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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飞鸟图(2)

河面上很安静,没有一条船。我们的旁边冷不丁会有人骑车经过,有骑自行车的,也有骑摩托车的。过了一会儿,父亲突然对着远处骑自行车过来的人说:“儿子,我们……我们……”

父亲有些支吾。我把头转向他,我看到他那张瘦削的脸,他的颊骨高高地突出着,像是刀刻出来似的。“你过去抱住他,我去……”他还是没有把话说完。

“你去干吗?”

“我们去要他的皮夹。”父亲没有对着我说,他的脸对着河面。

他的话让我一下子感到寒冷,我没有想到父亲会这样说。我听到自己的心在怦怦地跳。迷迷糊糊之中,我感到还是在做梦。

“怎么样?”父亲又推了推我。

父亲这样一推,让我觉得像是被火烫了一下似的。我突然把身子缩了回来,然后惊恐地注视起父亲来了。父亲陌生极了。我的眼睛与父亲的眼睛相撞到一起。

“算了算了,跟你开玩笑的。怎么可能呢?”他突然对我这样说道。

那辆车从我们的身边骑过,我看着那个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还是下去睡吧,在上面不行。”父亲说着就先下桥洞了,我犹豫了一阵以后,还是跟了下去。

举目望出去,河边上灯火点点。这时,雨又在断断续续地飘着,空气里突然有了股怪味,估计是附近工厂里排放的异味。我重新下桥,当躺下以后,父亲的背影沉重地压迫着我。我突然产生一种想要逃离的想法,我想离开父亲,离开这个不伦不类的家庭。这个愿望非常急迫。我想象自己从桥洞下站起,然后拂袖而去。父亲就在后面喊我,喊累了他还拼命地追我。我没有回头,开始奔跑。大街、草地还有街灯都在向后退去。雨还在下,它们落在我的脸上,我用手抹去滴挂下来的水珠,然后继续奔跑。

当然,这仅仅是我的想象。此时的我缩成了一团,连翻个身也感到困难。我怕父亲像刀子一样的目光。

父亲在一边叹气。他还不时把口里的痰往河里吐。

我把身子缩得像根木棒。“你不要睡着,睡着要感冒的。”父亲把手伸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父亲的手热乎乎的,这真的是父亲的手吗?

睁开眼的时候,我看到了河面上粼粼波光。太阳正从东方的河面上升起来。

我猛地跳了起来。桥面上已经有车子在热闹地来往,桥洞边上则有个收垃圾的工人。我想到了昨天晚上,想到了父亲,于是急忙抬眼找父亲,但哪里有父亲的影子呢?我匆匆地从桥洞里冲出来。

难道父亲走了吗?难道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走了吗?我心里充满了疑问。

我从桥洞下跑了出来,我在桥边上大声地喊爸爸。那个收垃圾的工人抬起了那双发呆的眼睛,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他这样瞪着就让我感到浑身不舒服,于是嗓音也渐渐轻了下去。

难道父亲真的去抢东西了?这样想以后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泛了起来。我就在桥边上来回地走着,身子却像是在飘。我不知道父亲是说着玩的,还是真会这样去做,但想到昨天晚上他连一碗面钱也没有,我倒情愿相信他的话是真的。这样胡思乱想一通以后,我就觉得很心痛,甚至责怪自己怎么睡着了。天已经彻底放晴了,地面的水也正在逐渐变干,路人都是上班的行人和车子。我再次感到了蒸腾起来的热气。

不久,我想到了我的书包,于是又赶紧向桥洞里跑。那个收垃圾的工人已经在翻我的书包了,我大吼一声,他才把书包放下,并怔怔地看着我。我奔过去,拎着书包就走,那个人没有吱声,目光里却有一种怨气。当我把书包重新压到肩上以后,我就想到了上学。“几点了?”我大声地问那人。那人把手臂抬起来,然后缓慢地把眼睛盯了上去。“七点一刻。”那人报上声来。

