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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大梦初醒 承

在回采石场的路上,她听见了隐约的琴声。

斜觑了眼天边西沉的那轮满月,女孩循声转向距离断崖不远的某个方向。在竹林里穿行了一段距离,便见到一袭青色布衣的男子正独坐于幽篁间。清净的零陵香,自青铜莲华炉内袅袅弥散开来;古朴的凤首箜篌,正架于男子膝上。每一次当那骨节清朗的手指抚过凤羽制成的琴弦,幽淡的音律皆幻化成了肉眼可见的云烟,或作自在的野鹤悠游,或作闲寂的白梅开落……于曲韵的纵横捭阖之间,依稀可窥见失落的山海,一定睛却又坠成磅礴的尘埃。

每当她尝试去捉摸,那些似携着弹奏者一丝性灵的烟鹤霭梅,便轻巧地自指间漏过;而当她企图分辨它的模样,一眨眼却又溃散成无常。然而她并不死心地去想要追逐某段曲调、眼见触手可及之际——

琴声骤顿,万千气象亦于一瞬散于无形,徒余一地月照幽篁、蝉鸣细碎的岑静。

「……夜已深,白夜小友怎的还未将息?」

良久,抚琴的青衣男子这才柔声低问道。他不曾回首,然而对于身后她的一举一动却似早已尽收眼底。

「……琴声,很美。」

正调试着琴轸松紧的青衣男子闻言莞尔。却见女孩无言地绕到他对面有段距离的地方坐下。「小友可是有话要说?」

「只是有些事情想请教你…」

「哦?何事?」

「世人都说,天下最见仁慈者,莫过于『药师彻』三字。我不明白,要是真正仁慈的人,又怎么会去医治这里的奴隶和罪犯呢?」

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复垂眸温和地擦拭起雁柱:「小友何出此言?你是觉得…吾不该救治此处的病人?」

「……人类之所以贪生怕死,大多不过是因无法违抗生命自我延续的本能,这本是无可奈何的事。」顿了顿,女孩接着慢慢逐字道,「可对于此处的那些首陀罗和达特利而言,『活着』和『死去』,到底哪一个才意味着真正的『仁慈』呢……?」

女孩梦见自己赤脚奔跑过充斥着白光的长廊。

她被晃悠悠、晃悠悠地扯拽向一道河流。鲜红色的河水,宛如母体内的羊水一般温暖而浑浊。周遭有许多游离的光点,像一个个微小的气泡般争先恐后地朝水面浮升上去…只要一旦脱离了水面的光点,便会在瞬间长出血肉、孵出羽毛,脱胎重生为纯洁无垢的白鸟,朝世界尽头处的参天大树振翮高飞——

那是灵魂的故里,众生的故乡。那是一切轮回起源和安息的地方。

大树上的每一片叶子,都曾是一个游子疲惫的魂灵。每当微风轻扰,万千新绿摇动,奏出你从未听过的天籁声响……那些受难迷途的人子,只愿从此洗去疾苦病痛、罪恶和忧怖,于安宁与忏缅中长眠。

只是,当悠长的梦境结束,所谓「命运」,总会让她再一次——

——再一次,于这个名为「人间」的活地狱之中醒来。

「世人都说,这天下没人能比座下更通晓『生死』二字。我想,如果是『药师彻』的话,一定能告诉我——」女孩抬起头来,定定地望向对面青衣男子的瞳湖之中:「比起死去化作白鸟、魂归娑罗双树的一叶,人类为什么一定要在无尽的苦痛与幻灭中,这样…既无尊严,又看不见希望地活下去……?」

男子的面容沉静,像是陷入了思索。唯有在那右瞳的深处,隐泛出苍蓝的粼波。

良久,他开口道:「吾虽极愿此刻就告诉你吾的看法,然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出自旁人之口,终不过粗浅的一己之见。若是白夜小友不介意,距吾去锦归国前尚有段时日。在这段时间里,小友何不试着换个角度,站在药师的位置去体认一下呢?体认『生死』究竟是什么,而所谓的『人类』…又是什么。」

「自己…体认?」

「不错。当然,吾并不会从旁给出任何解说,或是灌输先入为主的立场。小友就尽管去观察你想要发现的,探求你想要知晓的,证实你想要相信的……」面对女孩目露的诧色,男子报以一个无尽柔和的笑容,「到了那时,那些对于小友而言很重要的答案,想必自然便会浮现。」

