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37500000007

第7章 结交贵人,胡雪岩奉上生平最重一份大礼(1)

拜会学台

回到大兴客栈,阿巧姐一面收拾随身动用什物,一面问起胡雪岩此行的目的,这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而且也深知她不是那种无知无识,不懂轻重的妇女,所以他把实话都告诉了她。

“学台是个啥个官?”

“专管考秀才的。”

“有没有外快?”

“这我倒不大懂了。”胡雪岩说,“听说四川学台、广东学台是肥缺。江苏就不晓得了。照我想,现在兵荒马乱,好些地方连去都不能去。地盘一小,就有外快也有限。”

“如果是这样子,要请何学台去谋干一个好地方的官,只怕不成功。”

“怎么呢?”

“要钱呀!”阿巧姐笑一笑又说,“我是不懂啥!有一次一个候补道台汪老爷在怡情院请客,大讲官场的生意经,说是京里的大老倌那里,都要送钱的。钱越多,越容易升官。”

“嗯,嗯!”胡雪岩被提醒了,暗地里打了主意,却不愿说破,因为其中出入关系甚大,即令是对阿巧姐这样的人,也是不说的好。

“总还要送点礼啊!”阿巧姐又说。

“那有了,备了四色洋货。”

“何学台哪里人?”

“云南。”

“那不如送云南东西——”

“啊,对!”胡雪岩大为赞赏,“阿巧,你的脑筋真不错。”

于是第二天一早,胡雪岩便去寻古应春,要觅云南土产,结果找着一个解铜到江苏藩司衙门的云南候补州判,在他那里转让了四样云南土产。这四样土产是宣威火腿、紫大头菜、鸡踪菌和咸牛肉干,可惜数量不多,但也正因为数量不多,便显得物以稀为贵了。

中午在怡情老二那里吃了饭,彼此约定,互不相送。等古应春替他安排护送的那个人一到,胡雪岩很客气地请教了“尊姓台甫”,然后一起上船,船是小火轮拖带的一条“无锡快”,胡雪岩带着阿巧姐住后舱,前舱让给护送的那个人住。

此人名叫周一鸣,湖南人,原在江南水师中当哨官,因为喜欢喝酒闹事,一次打伤了长官的小舅子,被责了二十军棍,开革除名。但周一鸣的酒德虽不好,为人倒极豪爽重义气,由于在水师当差,认识的船户颇不少,所以起先是跑码头、打秋风,大家也乐予周济,有时托他带个把口信,他倒也“食人之禄,忠人之事”,一定确确实实做到,慢慢地有了信用,便在上海船户的“茶会”上帮忙。各行各业的茶会,犹如同业公所,或者接头生意,或者与官场打交道,或者同业中有纠纷“吃讲茶”,都在茶会上商谈。周一鸣就成了船户茶会上的一名要角,特别是“抓船”、“派差”等等官面上硬压下来的公事,都由周一鸣出面去接头。这次也是有公事到苏州,古应春跟他相熟,正好把胡雪岩托了他,连雇船带护送,都归他包办,讲好送二十两银子。

胡雪岩的出手大方是出名的,一上船就找了个红封套,装了一张三十两银子的银票,当面双手奉上。周一鸣还要客气,禁不住胡雪岩言词恳切,他千恩万谢地收了下来。这一路招呼得自是格外周到。

胡雪岩出门一向不喜欢带听差,于是周一鸣自告奋勇,到了苏州雇轿子,提行李,下客栈,都由他一手经理。客栈在阊门外,字号就叫“金阊”,等安置停当,周一鸣要告辞了。

“胡大老爷!”因为胡雪岩是捐班候补知县,所以他这样称呼他,“我在苏州有个‘门口’,现在回去看一看。明天上半天到水师衙门去投文办事,中午过来伺候。你老看,行不行?”

“我有个不情之请。”胡雪岩说,“有四件东西,一封信,想拜托你此刻就送一送。”

“是了。”周一鸣问,“送到哪里?”