书包很沉,我百无聊赖地向学校方向走去。过几天就要考试了,但我什么书也没有看。我再次为自己拥有这样一个家庭感到失落。我告诉自己,好好考吧,今后考上一所名牌大学,这样就可以远离父母了,远离这些生活的困扰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连续打了七八个喷嚏。这些喷嚏打得我头昏眼花、四肢无力,我想会不会是睡桥洞受了凉呢?我从小到大,这样沦落街头也是第一回碰到。这让我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也让我感到了无可奈何。我想,我们被王阿姨赶走以后住在哪里呢,总不至于每天睡桥洞吧。这样想的时候,我甚至产生了要去和王阿姨好好谈谈的想法。我想我只要态度诚恳,王阿姨总应该会帮忙的。

但我现在牵挂的是父亲,我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得最多的一件事是:父亲去抢劫了,父亲被公安人员抓了起来。这样想着时,我的心就在颤抖。我不敢再往下想了,再往下想,我的心仿佛要跳出来了。

从我睡觉过的那座桥到我们学校大概需要走二十分钟,这中间必须路过新嘉派出所。当我在派出所门口路过时,我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望着派出所那扇有点灰暗的铁门,我不禁自问:父亲会不会正在里面呢?这个念头从一开始出现就变得越来越严重。我好像还看到父亲低着头蹲在公安人员面前的那副落魄相,父亲被雨淋湿了衣服,此时正在发抖。公安人员喉咙一响,他就紧张得把尿水淌了出来,流得面前是臭烘烘的一团水……

有了这样的想象以后,我的心便按捺不住了,我开始鼓足勇气往派出所的门口走去。门口停着一辆警车,车门敞开着,但里面什么人也没有。我抬头朝车里张望了一下,看到车里还有一片水迹,我想这会不会是父亲淌出来的尿水呢?于是我就沿着派出所的墙边走,企图寻找父亲的一点蛛丝马迹。走到一个窗口的时候,我停了下来,我开始往里面张望,还把耳朵高高地耸了起来。我听到了里面的吵闹声,那声音很响很嘈杂,但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于是我就用力地踮起了我的脚尖。

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警察,他正在往车里钻。看到我时,他把跨到车里的脚又放了下来。“干什么,小鬼?”警察这样一说,我那颗心就吓得乱跳起来,急忙低下头就走。原本想要问的话也被吓跑了,我快速地窜到了马路上。

放学的时候,我决定到母亲那里。我想,不到母亲那里,我该到哪里呢?父亲不见了,我只有去母亲那里。母亲在“茉莉花”娱乐中心做服务员。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她那里了。

在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母亲的工作。自从永和丝厂倒闭以后,她已经换过好多工作了,她做过超市的营业员,做过增高鞋垫推销员,做过电影院门口自行车管理员……我给她算了算,差不多有六七种工作了。母亲是上个月去娱乐中心的,在那里端水送茶,她说那里收入高,还可以吃很多东西,什么话梅水果牛肉干之类的。有时她还悄悄地从那里带一些回来,她都把这些藏在衣服口袋里,特别是牛肉干,总有十多颗。她自己舍不得吃,她都留给我吃,她说我现在需要营养,要补充些高能量的东西。走在路上的时候,我想今天会不会吃到牛肉干呢?

一靠近“茉莉花”娱乐中心,我看到那里停了好多车,有汽车摩托车也有自行车。我朝那排车子张望了一下,看到了母亲那辆破烂的自行车,车把上还裹了一圈塑料绳,一个脚踏板也已经没有了。车子证明了母亲的存在,于是我朝那幢楼里走。这时,已经快五点了,我看到太阳西斜着。当我刚跨进门口时,电梯口坐着的一个中年男人瞪着眼睛说:“小孩不能到这里。”他这么一说,我就退开了。

退到外面以后,我仍然不死心。我还是想进去。我就在门口周围走来走去。

等那个电梯消失以后,我又溜了进去。我没有再走电梯,我走楼梯。当我走到五楼的时候,我看到了“茉莉花”三个大字。我慢慢靠近,看到了里面幽暗的灯光,也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音乐。

