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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大梦初醒 转

听完白夜照不由得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思。当她第一次发觉这把原本不起眼的森白残刃正通过吸噬自己的血液、来不动声色地修复着似乎是历经惨烈大战后的某种可怕创伤时,她便已意识到此刃的不凡之处,却也依然未曾料到背后原来竟有这般深重的渊源……

见她一脸凝重,一旁的蝠王这时却突然爆出一阵狂笑:「噗哈哈哈哈!你还真信了啊?没想到你这城府深沉的小怪物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蝠王你骗我?难道这并非涅槃宝器?」

「『骗』?嘿嘿…拉倒罢,本王难道还需要用手段来耍弄你这等小儿?!…你莫不是还没注意到,这东西虽然能够吸收你的血液成长,但却早已没了涅槃宝器应有的灵识,徒余一个躯壳罢了——换言之,已经『死透了』。真正涅槃宝器的价值,哪里是这种残次品可望其项背的…不如当掉换钱利索,还够本王喝上几盅花酒,桀桀桀……」

「残缺的宝器么……可即便是这样,」随着话锋,白夜照的眼神和语调也逐渐变得幽邃,「不也依然有人非要令我持有它不可么…?」

这回轮到蝠王一怔:「怎么?你难道打算……?」

「我并无什么打算。只是现在能成为助力的物事,能多几分是几分。……总感觉,」蒙面女孩遥望着樱塾方向的天空喃喃道:「接下来恐怕是会不太平了啊……」

而仿佛正应验了这句不祥的预言似的,在接下来的时日中,离奇的祸事接踵而来。

人们先是见到采石场里养着的一条看门狗四肢僵直、口吐白沫的尸体,紧接着便发现不远处的石磨坊里,狗的主人横死在了原本正打磨的麻石上。

可是这仅仅只是灾厄的开端。当日运送、接触过第一名死者尸体的几个人,很快也出现了异状:明明是日头高照的大白天,非说天黑了到处要找蜡烛点;没过多久有些人便开始恶心呕吐,而另外一些人则全身肌肉抽搐、呼吸困难。由于前车之鉴,不少人因为恐慌不愿出手相助,结果等到搬送至药师彻处,又已是四个人丧命……

到了第三日的凌晨时分,薛暮棚屋门前的地上,已并列躺着整整十六体垂死的重症者。尸疫、肯定是尸疫啊。上了年纪的老人们都阖眼匍匐于地、嘴里絮絮不止地祷告着。这定是林迦的疫病神降世、来收割十万有罪者的灵魂…很快,逝者的尸体被集合起来付诸一炬,滚滚腾起的浓烟,如同遮天蔽日的告死鸟的黑翼,遮盖了歌乐都的天空。

不久后,便传来了朝廷下令封锁采石场的消息。

「已经让外边儿停工疏散了,所有人都让他们回工舍,暂时不要出来走动了。」

完成最后一名重患的紧急处置,薛暮抬头见到白夜照正端着水盆走进棚屋,遂接过来笑道,「辛苦白夜小友了,这边患者情况大致也已稳定了,小友一宿未眠,现在去假寐片刻也无妨。」

白夜照观他以盆中药水浸泡过的手巾仔细地擦了遍手,又将用过的手巾投入一旁炭盆内烧毁,突然出声道:「这次的事,真的是所谓的『尸疫』么?」

闻言薛暮顿了顿,又是微微一笑:「白夜小友是怎么认为的呢?」

走到那名已被麻醉的病患身侧,白夜照翻开对方的眼睑看了看,轻声道:「……缩瞳,头痛,恶心呕吐,伴有持续性的肌肉痉挛与呼吸困难……这样的症状,与其说是『疫病』,倒不如说更像是…『中毒』罢。」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赞赏,薛暮却并未肯定或否定她的判断,反而进一步问道:「既然如此…那按白夜小友所想,会是何种毒物呢?」

