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在你宿舍门前的路上守了你一夜,这一夜,我一直在告诉自己,再过一个小时,再过一分钟,再过一秒钟,你就会回来,你只是出于好心送那个人回家,我要相信你,可是一小时过去了,二小时过去了,从天黑等到天亮,你一直都没有出现,我守了一晚你依旧没有回来,我就到门口守着……我终于等到你了……守到的却是你坐在那个男人的豪车里,守到的都是你和那个男人亲密的画面。我想要欺骗我自己,你都不给我机会。”徐皓文的声音越说越高,越说越恨,“凌亦瑶,那晚,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着那个羞辱我的男人走了,你陪了那男人一晚,我守了你一晚,以后,我又守了N多晚,我掏心掏肺的对你好,难道你,你就没有一句话要跟我说吗?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给一句解释。”
凌亦瑶抬起头,才注意到一向注重仪表的徐皓文头发零乱像鸡窝,徐皓文愤怒的时候就会抓头发,这一夜这头也不知道他抓了多少回,领带松松的,一半搭拉在肩上,脸上长着了短短的胡碴,整个一个颓废的艺术家的范儿,一向把“头可断,发型不可乱;血可流,脸面不能丢”挂在嘴边的徐皓文竟然允许自己的形象如此不堪,凌亦瑶知道自己伤这了个男人的心。
徐皓文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而她把他狠狠的践踏了,连着他的心和尊严。
“对不起,皓文,对不起!”凌亦瑶低下头,因为内疚,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看到凌亦瑶伤心的样子,徐皓文的心又软了下来。
昨夜等了六个小时还没看到凌亦瑶时,徐皓文心里发誓,若是看到她,就把她撕碎了,可是现在她落泪了,他心中涌起的只有不舍。
“亦瑶,亦瑶,亦瑶,别哭,别哭……”面对美女的泪徐皓文一下子慌了手脚,手搭在凌亦瑶瘦弱的肩上,“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女人,你一定有苦衷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帮你解决!”
生活一向顺利的徐皓文,还是自负的以为,只要他用心,他能解决所有难题。
“对不起,我不能说!”凌亦瑶低泣道,凌亦瑶也略懂一点商业,南宫企业是上市公司,若是外界知道倾冷寒只有不到二个月的生命,南宫企业很有可能在一夜之间跨蹋,凡伤及到倾冷寒的,凌亦瑶都不会去做。
而且倾冷寒或许未必知道自己得了绝症。
如果告诉徐皓文,以徐皓文对倾冷寒的敌意,或许会说出来,搞得人尽皆知。
倾冷寒可能因此崩溃。
凌亦瑶不能冒这个险。
“是不是倾冷寒胁迫你了?如是那样,我现在就带你去报警!”徐皓文的表情变得急切。
“没,没有,没有……”凌亦瑶急急的摇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生怕徐皓文不明白她的意思,做出对倾冷寒不利的事情。
“他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对你……”徐皓文的手抓来抓去,“有没有对你那个……”
“没,没有……真的没有……”凌亦瑶不敢说实话,咬着唇一个劲儿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