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086100000006

第6章 人之念(3)

白日里家务奔忙,到晚来背着弟弟在菜油灯下洗尿布的光景,我在小时还亲眼见过,我至今也还记得。

母亲因为这样过于劳苦的原故,身子是异常衰弱的,每年交秋的时候总要晕倒一回,在旧时称为“晕病”,但在现在想来,这怕是在产褥中,因为摄养不良的关系所生出的子宫病吧。

晕病发了的时候,母亲倒睡在床上,终日只是呻吟呕吐,饭不消说是不能吃的,有时候连茶也几乎不能进口。像这样要经过两个礼拜的光景,又才渐渐回复起来,完全是害了一场大病一样。

芭蕉花的故事是和这晕病关连着的。

在我们四川的乡下,相传这芭蕉花是治晕病的良药。母亲发了病时,我们便要四处托人去购买芭蕉花。但这芭蕉花是不容易购买的。因为芭蕉在我们四川很不容易开花,开了花时乡里人都视为祥瑞,不肯轻易摘卖。好容易买得了一朵芭蕉花了,在我们小的时候,要管两只肥鸡的价钱呢。

芭蕉花买来了,但是花瓣是没有用的,可用的只是瓣里的蕉子。蕉子在已经形成了果实的时候也是没有用的,中用的只是蕉子几乎还是雌蕊的阶段。一朵花上实在是采不出许多的这样的蕉子来。

这样的蕉子是一点也不好吃的,我们吃过香蕉的人,如以为吃那蕉子怕会和吃香蕉一样,那是大错而特错了。有一回母亲吃蕉子的时候,在床边上挟过一箸给我,简直是涩得不能入口。

芭蕉花的故事便是和我母亲的晕病关连着的。

我们四川人大约是外省人居多,在张献忠剿了四川以后——

四川人有句话说:“张献忠剿四川,杀得鸡犬不留”——在清初时期好像有过一个很大的移民运动。外省籍的四川人各有各的会馆,便是极小的乡镇也都是有的。

我们的祖宗原是福建的人,在汀州府的宁化县,听说还有我们的同族住在那里。我们的祖宗正是在清初时分入了四川的,卜居在峨眉山下一个小小的村里。我们福建人的会馆是天后宫,供的是一位女神叫做“天后圣母”。这天后宫在我们村里也有一座。

那是我五六岁时候的事了。我们的母亲又发了晕病。我同我的二哥,他比我要大四岁,同到天后宫去。那天后宫离我们家里不过半里路光景,里面有一座散馆,是福建人子弟读书的地方。我们去的时候散馆已经放了假,大概是中秋前后了。我们隔着窗看见散馆园内的一簇芭蕉,其中有一株刚好开着一朵大黄花,就像尖瓣的莲花一样。我们是欢喜极了。那时候我们家里正在找芭蕉花,但在四处都找不出。我们商量着便翻过窗去摘取那朵芭蕉花。窗子也不过三四尺高的光景,但我那时还不能翻过,是我二哥擎我过去的。我们两人好容易把花苞摘了下来,二哥怕人看见,把来藏在衣袂下同路回去。回到家里了,二哥叫我把花苞拿去献给母亲。我捧着跑到母亲的床前,母亲问我是从什么地方拿来的,我便直说是在天后宫掏来的。我母亲听了便大大地生气,她立地叫我们跪在床前,只是连连叹气地说:“啊,娘生下了你们这样不争气的孩子,为娘的倒不如病死的好了!”我们都哭了,但我也下知为什么事情要哭。不一会父亲晓得了,他又把我们拉去跪在大堂上的祖宗面前打了我们一阵。我挨掌心是这一回才开始的,我至今也还记得。

我们一面挨打,一面伤心。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该讨我父亲、母亲的气。母亲病了要吃芭蕉花。在别处园子里掏了一朵回来,为什么就犯了这样大的过错呢?

芭蕉花没有用,抱去奉还了天后圣母,大约是在圣母的神座前干掉了吧?

这样的一段故事,我现在一想到母亲,无端地便涌上了心来。我现在离家已十二三年,值此新秋,又是风雨飘摇的深夜,天涯羁客不胜落寞的情怀,思念着母亲,我一阵阵鼻酸眼胀。

啊,母亲,我慈爱的母亲哟!你儿子已经到了中年,在海外已自娶妻生子了。幼年时摘取芭蕉花的故事,为什么使我父亲、母亲那样的伤心,我现在是早已知道了。但是,我正因为知道了,竟失掉了我摘取芭蕉花的自信和勇气。这难道是进步吗?