“送给何学台。还得先打听一下,何学台公馆在哪里?”

“这容易,都交给我好了。”

于是胡雪岩托金阊栈的账房,写了个手本,下注:“寓阊门外金阊栈第三进西头”,连同四样云南土仪和一封王有龄的信,都交了给周一鸣。信是胡雪岩密封了的,内中附着一张五千两的银票,作为王有龄送何桂清的,这封信当然重要,所以胡雪岩特别叮嘱:“老周,还要麻烦你,务必跟何公馆的门上说明白,讨一张有何学台亲笔的回片。”

“是!”周一鸣问,“今天要不要把回片送来?”

胡雪岩心想,疑人莫用,用人莫疑,而且周一鸣人既重义气,又是有来历的,因而很快地答道:“如果回片上只写收到,那就不必来了,明天再说。”

等周一鸣一走,胡雪岩迫不及待地想跟阿巧姐去观光。苏州不比上海,虽然妇女喜欢小庙烧香,凡有出会报赛等等人声鼎沸的场面,都要去轧个热闹,但一男一女不论是出现在玄妙观,还是虎丘山塘,总是招摇过市、惹人物议的一件事,而且阿巧姐是本乡本土,难免遇见熟人,尤须顾忌,因此,她更觉为难。

就在这软语相磨,未定行止之际,只见周一鸣把顶红缨帽捏在手里当扇子扇,跑得满头大汗,却是笑容满面,胡雪岩当是何桂清有什么话交代,赶紧迎了出去。

“送到了!”周一鸣说,“回帖在这里。”

接过回帖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王太守函一件,收讫。外隆仪四色,敬领谢谢。”帖尾又有一行字:“敬使面致。”

“胡大老爷,真要谢谢你挑我。”周一鸣垂着手打个千说,“何学台出手很阔,赏了我二十两银子。”

听这一说,胡雪岩觉得很有面子,便说:“很好,你收下好了。”

“我特为跟你老来说一声,何学台住在苏州府学。”

“喔,你见着何学台没有?”

“见是没有见着。不过听他们二爷出来说,学台很高兴。”

高兴的是收到五千两银子,还是四色云南土产,或则两者兼而有之?胡雪岩就不知道了。不过不管怎么样,都算是得阿巧姐的力。

因为如此,他便依从了她的意思,不勉强她一起出游。但打算一个人出去逛逛,这得先跟阿巧姐请教,正在谈着苏州城里的名园古刹,突然发现金阊栈的掌柜,行色匆匆,直奔了进来。

“胡大老爷,胡大老爷!”掌柜说道,“何学台来拜,已经下轿了。”

听这一说,胡雪岩倒有些着慌,第一,没有听差“接帖”;第二,自己该穿公服肃迎,时间上来不及了。所以一时有手足无措之感。

还是阿巧姐比较沉着,“何学台穿啥衣服来的?”她问。

“穿的便服。”

“这还好!”胡雪岩接口说道,“来不及了,我也只好便服相迎。”说着,他便走了出去,阿巧姐也赶紧将屋里刚刚倒散未曾归理的行李,略略收拾了一下,在窗口张望,只等何桂清一到,便要回避。

何桂清是走到第二进中门遇着胡雪岩的。虽然穿的便衣,但跟着两名青衣小帽的听差,便能认出他的身份。胡雪岩却还不敢造次,站住脚一看,这位来客年纪与自己相仿,生得极白净的一张脸,这模样与王有龄所形容的何桂清的仪表,完全相符,便知再不得错了。

“何大人!”他迎面请个安说,“真不敢当。”

“请起,请起!”何桂清拱拱手说,“想来足下就是雪岩兄了?”