一个穿短裙的女人走到我面前,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你来唱歌还是跳舞?”她盯着我问。她长得比我高,我看到了她耸起的胸部一鼓一鼓的,脸上的浓妆把她的脸覆盖了。“我找鲁小花。”我对着她这样说。鲁小花是我妈的名字。那个女人翻了翻眼皮,“这里没有鲁小花。”女人气呼呼地说。

说完,女人就走开了。我朝里面张望,粉红色的灯光一闪一闪的,我从来没有到过这种地方,因此感觉新鲜,我把眼睛睁得很大。里面的人进进出出,但谁也没有理我。我有些迷茫。

朝里面走时,我看到了一排排的包厢。那些门都关着,我试图朝里张望,但那些门很结实,我什么也看不到。我听到边上胡乱的唱歌声,那些歌都唱得很难听,像是鬼哭狼嚎似的。

我继续往里面走。我看到一个门的缝露着,于是赶紧跑了过去。我把脸贴在门缝上,看到里面都是烟雾,有一个男胖子正在使劲地唱,边上是一堆在沙发上扭动的人。我看到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胡乱地叠在一起,有一个女人坐在男人的腿上,正在抹他的脸。还有一个女人躺在男人怀里……这让我十分好奇,眼睛都睁大了。我没有见过这样刺激的场面,身体也一下子绷紧了。

屋子里烟雾腾腾。

有一个男人正用手在摸一个女人的胸部。女人躲开,但男人的手却一直不肯躲开。

就在这时,这个门吱地打开了,里面的人看到了我。“走开,小鬼。”一个人这样叫道。

我的心一下子拎了起来,我拔腿就跑。但我没有跑几步就在走廊上碰到了一个人,她一把拉住了我。我顿时紧张起来,抬头一看,居然是母亲。“你来干什么?”母亲严厉地问。

我不知道怎么说,就站着,一脸的懊恼。

自从父母离婚以后,我一直跟父亲住,难得有星期天我去母亲那里转转,我遇见母亲的机会并不多。母亲显然看出了我的心事。她惊觉地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说,是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说好,刚才我在路上的时候也已经想了半天了,但面对母亲还是语塞了。母亲用手摇着我的手臂,我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了。“我们被招待所赶出来了。”我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母亲紧闭着嘴唇,她的脸有些紧绷。

“这个狗娘养的……”母亲这句话没有说完,我有些愕然,不知她是在骂父亲还是在骂王阿姨。

我站在那里,用右脚不停地踢左脚。母亲脸上也化了妆,她比平常还要好看些。她跟我说话时眼睫毛一闪一闪的。母亲的手伸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母亲的手很软,她一摸我就想哭,但我没有哭出来。

母亲骂完就把手伸向腰间,在一阵沙沙的响声以后,我看到她取出了一串钥匙。“你先回去,我这里下了班就回来。”母亲这样关照说。

接还是不接?我犹豫着。

母亲看着我,她就用笔直的眼光看着我,我不敢对着她看。

我犹豫一阵以后,还是接过了母亲的那串钥匙。她的钥匙上还带着她的体温。我用牙齿咬了一会儿嘴唇。母亲向我挥了挥手,示意我先回去。

我就站在那里,眼睛盯着那串钥匙。我的脑子里还是刚才那一幕,这一幕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母亲的钥匙串上有一个小电珠,我按了一下,小电珠就亮了。

“你刚才看到什么?”母亲问我。

我摇摇头。

“你真的没有乱闯地方?”母亲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急迫。

我使劲地点点头。

“以后,你不要到这里来,听见了吗?”她的话里似乎带着一种命令的口气。

就这样,母亲把我送下了楼。她关照我先回去。我走的时候,没有回头看母亲,但我觉得母亲就在背后看我。我能感受到她的目光。

母亲住在西马桥的老房子里。那是我外公家祖传下来的房子,但由于长年没有维修已经有些破烂了。房子的边角上都长满了青苔和叫不出名的绿色植物,走在长长的过道里我还闻到了腐败的气息。一只灰暗的马桶首先在阳光下欢迎我,其次是一个呆乎乎的老人坐着听收音机。我低着头,径直朝母亲的屋子走。