桑树

文 / 茅盾

跟“香市”里的把戏班子一同来的是“桑秧客人”。

为什么叫做“客人”呢?孩子们自伙淘里私下议论。睁大了小眼睛躲在大人身背后,孩子们像看把戏似的望着这些“客人”。说话听不懂,他们全是外路口音。装束也有点不顺眼:他们大半穿一件土蓝布的,说它是长衫就太短,说是马褂又太长,镇上没人穿的褂子;他们又有满身全是袋的,又长又大,看上去又挺厚的土蓝布做的背心;年纪大一点的,脚上是一双土布鞋,浅浅的鞋帮面,双梁,配着白布的袜子,裤管塞在袜统里。镇上只有几个老和尚是这么打扮的。

他们卖“桑秧”。什么叫“桑秧”,孩子们有点懂。这是小小的桑树,大桑树有桑果。孩子们大都爬上过大桑树,他们不稀罕这么魔[ 么魔:湖、嘉一带方言,小而丑的意思。

]的小家伙,可是他们依然欢迎这些外路的“桑秧客人”,为的是“桑秧客人”来了,“香市"也就快到,戏班子船跟桑秧船停在一处。

就同变把戏的先要看定场子一样,“桑秧客人”也租定了镇上人家的一两间空屋,摆出货来了。他们那桑秧的种类真多!一人高,两叉儿的,通常是一棵一棵散放着,直挺挺靠在墙壁上,好比是已经能够自立的小伙子。差不多同样高,然而头上没有两叉儿的,那就四棵或者六棵并成一组,并且是躺在地上了,它们头碰脚的一组一组叠起来高到廊檐口。它们是桑秧一家子里边的老二。还有老三,老四,老五……自然也只有躺在泥地上叠“人”堆的份儿了,通常是二十棵,三十棵乃至五十棵扎成一组。

最末了的“老么”们竟有百来棵挤成一把儿的。你远看去总以为是一把扫帚。“桑秧客人”也当它们扫帚似的随随便便在门槛边一放。

有时候,门槛边挤的人多了,什么草鞋脚,赤脚或者竟是“桑秧客人”他们自己的土布双梁鞋,也许会踹在“老么”们那一部大胡子似的细根上。有时碰到好晴天,太阳光晒进屋子里来了,“桑秧客人”得给“老大”它们的根上洒点水或者拿芦席盖在它们身上,可是门槛边的“老么”们就没有那份福来享。顶巴结的“客人”至多隔一天拿它们到河里去浸一浸,就算了。

因为百来棵一把的“老么”们的代价还赶不上它们“大哥”一棵的小半儿啊!

逛“香市”的乡下人就是“桑秧客人”作买卖的对象。

乡下人总要先看那些疏疏落落靠在墙壁上的一人高两叉儿的“老大”。他们好像“看媳妇”似的相了又相,问价钱,扪一下自己的荷包,还了价钱,再扪一下自己的荷包。

两叉儿的“老大”它们都是已经“接过”的,就好比发育完全的大姑娘,种到地里,顶多两年工夫就给你很好的桑叶了。“老二”以下那一班小兄弟,即使个儿跟“老大”差不多,天分却差得远了。它们种到地里,第二年还得“接”;不“接”么,大片来就是野桑,叶儿又小又瘦,不能作蚕宝宝的食粮。“接过”后,也还得三年四年,——有时要这么五年,才能生叶,才像一棵桑树。

然而乡下人还了价钱,扪着自己的荷包,算来算去不够交结“老大”的时候,也只好买“老二”,“老三”它们了。这好比“领”一个八九十来岁的女孩子作“童养媳”,几时可以生儿子,扳指头算得到。只有那门槛边的“老么”们,谁的眼光不会特地去看一下。乡下人把“老二”,“老三”它们都看过,问价而且还价以后,也许有意无意地拿起扫帚样的“老么”们看一眼,但是只看一眼,就又放下了。可不是,要把这些“老么”调理到能够派正用,少说也得十年呀!谁有这么一份耐心呢?便算有耐心,谁又有那么一块空地搁上十年再收利呢!

