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香点头,“素素,别太累了。”
“知道。奶奶,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白素浅笑着转身离去。
稻田里,白素将衣袍撩起系在腰间,再卷起裤腿,脱了鞋下去,继续昨天未做完的活。
正午时分,白素回去一趟,做了午饭与黄春香两人一起吃。
之后,劝黄春香在家午睡,白素自己则继续回稻田里播种。
下午时分,浑身是汗的白素有些疲惫,走出稻田坐下,准备稍微休息一下,打开小葫芦的盖子放西傲天出来。
西傲天不爽,嘟着腮帮子狠狠瞪了一眼白素,“都说了不要打扰我!”本该很有气势的神态与很有威严的话语,但在奶声奶气的声音与软软糯糯的小小身板下大打折扣,竟是让人忍俊不禁。
白素笑着就去捏西傲天的小脸,真是喜欢极了欺负西傲天的感觉,他简直太可爱了,“我知道小傲傲说的是反话,没想到小傲傲这么担心我。”
西傲天闪躲,恼怒,不小心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中将白素与上清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逐个问候了遍。
这时,白素不经意看到前方的山坡上站了一个人,那人挂了条白绫在树上,似乎想上吊。
白素看着,总觉得那人似乎有些眼熟,让西傲天回葫芦后便起身走过去看看。
上吊的人是个年轻女子,与朱鹤真正娶过门的那个白素同村,白素每次回朱鹤真正娶过门那个白素的家去看朱鹤真正娶过门那个白素的父母时,基本上都会见到她,她嫁了同村的白秀才,尽管生活艰苦,但依旧人人羡慕,因为乡里几十年难得出一个秀才,所有村民都觉得白秀才将来有一天一定会飞黄腾达的。
果然,就在前两年的那一个秋天,屡次落第的白秀才终于考中了状元,光耀门楣,可说是一下子轰动了十里八村。
那日,当白秀才坐着四人抬的大红官轿回来祭祖的时候,十里八村的乡亲们几乎全都早早跑到小镇上去迎接,热闹盛况前所未有。但就在三日后祭祖结束,所有人恭贺白圆圆苦尽甘来的时候,白秀才却是自己一个人回了京,并没有带白圆圆一起去。那日,白秀才走后,白圆圆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停地哭。
白素与白圆圆也算得上是姐妹,安慰了她许久。
“圆圆,你干嘛?你疯了?”
待走近,看清楚是白圆圆后,白素连忙上去阻拦。
“你……你别拉我,让我死……素素,让我死……”白圆圆憔悴不堪,哭得泣不成声,一双眼红肿不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圆圆,你告诉我,看看我可不可以帮你?就算我不能帮你,还有那么多的乡亲,大家都是一家人,什么事都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白素双手抱紧白圆圆,怕白圆圆挣脱她又去上吊。
白圆圆听白素这么说,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上来,一把用力抱住白素便趴在白素肩上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浑身都一颤一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