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53900000006

第6章 奔丧遇险(5)

“本部堂为官十余年,未曾害死过别人的父母妻儿。”曾国藩分辩。

“住嘴!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在这里放肆,口口声声自称‘本部堂’。再称一声‘本部堂’,本将军先割下你的舌头。”第一声“本部堂”已使罗大纲气愤,这一声“本部堂”,更使罗大纲怒不可遏了。

曾国藩向四周扫了一眼,只见满屋子人个个横眉怒对,紧握刀把,那架势,恨不得立即一刀宰了他。他一阵心跳,迅速将目光收到自己的双脚上。

“曾妖头,”罗大纲继续他的审问,“不管你本人害未害人,我来问你,全国每年成千上万的人死于病饿灾荒,不由你们这班人负责,老百姓找谁去!”

曾国藩不敢再称“本部堂”,也便不再分辩了。他心里在自我安慰:不回话是对的,一个堂堂二品大员,岂能跟造反逆贼对答!

罗大纲见曾国藩不开口,心想,再审下去亦无用,无非是骂骂他出口气而已。便对韦永富说:“先带下去关起来,明天将这个清妖头押到长沙去砍了,也好借此激励前线将士。”

重新回到原来的屋子里,曾国藩想起明天将要不明不白地被砍头,心里懊恼不已:万不该到饭铺去吃饭,万不该写对联,倘若不是碰到这伙千刀万剐的长毛,再过三四天就要到家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荆七忽然发现从窗口跳下一个黑影,他紧张地推了一把曾国藩。那黑影直朝他们走来,轻轻地说:“大爷,我是康福。”

“康福!”荆七又惊又喜。康福连忙制止他,抽出刀来,割断绑在曾国藩和荆七手上的绳子。曾国藩紧紧拉着康福的手,生怕他又要走似的,激动地说:“贤弟,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是饭铺老板告诉我的。”康福小声说,“我一路追踪而来,访得他们今夜在此宿营,就一间屋一间屋地找寻。大爷,虎穴不可久留,我们赶快走!”

说完,康福纵身跳上窗台。荆七蹲下,曾国藩踩着他的双肩,康福将曾国藩拉上窗台,自己先跳出屋外,然后双手将曾国藩接住,荆七也跟在后面,从窗口跳下来。在前屋一片喧闹声中,康福领着曾国藩、荆七悄悄地离开了村庄。

三人高一脚低一脚地向西奔去,约走了十来里路,荆七忽然惊叫一声:“不好,包袱还在长毛手里!”

“包袱里有什么贵重东西没有?”康福问。

“别的都不要紧,只是有一份朝廷文书,不能落在长毛手里。”曾国藩说。

“我去拿来!”康福说着就要回头,曾国藩一把拉住他,说:“去不得,你看后面!”

康福和荆七扭过头去,只见后面点点火把,正跳跃着向他们奔来。荆七急了:“长毛追来了,怎么办?”

“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躲。”

康福指着前面一个黑堆说:“那边有一堆茅草,委屈大爷到那里暂避避,我去打发他们。”

曾国藩二人慌忙钻到茅草堆里躲下,康福大摇大摆地回头走去。

“伙计们,这么黑的天,找什么呀?”

“看到两个慌慌张张赶路的人吗?”

“是不是一个满脸大胡子,一个瘦瘦精精的?”

“正是。他们往哪里去了?”

“往北去了。”

“看清楚了吗?北边追不到,我们回头来要你的脑袋!”

“看清楚了,快点去吧!去迟了,追不到,就怪不得我了。”

火把人群都向北边吵闹着去了。康福走到茅草边,问荆七:“包袱放在哪间屋里?”

“就在长毛议事的前屋。”

“大爷,你们在这里再等等,我去把包袱取来。”

曾国藩拉住康福:“贤弟,不必去了吧!包袱不要了。”

“朝廷文书落在长毛手里总不好,我马上就回来。”

曾国藩的手松了,康福很快消失在黑夜中。将近一个时辰后,康福背着包袱回来了。他递给荆七:“看看是不是这个?”

