤并不是一直不停的生长,而是间歇式的生长,每张一次,小横就会疼一次,你看这是我以前做的记录。”说着顾程就将手里的记录本递给刘升。
“顾医生,这些东西我也看不懂,小横到底怎么样,你就给我直说了吧。”刘升根本顾不上别的,只想知道结果。
“从这些记录上可以看出来,小横身上的这个瘤,每次生长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上一次生长是半年前,再上一次大约是两年前……我以前说过,这个瘤若是停止生长,对小横的身体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现在它越长越大,近两年他也不得不住在医院里,以方便控制。但是现在有难以控制的趋势,时间久了,小横的心脏可能会因为它的压迫而停止工作。之前我们一直试图用药使这个瘤停止生长,但是效果不是很明显。”顾程说的这些,和木槿的猜测不谋而合,但是却比木槿想到的严重了很多。
刘升一听刘横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立即着急的说:“顾医生,你上次不是说实在没办法就开刀的吗?现在我同意开刀了了,只要能救我儿子的命,就开刀吧。”
“现在这个瘤快已经和心脏长到一起了,现有的仪器很难找到两者生长的空隙,开到的危险性也特别大,成功率很小。再说小横的身体现在很虚弱,根本承受不了一个大手术。”
“那怎么办?难道让我们两个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刘升悲切的说,木槿也第一次看到一直沉默寡言,勤勤恳恳的刘升流出眼泪。
“若是小横的身体状况变好,可以承受一个大手术,不知道这个手术还能不能进行。”一听在旁边听着的木槿,突然开口问。
“若是他的身体状况变好,而且这个瘤两个月内不生长,待心脏适应了现在的环境后,两者只见的距离变大一些,我可以冒险给他开刀,但是成功率也不到百分之十。”顾程迟疑了一会才给出回答。
“若是不开刀,小横还能活多久?”刘升颤抖着问。
“这个不好说,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现在就更加脆弱了,这次疼过,我们控制下来之后,不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时候。若是时间可以长一点,他也就能活的久一点。不过照以前的规律来看,这次的时间估计会更短。”顾程知道自己这话说出之后,对眼前的这个人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但是作为医师,对病人的家属说实话,是他的职责。
“顾医生,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小横身体里的那个瘤可以三个月内不生长?”木槿试着问。
“这个我也不能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是我会尽量做到。不过在这期间,你们一定要想办法调节他的身体状况,两个月后我冒险给他做切割手术,这样还是有一线机会的。”顾程看着一下苍老了很多的刘升,安慰的说。
“谢谢医生,我们会想办法的。那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了。”说着木槿就扶着还在恍惚中的刘升,离开了顾程的办公室。
“小槿啊,医生怎么说啊?”刚回到病房,张荣就忍不住问先进来的木槿。
木槿看着张荣期待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勉强的笑着骗她说:“顾医生说没什么事,就是老毛病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就好,刚才我看顾医生那么严肃,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张荣听了木槿的话,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似得,笑着说。
坐在病房外,没敢进去的刘升,听到木槿和张荣的对话,一时间百感交集,心里叹息着:这样瞒着她也好,最起码她不用和我一起难受了……
此时金家的一个会客大厅里正举行一场丧礼,房屋正中间跪着一个披麻戴孝的男子,痛哭的说:“爸,你死的好惨,你等着,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小杰,你不要再伤心了,家主答应我们会为你爸报仇的。他说给你爸送完行,就去火家要个说法。你要赶紧振作起来,到时候一定亲自为你爸报仇。”一个中年妇女也是一脸悲伤,却没有失去理智的鼓励自己的儿子。
“妈,我会的,以前爸他那么疼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的。”男子抹了把眼泪,坚定的说。
“木槿小姐,家主有请!”张荣和刘升因为太担心刘横,商量之后决定整个五一假期都不开店,在医院里陪刘横。木槿也因此有了个清闲的假期,因此管家木泉来到木槿住处后,就看到了正在院子里打理花花草草的木槿。
“木管家啊,这一大早的,不知家主找我有什么事?”木槿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浇着水,一派悠闲的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姐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木泉公事公办的说,但是想起那天客厅里发生的事,他还心有余悸,就又小声的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刚才看到欧阳家的管家来了。”说完之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