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457500000006

第6章

先是说这个城市出了一个大案子,一个惊天动地的案子,它是自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以来最为耸人听闻的犯罪事件。传闻说:就在前不久,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全城警车一齐出动,把那个神秘的老城区一下包围起来。那里刚开始多么安静啊,可惜这种安静只是一种假象,更大的喧嚣藏在它的内核里。那里有一处处半空的大宅,里面正藏有一些淫荡的家伙,他们纠结一起,干着一般人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在阴暗的角落里,有人彻夜不眠,制造出千奇百怪的牛头马面。他们盘踞在这些见不得阳光之地,就像花花绿绿的一群毒蛇打了结儿……到底是怎样的情形谁也说不清楚,反正是士兵一围,枪刺一架,铁拳之下顷刻分化瓦解,俗话说他们给“一锅端了”。

但是这一段时间谁也没有听说警车在老城区嘶叫过。后来才知道,原来这是一项极为隐秘和特别的战斗:执行任务者要深入橡树路内部,因为那不是一般的地方,而是一个特殊人物云集之地,既不能惊动了首长的安眠,又得把这么棘手这么吓人的事情办得妥当。总之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行事,既是武力解决,是铁拳,又要不动声色地干完,要眼疾手快腿脚麻利。要不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嘛,两天之后再看吧,不光橡树路上的事办得利利索索,其他地方也差不多了——那里就没有这么多穷讲究了,警车可以呜呜大叫着抓人,一排排全副武装的持枪人就站在巷子两旁。据说类似于凶宅那样的地方全城不止一处,说到底完全是从淫乱的中心——凶宅——一圈一圈扩散出来的。这又一次证明了老城堡区确有一种淫乱的病毒,它会在人们心弦松弛的时候悄悄游动出来,渐渐蔓延开来。

最后全城到底抓了多少人谁也说不清,只知道这是一次自上而下的整饬,其严厉前所未有。据说这座偌大的城市突然就到了生死存亡的决定关头:或者像过去一样有条不紊地生活下去,或者让淫乱病毒弥漫到整个城区,吞噬我们的生活,最后留下一幅惨不忍睹的场景。没有人确切知道这种病毒失控之后的局面究竟会怎样,只是想象一下就会吓得脸色惨白。赤裸和滥交、彻夜不眠的淫乱、鬼哭狼嚎的大宅……老天,简直是世界末日。这事真的发生过?真的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在我们的城市?

我们都不相信。因为我们不愿意相信。我从未有过地忧心,因为在听着别人叙说时,正暗暗为凹眼姑娘捏了一把汗。

我匆匆跑到了糖果店。她不在。问了一下,旁边的姑娘拖着长腔说:“不——知——道!”她们意味深长地瞥瞥我,互相挤眼。我又问:从哪里才能找到她?一个姑娘终于笑起来:“那就难了。你今后找她可就难了。人家啊,住进了高墙大屋,白天晚上都有站岗的呢!”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好话,心怦怦跳起来,心想:果然,一切担心都成了真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上边对发生在城区、特别是橡树路的大案有了较为准确的解释。原来这是一场与暗中蔓延的腐化行为作斗争的专项活动,有关方面,特别是当年为夺取这座城市流过血的老同志,早已获得实情,他们忧心忡忡,一直在下一个巨大的决心。可见这个决心之难,因为所要打击的中心不在别处,而在橡树路内部!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是能否在自己身上割下一块肉的大事,是考验勇气和胆魄的大事。还好,经过了再三筹划、商讨、准备,一道严厉的命令终于暗暗地、毅然地下达了。

原来橡树路的凶宅早就被盯上了。那些年轻人恣意享乐之时,正是被严密监控之日。他们哪里想得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啊。一些监视摄像镜头已经悄悄地安在了一些重要巷口,谁在那儿进出来往,一个个全被记录在案,到时候抵赖都没有用,只等一声令下收网即可。至于凶宅内部不堪入目之情,当时还没有窥视技术,这就得罪犯们亲自交待了。不过这也没有什么难的。

“要下决心杀一批、关一批、罚一批!要巩固江山,就得流血!无论涉及到谁的孩子、无论其老子有多么高的地位,都要一视同仁!”机关上传达领导人的讲话时,铿铿锵锵掷地有声。一股冰凉的风吹过,所有人身上都冷飕飕的。接上就是纷纷表态发言,一些人在挨过了一阵沉默之后,终于开口说话了:“早就该这样了,这还了得!这还了得!”“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老百姓不答应哪!”“老一辈打江山,咱们这一代保江山,这帮不肖子孙不除,江河就得变色啦!”