自那天起,他便几乎寸步不离地让白夜照呆在身侧。

同去采药、出诊,即便在救治病患时亦同样让她在场;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允许她随意翻阅自己经年行医留下的那些药方与手札。须知此事若是被歌乐都…不,哪怕是全天下任何一名药师、医官知晓,恐怕都会趋之若鹜、双目赤红地大打出手——只为离这个被世间尊为「药师彻」的男子最近处的…象征着无上荣宠的位置。

然而白夜照却并没有。她只是有些不解,不解薛暮这般行事的用意何在。

不过观照一个未知的知识体系,从不是件让她感到排斥的事,倒不如说是她观察这个世界、并获取必要情报的重要手段。现如今她虽已获得了近乎不死不灭的肉身,可在脑海某处,还留存着那个名为「照」的女孩少时的记忆,其中也包括了当年病榻上半为打发时间、半为自我解消阅览过的诸多医书。虽然大多数时候,薛暮并未刻意多作解说,但有时仅仅只言片语的点拨,便足以开释她昔日的不少疑惑,过去片断的认知也自然而然地逐渐融会贯通起来。

白夜照的神速进步,纵连薛暮也不能不为之心下暗暗惊诧。特别是知道她过去并未经任何系统性的学习,却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已摸到如此庞大繁芜体系的门槛。虽然他的本意原非如此,却像无意间偶得一块上佳的璞玉——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让人意外的可能性。

而周遭也从一开始的惊讶,好奇,到逐渐习惯、接纳药师彻身边这个沉默寡言的蒙面女孩的存在。在采石场大部分人的眼中,那两人无非一对关系融洽的忘年师生;但自然也有小部分人不这么认为——

「呐、这位姐姐,你是不是出身哪个贵族大家的小姐啊?」

放下正在研究的方笺,白夜照抬起头来。面前这个年纪看起来尚比自己小上个一两岁的女孩,虽然面上仍是一幅天真好奇,从那瞳孔深处却可以看出世故的谄媚,和隐隐约约的恶意。

「我和你一样,只是个达特利。」

「什么?!姐姐不过是个达特利而已?」片刻前的巴结和小心翼翼活脱脱地剥落,只剩下赤裸裸的不屑和窃喜:「那为什么还有人说你是药师大人的弟子啊?要是你都能被相中跟随大人的话,那岂不是说这里所有人都可以吗?」

「……你又是哪位?」

「我吗?姐姐可以唤我作『沉香』。」像是生怕她不知道似的,女孩自顾自地开始各种明示暗示起自己与薛暮的「交情」,「不久前,我相依为命的弟弟因肝疾而病死以后,是药师彻大人收留了流浪街头的我,到了这里以后更是受了大人不少关照……」

「我对成为药师没有任何兴趣,」打断了对方的絮叨,白夜照仅是简单地回道:「与药师彻也不是师徒关系。」

以为彻底否认了与药师彻的牵扯,对方就会失去紧咬不放的兴趣,她也好落得个清静。不料这个举动却似乎反而让对方误解了什么。

「既然姐姐又不是大人的弟子,那为什么要整天跟在大人身边呢?呐,我说,这不是很容易让人误会吗?」见白夜照没有回话的意愿,女孩愈发得寸进尺起来:「大人是心善好说话没错,但也不能因为这就忘了咱们的本分呐?毕竟咱们这些人和大人不一样,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这样不明不白地、万一给人编排出什么闲话来,那不是让大人困扰吗?」

任由那沉香搬弄是非,白夜照仍旧没有开口。

由始至终,她只是定定地看着那张脸,就那么一直看着,直到看到那个面孔上的笑容迸出了肉眼可见的裂缝。「什、什么呀…」难堪地别开视线,女孩有些勉强地堆起一脸楚楚可怜的委屈:「人家知道咱讲实话是有些不太中听,但那也是为了药师彻大人和姐姐好呀。干嘛这么凶地瞪着人家呀…怪可怕的……」

说着假意以衣袖擦了擦眼角,举步要走——

「——狗肉,好吃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成功地让对面一怔。沉香一脸狐疑迷惑地转身看向白夜照,而白夜照却依然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也没有提醒的意思。

倒是那沉香像是回想起来了什么,视线紧盯着她脸上的护喉:「你…你难道是老槐花铺那时候的——…」

这时候白夜照终是开口了:「我知道,那时我喂食的不过是条无主的野犬。你之所以撒谎说狗是你姐弟俩养的,无非是想过后将那小犬分而食之罢了。只不过看当时令弟的腹水,想必病势已相当沉重,也不知受不受得了狗肉这等热燥之物的刺激…?」顿了顿,仿佛全然未见面前人愈发吓人的神情般,白夜照护喉下的脸,似是流露出一丝若无其事的笑,「当然了,这仅仅是我的猜测。不过你刚说令弟是何病死的来着?啊、对了,肝疾?」