深知自己的行为无异于班门弄斧,白夜照很是犹疑了一阵,这才道:「据我所知,有可能是来自一种名为『苦耳蕈』的剧毒蕈类。过去各地均有误食了这种蕈而致死的记录;自从发现了此物的毒性以后,也有人将之精制成用于田间除鼠除虫的药剂。只不过……」

「只不过?」

「有一点让我很是在意…以苦耳蕈的毒性,在接触到致死的剂量后至少需要数个时辰到五、六日不等;直接经口服用,也需要至少一炷香到一个时辰之间才会死亡。可是最初那名死者在被发现时已直接暴毙——亦即是说,他极有可能是在根本没有机会呼救的情况下速死了……并且,结合后面的中毒者情况来看,明显程度有深有浅,很难想象在饮食均是统一配给的采石场里,经口中毒的个体差异竟然会这么大。」

字斟句酌地说完这段话,白夜照缓慢地导出了自己的推论:「所以,我认为更可能的情况是,正在这个地方暗中流散的,并非是苦耳蕈之毒,而是某种…与苦耳蕈中毒症状相似的、却能在短短数息内取人性命的烈性剧毒;而后来那些人中了同样的毒却并未立死的原因,多半是因为他们并未直接接触毒素的源头,而只是由于沾染尸体体表残存的毒素而造成的二次中毒。」

青衣男子从一开始安静的旁听,到后来愈发难以掩抑眉间的惊异。最后,他终是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

衣袂带起幽淡的药香,等意识到时,一只暖如温玉的手掌已轻柔落于她的额头:「你虽不比那些多年钻研医道的药师积累厚实,可是你俨然以自己的独到方法,看到了他们中许多人都无法看见的东西。……只不过吾大致也能猜到,这种远超小友表面年龄的眼界,是以怎样的经历与代价所换来的。」

还在怔愣间,却听薛暮接着道:「正如小友的推断,到目前为止的伤亡者均是中了毒。此毒名为『伐折罗』,是一种症状与苦耳蕈极为相近的、只能人为合成的烈性神经毒剂。只要通过皮肤或粘膜接触到足够浓度的毒素,便能在最初的几息内确实地致死。若是不能很好分辨此毒,使用了错误的解毒剂,反而会加剧毒性的发作。恐怕…这也是伐折罗故意被设计出来的特性之一罢……」

愈听白夜照便愈觉得不寻常:这「伐折罗」无论是毒性、传染途径,还是带有迷惑性的中毒症状,都非常适宜于人口密集处造成大规模的群体杀伤。简直…就像是专为战争打造的兵器一般……「既已经确认是中毒,为何不解释清楚,反而任由『尸疫』之类的无稽之谈四处流传?」

对此薛暮只是云淡风轻地道:「正因为伐折罗不是能够自然产生的毒物,在毒源和扩散路径均不明朗的现在,更需要慎之又慎。…对于吾等药师而言,比起肉体上的伤患,有时候更需要小心处置的,是人心的疾苦。」

药师彻的话让她陷入了沉吟。也就是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急奔的脚步,沉香的声音在棚屋门外响起——

「药师大人、药师大人!骊宫又派了人来、说是王君现在圣体欠安,想请药师大人马上入宫问诊。大人,您看这……」

一听这话白夜照的眉头就蹙起来了:这又是劳什子的「圣体欠安」?多半还是因为那「尸疫」的谣言罢。采石场里的下等苦役死了也便死了,但是作为锦国贵客的药师彻却是不能有丝毫差池的,所以才故意用这种说辞让薛暮不好再谢绝入宫。

似是明白她此刻心中所想,薛暮的语调依然平和:「既然如此,吾便随他们去一趟。刚好方子里有几味药材不够了,想来骊宫当是不会吝于借与吾一些救急的…白夜小友,这个便由你拿着。」

一枚内部封装了少量液体的透明晶体从他手中递来,「若再出现急症患者,可寻其第四或第五肋间隙心浊音界稍内侧,直接将之打入。吾不在的这段期间,恐怕不得不有劳小友了。」有那么一刻,白夜照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将之接过,亦不清楚对方将此等重要之物托付于她的信赖究竟从何而来。