“不敢当此称呼!我是胡雪岩。”

“幸会之至。”说着,何桂清又移动了脚步。

于是胡雪岩引路,将何桂清引到自己屋里。就这几步路,做主人的转了好些念头,他发觉情况很尴尬,二品大员拜访一个初交,地点又是在客栈里,既没有像样的堂奥可以容纳贵客,又没有听差可以供奔走之役。这样子就很难讲官场的仪节了。

索性当他自己人!胡雪岩断然作了这样一个决定,首先就改了称呼,何桂清字根云,便仿照“雪公”的例,称他“云公”。

接入客座,他这样说道:“云公,礼不可废,请上坐,让我这个候补知县参见!”

这是打的一个“过门”,既是便服,又是这样的称呼,根本就没有以官场礼节参见的打算,何桂清是绝顶聪明的人,一听就懂,再替他设身处地想一想,倒又佩服他这别出一格的处置,因而笑道:“雪岩兄,不要说煞风景的话。我听雪轩谈过老兄,神交已久,要脱略形迹才好!”

“是!恭敬不如从命!”胡雪岩一揖到地,站起身来说,“请里面坐吧!”

这才真的是脱略形迹,一见面就延入内室。何桂清略一踌躇,也就走了进去。一进门却又赶紧退了出来,因为看到一具闺阁中用的镜箱,还有两件女衣。

“宝眷在此,不好唐突!”

“不妨,不妨。”胡雪岩一面说,一面便喊,“阿巧,你出来见见何老爷。”

何桂清还在迟疑之际,突然眼前一亮,就不肯再退出去了,望着走几步路如风摆杨柳似的阿巧姐,向胡雪岩问道:“怎么称呼?是如嫂夫人?”

“不是!”胡雪岩说,“云公叫她小名阿巧好了。”

就这对答间,阿巧姐已经含笑叫一声:“何老爷!”同时盈盈下拜。

“不敢当,不敢当!请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不便动手去扶,到底让阿巧姐跪了一跪,她站起来说一声:“何老爷请坐!”然后翩然走了出去,听她在喊客栈里的伙计泡盖碗茶。

真是当做自己人看待,何桂清也就不再拘束,坐在窗前上首一张椅子上,首先向胡雪岩道谢:“多蒙专程下顾,隆仪尤其心感。天南万里,何况烽火,居然得尝家乡风味,太难得了。”

“说实话,是阿巧姐的主意。”

“可人,可人!”何桂清的视线又落在正在装果碟子的阿巧姐身上。

“没有好东西请何老爷吃,意思意思。”阿巧姐捧了四个果碟子走过来说,四个果碟子是她带在路上的闲食,一碟洋糖、一碟蜜枣、一碟杭州的香榧、一碟是昆山附近的黄埭瓜子。

“谢谢!”何桂清目光随着她那一双雪白的手转,蓦然警觉,这忘形的神态是失礼的,便收拢眼光,看着胡雪岩说:“雪岩兄是哪天到的?”

“今天刚到。”

“从杭州来?”

“不,到上海有几天了。”胡雪岩说,“本想请个人来送信。因为久慕云公,很想见一见,所以专诚来一趟。”

“盛情可感之至。”何桂清拱拱手,“不知道雪岩兄有几日勾留?”

不说耽搁说勾留,这些文绉绉的话,胡雪岩是跟嵇鹤龄相处得有了些日子,才能听懂,因而也用很雅饬的修辞答道:“此来专为奉谒。顺道访一访灵岩、虎丘,总有三五日盘桓。”

“老兄真是福气人!”何桂清指着阿巧姐说,“眷侣双携,载酒看山,不要说是这种乱世,就是承平时节,也是人生难得之事。”

阿巧姐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但估量必是在说自己,而且料定是好话。再看这位“何老爷”,是“白面书生”的模样,不道已经戴上了红顶子,说来有些叫人不能相信,转念又想,“说书先生”常常讲的,落难公子中状元,放作“七省巡按”,随带尚方宝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怕正就是像眼前“何老爷”这样子的人。

