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怀揣着簪子回到房里,脑子有点混乱。躺在床上,大妮又把簪子拿出来细细端详,碧玉簪的顶端居然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形状,跟自己手腕上的蝴蝶胎记很是相似。这么贵重的簪子真的是娘留给她的吗?
自己两岁的时候娘就去世了,虽然那时候她还小,但很多事还是记得的,比如家里经常一个月吃不上一顿肉,娘亲头上一直只有一根成色很差的银簪,还是成亲时爹爹送的。
再看看手里的这根玉簪子,比爹爹一年赚的银子都多。再者看这帕子,也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难道娘家里原来是大户人家?应该是了,不然这么贵重的东西也没办法解释。想到这里,大妮微微松口气,这样一切就说的通了。
不过这帕子上的花绣得真好,每片叶子都栩栩如生,但奇怪地的是这花自己怎么从来也没见过,不会是娘瞎绣的吧?细细地翻看,大妮发现帕子的一角还绣了个极小的字,凑近蜡烛,才认出是个婉字。婉?娘的名字?回头问问爹爹。
把簪子收好后,大妮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叹口气,怎么睡不着呢?今天发生的事还真是一波三折,到现在自己还没缓过神来,这就要嫁人了?想到木泽离开时投过来的那一眼,大妮捂着怦怦乱跳的心脏,甜甜地一笑,也许嫁给他还不错。
深夜万籁俱寂,在夜色的遮掩下,一些罪恶也在偷偷进行。两个脸戴银色面具的黑衣人飞快地在屋顶行走,最终停在了一处豪华的大院顶上。
“是这里吧?”两人中的一个开口问道。
“嗯,就是这里了,动手。”另一个黑衣人回道,音色轻柔,一听就是女人。
两人一个眼神交流,一起飞下屋顶,抽出了随身的长剑……
第二天一早,王老爹吃完早饭照例去药铺,路上看见县令大人带着一队官差在四处搜查。王老爹悄悄凑到一旁卖菜的小贩旁边,悄声问道:“这是怎么啦?怎么突然街上有这么多官差啊?”
卖菜的小贩眼睛四处看看,掩着嘴小声地说:“昨儿个晚上出大事啦!张员外家一家三十口,全都被人杀掉了!那血啊,撒得遍地都是!还是早上邻居见他家大门开着,院子里飘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才发现报了官。”
“什么?一家三十口全都被杀了?”王老爹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这镇子上居然出了这种可怕的事情。要知道镇子上出过的最严重的事顶多就是偷窃、打架伤人,还从没出现过这么血腥的灭门事件。
“可不是嘛,我早上也偷偷过去看了,没一个活口,那张大少爷的几房小妾和刚进门没多久的少奶奶都被杀了,那贼人可真是狠心啊!”一旁过来买菜的大婶也凑过来加上几句。
“这镇子可真是出大事了啊,这县令大人得是焦头烂额了吧。”王老爹叹口气,真是世事难料。
“我早上在张府外看,那县令大人脸都成苦瓜了,咱们镇子上何时有过这种大案子!而且这事传得隔壁几个镇子都知道了,现在大家都等着县令破案呢!”大婶唏嘘道。
王老爹看着挨家挨户搜查可疑人物的官兵,心里有点发颤,这张员外家是得罪了什么人啊,竞遭到这等祸事,下个月大妮的亲事可千万别受到什么影响啊!叹了口气,王老爹慢慢朝着药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