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说到醉意朦胧的雪松记者随柳舒总经理来到“一夜清香”旅店,与思想前卫、风格时尚的美女柳舒有过一番推心置腹的交流,思想比较保守的雪记者有一些害怕,害怕在美色面前控制不住自己。人们常常以“酒后乱性”来解释人生之中的一些尴尬、失态与风流。酒是这些事件的替罪羊。酒后情态是一个人素质的真正表现。千万不要留下诸如“不尊重女性”或“风流”之类的美誉。若要告辞,却被柳舒拦截。
呵呵,柳总,你的“接待”是什么意思呀?
你想要什么意思?
我不想要什么意思。
我们就没有什么意思。
正说着近乎心知肚明的时候,突然“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柳舒打开门,一看是曹大勤。柳舒忙问,曹大勤,曹领班,你怎么来了?
呵呵,好妹妹,别这样好不?还是叫我曹大勤好听。
呀,我大勤哥哥今天升了领班,就妹妹妹妹地叫,我的心都柔了、软了,曹领班,要请客啊?
请请请。请妹妹单独到“上岛咖啡”去怎么样?
美死你!说,有什么事?
给雪记者送“农场鱼块”的盐制方法的一张纸条。遂向雪记者扬扬以示问好。
雪松说,曹领班你好,你的农场鱼块的故事很好啊。真要谢谢你。
曹大勤说,农场鱼块也不是故事,我老公公给慈禧做过萝卜丝,才是故事呢!
雪松冲过来,快讲讲?
现在不行哦。等下次有时间好吗?曹大勤说。
在他俩说话的当儿,柳舒早接过农场鱼块纸条一看,一声“啊”,熊帝董事长还在上面签字了呢,柳舒问,原来董事长让你过去就为这个?
嗯。这不,给董事长看了,就让赶快送过来了。董事长让你好好招待雪记者呢。我走了。雪记者,我走了。
曹大勤走了。柳舒说,雪记者洗脸是用脚盆的。
雪松莫名其妙:怎么讲?
面子大啊!商业机密的东西都可以拿到手。我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呢。一边说一边将“农场鱼块密电码”递给了雪记者。雪记者,你就在这里把你今天的事情做了吧,我柳舒也好给董事长有个交代啊。没有别的意思。好好接待客人,是旅店的神圣宗旨。何况您是贵客。我如果影响你的工作,我可以离开呀!
是,是。我。在这里,好像写不出来。
为什么?
雪松在脑海里梳理着抗住美色诱惑的理由,却无论如何找不到恰当的词语,语言贫乏在美女面前,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又一阵敲门声打破了静默。
窜进来的是公司第一副总,人称“冲天炮”的周朝华。
周朝华进来一看,见雪记者在,脸上挤出一丝笑说,大记者在这啊。然后直对柳舒说,柳总,安排20个人的房间,给死者家属住。
什么?柳舒和雪记者几乎异口同声地惊问。
修道路的民工从汽车上跳下来捡他妈的一顶破草帽,摔死了,家属全部围着刚刚开业的写字楼门前。熊董事长在电话里让我全权处理。你安排好房间接待他们,住好吃好,老总说,千万不要让他们闹事。稳定是大局。
知道了。辛苦了周总。你可以让你手下的人告诉我一声啊。
呵呵,我周总也想看看柳总啊。好吧,就这样吧。
柳舒给雪记者打一声招呼,就随周总出去了。
十分钟后,柳舒又回来了,哎呀,我的妈呀,哭哭啼啼的。怎么这么想不通啊?
什么想不通啊?雪记者问。
一顶破草帽!值吗?
什么破草帽?什么值不值?人是怎么死的?一定有原因。雪记者说,柳总,我不能呆了,我要去了解事情经过。正要出去,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雪记者推开手机接听一阵,脸色突变。收好手机,似有眼泪溢出。
怎么了?
孩子妈妈打来电话,我女儿住院了。
什么病?
腮腺炎。住院吊点滴。我走了。
没有事,雪松放心。好人平安。我们抱一抱吧。我不能留你了。那件事情我也可以了解的;我要随周总他们安排他们啊,了解好了,我告诉你,好吗?
雪松伏在柳舒的耳边轻轻地说,谢谢。
柳舒待雪松记者走后,便全力以赴地与周朝华一起接待处理死者家属的事情去了。
晚上,首先安排死者家属他们吃饭。刚刚吃完饭,周总就与他们谈判。
死者的妻子30多岁,清秀的脸上一抹泪水,雨打梨花一般。她拉扯着6--10岁不等的三个孩子,看看就让人流泪。女人却也知道现在市场行情似的,一开口就要60万,一个孩子20万不多。
周总一声“放屁”!把女人吓了一跳,女人开始强硬的语气突然又变成了哭哭啼啼的,一脸的泪眼婆娑。
周总却不管这些的说,说好了。就20万,多一分都没有。一顶破草帽,掉就掉了,汽车开起来,你跳下来捡,不要命啊?那不是找死吗?
女人一听一个“死”字,又大声哭诉着:牧歌啊,你中午还好好的啊,你要把那个草帽带去啊。到了晚上,我就再也看不见你了。你好狠心啊,你丢了我们娘儿四个,这叫我们怎么活啊?我也不想活了!喔喔喔—--在场的死者家属和一些心肠软的人无不落泪。
好了,不要再哭了。
唵,我的命好苦啊!牧歌啊,你听见了没有?你无情无义地这么走了,我想哭几声,他们都不让我哭啊!天就这么黑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
天黑了有灯呢!天塌了还有长子顶着呢!哼!早二十年,你说这样的话,你就没命了!不要哭了!我们农场集团不会亏待你的:太阳照在我们的农场上,这是我们的企业文化!你会慢慢体味到我们的温暖的。一向粗鲁闻名的周总在这个非常时刻却也变得文绉绉的了。难能可贵。
那哭泣的女人似乎很有文学细胞读懂了周总的话语一样,立马停止了哭泣,拉着孩子一齐到周总面前,女人将孩子一个个按在地上,说,给干爹磕头。快叫“干爹”。三个孩子心有灵犀一般,“干爹干爹”地叫个不停,那个不到6岁的孩子不懂“干爹”是啥意思,干脆省去“干”字直接叫“爹啊爹啊”,这让哭的人更哭,想笑的人没敢笑,就跑出去偷偷地躲到一边去痛痛快快地笑。
这是周总有史以来遇到的一件最哭笑不得的大事。正要教训牧歌妻子。手机铃声响起,接听一阵,放下手机,声色剧变。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明天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