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眼睛一转,却看到了躲在一旁的花花,心中大定,应该是花花发现了自己被人捉了,碰巧又遇到了追杀上来这个人,然后把他引到了这儿?
两大修士,一个满脸络腮不修边幅,另一个比起来就文静的多。
“在下陆鸿。不知真人尊姓大名。”
络腮大汉抹了一把嘴,“原来是陆鸿真人,想不到竟在这儿遇见了。小道的名号不提也罢,真人恐怕不知。”
阿云看着两人,难道这个陆鸿很有名吗?继而又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边听他说金丹期的修士多一个少一个都是众人皆知的,稍微有些见识的应该都听过。
“这女娃儿是我一个故人,不知道这位兄台可否割让?”
阿云看着情况要不好,两人要结盟了,哪里还有自己逃跑的余地。当即大喊道,“你这个坏蛋,你打伤了我家的花花,我才不是你的故人。”
阿云对他来的目的心知肚明,应该就是花花说的冲着她的宝贝来的,并且还不能让别人知道,那样就不能被独吞了。
络腮大汉一脸不在乎的样子,“随你,真人我没空跟这个小丫头计较。”说罢又抡起那把大剑开始砍树。
“好,既然兄台这般大方,我便来助兄台一臂之力。”
当下祭出一柄飞剑直冲那棵大树而去,阿云看着剑意凌厉,似乎要把那棵大树拦腰斩断,不料那飞剑只是在树上划了一道浅浅的痕迹,打了个转有回到了陆鸿真人手里。
“有禁制?”
“是啊,真人既然没有法子,还是赶紧带着小姑娘走吧。”
陆鸿真人平日自诩英才,哪里能够被一棵大树拦了阵脚,袖中无风自起,开始酝酿一股强大的力量。
不知道什么时候,花花已经摸到自己身边,正悄悄给自己使眼色,啊云看看树上那孩子,又看看花花,心中默念一声对不住就不了你了,开始不动痕迹的撤离。她的神识一直被陆鸿真人锁定着,根本也不敢运行功法,随着那真人蓄势待发的最后一击洪在了树上,啊云和花花同时拿出生平最快的速度像林中冲去,场间能量四溢,啊云回头看开始路过的那片尸体的时候,地下散落的法宝开始寸寸化为齑粉,这就是真人的一怒之威吗?
啊云有些后怕的看着那团能量爆炸的中央,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还在那里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就为了一棵树,至于吗?
霍然回首,浓雾散去,那里依旧有一棵大树。
“看你这个烂好心的,人家用的着你救么?人家小孩子比你厉害的不是一点半点。”
阿云看着那棵直挺挺的大树,觉得果真人不可貌相,而陆鸿真人明明用神识锁定了她们两,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追上来,阿云乐意清闲一会,虽然知道一个金丹期的修士真的要追自己的话自己是跑不掉的,可是连跑都不带跑了似乎有点过分。
场间出了开始一道黄色的真气以外,突然又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真气与那道黄色的针锋相对,时而攀云直上,时而环绕交错。
“呦,那大汉也不差嘛。”
阿云也觉不出来人家水平如何,只是觉得自己藐小,周围一圈的数目受了撞击,纷纷倒的倒,塌的塌,阿云眼睛一花,发现一个白色的物体以一条抛物线的方向向自己砸来,关键时刻还是花花推了一把才没有被咋成肉泥。
阿云呆了一下,然后迅速爬起来,看看这从天而降的是个什么奇怪的东西。
面前是一个小小的坑,里面是一团白色的东西,阿云看着这团白色的东西慢慢的舒展,身高,最后竟然出现了一个黑发黑眼的小男孩。他的眼睛很清澈,眼睫毛长长的,愈发显得眼睛很漂亮,他茫然的看着阿云,嘴巴微微的嘟起,黑发挽成一个小小的冠被一根玉簪束在头顶,阿云感觉一瞬间心都要融化了。
她从来没觉得能有任何一个人能长得像这么干净,这么透明。
“你没事吧。”阿云伸出手,想要把小男孩从坑里抱出来。
“我叫白笙,谢谢你救了我。”说着伸出了双臂被阿云接了出去。
阿云有点好奇,这孩子有五岁吗?自己五岁的时候知道跟人家说谢谢吗?
花花看着刚被说了烂好心的阿云又沦陷了,颇为无奈的翻个白眼,“阿云你忘记你来这种地方吃了多少苦吗?你能相信这小孩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儿还能自己走到这儿吗?”
阿云有些担心的看着花花,“别这么说,他一个人被坏人捉住了快被坏人捉住了已经很可怜了。”小豆丁立刻配合着眼中出现了一汪泪水,令人见之生怜,阿云把小豆丁抱的更紧了。
“对了,那个坏人呢?”阿云向后看去,发现那两道气息越来越远,像是到了不同的方向,心中大定。
殊不知另外的两人正在进行摒弃他在外的交涉。
“死小子,什么目的,你别以为你跟着我们半个月了我都不知道。”
“臭丫头,没看见本公子被人追杀了吗?”
“再给你一次机会,该回哪回哪去不要跟着我们知道不知道。”
“死女人,再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就诏告天下说失窃的随侯珠在你这儿。”
“你……”
小豆丁往阿云怀里缩了缩,似是累极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花花心中涌现出一万中让他不得好死的方法,却因为他一口就能叫破随侯珠而放弃。
阿云看着骤然沉默的花花,又把怀里的小豆丁往上送了送,决定接着赶路。
“真是个笨女人啊。不过,本公子喜欢。”白笙眯了眯眼睛,满意的睡着了。
“姐姐,你要去哪里啊?”
阿云一愣,反应过来这小豆丁是要叫自己,不过第一回被人家叫做姐姐,感觉怪怪的,“嗯,我要去句余山,找我二姨。”
“句余山有人住吗?”白笙歪着头脑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是我阿娘让我来的。”
“哦,”白笙故意把声调拖得长长的,“是姐姐的娘亲让姐姐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