心里如此七颠八倒地在想,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便不住看着何桂清。那位阿巧姐眼中的“白面书生”,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同时不断在想:她是什么路数,与胡雪岩是怎么回事?因为如此,口中便不知道跟胡雪岩在讲些什么,直到阿巧姐悄悄起去,倩影消失,他才警觉,既不安,又好笑,想想不能再坐下去了,否则神魂颠倒,不知会有什么笑话闹出来。

“我告辞!”他说,“今晚上奉屈小酌,我要好好请教。”

“不敢当。”

“雪岩兄!”何桂清很认真地说,“我不是客套。雪轩跟你的交情,我是知道的,他信中也提起,说你‘足智多谋,可共肝胆’,我有好些话,要跟老兄商议。”

“既如此,我就遵命了。”

“这才好。”何桂清欣然又说,“我不约别人,就是我们两个。回头我具柬帖来。”

于是胡雪岩将何桂清送了出门,等他上了轿,回到自己屋里,看见阿巧姐在收拾果盘,想起她刚才跟何桂清眉来眼去的光景,心里便有些酸溜溜的,不大得劲。

“这位何老爷,”阿巧姐说,“看上去年纪比你还轻。”

“是啊!”胡雪岩说,“我看他不过比你大两三岁,正好配得上你。”

“瞎三话四!”阿巧姐白了他一眼。

她不再说话,胡雪岩也懒得开口,一个人歪在床上想心思,想东想西,百无聊赖。看看天快黑下来了,外面又有掌柜的声音,急促地在喊:“胡大老爷,胡大老爷!”

这声音喊得人心慌,赶紧一骨碌起身,迎了出去,只见前面是掌柜,后面跟着个戴红缨帽的听差,手里夹一个“护书”,见了胡雪岩,抢上两步打个千说:“小的何福,给胡大老爷请安。敝上特地叫小的来迎接,轿子在门口,请胡大老爷就动身吧!”说着递了一份帖子上来。

帖子写的是:“即夕申刻奉迓便酌。”下款具名:“教愚弟何桂清谨订。”

“喔!好,我就走。”胡雪岩回到屋里,只见阿巧姐已取了一件马褂,作势等他来穿。

“留你一个人在客栈里了!”胡雪岩说了这一句,忽起试探的念头,“等我到了那里,请何老爷派人来接你好不好?”

这应该算作绝顶荒唐的念头,主客初会,身份不同,离通家之好还有十万八千里,就算一见如故,脱略形迹,而她是“妾身未分明”,怎能入官宦之家?再迟一步而论,算是有了名分,胡家的姨太太,也得何家的内亲眷派人来接,怎么样也不能说由“何老爷”来邀堂客!

因此,阿巧姐的表情应该是惊异,或者笑一笑,照苏州人的说法:“亏你想得出!”甚至,置之不理,表示无可与言,亦在意中。而她什么都不是,只这样答说:“不好意思的!”

是怎么样的不好意思,就颇耐人寻味了。胡雪岩便报以一笑,不再说下去了。等坐上轿子,心里还一直在研究阿巧姐的态度。他很冷静,就当估量一笔有暴利可图,但亦可能大蚀其本的大生意那样,不动感情,纯从利害去考虑。

考虑到轿子将停,他大致已经有了主见,暂且搁下,抖擞精神来对付这个新交的贵人。

何桂清是借住在苏州府学的西花厅,厅中用屏风隔成三间,最外一间,当做“签押房”,接见是在第二间,书房的格局,布置得雅洁有致。胡雪岩到时,他正在写大字,放下未写成的对联,欢然待客。但见他穿一件枣红宁绸的夹袍,外套一字襟的玄色软缎坎肩,戴一顶六角形的折帽,一种像扇子样,可以折起来,置入衣袋中的瓜皮小帽,这副打扮,哪里像个考秀才的学台?倒像洋场中的纨袴。