传说某某高级首长的儿子也抓起来了,这是多么惊人的消息。一些老首长虽然死了或退下来了,他们的妻子该多难受啊。因为这一次真要开杀戒的,不论是谁,只要罪证确凿,一律杀无赦!而且要从严从重从快!所有抓起来的都是什么人?是这座城市养尊处优的寄生虫,或者是尾随他们的人,即新时代的“纨绔子弟”。有人不明白怎样才算这样的子弟,他人只好做个示范,弯腰把裤脚挽起来——看者大惊说:“老天,在乡下,要干活就得这样挽裤啊!”对方严厉起来:“这可是城里,这儿不是乡下;谁要挽裤,那就——咔嚓!”他手做刀状,往前猛力一砍。

议论蜂起之时,专项活动也在随之深入。一辆辆敞篷汽车缓缓开上街头,上面全是抓获的男女淫棍,一律戴了沉重的胸牌,由执法人员扭住。男犯被剃了秃头,所以并看不出有多么风流。他们大致并不害怕,时不时抬头看街上的人。女的一般都低下头,却被押解的人揪得昂头或大仰——于是我一下看到了凹眼姑娘。我觉得身上的血直往上涌,两眼被火苗炙着。一句嘶哑的呼喊在喉咙熄灭了。车子开得很慢,我一直随上跑着。高音喇叭一遍遍历数他们的滔天罪行。我,并且也相信所有人,都一口口吸着这个秋天的冷气,心底却难以原谅这些罪犯。是的,他们也许真的犯下了滔天大罪,而且不可思议。我为他们每一个人痛惜。我不敢想象这些青春的面容会在这个月份里消逝——传说他们无一例外都会被执行枪决。

这是九月。天下起了冷雨。天在怜惜年轻的生命。

可是从理智上讲却无法原谅——这个月份的人终于狠了狠心,下了一个决心——杀吧。

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孩子,玩的是毁灭之火,玩着玩着就上了瘾,不知不觉地将自己送上了断头台。但愿所有的孩子、所有的后来人都能记住这不幸的、惊心动魄的一幕;记住这个九月,记住这一场连一场的风扫落叶,记住街道上黏湿的泥尘。

我日夜难眠。我害怕,眼前总是闪动他们的面容。我在心里一万次呼叫凹眼姑娘,开始怀念她嘴里的烟草味儿和糖果味儿。

2

因为她的缘故,整个事件离我无比切近。人们还在议论,各种传言在风中吹动,有的兴奋,有的惊慌。传说随着刑期的逼近,橡树路上的一些老人在日夜泣哭,他们都为自己的儿子或女儿奔走,看看能否保住一条性命。有人说这种奔波是徒劳的,既然上边领导下了决心,谁说都没有用,求情也许适得其反;而有人却说任何事情都是有弹性、有空间的,有的罪犯最终并不会杀掉。大家共同的看法是,最不该跟随胡闹的是一些老百姓的孩子,赤脚的怎么能跟上穿鞋的跑?这一下完了,说不定还要做个垫背的冤魂呢。这些议论让我直冒冷汗。每一声都像针芒一样刺在我的心上。我认定凹眼姑娘也是来自东部的苦孩子,同时在心里庆幸,庆幸自己最终没有随她去参加那些夜晚的聚会。

我极力回忆她在那个夜晚的邀请,她的笑声,她呼在我颈上的热气。我敢肯定的是,她当时毫无恶意。同时我也怀疑她和她的朋友会是一帮十恶不赦的罪犯。

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心里为她祈祷。剩下的只有等待,这是一种煎熬。

一个星期天,突然有穿制服的来到了我的宿舍,简单问了几句就让我跟上走一趟。我一点惧怕都没有,一路上只在心里叮嘱自己:你看吧,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这一天肯定会有她的消息,你是因为她才被牵连进去的,这一下你该高兴了吧!我后来一直记得走在前边的这个人的步态、他宽宽的后背……我为自己的镇静而稍稍惊奇。

一间不大的屋子里坐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穿了同样的制服,眼睛很大,脸上有几颗麻子。她吸着烟,听到门响就把案宗推到了一边,朝我看了一眼。带我进来的人向她示意什么,然后两人去一旁嘀咕了几句。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人。她紫乌乌的嘴唇翻得很厉害,不知是肿胀还是肥厚,一张嘴烟草味呛人。果然,她一开口就说凹眼姑娘。这证明了我的判断:她牵扯到了我。可我马上在心里认定,凹眼姑娘决不会说出对我不利的话——事实上我与整个案件毫无关系——或者是糖果店里的其他姑娘举报了我,她们会向办案的人说起凹眼姑娘有这样一位男友:瘦高个子,二十多岁,背微弓,在某某研究所。

我这会儿坦然承认:我是她的朋友。

“什么朋友?”