“是的,是的。”荆七连声说。

曾国藩打开包袱,见朝廷文书还在,一块石头落地了,心里对康福无比感激。康福说:“大爷,我们走吧!”

哭倒在母亲的灵柩旁

经过这次虎口逃生之后,曾国藩再也不敢徒步行走了。他雇了一顶小轿抬着,康福、荆七一前一后地紧挨着轿子。路过湘乡县城,已是黄昏,为避免应酬再耽搁时间,曾国藩特地选择南门外一家小小的伙铺落脚。次日凌晨悄悄离开,当天傍晚到了歇马镇,正碰上前来迎接的江贵。

“哎呀,我的大爷!你老终于回来了,老太爷和爷们姑们个个望穿了眼。”歇马离荷叶塘只有七十里,江贵没有走多远就接到了,心里很快活。

“老太爷还好吗?”江贵是曾国藩母亲江氏娘家的远房侄儿。见到江贵,几天来暂时忘记的母丧之悲立刻涌上心头,曾国藩胸中一阵发闷,语音也变得凄苦。

“老太爷身体倒还好,就是天天盼望着你老,巴望你老快到家,生怕有什么意外。”江贵服侍着曾国藩歇下后,说,“大爷,你老今夜在这里安生歇着,这就算到家了,我现在就赶回去告诉老太爷。”

“天这么黑了,你明天一早走吧!”

“家里得早作准备。夜路走惯了,这几十里算得什么。”

曾国藩拿出一两银子给江贵,说:“这些日子辛苦了你,前向跑到安徽送信,今天又到歇马来接我,难为了。”

乡下人平时用的是吊钱,难得见到银子,江贵接过一两白花花的银子,欢天喜地,扒两口饭,便连夜赶回荷叶塘去了。

第二天傍晚,曾国藩到了贺家坳。九弟国荃、满弟国葆早已在这里迎候,见到腰系麻绳的大哥从轿中走出,两个弟弟一齐痛哭起来,曾国藩也落下眼泪。国荃自道光二十二年离京后,兄弟再未见面,国葆则是分别整整十二年了。曾国藩见两个弟弟都已长成大人,又喜又悲。寒暄一番后,便携手步行回白杨坪。

远远地看到家门口素灯高挂,魂幡飘摇,曾国藩悲痛万分,他三步并作两步朝大门口奔去。三道大门早已全部打开,曾府老少数十人一律站在中门两旁。曾国藩一眼看见父亲拄着拐杖站在正中,便不顾一切地跑上前去,双膝跪在父亲面前,语声哽咽地说:“不孝儿来迟了……”

话未说完,眼泪早已一串串流下来。姐姐国兰、妹妹国蕙国芝、弟弟国潢国华一齐走过来,将他扶起。曾国藩重新向父亲及叔父叔母请安,吩咐国葆好好照顾康福后,便在弟妹们簇拥下进了大门。穿过第一进房屋,曾国藩看见黄金堂里烛光辉映下的白色幔帐,顿时眼前天旋地转,一反平时稳重克制的常态,跌跌撞撞地向灵堂奔去,慌得国潢等紧紧追随着。在母亲遗像前,曾国藩双膝跪下,一声“娘呀”喊后,只觉得眼睛发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阖府上下慌成一团,堂叔东阳懂得点医道,对麟书说:“不碍事。这是连日劳累,加上方才悲痛过度引起的,慢慢就会醒过来的。”