有时候,讨价还价闹了半天,交易看看要不成了,“桑秧客人”抓抓头皮,就会拿起门槛边那些扫帚样的“老么”们掷在乡下人面前说:“算了罢,这一把当做饶头罢!”乡下人也摸着下巴,用他的草鞋脚去拨动“老么”们那一部大胡子似的细根。交易成功了。乡下人掮着两三组“老二”或是“老三”,手里拎着扫帚似的“老么”。

“老么”就常常这样“赔嫁丫头”似的跟着到了乡下。

特地去买“老么”来种的,恐怕就只有黄财发。

他是个会打“远算盘”的人。他的老婆养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到镇上育婴堂里“抱”了个八个月大的女孩子来给他三岁大的儿子作老婆。他买那些“老么”辈份的桑秧,也跟“抱”八个月大的童养媳同样的“政策”。他有一块地,据说是用得半枯,非要让它醒一醒不可了;他花三毛钱买了两把"老么"桑秧来,就种在那块地上。

这就密密麻麻种得满满的了,总数有两百四十多。当年冬天冻死了一小半。第二年春,他也得了“赔嫁”的一把,就又补足了上年的数目。到第四年上,他请了人来“接”,那时他的童养媳也会挑野菜了。小桑树“接”过后,只剩下一百多棵像个样儿,然而黄财发已经满足。他这块地至多也不过挤下百来棵大桑树。

可是这是十年前的旧事。现在呢,黄财发的新桑地已经出过两次叶了。够吃一张“蚕种”。黄财发的童养媳也长成个大姑娘,说不定肚子里已经有儿子。

八个月大的女孩子长成了人,倒还不知不觉并没操多少心。么细的桑秧也种得那么大,可就不同。黄财发会背给你听:这十来年里头,他在那些小桑树身上灌了多少心血;不但是心血,还花了钱呢!他有两次买了河泥来壅肥这块用枯了的地。十年来,他和两个儿子轮换着到镇上去给人家挑水换来的灰,也几乎全都用在这块桑地。

现在好了,新桑地就像一个壮健的女人似的,去年已经给了他三四十担叶,就可惜茧价太贱,叶价更贱得不成话儿。

这是日本兵打上海那一年的事。

这一年,黄财发的邻舍李老四养蚕亏本,发狠把十来棵老桑树都砍掉了,空出地面来改种烟片。虽则是别人的桑树,黄财发看着也很心痛。他自然知道烟片一担卖得好时就有二三十块,这跟一块钱三担的叶价真是不能比。然而他看见好好的桑树砍做柴烧,忍不住要连声说:“罪过!罪过!”

接连又是一年“蚕熟”,那时候,黄财发的新桑地却变成了他的“命根”:人家买贵叶给蚕吃,黄家是自吃自。但是茧子卖不起钱,黄财发只扯了个够本。

“早晓得这样,自家不养蚕,卖卖叶,多么好呢!”黄财发懊悔得什么似的,这笔损失账,算来算去算不清。

下一年就发狠不养蚕了,专想卖叶。然而作怪,叶价开头就贱到不成话儿。四五十人家的一个村坊,只有五六家养蚕,而且都是自己有叶的。邻村也是如此。镇上的“叶行”是周圆二三百里范围内桑叶“买”“卖”的总机关,但这一年叫做"有秤无市"。最初一元两担的时候,黄财发舍不得卖,后来跌到一元四担,黄财发想卖也卖不脱手。

十多年来的“如意算盘”一朝打翻了!

要是拿这块桑地改种了烟叶,一年该有多少好处呢?四担的收成是有的罢?一担只算二十块钱,也有这些……黄财发时常转着这样的念头。一空下来,他就去巡视他的新桑地。他像一个顶可恶的收租人似的,居心挑剔那些新桑树。他摇动每一棵桑树的矮身子,他仔细看那些皱皮上有没有虫蛀,末了他只有摇头叹气。这些正在壮年的新桑树一点“败相”也没有!要是它们有点“败相”,黄财发那改种烟叶的念头就会决定。

他又恨这些新桑树,又爱这些新桑树。他看着这些变不出钱来的新桑树,真比逃走了一个养大到十八九岁的童养媳还要生气!

而况他现在的光景也比不上十年前了。十年前他还能够“白搁着”这块地,等它过了十年再生利。现在他却等不及。他负了债,他要钱来完粮缴捐呢!