“好朋友。”

对方鼻子歪一下,“你们的事儿都在这里了,”她拍打一下旁边的案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知道的吧?考虑到你刚毕业来到一个单位,别造成太大的影响,所以我们在结案前实行了保密——当然以后还要看案件发展、看你的态度。”

我开始稍稍顾虑——不,非常顾虑——我最怕的就是自己置身的研究所会因此而误解,以为我犯下了什么弥天大罪呢!其实我敢于向他们、向面前的这位执法人员声明:我没有触犯任何法律!

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我安静下来,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样坐了下来。对方却垂了垂眼睛,轻轻地、然而是严厉地说了一句:“站起来。”我站起来。“我问的问题你听清楚了没有?你要如实交待。”

“我没有去过橡树路的凶宅。”

“凶宅?”

“这个……”我好像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们办案的人是不信闹鬼这一类事的,即改口道:“我没有去那里聚会,一次都没有;我对那里的事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说你和她是另有地方喽?”

我的脸涨红起来,声音有些慌促:“我们,我们基本上是在大街上游动……”

“噢,你们原来是游动作案。”

“我们没有作案!”

她咬咬乌紫的嘴唇:“你的话要被记录在案——”说着真的打开案卷用笔划了几下。

我趁这工夫镇定了一下。我在想,你这一套唬别人去吧。你以为我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吗?你如果知道我所经历的沧桑岁月,也就不会来这一套了。是的,在人间,除了真情和善意,没有什么会把我撼动。也正因为凹眼姑娘是善意的,当然更有她无法抵挡的美丽,我才被她打动,才会怀念她。而对面的你别想把我唬住,你穿了制服也没有用。想到这里我重复一句:

“我和她只是朋友,我说过了。”

“可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我要和她恋爱。”

一句话如此直截了当、如此勇敢,一下就让她手足无措了。她的嘴唇鼓了两下,还是想不出合适的话对付我。我很满意。

“我以为恋爱是合法的。”我又说。

我追加的这一句富有进攻性,这让她终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她咬住嘴唇又猛地张开,露出了一口被烟熏黑的牙齿:“我告诉你,今天我就可以把你拘留起来,然后,我,通知,你的——单位!”

听到“单位”两个字,我还是有所忌惮。我也许不该顶撞她。我咽了一口唾液,喉结动了一下。

她一直盯住我。她坐下了。这样待了一会儿,她像是咕哝给我听,又像是自言自语:“多么可怕啊,你和一个流氓团伙的主犯搅在了一起,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说是恋爱……危险极了小伙子!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们发生了关系没有?要如实回答……”

我当时对“发生关系”这种特定的说法还一无所知,不知这是指“性交”。我说:“我们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因为,我对她还需要了解……”

她掩住冷笑,但我还是看出来了。她从头到脚地看起我来,最后突然把声音压得很低:“说吧,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你跟她干了那事没有?干了多少次?你不用害怕,也不用不好意思,你这是对组织说话,我可以不记录在案。”

3

她淫荡的笑容,而不是她的解释,使我明白了她到底在说什么。我的脸红了。我喉部发涨,一句话也说不出。我不知道人世间还有这样无耻和泼辣的女人,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所以我沉默了许久。我把脸转向一边。一会儿,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把我扳正了一下:

“你对她那样干的时候,她是怎么表现的?不妨说细一些……”

我吭吭几声,大声问:“我,我对她怎样了?”

她态度突然和蔼起来,头往前凑了一下:“说啊,说说看,从头回忆一下,不妨说细一些……我知道你那会儿是忍不住了,因为对方是那样一个人嘛,她心急火燎的然后你就……直接把她按住了?她一定是主动的,不过也说不准,或许她也会扭捏一会儿的,那是故意拿拿样儿。下一次就会露出真面目来的,你放心,有她急的时候。我一看她那副大奶子就知道你完了,你没救了……”

我发现她兴奋起来,额头渗出小小的汗珠。她的头越探离我越近,让我嗅到了一股膻味。我还看到了她额头上有几道横纹,其中的一道很深。由于她提到了一个具体部位,我即下意识地看了看她。她的胸脯很平。

“嗯,事情从头回忆也怪麻烦的,不过我们办案的就要求这样,要求从头细说才行。”

我咳嗽了一声,她立刻递过一杯水。我大喝了一口。

“说吧。那会儿你们大概也顾不得冷了吧?一次多长时间?你们一直是在野外进行的吗?”

