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南舟看了一眼燕东亭的伤势,并无大碍,休息几日即可。
燕东亭挣扎着坐了起来,对南舟说道:“三叔,臣儿和洵儿,就麻烦你照顾了。”说完,他便站起身来。
“东亭,你这伤上加伤,身体更加虚弱了,不能乱动。”南舟双眉紧蹙,满怀担忧道。
“爹,你好生休息吧!”燕洵泪如雨下,急忙劝道。
这个时候,燕臣从门外走了进来,眼眶通红的他始终没有哭出来。因为燕臣曾经告诉过他,男子汉大丈夫,掉皮掉肉不掉泪!
“三叔,我要去猎杀地甲血虎!”燕东亭坚定不移地说道。
“东亭,你这个样子,别说杀地甲血虎了。就算碰到一只实力在锻体境五阶的妖兽,你都自身难保!那地甲血虎的事情,暂放一边,等咱身体养好了再说啊!”南舟可不敢让燕东亭去,不然的话,这真得是送死。
“如果我不去,臣儿和洵儿就会被赶出落石寨,暴露在千妖山当中,随时都会遭到妖兽毒手!我燕东亭只是废人一个,死不足惜,可我不能让我的儿子因为我而受到一点伤害!”说完,燕东亭挣脱南舟的手,站了起来。
“爹,别去猎杀地甲血虎,那很危险的。”燕臣抓住燕东亭粗糙的大手,哀求道。
“爹,要去咱们一起去,大不了死在山里。”燕洵冲动地说道。
燕东亭看了看燕臣和燕洵,心中很是欣慰,有这么两个懂事的儿子,死而无憾了。“臣儿,这些天,爹进山猎杀妖兽,你们就在家,哪儿也不许去!洵儿,你要听你臣哥的话,不能乱跑,知道吗?”
说完,燕东亭深深地看了一眼燕臣,仿佛有话对他说一样。但他在离开之前,始终没有说出半个字。
看着燕东亭孤寂、苍老、瘦削的背影,燕臣心痛不已。爹身上还有伤,而且体力大不如前,去猎杀三头地甲血虎,凶多吉少!
南楚,你这个王八蛋,我若拥有实力,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燕臣一拳捶打在门框上,泪水奔涌而出,在脸上肆意流淌。他对南楚的恨,就如潮水一般,澎湃异常。
看到燕东亭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野当中,燕臣流着泪说,大声呼喊道:“爹,早日回家!”
夜幕降临!
咚咚咚!
燕臣发了疯似的拼命挥拳打在木桩上,声音沉痛。他的手指已经流出了鲜血,可他却始终没有停下来,因为他心中有恨!
想起燕东亭哀伤的画面,燕臣心如刀绞——我如何才能拥有实力呢?如果没有实力,以后还会受尽屈辱。如果没有实力,就没有办法让爹回归家族!
午夜时刻,月光皎洁,洒在了燕臣的身上,映入他胸口悬挂的骨牌当中!
嗡!
胸口传来了轻微的震荡感。
燕臣掏出胸前挂着的骨牌,看到它一闪一闪的,心中顿时翻起惊天骇浪,他从未见过如此奇妙的现象。
突然,骨牌兀自往前飞,带动绳索给燕臣使力,拉着他往外面走去。
燕臣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但这骨牌已经自小带在他身上,不知为何物。在骨牌的带领下,燕臣走过几个山包,穿过密林,来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凹坑处。
拨开杂草,燕臣看到下方居然有一个八仙桌大小的地洞,幽深诡秘。骨牌依然放射着柔和的白光,继续带领燕臣往下走去。
走入地洞当中,燕臣豁然开朗,下方很是宽广,足有数百平米。
哗啦!
水声响起,丝丝寒意自双脚传来。
燕臣定睛一看,眼前居然是一个面积达到数百平米的小池子。在白光的照耀下,他看到小池子飘荡着丝丝寒气,让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突然,池子中央红光大作,照亮了整个地洞。
一红、一白,两种光芒相互照应,幻化出瑰丽的色彩,令人惊疑重重。
骨牌突然往前一射,拉着燕臣往前一纵。
噗通!
燕臣落入池子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骨牌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般,拼命地往池底钻去。燕臣没做好准备就下水,喝了一大口水,身体遭受巨大的水压,难受极了。
很快,燕臣便是因为缺氧晕了过去。
第五天。
燕臣慢慢睁开眼睛,黄褐色的岩壁映入眼帘。他猛地惊醒,从池水里爬了起来,扫视四周一眼,想起了之前的遭遇,顿时觉得匪夷所思。惊慌之下,燕臣沿着地洞出口疯跑了出去。
跑到地洞外面,阳光强烈,刺得燕臣睁不开眼。半晌之后他才习惯,慢慢睁开眼睛,燕臣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险恶的千妖山。
燕臣拾起挂在胸前的骨牌,从指尖传来丝丝凉意。看着这块晶莹剔透的半个巴掌大小的骨牌,他心中充满了疑问。同时,丹田处传来阵阵暖意,让他感觉很是舒服。他沉下心神,看到自己的丹田处居然悬浮着一颗半透明的碧绿球体。
这是什么?燕臣心中困惑不已。
“八门印,由生、惊、杜、开、伤、景、休、死八字封印构成。只要能够揭开,就能够得到巨大的力量。”燕臣的脑子里自动出现这句话。再看骨牌,上面也有一个“生”字,和八门印上面的生字一模一样。
难道这骨牌就是解开八门印的关键?
把骨牌放到贴近胸膛的衣服里,燕臣猛然想起:现在过了几天了?爹怎么样了?想到这些,他便心急如焚地朝着落石寨跑去。刚跑出去几步,燕臣便是停了下来。他回身一看,距离刚才站的地方,近乎五百米。
这才跑了五六步而已,居然就跑这么快?而且,刚才燕臣感觉自己的体内仿佛积蓄了澎湃的力量。他看着自己的双手,随后闭眼查探自己的身体。
瞬间,他猛地惊醒——锻体境二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