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淑芳凶狠地扑过去。她要掐死她!
但在她的手就要接触到凌惜语那滑腻的肌肤时,突然一只大掌擒住了那意欲发狠的手腕,那强劲的力道几乎要把她的手骨都要捏碎了。
“啊!好痛!”姚淑芬疼的呲牙咧嘴,转过头想要破口大骂,但却在撞进黑曜那冰冷骇人的眼神时,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看到的那双微微泛着紫色的水晶一般的眸心美丽妖艳,却也冰冷近乎残酷,姚淑芬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呆滞的双目瞠大。刚刚那豁出去的癫狂已经在惊吓中开始瑟瑟发抖。
“我不打女人,但是我至少会有一百多种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轻启薄唇,黑曜低沉醇浓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还想要你这条小命的话,就立刻给、我、滚!”
“啊!不要杀我!”她捂着头,尖叫着连滚带爬地冲出去。
包间里立刻陷入了沉默,封司夏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站着的那三个男人,他不怀疑,在他们刻意地小心翼翼的吐息之下,他手中要是有绣花针的话,扔下去指定能听听那声音会是如何的悦耳。
这个女人,他开始有点好奇了。
斐少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则轻轻按在她修长的颈子上将她紧紧拥在他的怀里,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中隐隐藏着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的温柔和怜惜。
“方骁斐。”怀中传来怯怯的声音,那语息淡漠的叫唤,方骁斐轻轻皱了皱眉,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欲抬起头,心里还是对她方才的推斥有着微微的怒气,便用手再次将她按进怀里,当然也忽略了她那眷恋的呼吸,更没发现,在他腰侧悄悄用力地抓着他那高级的白衬衫的纤手。
但是有人注意到了。他的眸色渐渐浓郁。
“方骁斐,我要回家。”她不要再待在这里了,这里的气息让她想作呕,她要回到那个属于她的狭小的空间,在那里她还会感觉到那么一点点实在感。
“好,我们一起回。”方骁斐揉揉她的发,抬头看了季宇哲一眼。
季宇哲明白他想说什么,轻轻点点头:“你先送小语回去,这边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方骁斐朝他们轻轻颔首,便拥着凌惜语转身走出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眸里有了那么一秒的失神。听见旁边一声轻咳,回头,看见封司夏洞察的淡然的眸光。
黑曜神色自若,拨了一个电话,简短的说两句话便阖上手机盖。侧眼扫了他们一眼,转身走出去。
封司夏拍了拍季宇哲的肩膀,微笑道:“走吧,既然已经有人处理了,那就用不着我们操心了。”
三个风格迥异的帅哥在众人的侧目中一同走出芫悦俱乐部。
夜风轻轻撩动这个夜的霓虹,夏天很快便要过去了,但对这个夜晚的火热却没有丝毫的影响。
封司夏帅气地打开他那辆红色的敞篷跑车的车门,动作却在这时侯停顿了,转身抬头,一抹耀眼的光芒在他飘扬的发丝中闪耀,黑曜和季宇哲也在这个时候停下动作,封司夏仿佛不经意地说:“既然选择不说了,那就一直这样吧。”
他的声音,轻轻的,落在他耳里,轻轻的,像一片洁白的羽毛轻轻地滑落,却把那看不到星光的夜空撕扯了一道口子。
,然后落在某人的心上。
自此,那一道声音就像烙印一样一直镌刻在他的心底。
那就埋葬了吧。
漆黑的夜色里,幽长的小巷。
他说,我会有很多种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带着浑然天成的气势和让人无法靠近的冷凛冰寒......
她打了一个哆嗦,她绝对相信他不是在开玩笑。
黑曜,那个中国的黑街教父,一夕间成为最让人瞩目的黑道王子黑曜。
二十年前,在西西里岛上的火拼轰动了全世界,轰动了世界的媒体,轰动了世界的军火商。那一次的火拼中据说有一位中国华人在枪战中一战成名,颠覆了中国的黑道势力,风帮成为了中国的第一大帮派。
他,就是黑格。
黑曜是他的第三个儿子。
七年前,黑格在风月阁与情妇李艳红相会时,遭仇家毒害刺杀,双腿瘫痪。
据传,他的大儿子黑喹接管了他的风帮。
一个月后,黑喹在出席新赌场的开幕式的路上,乘坐的加长林肯轿车遭到仇家的枪击,不幸车翻坠下山崖,在猛烈的爆炸中尸骨无存。
两个月后,黑格的二儿子,黑冽,在帮主的就位仪式开始前的三个小时,被发现惨死横尸在黑格的情妇李艳红的香闺里,据传其死相甚是可怖。
据传,李艳红因其之恐怖而导致精神陷入癫狂,三日后在其迤逦的香闺中引火自焚。
然后,如众人所周知的,黑曜接下了风帮的所有事务和掌权。
从此,黑道的寻仇再也不曾出现。
从此,黑格和他那两个死去的儿子的母亲陈凤芳在风帮的势力被架空。据说,他们已经被软禁,他们的住处被划为禁地,只有一名仆人定时派送一日三餐。
他开始成为黑道里的传奇,凌驾了他老子的名与势。
三年间,风帮的势力急剧扩大,地盘翻了好几番,帮众倍增,赌场更是一家接一家的开。黑曜,改写了世界黑道的格局。是他,让风帮、美国的黑手党与日本的山口组并肩齐名成为世界的三大黑帮。
在扩增风帮的势力之后,让世界的人全都咂舌的是,黑曜退出了风帮,激流隐退,他,完全退出了黑道。
他开始把他的精力和谋略伸向商界。所以,风集团诞生了。
如果说,风帮之下经营的是赌场、夜总会、毒品和贩卖军火。那么,风集团涵盖的领域——银行、酒店等行业与其相形之下,却是一白一黑。白的,无一点墨迹;黑的,却宛如泼墨。
那一黑一白之间,黑曜就变得更加神秘了。
她咬着银牙,在黑暗中仰起脸庞。
那个人的冰冷骇人的眼神隐隐在显现,泛着妖艳的紫光。
凭什么又是她?!她眼中的狂躁开始闪现,凌厉地笑意从喉咙深处响起,惊诧了夜的黯淡。
凌惜语......她不甘心,不会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