我顺着她的思路说了一句:“是的,我们在街上……”

“大街上?嚯,瞧瞧现在的年轻人,就这么泼辣!不服不行,不信不行。不过肯定也有围观的人吧?”

“没有。我们当然要躲开行人。晚上人本来就不多……”

她用笔杆轻轻敲着桌面,一种均匀的节奏中,她的嘴巴微微张开了,呼吸变得急促:“有一个案犯交待,他们有时是站着干的——你们也这样吗?”

我瞪着她。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们肯定慌得胡乱解了衣服……”

我不得不纠正:“我们没有走到那一步,这我必须讲清楚!”

“啊呀,你刚刚还……你又否认了。这没什么,我们在审问中经常遇到这种事儿,这个无妨。你会全讲出来的,因为我们对结案充满信心!”她的脸色突然大变。

“可是我不能说假话,不能为了你们结案就胡编出一套。”

“难道你敢说你们俩没干那事儿?没有这样——”她竟做了一个淫秽的手势,“你如果敢说一个‘没’字,就按个手印,如果你不怕作伪证的刑事责任你就……来吧,”说着又做了一个淫秽的手势,“你说说你是怎么这样的……”

我终于明白她到底想知道什么,她太好奇或者太兴奋了。我从来没有这样失望过,我是指对这一类决定着许多人生命和生存的、掌有大权的人的失望。我在极短的时间里权衡了一下,判断了一下,知道了自己这一代人是多么不幸。她和他、他们,在一些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即将丧命的残酷日子里,竟然在兴味盎然地、千方百计地打听一些淫秽的细节。我闭上了眼睛,我在想不幸而可爱的凹眼姑娘,这时真的觉得她远比眼前这个女人高尚和可爱许多。

同类推荐
  • 所谓作家

    所谓作家

    这部小说讲的是一群作家、诗人、艺术家的故事,塑造了胡然、野风、徐晨、沈萍、小霞等一系列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叙述语言成熟而独特,显示出温和的幽默色彩;轻松好读,但又让人在笑过、叹过之后,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 酒仙

    酒仙

    酒鬼和醉鬼差不多,形象都是讨厌的。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文化程度不低,也长得人模人样的,还有谋生的一技之长,被人扣上这么一顶帽子,似乎成了人间的怪物,想要抓个对象,姑娘躲得远远的。好容易抓着一个,人家还在拖着看着考验着。今年二十八岁了,仍是一个邋遢的单身汉。没有老婆管着的单身汉,生活无规律,吃饭穷对付。今天下班以后,路过食品街,在小食摊儿上填饱肚子,才懒散散地回到家里。黄昏的斗室,溽热未消,本来就闷得难受,邻居又吵起架来,实在烦人!板夹泥的墙壁,从来不隔音。
  • 北江流入芦苞

    北江流入芦苞

    黄明晖著的《北江流入芦苞》说的是在70年代的某一年,珠江三角洲的佛山市三水区下辖的芦苞镇发生的故事,描述了百岁老妪鸦老太、鳏夫何松、青年何乐义、女青年尹惠莲等人在旧的性爱和婚姻理念下,对婚姻的理解与经历。那是一段芦苞人用传统的善良、仁爱、知理、大义熏陶过的历史。
  • 白鲸

    白鲸

    《白鲸》讲的是裴廓德号捕鲸船在船长亚哈的带领下与白鲸莫比·迪克之间进行的一场殊死搏斗。主人公亚哈因为捕鲸被莫比·迪克咬掉了一条腿,他带着复仇的誓言再次出海。几经辗转,终于遭遇白鲸。经过三天追踪,亚哈最后击中白鲸,但船被白鲸撞破,亚哈被鱼叉上的绳子缠住,带入海中。全船只有水手以实玛力一人得救,他以他的叙述口吻和回忆讲述了这个惊心动魄的海上历险故事。
  • 福尔摩斯探案全集4

    福尔摩斯探案全集4

    《福尔摩斯探案全集》是英国作家阿瑟·柯南道尔创作的一部长篇侦探小说,主角名为夏洛克·福尔摩斯(Sherlock Holmes,又译作歇洛克·福尔摩斯),共有4部长篇及56个短篇。第一部长篇《血字的研究》完成于1896年,隔年与其它作品合集出版于《比顿圣诞年刊》。被多次改编为电影与电视剧。
热门推荐
  • 妇幼保健实用教程