尚在思绪纷纭繁乱之际,突然听到男子轻缓如溪的声音——

白夜小友,世上要到达一处「真实」,本就有多种多样的途径和方法。

譬如文字和语言,仅是其中一种单维度的载体。而如何自各种芜杂的信息源当中辨伪存真,去繁就简,抽取出真正有用的东西——若是能掌握这样的能力,吾认为,不管小友日后会选择什么样的道路,也无论你成为药师与否,想来多少都能对你此去有所裨益。

完全无视门边沉香朝她投来的、又嫉又恨的怨毒目光,白夜照径自离开药师彻的棚屋,然后一路行至平日里苦役吃饭的餐棚处。因为采石场停工的缘故,此刻的后厨空无一人,灶灰都是冷的。检视了一圈水井和灶台未见异状,她又绕行至不远处的鸡舍。见其中养的家禽如常活蹦乱跳,白夜照喃喃道:「用于喂鸡的均是采石劳役们每餐的厨余,若是饮食被动了手脚,这些家禽应当也难逃一劫才对……」

「你会为了他人这么热心地探求真相,可真真少见啊。」耳畔猝不及防地响起蝠王森冷的语声,「还是说…你是在怀疑此次的投毒事件原本就是冲着你来的?」

白夜照沉默着,只是将目光投向远处的石磨坊——那是最初的牺牲者死亡的地方。

一推开门扉,淤积许久的室内空气顿时泛起刺鼻的烟尘。

改建自老旧粮仓的建筑物里,堆满了开采后待切割打磨的大块麻石。昏沉的光线自天顶漏下些许,让这个原本可容数十人的石磨坊看上去依旧有如一个封闭而逼仄的匣子。地面上积满了厚厚一层石料打磨后的粉末状石屑。

白夜照蹲下身,捻起一撮粉末靠近鼻间,隐隐间竟有一股稀薄的、近似于苹果的甜腻气味残留其上。心知不祥的预感成真,蒙面女孩站起身四下张望了一会儿,目光顿在了那条被置于磨子上、正打磨了一半的条石上。

「看来果然是有人把伐折罗泼洒在石材表面,使之随着打磨下来的粉末在空气中扩散出来……」念头一转,她在心底对蝠王道:「蝠王,这毒虽对我无效,但毕竟是能通过皮肤和粘膜侵入神经系统的剧毒。过会儿你可得自己当心了。」

「嗤!黄口小儿把本王当成什么了?何时本王沦落到这等雕虫小技都能入得了眼的程度了?!」心神那头的蝠王几乎是以鼻腔挤出的声音。

不料女孩却一脸认真地点点头:「也是。不过就算蝠王不慎失足,我手头还有薛暮留下来的解毒剂。」

不提还好,一听见薛暮的名字,蝠王头皮上的血管就仿佛要一根根爆炸了一般。正准备跳脚大骂,却见白夜照的神色一变:「嘘…蝠王,你听——」

刷——…刷——…

不知从磨坊哪个地方传来了窸窣作响的、像是什么沉重的物体在地面上拖曳的声响。

花费了几百年的修为这才按捺下几欲喷薄而出的怒火,蝠王将一口尖牙咬得嘎吱作响:「那边儿!」指向斜前方一处胡乱堆叠的石材处。

白夜照顺着蝠王的示意望去,眼尖地发现了地面上的石粉被分明划开的一道轨迹,显然是什么东西被拖拽过后所遗留下来的,而且那东西还正朝着那堆石材后的暗处移动。朝那轨迹尽头再定睛一瞧——那尚露在石材阴影外的,不是两截人类的小腿是什么?!

蝠王显然也看见了,眼见那似乎是人类的东西整具都要被拖走了,急忙催促了一声:「喂!」然而白夜照的反应更快,闷不吭声地纵身窜上石材堆顶端、凭借地势当机立断地朝那身份不明者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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