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我是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於青告诉我这里是龙凤阁的本部,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湖里出来的,只是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阿卡。
大本营其实是一座酒楼,名唤酒中仙。酒楼有一个很不成文的规矩,酒楼里不卖酒,只卖水,而且只在每日午时才会出售。在酒楼地处闹市,每日路过之人络绎不绝,楼里的水取自冰川之巅,取回来后在太阳底下暴晒,存储的时候加了独门秘方,使得酿出来的酒比别的酒中要烈一些。一开始大家都觉着这个酒楼的主人脑袋有问题,给客人的都是水,只是后来来楼里取水的酒家越来越多,这名声也就出去了。
酒楼不止卖酒,酒楼还卖棺材,酒楼的棺材不止各种各样,棺材里的人五花八门。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死的活的,不男不女的,价位也是各有千秋随便你挑。你也可以来酒楼里卖,只要是你能卖的,酒楼愿意收的,这生意就能做成。
我顿时玩心四起,褪了我手上的凤戒,走到柜台前。
“店家你看我值多少”,我问柜台里面的人。
那人眼中的精光一闪,只看了我一眼,便垂下眼睑,低头继续他手中的动作,“你这种货色的我见的多了,顶多也就也就二十铢”。
二十铢,我大概算了一下,也就两千粒黍。
“不能再多了?”我起身欲走。
掌柜的这时放出话来,“你想要什么价”。
我想要什么价?掌柜的倒是把我问住了,我从未想过我自己能值多少钱。
于是我掂起椅子往酒楼门口一放,又去掌柜的那里借来纸笔,我今儿个倒想看看,我这一大活人究竟能值多少钱。
一张大纸就贴在了酒楼门口,上书“拍卖”二字,我又在锣鼓行借来大鼓,坐在酒楼门口就敲了起来。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人,一时间酒楼门前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姑娘这是要把自己卖了?”一个男人色眯眯地看着我。
“对,您看我能值几个钱?”我好脾气的问他。
“我给你二百铢,姑娘跟了我可好”,那人又回?
“我出三百”,“我出四百”,“我出~~”一时间叫喊声四起,将这价钱是往上抬了又抬。
我得意地转身,对着掌柜的咧嘴笑,再看那掌柜的,一脸埋怨的看着我,“姑娘你愿意卖就卖,不愿意卖就走,挡在我这小店门口作甚?”
“掌柜的你现在看看我值多少钱”,我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挑眉问他,眼里甚是得意。
“我出五千铢”,我还没等到掌柜的回我,突然人群中传来很是霸气的一声。
我只觉得这声音异常的熟悉,于是转过头来,想确认这个声音的主人。
果然,我一眼就发现了那个站在人群中却仿佛天地外的人。
“你来干什么?”我问他。
“五千铢你若是嫌少,我还可以再加”,他也不回我,只是自顾自地问。
“你想太多了,本姑娘不卖”,我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