    妇幼保健实用教程

    妇女儿童是社会中的独特的弱势群体,其生理表现、疾病的演变有其独特的规律。妇幼保健丁作具有其特殊性、复杂性、不确定性和高度专业性等特点,妇幼保健状况对人口的总体健康水平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作用。
  • 天涯过客

    天涯过客

    法兰克福机场,一个年轻女人向外交官斯塔福德爵士求助,声称自己正被人追杀。不知是一时心软,还是玩世不恭的天性作祟,斯塔福德同意把护照借给她,在无人见证的情况下让自己命悬一线。
  • 卓越管理者的365堂必修课

    卓越管理者的365堂必修课

    本书是为每一位有志成为管理者或正在任职 的管理者量身打造的管理成功教程,从管理 者内在的素质到外在的形象,从用人、授权 到激励、协调,从决策、战略到危机、创新 等,由浅入深地阐述了每一位管理者从平凡 到优秀、从优秀到卓越的365堂必修课,并 总结了中外著名企业经典的管理案例,提炼 出世界一流管理者的管理箴言,提供了管理 过程中可能遇到的各种难题的解决方案。通 过本书,你可以使你的管理生涯更富有活力, 极大地提升你作为管理者的人格魅力,迅速 提升自己的管理能力,从而在最短的时间内 成为一名卓越的管理者!
  • 全息吃鸡大主播

    全息吃鸡大主播

    蓝洞公司立志打造一个真实的绝地求生世界,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玩家的各种吐槽:妈耶,这游戏是畜生吧,还要手动装子弹,说好的一键换弹呢???来来来你告诉我,我要这八倍镜有何用?老子安都安不上去!!!哪个大手子告诉我一下绷带怎么缠,我就会打个蝴蝶结······兄弟,地上一个医疗包和肾上腺素你怎么不捡啊?MMP,这游戏太真实了打包跟打针似的,我还是老老实实打绷带吧。毒来了快上车!emmmm兄弟自动挡怎么开,我不会TAT
  • 你该知道的1200个理财常识

    你该知道的1200个理财常识

    本书是一本人人都需要的理财宝典。全书从夯实理财基础,全面了解理财工具,传授理财技能三个方面着手,知识简单容易理解,方法简便容易践行。理财基础:更新理财观念,普及理财知识,让我们从思想的转变开始,只有充分了解了理财的知识,才能更好地将理财进行下去。理财工具:储蓄、炒股票、买基金、保险还是投资房地产……花样繁多的理财工具总有一种适合你。理财技能:量身定制理财方案,无论是居家、出国留学还是创业,每个人的理财之路都不尽相同,看看亿万富翁的理财之道,你是否会受到启发?
  • Wyoming

    Wyoming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农门贵女

    农门贵女

    【这是一个正值风华正茂的现代女意外跌入了古代的穷乡僻壤的老套穿越剧】穿越人士所拥优势,一点不占。穿越不知是何朝代,一穷二白。穿越坑爹难觅良人,苦不堪言。唯有想法致富发财,苦尽甘来!养鸡、养鸭、放牛、放羊、样样不会。坑蒙、拐骗、烧杀、抢掠、样样在行!苏牧锦旁白:诸位,莫要看我本性无良,其实偶尔有些小善良。谁说只有在现代才能活的风生水起,这不,变身古代女,照样过得有滋有味!只是,如果身边能少了某个虎视眈眈的人,苏牧锦想,生活那会更圆满!只是,这可能吗?当然,答案是不。————————不可缺少的小段子分割线————————【眼缘篇】:“我觉得,我们不太适合。”苏牧锦望着对面的男子道,“虽然你各方面挺好。”男子挑眉一笑,“此话何解?”“你家世好。”指不定家里有些什么烦人的三姑六婆。“你长相也好。”一看就是四处招蜂引蝶的麻烦型。“薄唇性感,身材高大。”其实看上去薄情又滥情易伤女人心。“你还很有头脑。”其实阴险狡诈抠门骚包到了极点。总之一句话——肯定是个祸害。男人笑着,笑意未达眼底,“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苏牧锦轻叹一声,深沉道:“其实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觉得眼缘不够,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世界有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女人,你不要太过分!”【非礼篇】:“锦儿,我今天生日?”男人紧跟在苏牧锦的身后,不停的提醒着她。“所以呢?”苏牧锦眉头微皱,谁能告诉她这个男人还要黏着她几年。“我要礼物。”男人邪魅的嘴角微微上扬。“好——”苏牧锦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忽的抬起拳头,对着那人的俊脸砸了过去!挥过去的粉拳被他轻而易举地截住,他将人往怀中一带,他修长的食指轻划过她的面颊,挑起她的下颌,“此礼果然特别,我也回你一礼如何?”“什么礼?”苏牧锦咬牙。“来而不往非礼也,当然是......”顿了顿,而后俯身在她耳畔道,“非礼你!”言罢,张口咬上那粉嫩的耳垂。“变态,松口!来人啊,非礼了!”后记:所谓的猿粪不是在合适的时间遇见合适的人,而是在倒霉的时候刚好踩了一脚狗屎,苏牧锦不就是一不小心踩到了别人梦寐以求的猿粪,自此让她搭上了水深火热的猿粪列车,喜是良缘终成。本文一对一,伪种田,经商文,质量保证,内容虚构,喜欢的请支持!☆☆☆☆☆☆★★★★★★◇◇◇◇◇◇◆◆◆◆◆◆推荐好友新文:《福女降农门,痞夫来缠》:《至尊邪后》:
  • 天之斓