天热起来了,等我打开母亲屋子那把长满铁锈的大锁时,我的额上背上都已经是汗了。

我用冷水洗完脸以后,就在母亲的床上躺了下来。

屋子很小,加起来也只有十几个平方。我猜不出以前我的外公外婆他们是怎么生活的。事实上,小时候我很怕到这个屋子来,因为我看到外婆死了以后就架在这个屋子里。外婆躺在一扇木门上,她的嘴唇上还贴了张红纸头,所以在我的印象里外婆是伸着鲜红的舌头离开世界的。现在我十五岁了,但我还是有些惧怕。我朝屋子张望一下,告诉自己镇定。

事实上,我躺下去以后想得最多的还是父亲。我不知道父亲去了哪里。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应该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为家里做过电风扇,还装过一个很大的收录机。邻里的小电器有什么毛病,父亲都会修理。父亲后来是玩牌以后不愿做这种活了,再后来单位效益不好,父亲拍拍屁股就走了,从此他爱上了打牌炒股票,有时还会不停地去摸奖。当然,父亲还是以前那个父亲,他每天喜欢睡到中午,然后再喝些小酒。自从父母离婚以后,他的生活也就变得没有规律了,于是我们常常饱一顿饥一顿,更多的时候他让我一个人吃招待所的食堂。招待所是街道办的三产,所以这里面方方面面的人父亲都认识。但想不到的是,现在我们居然被招待所赶了出来。

现在我们的生活是越来越没有头绪了。前些时候母亲让人骗去了三万块钱,这是母亲亲口告诉我的。母亲说是一位熟悉的人骗走了钱,那人说要集资办奶牛场,今年放进去一百,明年就会变成二百。母亲让他说动了心,就把身边仅存的两万元钱给了他,而且还跟别人借了一万元。结果那三万元就像被风刮跑了似的,一点影子也见不到了。那人骗了许多人的钱,现在已经住进了牢房,可是母亲的钱却永远也回不来了。为此母亲不吃不喝了三天,她什么也没有做,就是躺在床上,还不停地打自己耳光。从那以后,我觉得母亲好像一下子变了。

天开始黑下来的时候,母亲回来了。母亲回来以后屋子里便有了声音,她围上围裙,开始烧饭做菜。我看到她从菜场里买来了破了壳的鸡蛋,她把这些都装在了一个塑料袋里,那里鸡蛋和蛋壳混杂在一起,当然还夹着一两根鸡毛和几粒黑糊糊的鸡屎。母亲把这些都倒进一个碗里,然后用手去拣出里面的蛋壳、鸡毛和鸡屎。“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应该多一些营养。”母亲用筷子搅动鸡蛋的时候这样跟我说。

我正坐在饭桌旁复习。马上就要考试了,但我脑袋混浊得像糨糊。

我听到油锅开炸的声音,那些声音正吱吱地塞入我的耳朵。“你有你这个爸真是前辈子作的孽,我也是狗眼无珠,会嫁给这样的人。”我不想听母亲的唠叨,但母亲说得起劲,她一边炒着蛋,一边与我说话。

“你知道吗,他跟理发店里的小妖精搞上了,这是个什么货色啊!她是个公共厕所,什么样的男人都愿意,你老爸就搭上了她。他以为我不知道,这种事情你说能隐瞒吗?有一回还真让我抓住了,就在我们以前住的那个房子里……”关于这个女理发师的故事,母亲已经跟我讲了一百遍了。母亲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母亲一哭,我也就乱了方寸,面前的书变成了白花花的一片。

母亲开始挤鼻涕,她哭得太伤心了,好像人也要倒下来似的。

“我嫁给他做牛做马,哪想到他会这样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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