他指挥众人把曾国藩抬到床上,掐着人中,用冷毛巾敷着他的额头,然后撬开牙,灌下一匙姜汤。曾国藩慢慢醒过来了。他满脸是泪,又挣扎着走到灵柩边,要见母亲最后一面。

江氏虽然早已大殓入棺,因为要等曾国藩回来,棺盖一直未钉死。众人移开棺盖,曾国藩就着烛光,最后看了一眼母亲。只见母亲十分清瘦,双目紧闭,神态安详,曾国藩心内如万箭在穿射。众人把他架开,棺盖很快又盖上,并立即钉死。曾国藩抚着棺盖,想起母亲一生为家庭的操劳,对自己的疼爱;想起母亲重病中,自己居然没有侍奉过一天汤药,也没有聆听到母亲的临终嘱咐;又想起早两天的惊吓,差一点就没命回家了。一时间,他肝肠寸断,心胆俱裂,积压在胸中一个多月来的悲伤和这几天的恐惧,一齐奔涌出来。他再也不能控制了,便索性在灵柩边放声痛哭。曾国藩这么一哭,惹得曾府上下一齐大哭起来,尤其是国兰姊妹,更是一声娘一声妈地叫喊着。过了好一阵,麟书拉起扶在棺木上的儿子,说:

“宽一,”尽管儿子已官居侍郎,麟书仍习惯用乳名叫他,“你连日劳累,不要太悲伤了。”麟书劝着儿子,自己已是老泪纵横。

自从道光二十一年春天,曾国藩送别护送眷属来京的父亲后,十二个年头过去了,父子再未见面。今夜,曾国藩看着满头白发、一向懦弱的父亲,心中充满着怜悯。

“父亲大人,母亲她老人家这次得的是什么病?”

“心气痛,又加发黑脑晕。”

“她老人家的病情,以往的家信里,你老和弟弟们为何总不见说呢?”曾国藩疑惑地问。

“我是想告诉你的,你娘总不肯,怕影响你为皇上办事……”麟书似乎有满肚子苦水要向儿子倾吐,但他生性言语迟钝,且心中又甚是凄怆,一时气闷语塞,话接不上来了。国兰忙给父亲拿来水烟壶,麟书吸了两口,用手擦着壶嘴,把它递给儿子。曾国藩摆摆手:“我已经戒了八年了。”听了父亲这句话,知道母亲在重病之中还这样体贴他,心中愈加难受。他望着从幔帐里伸出头面的黑漆棺材,泪水又流了出来。家里老人的几副寿器,是他专门从京里付回银子,托叔父置办的,当时一共办了四具,还招呼每年为四具寿器加漆一次,并按时寄回漆银。他还特地告诉弟弟,湘潭漆好,但要向内行多打听,因为国漆真假难辨,不要和别人一起去买,以防奸弊;加漆时,不要多用瓷灰、夏布,恐与漆不相胶黏,历久而脱壳。又关照弟弟不要叫黄二漆匠来漆,此人奸诈,办事不可靠。他知道家里几位老人迟早要用,因而格外用心。但现在看着躺在里面永别的母亲,不禁又悲从中来。

一向能言快语的国蕙见爹一个劲地抽烟,知道爹的老毛病又犯了:越是有满肚子话要说,越是不知怎样说才好,最后便是默默地吸烟。她于是接过爹的话头,对哥说:

“三个月前,接到哥的信,得知哥放了江西主考,又蒙皇上恩赏一个月的假期省亲,全家都高兴,娘更欢喜,病都好了几分,也间或可以下床走动了,吩咐家里做准备,迎接哥回来。又是粉刷房子,又是做新衣——全家人每人做一套。孙儿们读书不长进,就骂他们,‘过几天大伯回来,看你们有脸见?’儿子们哪件事没做好,就教训,‘等你大哥回来后,我要告诉他!’好了半个月,又因兴奋过头,躺倒在床上。口里整天念叨,‘不要让我就走了,我宽一就要回来了,让我再看看宽一吧!’”曾国藩忍不住又小声抽泣起来,国蕙也伤心得说不下去。家人送来两杯热茶,兄妹接过。喝一口茶后,国蕙继续说,“到了六月初十上午,娘的病突然恶化,痰涌上喉,不能开口,满弟赶紧到镇上请来金太爷。金太爷也没办法,只让灌参汤。灌下一碗参汤后,又拖了两天。十二日点灯时分,看看不济,爹把全家人叫到娘跟前。娘这个望望,那个瞧瞧,一双眼瞪得大大的,死劲用手指柜子。大家都不明白她老人家的意思。我想,娘是不是要看看她平素爱穿的衣服,连忙从柜子里把娘的几件好衣拿出来,送到娘的面前。她用手轻轻推开。四弟妹以为娘要把家里的钥匙亲手交给哪位媳妇,急忙从柜子里捧出一大串钥匙来,娘死命摇头。还是爹懂得娘的心思,他知道全家人都在,唯独缺了哥,娘见不到哥,想再摸摸哥寄回来的家信。爹亲手从柜子里取出哥这些年寄回来的一大捆家信,放到娘的枕边,娘双手摸着摸着,慢慢地咽了气……”