“雪岩兄!”何桂清潇洒地将手一摆,“你看,就你我俩,无话不可谈。”作此表示,非同寻常,胡雪岩相当感动,但也格外慎重,“云公,”他以端然的神色说,“雪公把信交给我的时候,特别叮嘱,云公如果有什么吩咐,务必照办。这句话,我亦不肯随便出口,因为怕力量有限办不到。如今我不妨跟云公说,即使办不到,我觉得云公一定也会体谅,所以有话尽请吩咐。”

这话已经说到头了,何桂清也就无所顾虑,很坦率地说:“黄寿臣是我的同年,他如果不走,我不便有所表示,现在听说他有调动的消息,论资格,我接他的缺,也不算意外,所以雪轩为我设谋,倒也不妨计议计议。不过,费了好大的劲,所得的如果是‘鸡肋’,那就不上算了。你看,浙江的情形,到底怎么样?”

胡雪岩不懂“嚼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作何解,不过整段话的意思,大致可以明白,是问浙江巡抚这个缺分的好坏。

“浙江当然不如江苏,不过,有一点比江苏好!到底还不曾打仗。”

“虽未打仗,替江南大营办粮台,还有安徽的防务,也得帮忙,为人作嫁,颇不上算。”

“这也不见得。”胡雪岩答道,“如果是个清闲无事的缺,只怕云公亦未必肯屈就。”

“这倒是真话。”何桂清颇有深获我心之感,“我这个江苏学政,照承平时候来说,也就仅仅次于‘提督顺天学政’,这是因为京畿之地,论人才,又何尝及得上贵处江南?所以江苏学政的是否得人,关乎国家的气运,人才的消长。谁知两百年来,我适逢其会,遇上这么个用兵的时候,如今是只讲战备,不修文治,加以地方沦陷的很多,我原可躲躲懒,但此时不讲培育,战乱一年,人才中断,那就是我的误国之罪了。所以借地科考,辗转跋涉,自觉也对得起皇上,对得起江苏百姓了。”

胡雪岩也曾听说过,何桂清这个江苏学政做得相当起劲,本职以外,常有奏疏论军务,本意以为他越俎代庖,迹近多事,现在听他谈到“借地科考,辗转跋涉”,才知道未忝所职,心里不觉浮起敬意。但这方面他无可赞一词,唯有凝神倾听,不断点头而已。

“老爷!”有个丫头走来说,“请客人入席吧。”

“请吧!真正是小酌,”何桂清说,“而且是借花献佛。”

同类推荐
  • 江南碧血(二)

    江南碧血(二)

    望楚堂中走出的人四十来岁年纪,一身书生袍袖,却是个敦厚儒者。另有三名弟子跟在后面随侍而出,也都如司徒逸等六人一般,头戴白玉。儒者走出堂前五步,向着天台上众弟子轻轻招了招手,跪礼的众人轰然站了起来,整齐划一。而后他负手挺立,转目看向孤立圈中的聂轻尘。聂轻尘望着他,半响没有言语,眼中却似有纷杂湿润的光色在跳动。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弯腰行礼,极其沙哑地问候道:“陈大侠,久违。近来,一切可好?”陈渭城微微一笑,言道:“确是久违。有个师弟在外面作恶,弄得门楣蒙羞,你说,好是不好?”
  • 国宝谜踪

    国宝谜踪

    《国宝谜踪》以1941初年至1946年中为时间节点,以北平和上海为时空背景,以法国巡捕房华人探长谢天地为核心贯穿人物,以“三国”特工(法、日、国、共)争夺“北京人头盖骨化石”为线索,讲述了一个惊天大谜案。故事紧紧围中心大事件(护宝、探宝、窃宝、藏宝)的演进而展开。
  • 犯重婚罪的公安局长

    犯重婚罪的公安局长

    潇湘县在浩浩瀚瀚的八百里洞庭湖边,地方很悠久。浪打古城,淘尽兴亡,风水好,出异人,李一民便算得一个。解放前,他在洋船码头卖油条。人民解放军进城那天,他忽然当上了县公安局局长,屁股上挂一条驳壳枪,召开万人大会公审坏人。李一民竟是地下党!他结婚的时候,好多人看热闹。那时节,官民之间没有界线,人皆可以来闹局长的新房。新娘很漂亮,她是公安局打字员,叫金水妹。比李一民小四岁,才满二十,窈窕得不得了,黑帘子似的两排睫毛虚掩着一双俏眼。
  • 你可以让百合生长