但是烟叶在村坊里的地盘却一天一天扩大了。等到黄财发一旦下了决心,那烟片的价钱也会贱到不像话儿罢?不过黄财发是想不到那么远的。如果他能想到那么远,他就会知道,现在是无论什么巧法儿,都不能将他的生活再“绷补”(勉能维持的意思)下去了。

最后还得交代一句:像黄财发那样的“身家”,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

村里的戏班子

文 / 周作人

“去不去到里赵看戏文?”七斤老捏住了照例的那四尺长的毛竹旱烟管站起来说。

“好吧。”我踌躇了一会才回答,晚饭后舅母叫表姐妹们都去做什么事去了,反正搓不成麻将。”

我们出门往东走,面前的石板路蒙眬得发白,河水黑黝黝的,隔河小屋里“哦”地叹了一声,知道劣秀才家的黄牛正在休息。再走上去就是外赵,走过外赵才是里赵,从名字上可以知道这是赵氏聚族而居的两个村子。

同类推荐
  • 沧海(第一辑)

    沧海(第一辑)

    本书集汇了作者多年来思考和学习的成果,展示了作者“上下求索”的心路历程。其贯穿始终的中心思想,是与现实主旋律紧密合拍的,那就是:“以人为本”,构建“和谐社会”。
  • 随喜菩提

    随喜菩提

    “菩提十书”之《随喜菩提》:由生命的苦恼走入佛门是很好的,但闻法欢喜走入佛门,不是更好吗?在痛苦中求悟是很好的,但以喜悦的心求悟不是更好吗?以厌离世间的心走向净土是很好的,但以欢喜净土的心走向极乐世界不是更好吗?本书是“菩提系列”第九部,让我们体验生命的滋润,从“相逢一笑”走向“喜无量心”的世界,欢喜无量地活在人间,走向净土。
  • 咖啡苦不苦

    咖啡苦不苦

    旅行中用来遮风避雨排解孤独的咖啡馆,其实也是人生中散发着清洌苦味的教室。一杯甜若爱情、苦若生命、黑若死亡的热咖啡里,其实盛着人生。
  • 河南河北行知书

    河南河北行知书

    那种走马观花型旅游(奢侈豪华的炫耀性旅游)、暴殄山水型旅游(没有环保意识的野蛮旅游)、木然参观型旅游(没有探索欲只追求到此一游)、随波逐流型旅游(对旅游没有独特感动,跟着人多的地方走),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旅游,都是我们自觉地加以拒绝的。不走寻常路,只爱陌生人!以什么样的方式面对行走,意味着本套丛书资讯的向度、内容的特质以及丛书的风格。我们所认同和提倡的自助旅游理念是:真实、朴素、简单并且寻求一定意境的行走。我们的目的是希望本套丛书能够传达一种更为朴素的方式——贴近大地行走而非来回飞机、进出打的,更为新锐的旅游观念——旅游求自由。行四方,知风物;探幽深,会人文;踏艰险,悟精神……
  • 三明地名纵横

    三明地名纵横

    市方志委编纂的“三明地情丛书”之《三明地名纵横》从行政地名、自然实体地名、人工建筑地名等方面,真实地反映出三明地名的社会性、时代性、民族性、地域性等特征。
热门推荐
  • 错上美王爷

    错上美王爷

    她的人生其实就是个悲剧,坐飞机执行任务结果飞机爆炸了。才重生就被人下药了,饥不择食拉傲娇王爷上床,被天南地北的追杀了。打算负起责任与傲娇王爷同结连理结果大婚之日,抢亲的来了可惜抢得不是她这个新娘。与傲娇王爷相亲相爱,夫唱妇随了,半路却杀出小三了,打算休夫跑路,结果悲剧的怀孕了。打算摒弃前尘带着儿子改嫁了,结果傲娇王爷杀到了。只是可惜,傲娇王爷手下一激动,再次抢错了人,新郎被抢走了,留下她这个新娘原地踏步。片段一:傲娇受啊傲娇受,虽然长得挺像个攻,但是其本质就是一小受,可惜啊她怎么就不是男人。叶晓火辣辣的目光投射在麟陌袇身上,满眼都在控诉着这三个字。麟陌袇被那种怪异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阵恶寒,“秦宛月,你再拿这种眼神看我,我就剜了他。”“啧,不仅傲娇还是个阴狠毒辣受。”傲娇王爷:“?!”片段二:“儿子,男男才是王道,长大后一定要找个美男做媳妇记得没?”“为什么不是美女?”“都说了男男王道。”“哦,明白。怪不然父王大婚之日抢得是易叔叔而不是娘。”傲娇王爷,额头青筋乱跳,那是失误失误啊好不好。
  • 中国留守报告:黔南阅读