曾国藩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捂着脸,又失声痛哭起来。他想起与母亲最后诀别的那一天——

那是道光十九年十一月初二日,曾国藩散馆进京。天尚未明,在“哇哇”的啼哭声中,次子纪泽降临人世,国藩心里高兴极了。长子祯第二月因痘夭折,夫人欧阳氏一直心里难受,现在她有了安慰。尤其是母亲,抱孙心切,见添的又是一个孙子,笑得合不上嘴。吃罢早饭,全家人送国藩上路。母亲不顾劝阻,一定要送他。老人家牵着他的手,沿着山路,顶着北风,一直送出十里之外。他那时已经二十九岁,做父亲了,而母亲却仍把他当作小孩子,像以往每年送他到衡州城里读书一样,一路叮咛不止。母亲噙着眼泪,嘱咐他要爱惜身体,好好在京城做官,今后遇到机会,要回家来看看老父老母。国藩走出两三里外,回过头来一看,母亲仍站在路边小山头上,北风吹动着她的花白头发,两眼直直地望着前方……

多少年来,这情景总在曾国藩脑中萦绕,牵动着他的无穷无尽的乡愁。今天,儿子特意回来看母亲了,母亲却已不能睁开双眼,看一看做了大官的儿子。老天爷呀!你怎么这样狠心,竟不能让老母再延长三四个月的寿命,由远归的游子陪伴她老人家在人世间的最后一段日子呢?一刹那间,曾国藩似乎觉得位列卿贰的尊贵、京城九市的繁华,都如尘土烟灰一般,一钱不值,人生天地间,唯有这骨肉之间的至亲至爱,才真正永远值得珍惜。他泪如泉涌,痛不欲生,不顾一切地扑向棺材,喊道:“娘呀!儿子回来晚了!儿子对不起你老人家呀!”

同类推荐
  • 浪漫抽筋

    浪漫抽筋

    岳父曾经是我的主任。我们的主任。县政府办的头。岳父名叫王宗杰。但叫来叫去不知怎么就被叫成了王总结。当然不是我们把“王宗杰”叫成了“王总结”。我们不敢也不会。我们叫主任时连“王”字也不要,就叫“主任”。“主任好。”“主任辛苦了。”“主任给你汇个报。”这是另一种境界。我们觉得叫“主任”怎么听都比叫“王主任”显得亲近。不信你试试。你叫你的上司,不管他是局长书记科长哪怕比虱子还小的什么长。你去掉那个姓,直接叫“局长书记科长什么长”,保准比拖泥带水带给姓氏来得亲近多了。
  • 蛇(中篇小说)

    蛇(中篇小说)

    是一块潮湿的菜地里,姚大把菜花蛇打死了。一手拎瓦刀一手拿竹棍,姚大痛惜地说:它这么不经打。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堆,观着蛇躯大发议论:这么大一条大补,可以炖一锅浓汤呢。庄婆挤了进来,长发披得像麻布。老人家久不洗澡了,我们也省得挑水。我看见庄婆把你拎起往围裙里一兜,大声说是我们家的。一个女人腆着肚,对庄婆不屑道:没人和你抢!保护着肚子怕被挤着,售货员摸摸一张癞脸抱怨,也想吃条大补呢。庄婆站起身,向她自豪地抖抖围裙:保准炖一锅浓汤。给阿成大补一下,给阿荠大补一下。侬——浓去吧你,浓得解小溲都没力气。众人哄笑了起来。庄婆睃她脸上,哼鼻子冷笑一声:嘻,阿荠一怀伢儿,脸就起癞,一起癞伢就不保。
  • 此岸的时光