「恶——恶鬼!!!」沉香突然爆发了的怒声咒骂,也吸引了不少附近的视线,「你这种恶鬼根本不配——不配靠近药师彻大人!你这种贱货,为什么不早点去死?!」

「这大抵…就是为什么我无意成为药师的原因了。」白夜照收拾好方笺,在沉香恶毒的目光中平静地起身,「像你这种人类的死活,尚不如一只狗的性命值得我去怜惜。」

「真是大快人心呐桀桀…果然『人不如狗』什么的才符合你的做派啊……」吸血蝠王久违的奸恶笑声响起在耳畔,「世上越是喜欢耍小伎俩的伪善家伙,越是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恶』为何物——刚刚那小婊子也是活该……」

「哦……?听蝠王语气倒像是与那沉香相熟?」

「谁与那种小婊子相熟?!」闻言蝠王先是猛啐一口,这才道:「……你昏迷的时候,本王就撞见过那小婊子来找过那薛瘟医好几回。别看小小年纪,也是个不安于室的货色,一门子心思想傍那瘟医的大腿,为投其所好连名字都改了。结果薛瘟医最后还是没松口……如何?要是觉得麻烦,也不用你亲自动手。出个价儿,要是本王觉得还过得去,就顺手给那小婊子安排个死法…桀桀桀……」

「不要做些多余的事。」没理会蝠王的煽风点火,白夜照道:「先前拜托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蝠王颇感无趣地「嘁」了一声:「…关于你那把残刃,也还是没什么眉目。能够长时间监视你的行踪,又能在樱塾眼皮子底下动手,这要没点『内部关系』,似乎说不通罢?不过对方的执念非同寻常,难道是有什么…非要令你持有这东西不可的『理由』么?」

听了蝠王的话,白夜照沉吟着没有作声。见状蝠王也像是猜测到几分什么:「…嘿,看样子,你也已经发觉那玩意儿的邪门之处了……?」

并未否认,白夜照仅是从怀中掏出一物:「……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很可能是『活着』的东西……」

掌心中的「残刃」…恐怕「残刃」这个词,早已无法恰如其分地形容此刻这柄锋芒毕露,杀气凛然的「凶器」。

「……啧啧…不光是尺寸和重量见长,连形态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蝠王绕着那不知何时已有婴儿小臂长短、略见修狭的森白利刃上下翻飞,啧啧有声:「看来这段时间你没少给它『血饲』啊……」

斜觑了蝠王一眼,白夜照道:「…据说宝器的灵智到了一定程度后,便很难以普通的秘梵进行封缄,而是必须使用其持有者及直系血亲的血脉进行『血裔封缄』……之前戈林教授提及的『特殊开刃方法』,恐怕也就是指这个罢。只不过我在前人的记述里,却并未找到任何记录表明能有人打造出这种…疑似能自我进化的宝器……」

「嘿、若是能找到才是有鬼!因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人类器师能造出这种鬼玩意儿啊!」像是在暗中权衡着什么,好一阵子的停顿后,蝠王这才慢慢吐出一个词:「『涅槃宝器』。……若本王所估不差的话,你所持的,原本应是一件『涅槃宝器』才对。」

黄泉界尽头的娑罗双树,传说为创世神亲手所植,四季呈半荣半枯之相,以示现生死无常。

其实极少有人知道,它亦是世上绝无仅有的、拥有莫大威能的三件「元初宝器」之一。只可惜在这三大神器之后再无可与之匹敌者。然而这并不妨碍在大能耐者辈出的洪荒时代,天魔二族到处搜罗如今早已绝迹的珍奇远古生物,经过繁琐的炼制程序,将它们制成半死半活状态的「宝器」。这些「宝器」不仅能留存各自物种的特异之处,有些甚至还能保有部分生前的意识。

「…这些生物被人为弄死的部分,正对应于娑罗双树上枯死的半部『涅槃枝』,因此才被叫做『涅槃宝器』。不过很快,这种残忍的炼制术便因为引发了大范围的滥捕滥杀,而被最高天以『有违天道人伦』为由强行封禁。在漫长的岁月中,那些涅槃宝器也逐渐散佚、变得稀少;能够流传下来的,哪一件恐怕都足以引发整个人间的震动,甚至连苍穹界到时都会闻风而动…」蝠王阴沉着嗓音,逐字逐句地道:「匹夫怀璧,所以本王不是才告诫过你么,小心惹祸上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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