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季宇哲的稍微正常了一点却是存在了很大的不正常。
当那个名叫Ady的清纯无害的小明星约她相携前往咖啡厅促膝长谈的时候,她分明看见了她们那令人敬仰的总经理喜出望外的神情,虽然那只是一闪而过,之后便是大手一挥,大方批假了。
坐在面前的女人一扫方才的贤良淑德,打从进来咖啡厅落座之后,嘴巴便一直没停过。
看来,压抑实在是极不人道的做法。
“看来凌秘书的压力是太大了吧,这种精神恍惚的状态如何在这么一家大企业里工作呢?在季总手底下工作是不是实在是超出你的工作能力了?所以说吧,女人光有张脸而没长大脑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啊。”Ady露出优雅的微笑,曼斯条理地轻抿了一口香甜的卡布奇诺。
终于确定了,原来她真的一直是Ady话题里的主角,凌惜语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有一点无奈的说:“但凡是在大企业里工作的人,我想或多或少都会存在着压力的。”
“你是如何攀上季总的?或是如何得到这份工作的?”敛起笑容,轻哼着。女人变脸变得还真是迅速。
“Ady小姐,我认为在看待一个人或一件事物的时候,还是要宽容点的好,毕竟那可能比较符您的身份和公众形象。”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难道你不是与季总关系匪浅?难道你不是紧紧巴上了季总不放吗?”Ady怒视着她,两眼喷射着的火焰仿佛于将她燃烧焚尽。
“Ady小姐,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可以告你毁谤的。”凌惜语沉下脸,虽然不想与这种妒火中烧的女人一般见识,但是大火无故烧到她家大门前,她也不能放任其不管。
Ady一把推翻了眼前的咖啡,在雅致的英格兰风格的格子桌布上留下了大片的渍迹,面色有了一点狰狞和扭曲:“尊重?你都跟我抢男人了我还跟你谈什么尊重啊?!像你这种只想张着腿勾yin别人的男人的贱女人就应该遭到千夫所指?!啊!……”
“像你这种人人都能上的‘公共汽车’更应该遭到世人唾骂!小语,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将清纯玉女门派的掌门人的这幅丑恶嘴脸向世人公开,以解救被蒙蔽中的观众呢!”
“你!你……”Ady脸色忽青忽白的,在那一片被泼个正着的的咖啡的映衬下,更显得可怖,与平常出现在公众面前的优雅与甜美大相径庭。
“所以说吧,女人光有张脸而没长大脑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啊。”凌惜语看着来人一脸故作惋惜的神情,不禁感到好笑。
“啊!你这个疯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或许是被凌惜语的轻笑刺激到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过的Ady恼羞成怒地一把扑上去,抡着巴掌就朝凌惜语扇过去。
凌惜语一惊,没料到她竟然突然朝她发难,呆愣下一时无法闪躲,只得闭上双眼。
良久,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才轻轻挣开双眼,经对上了一双意料之外的含着笑意的双眸。
来人轻笑着说:“凌小姐,好久不见了。”
“哎!你看,那个不是Ady吗?……”坐在咖啡厅里离他们比较近的几个女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对啊,我前段时间才刚看过她主演的那部叫做《走向灿烂》的青春偶像剧,在上面看着挺清纯,挺善良的的一个女人啊,没想到现实当中竟然会是这样……”
“哈!那有什么好稀奇的啊,像她这种稍微有点姿色又爬得那么快的女演员,十之八、九都是这样的,明着是一套,私底下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小动作呢,人前人后两张脸嘛……”
“唉,这演艺圈啊……”
Ady脸色灰败,仿佛要吃人似的地瞪着凌惜语。在意识到本来围观的人就多的边上人数还有再增多的趋势,甚至还有些人看到这难得的景象激动地掏出手机开始狂拍。为了她今后在演艺圈的发展,急忙恨恨地甩开中途被抓住的手,气急败坏地掩面离去。
“闫先生?你怎么……你们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凌惜语盯着站在眼前笑吟吟地的男人,赫然竟是在香港偶遇的闫庭生。
“凌小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闫庭生避开了那残留的咖啡渍,笑着落座在刚离去的Ady原先座位的旁边,丝毫不察这样的见面有什么唐突,径自招手唤来侍应生收拾残局。
虽然一向都淡然,但一个女生在遭遇到被指着鼻子大骂yin贱的经历,就算是内容极度失真,现在要凌惜语在这种时候面对一个从头听到尾的还算不上熟识的男人,多少还是感到微微困窘,只好转头把注意力投向一旁的好友:“梦羽,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没多久,刚好赶在你之前到,顺便招待了那个大明星而已。”梦羽伸手拍了拍凌惜语,眨眨眼,“坐进去一点,也给我腾个坐地儿啊。难道被大明星给吓傻了?”
凌惜语好笑地觑了觑她,移到闫庭生的对面坐下来,有点无奈地说:“你不应该掺这趟浑水的。”梦羽是一个杂志社的编辑,这件事对她的事业多少都会有些负面影响的。
“事情都发生了,还想它干什么呢!”在来一回她还是会这么做的,梦羽伸手拂了拂散落在肩上的长发,流露出一抹妩媚的风情,看了看对面的闫庭生,问,“你们也认识?”
凌惜语对闫庭生笑了笑,点点头:“嗯,在香港认识的,只知道闫先生经营了家画廊,是位很成功的企业家兼艺术家。”
“谢谢凌小姐谬赞了,我一直都还记得那一段短暂而愉快的交集。”闫庭生熟练地往咖啡里添了三颗奶球,微笑着说。
“你……”看着他的动作,愣了一下,两个女生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有点古怪的神色。
“呃?怎么了?”闫庭生狐疑地看着她们。
“咳,没什么。好吧,让我重新介绍一下吧,”梦羽清了清嗓子,“这位是目前最为炙手可热的新锐画家J?D。”
“啊!原来你就是怀柔口中常念叨的那个画家J?D啊,”凌惜语惊讶地说,“怀柔可是真的很仰慕你呢。”
“那刚好啊,不如我们也把她给call出来,今天我们就去庆祝一下,庆祝天上掉下一个馅饼,白白送了我一个新锐J?D的专访。”梦羽开心地拍了一下手掌,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手机。
当下,三人意见一致,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