    中国留守报告:黔南阅读

    这是中国第一部现场记录留守儿童内心成长的非虚构书,本书通过采访留守在黔南平浪,三都的孩子,和他们在福建霞浦下浒渔排打工的父母的生存状态,真实的记录了当下农村农民进城,孩子逼迫留守的现实问题。并提出了留守儿童在今天城市建设发展过程中,是必须解决和考虑的中国社会问题。本书为第一届海峡两岸网络原创文学大赛入围作品。
  • 五次离奇死亡

    五次离奇死亡

    “被害人为男性,年龄在19——22岁之间,中等身材,全身只有颈后靠下处有一道伤痕,为大号的斧子或砍刀造成,脊髓受损是死亡的直接原因。脊椎未被砍断,流血不多,衣服上没有血迹,身上有绳子捆绑过的痕迹。衣袋内有本人身份证,标明被害人名叫朱广思,就是那个新出道的作家。”听完这些,心理师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问道:“那么根据你们对被害人社会关系的调查,谁有最大的杀人动机呢?”金警官顿了顿说:“我们已经调查过他的社会关系,他没有什么对他有杀害动机的仇人。”
  • 古典音乐的巨匠时代

    古典音乐的巨匠时代

    在本书中,田艺苗以她“穿T-shirt听古典音乐”的态度,从最经典的、大家最熟悉的音乐和音乐家写起从巴赫(m.wkkk.net)到勃拉姆斯(Brahms),从1685到1897年以12位巨匠的故事为入口,系统讲述了古典音乐最辉煌的岁月。在这本小书里,古典音乐不再正襟危坐,听古典音乐也可以穿T-shirt。
  • 独占鲜妻:席先生,宠不停!

    独占鲜妻:席先生,宠不停!

    为了妈妈的医药费,顾淼淼被迫和昔日的情人酒店重逢。“想不到四年没见,顾小姐越来越不要脸了!”顾淼淼怒:“你才不要脸,你全家都不要脸!”骂完席慕渊,顾淼淼拨腿就跑。只是,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妈妈,大一号在外面。”“什么大一号?”顾淼淼懵逼。“长得比我大一号!”她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 不动声色地成长

    不动声色地成长

    时刻保持对这个世界和对自己的怜悯心,认真看清生活不断为你揭开来的一层层委屈和苦痛,然后轻轻告诉自己,你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让身边的人过得更好。你可以向现实低头,可以低头哈腰,也可以承受胯下之辱,但你不可以趴在地上跪舔,因为你要让自己相信总有一天能站起来,再看看这个理想世界的美好,然后开始追梦。我的所有努力,都只是为了更好地维护心中的理想世界。于是累了的时候可以稍作休息,喘息过后怀揣着一颗真挚之心继续走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上。因为我知道,如果不努力,没有人能帮我。
  • 北京的一百张面孔

    北京的一百张面孔

    这是一本展示北京地域文化的知识性写实散文集,也可以说是《修志人眼中的北京——志说北京》的姊妹篇,是北京市地方志办公室和北京晨报合作,由晨报编辑记者撰写,陆续在晨报《志书撷英》专栏发表,经两年多的辛勤劳作,在专栏刊出100期后,集结而成。
  • 当然是选择喜欢他

    当然是选择喜欢他

    都说这是个看脸的世界,颜值即正义,但对于这一点,余鲤深恶痛绝。所以当余鲤知道男朋友宋凌微喜欢的就是她的脸,呵呵,当然是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后分手!八年后,意外在保镖公司相遇,对方竟成了自己的同事兼上司。面对他死皮赖脸的求复合,余鲤决定用武力令对方放弃,却发现,自己好像打不过他了……“年年,这世上好看的皮囊千千万万,而令我心动的只有你一人。”余鲤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喜欢他呀!
  • 隐婚娇妻:总裁宠你没道理

    隐婚娇妻:总裁宠你没道理

    一夜迷醉,睡了陌生男人,看着他帅气迷人的模样,她魅惑地让他做她的情郎。没想到他竟是和她结了一年婚都未曾谋面的老公……“你要包养我?”他眸子里满是怒火。她妩媚一笑:“你包养我也可以啊。”……
  • 葬法倒杖

    葬法倒杖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