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裸着的双足,微微蜷的指头轻触了触泛着乳白色的水,才放任地跨进去,在浸没整个娇躯后,发出了得到舒缓后舒服的喟叹。
凌惜语回到家中已经是将近夜半,最近公司好几个case的收尾都赶在了一起,工作中的情形用兵荒马乱来形容早已经是少见多怪了,再加上一个专门制造麻烦的小苹果……凌惜语头疼地将头轻轻仰靠在洁白的浴池的边缘。
想起今天季宇哲扔过来的烫手山芋,凌惜语的太阳穴似乎又轻轻地抽痛起来。
闭上双眼,想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橘黄色的光泽淡淡的洒落在她的脸上,一动不动的,仿佛深睡。
悠扬的旋律响起,隔着闭上的玻璃门,还隐隐听见那蜂鸣般的震动。她轻轻地动了动,那掩住了明眸的睫毛底下依然是隐约的阴影。仔细看,那暴露在空气中削肩上的肌肤微微泛起的雪白瑟缩。
良久,她才起身,抓起整齐的叠放在篮子里的浴巾轻轻的裹住身子,走出浴室。
在推门的那一刻,已经沉寂下来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迟疑了片刻,凌惜语笔直的朝衣柜走过去,拿起睡衣套在身上才返身拿起手机,在看见那一串数字之后,眉间不由自主地轻皱起,轻抿的嘴抿起了微涩。
只是一串数字,十一位,没有她的备注。
她以为,那已经是将要尘封的前兆了。
两个星期,整整十四天。他没有有找过她,也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留下过只字片语。
自从跟冉怀柔散心回来之后,那一天,并没有照着季宇哲他们所想的那样会发生什么命案,一切都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了,没有大声地责问,没有咄咄地逼人,只有紧锁的眉头和凉薄的眼神,无言以对。
那天一路无语,方骁斐驾车送她到外面的路口之后,不等她站稳,便一言不发地离去,甚至连一个背影都没有留下,只剩下一个尘嚣的车尾。
凌惜语从很早就已经形成了一个认知,世事是强求不来的,本该如何自会如何,勉强不来。更何况,方骁斐是那种正常的头脑就能思考到的,并非一般人能够强求。她知道自己是不应该因为他的态度而影响到情绪。
对于这些天以来方骁斐的不理不睬,其实她是开心的,起码在心底舒了一口气。但是,在那之余,却是不尽的惆怅。
只是不经意之间,那一串不常见的数字却已经融进了她的记忆,深深的,好像已经合为一体了。
手指在按键之间游离着。终于,仿佛还是下定了决心,她手一伸,干脆一把掀起枕头将手机塞了进去。
***
好像只是一眨眼之间,天就已经亮了。凌惜语已经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仿佛就这样一个人已经生活了一辈子。
看看镜子里的人儿,不是会让人一眼感到惊艳,但有一个优点,即使是在手机一夜的骚扰之后,依然可以素着脸出去见人。这可能是直今为止她在那张脸上找到的唯一感到满意的一点了。
拿起粉扑,在白皙的脸颊上轻轻扑了几下。淡妆,只是一种礼仪。
工作依然忙碌,连那一向活跃过度的总经理也在压力的压迫下变得稍微正常了一点。不过,凌惜语对此还保留着怀疑的态度。因为眼前站着的这位外表长清清纯纯的美女。
凌惜语一向都认为自己只是一介平凡的小人物,甚至还谈不上是小人物,只是因为某一只的光芒四射曾经在国中时候小小出过一点点风头。但是……
看着那位娴静的美人眼里迸发的如猛虎野兽的眼神,在大叹不愧是出身演艺圈的之余,很想仰天长啸。
难道,历史又要重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