    你可以让百合生长

    “可我不是一个好基因对不对?”我红着眼圈说,“我问过我妈,怀我的时候,我爸吃的是麻雀,这就是我为什么变不成凤凰的原因。”“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自己的。”他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睁开眼睛说,“小时候,我是个胆小的孩子,因为这个,我爸爸整天打我,把我的头都打破了。你看到了,我不够聪明。”他努嘴示意他的脑门儿,“摸摸它,这会儿还有个硬疙瘩呢。”“一个在生活中根本看不见的爸爸,他不是真正的爸爸。”我不肯摸他那个需要小心翼翼保护的天才脑袋,更不愿意妥协。“回过头去。”他没法挪动,把手抬起来,这个需要用手来完成自己的指挥家,现在已经失去了一切。他困难地不耐烦地动弹了一下,示意我回头看窗外。
  • 古代鬼故事

    古代鬼故事

    历史上,人有妍丑善恶,生离死别,鬼也有嬉笑怒骂,悲欢聚合。中国的鬼怪,大多好玩、可爱、机智、诙谐,恶搞更是它们的拿手好戏!本书以幽默为主线,以开心为宗旨,采撷中华两千年的鬼怪故事精华,描绘幽冥世界的纷繁诡异,那些精彩绝伦的鬼事儿,错过了你一定会后悔!
热门推荐
  • 琴体说

    琴体说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烟花易冷

    烟花易冷

    若人生如烟花,江淑苇也还是觉得快活,因为她开在生命里最好的那一段日子里了。那日子里,有佑书。佑书走的那个早上,以手指在染了露水的窗玻璃上写了两个字给她——再见。淑苇想,大约她等到年底,佑书就可以回来了。等到花开了又榭了,大了一岁又一岁,佑书还是没有回来。有人说,他是回不来了。后来淑苇有了家,有了女儿微微,只是微微也如烟花,开了,又落了。再后来,微微回来了。艰难、痛楚、绝望、挣扎,日子越往下走,微微越明白了母亲。爱情纵如烟花般短暂,也足够绚烂。
  • 破灭之间

    破灭之间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一定不愿意认识我。”云乾眼中闪烁着清冷的光芒,面无表情的凝视手中的高脚杯,在昏暗的灯光下,里面的暗红色液体仿佛拥有生命一般来回跳动,似乎想脱离杯子的束缚,可任由那液体如何挣扎,却都像被无形的力量所压制,无法跳出。“悔,就悔在你想来找我的麻烦吧。”云乾说完这句话,直接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随即皱了皱眉,似乎这杯液体并不符合他的口味,过了三秒钟,他的表情恢复正常,然后睁开双眼,看向站在门口的白衣女子,古井无波的眼底浮现一抹笑意。
  • 富兰克林自传

    富兰克林自传

    在这部自传中,富兰克林以与儿子拉家常的方式娓娓道来,讲述着自己朴素的人生智慧和成就非凡的一生。从十岁辍学的贫困杂货店主之子到早期美国精神领袖,作者事无巨细地告诉我们他是如何成功地成为集作家、科学家、政治家于一身的“全才”的。此外,该书还是了解美国早期历史和清教徒精神的理想之窗。
  • 天使没有设防

    天使没有设防

    一个尊贵冰冷,一个温柔似水,握在手心都是凉的,爱的火花如何擦出?他是时下正大红大紫的偶像明星,她跟了他三年,他却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她从此变得冷若冰霜。直到他的出现,他用他的冰,她用她的冷与他对视,从最初的无情,到他喜欢她,到她也喜欢他…
  • 苦儿流浪记(青少年成长必读名著)