    天之斓

    哪怕是世界没了,也不要害怕。毕竟我在你的身边。虽说命由天定。可是我不信天!
  • 偷心狂后

    偷心狂后

    她醒来是第一眼看见的是他,他对自己呵护有加,并对她说一定要娶她。因为他,她莫名其妙被卷进云府的明争暗斗中,不仅差点被人下毒,还遇到了不明来历的杀手想要她的命。当她发现自己有些喜欢上他的时候,确发现他不仅有‘两个未婚妻’外,他身边还有好几个美女也对他青睐有加。她可得好好处理才行……他将昏迷不醒的她抱回府后,发现她这个‘样貌平凡女子’深深吸引了他。为佳人,斩断先前的情丝,可棘手的是他的好友和表弟竟也爱上她,而且又冒出了奶奶为他内定的未婚妻。但是这一切都阻止不了他的爱,他绝对不会对她放手……对白一:“我会负责。”“麻烦你说清楚一点,你想负责什么。”“娶你!”“……”“每一个你碰过的女人,你都会把她们娶进门?”“我还未娶妻。”对白二:“你为什么不肯嫁给我?”“我只是个普通的乡野村姑。”“我不在乎。”“为什么非要娶我?我的样貌并不出众。”“我一定要娶你。”情节一:他奶奶给他内定的未婚妻“梅姨娘,你这么说怕是不妥吧,云表哥可不止你的外孙女一个表妹,伦家世,你外孙女不过是云府庶出女儿和一个小小县令所生之女与云府少爷又岂有般配之说。”德瑞郡主阎湘琴岂会让梅姨娘将吴青烟和云翳晟拉在一起。“云府的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楚梅听见阎湘琴这样说得自己的外孙女气急的回了一句。却不知自己的一时嘴快说错了话。一旁的老夫人阎袭月一记寒光扫向楚梅。“琴儿可不是外人,她将是云府未来的少夫人。”老夫人的一句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情节二:他的第一个未婚妻居然是当今皇后娘娘“你来了啊,怎么没去陪你的未婚妻”雪儿只是抬眼看了一眼他心里有些不高兴。“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从来没有想过娶她。那只是奶奶的想法”他连忙向雪儿解释。“恩,你以前的那个过去式的未婚妻又是谁”雪儿此时想知道那女人到底是谁。“我以前的未婚妻?你说的是她……”我见他的神色黯然下来。“你真的想知道?那是三年前的事了。”我在他眼中看到浓浓的悲伤。“我想知道。”看见他眼中的悲伤,雪儿知道他们为何分开。“她叫纳兰慧敏,就在三年前她一封书信与我退婚。”“那后来呢”雪儿追问到“没过几天,一道圣旨,她成了蜀炎国的皇后娘娘”“她不要你,以后我要你”雪儿第一次主动的上前去抱住云翳晟“雪儿……”云翳晟被雪儿突如其来的话和拥抱愣住了“怎么我要你,你还不乐意”雪儿抬头望这发愣的云翳晟
  • 农家女逆袭路

    农家女逆袭路

    懦弱姑娘穿越到古代为农家女爹娘不爱,哥嫂不疼,一穿越就被嫁为人妻,夫妻离心,更要把她卖入勾栏,如果在古代生存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