    此岸的时光

    《此岸的时光》本书收录了安庆的小小说作品,分为作品荟萃、作品评论、创作心得和创作年表四部分。篇幅短小,制式灵活,内容上贴近现实、贴近生活、贴近群众,有着非常鲜明的时代气息,为广大读者喜闻乐见。
  • 英雄时代

    英雄时代

    小说描写了两兄弟不同的情感经历和商战中的诡谲风云,笔墨触及当下大都市,涉及经济等诸多生活层面,堪称柳建伟的文学代表作。史天雄从小由陆承伟的父亲陆震天一手养大并成了陆家的女婿,他是个对党对国家最忠诚的“圣徒”,而陆承伟却是一个随时利用成熟的市场经济价值体系指导行动的金融家。两人不同的信仰和价值观,以及不同寻常的兄弟关系和渊源引发出一场惊心动魄“两足相争”的人生话剧。
  • 迷失的坟茔

    迷失的坟茔

    毛驴脖子上的铃铛声、车轮轧雪的吱哑声,伴随着西北风的哨音,汇成一曲生离死别的哀乐。黑丫咬着头巾的一角,眼里含着泪水,一鞭一鞭地抽在毛驴身上。她想一步赶到车站,又多么想叫毛驴慢慢走,能跟于了尘多呆一会。随着火车一声长鸣,黑丫使劲把于了尘推上火车。于了尘打开车窗,把手中的两只玉镯送给黑丫一个。黑丫双手捧着,按在胸口上,跟着开动的列车跑,恩情绵绵,怨离惜别,哀苦万般,言以难表。淮海战役结束后不久,村里来了民兵队,四处清乡,剿匪除霸,大面积扫荡国民党残渣余孽,于仁信是重点专政对象。恶人告状,于家的家丁郎三反咬一口,告于仁信欺男霸女,剥削穷人,害死人命。民兵把于仁信拉出去暴打一顿,关了起来,放出来没几天,就一命呜呼。
热门推荐
  • 谁能够喜怒哀乐自由

    谁能够喜怒哀乐自由

    人物:杜山里,四十二岁,自由摄影师;可人,二十五岁,自由广告人;杜妻,四十岁,美容院老板;杜鹃红,十九岁,大学生何连胜,四十九岁,馆员;时间九十年代后期。
  • 到城里去

    到城里去

    父亲十五岁那年,被爷爷送到温州城里,拜一个做铜器锡器的师傅做学徒。父亲的老家,在乐清北白象镇前黄村。以现在的距离算,到温州城三十来公里路。开上车,上了温州大桥过瓯江,上高速路,抽一两枝烟的工夫就到。当年那个时候,交通不便,这点路程走起来很费工夫。父亲从村里动身算起,走到温州城东门外的船埠头,没有一天是走不到的。那时,父亲挑了一副担子,前边一只木箱,后边一只笸箩;木箱里放换洗的衣服,笸箩里放一只鸡和一个猪头。鸡和猪头是拜师傅用的。父亲穿着一身簇新的衣服。爷爷腋下夹着一双布鞋,赤着脚走路。
  • 捉住砍伐森林的那只手(星球保卫战)

    捉住砍伐森林的那只手(星球保卫战)

    关爱自然,热爱地球,爱她的青山绿水,爱她的碧草蓝天,爱她的鸟语花香……我们要真正学会保护地球,让我们手挽手,肩并肩,心连心,筑起一道绿色的环保大堤。捍卫资源,捍卫环境,捍卫地球,捍卫我们美好的家园吧!我们要更加自觉地珍爱自然,更加积极地保护生态,努力走向生态文明新时代,作为新时代青少年的我们,关注生态文明责无旁贷。
  • 网上开店指南