    苦儿流浪记(青少年成长必读名著)

    本书描写了一个可怜的弃儿露米流浪各地,饱受人生的各种艰苦辛酸,最后遇见亲生母亲的故事。这是一部很杰出的作品,故事的结构和处理方式都很好,形成不断的高潮,自然使你融入其中。它告诉我们,所谓真正的幸福,必须得到周围人的爱的鼓励,同时又经过许多痛苦的磨炼,才能得到。
  • 举人巷

    举人巷

    连阴了好几日,城里的人们似乎已经淡忘了晴时的天色,这1939年的正月显得灰落落的,像个愁眉不展的怨妇。漫天阴云下,褐色的此起彼伏的屋丛中,偶尔有不知谁家的灶烟从光秃的树干背后升起。烟雾散去,城墙上堞楼尖顶处一杆太阳旗赫然夺目。店铺林立的青石板街上行人寥落,但各家铺子门前却显得非常热闹。一名画工站在临时搭好的架板上,手指间夹着四五枝画笔熟练地在一户商铺廊檐处描摹“富贵不断头”的纹饰。在他身下,有给门板刷漆的、挂灯笼的、清扫路面的,街市中透着一股百废待兴的劲头。
  • 大同纪事

    大同纪事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怕你会忘记我说给你听

    怕你会忘记我说给你听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忘不掉。那些忘不掉的,无非是不想忘。
  • 点美策

    点美策

    在女尊世界里女人三夫四侍的很正常,但是要在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养一大堆面首,那就很不正常了。凑巧的很,她,姜昕,就是这么个不正常的人。她不过就是一个兼职编辑,整天游手好闲,却也有踩到狗屎运,遇见天使可以许愿的时候,却偏偏许错了愿望,居然带着“睡尽天下美男”这个“自做孽不可活”的愿望,来到了一个*男尊*世界。在男尊世界实现“睡尽天下美男”的愿望,她,要如何才能做得到呢?话说自古以来,有香香公主之美貌的女子不少见,有建宁公主之权力的女子也不少见,在女尊世界里三夫四侍的蹩脚穿越者更是数不胜数,但是,要在男尊世界里兼具以上所有条件的人,就是寥寥可数的了。可是,姜昕就是这么个人,她甚至因为嫌记名字太麻烦,就给自己的三夫四侍排了编号……“小九,你去看看牛奶热好了没,孩子们都饿了!”姜昕抱着其中一个怎么都哭不停的孩子,又开始了每天那些絮絮叨叨的发号施令道,“小二,叫你顾的奶妈怎么还不来?你不知道去催着点啊?小三,我都说过都多少次了,你现在的身子不能下床,这里没有什么地方非你帮忙不可,你给我回去躺着去养胎去。小四,我的外衣呢?你昨天晚上给我丢哪里去了?什么?没有了?那你还不快去找其他的?小五,过来抱着这孩子,我抱一上午了,胳膊都酸死了。小六,咱家的那些下人真的越来越不像话了,仗着我客气,就真不把我当主子了啊?你去说说去,他们要是再都给我偷懒,你就把他们都‘请出’咱公主府吧,咱家养不了这么多闲人。小七,小八干什么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小十,叫几个侍女进来给我梳头,我说把头发剪短了,你们还都不同意,我自己可是没有本事每天弄这些头发。还有,那个死皇帝呢?不要以为他就可以轻松了,难道这些孩子里没有他的啊?他有本事生,就得有本事养!去,叫他过来给他儿子换尿布!”、恩,这个就是原来的《睡尽天下美男》原来的名字不让用啦...推荐好书新书:我自己的另一本新书:驭男有术银末一醉红尘艾小璐《极品系列之混混娘子》灵境《极品混混》筱灵《极品系列之红颜非祸水》绯寒樱《极品系列之穿越就要改写历史》情然然《极品系列之仙子爱上‘魔’》《穿越之绝色神偷闯情关》月夜姬璇玑伤情女王太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