    网上开店指南

    本书详细介绍了网上开店的所有要点,其中包括网上开店的基本知识、开店前的准备工作、店铺建立、支付配送手段、店铺推广以及成功者的经验等。除以上诸多知识点之外,本书还以轻松的实例讲述了开设网上商店的每一个细节,指导大家做一个真正能够赚到钱的店主。
  • 听说鬼不好吃

    听说鬼不好吃

    我变了,你们都没变。我的孤独,是为了我的未来而付出的报酬。其实这一切,只不过是时间道上一个微不足道的褶皱罢了。
  • 庶毒天下

    庶毒天下

    据说,以前的晏青璃,被晏将军宠着;她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只有三脚猫的功夫,却还到处仗势欺人。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当街暴揍情敌,最后被马蹄活活踏死。穿越后的晏青璃,被传说中的杀神王爷宠着。她依旧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医毒双休的她无人能敌。杖责嫡姐,教训偏心爹,有王爷撑着。拳打渣男,脚踢心机女,有王爷护着。就算是把天捅了一个窟窿,也有王爷给她顶着!【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二次元的休闲

    二次元的休闲

    隐藏在平淡日常下的迷雾,林逸对着毒舌系统欲哭无泪,次品系统怎么玩?所谓的一切计划最后是为了什么?先不谈这些,生活费还是要解决的,借鉴之类的不能怪我了,这叫推广一下优秀轻小说作品。轻音的目标可不仅仅是武道馆我们的游戏可是要注定大卖哦
  • 请别闭上眼

    请别闭上眼

    有些事情,不管多么害怕上天悄悄无视你简陋的祈祷令你恐惧的事情如期发生小的时候,我害怕打针但是我从不闭上双眼我不相信看不到就会不疼那些乖乖闭上眼的小孩儿,长大了也不会去想“闭上眼”的魔力是真是假也未必他们不疼我看见自己流血,也看见他们流血
  • 炮灰女王玩大了

    炮灰女王玩大了

    虐恋情深少了情深,比翼双飞少了比翼鲍薇怎么也弄不明白了,明明是女王的命怎么就变炮灰了初恋攀龙附凤,行,人各有命,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行我的独木桥情敌炫美炫富炫男友,好,你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你沈先生又来胡搅蛮缠什么劲儿?!“我不是很漂亮”“嗯,我很帅”“我也不是很聪明”“晓得,我智商不低”“我工资也不高”“正好,我家财万贯”。爱情应该是一场无关任何外在的风花雪月,在你不经然的回眸间,他,悄然出现!【四海阁,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 盛世冠宠

    盛世冠宠

    如果她的生命分为两部分的话,那么第一世,她活在痛苦之中,每天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宫室里辛苦练武,她就是一个被操控的傀儡,没有一点人生自由。而他成为她那段苦难日子里的全部,她视他如神袛。却在有一天她被他生生杀死!对,她死了,成为所有人叹息的记忆。而他借着她的名气一跃成为世人膜拜的青霜宫主子,自此风光无限。第二世,她重生,长成了一个没有半点前世记忆,无忧无虑的小姑娘,进入了他主掌的武林大门派青霜宫,与他再次相遇,直至再次爱上。她听信于他编造给她的美好谎言,以为跟他在一起就是一切就是幸福,谁知,有一天突然碰到了一个叫做刘扶萧的男人,这个男人的出现彻底打碎了她和平的生活。前世的记忆纷纷如潮水般淹没了她,她惊恐着,茫然着,又该何去何从?青霜,是一把宝剑,也是一个人的名字。素锦墨染了谁的流年?他们的命运又该何处安放才不至于颠沛流离,痛彻心扉?且看女主如何逆转重生后的命运,将男主的心牢牢把握在手心里。本文一对一哦,奉上精彩的感情戏和重大阴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