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我为自己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我能凭借一腔热血做点事,但做不成大事。盖因成大事者,能抛开自身爱恨情仇,只讲长远利益;能不论动机好坏,只论结果;能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总强调理想与道德,总强调我若对人善人必对我善,总希望被人们理解,故此早说过,红色就这点出息。
出版社姑娘兴奋地说今儿南国书香节“乐嘉色言色语”的活动规模仅次于香港的蔡澜先生,在整个书展排行第二,我听闻,背后一丝凉意——架得高容易死得快。以前我被安排在犄角旮旯的地方,我就希望自己争气,卖得凶狠,让人最后弹眼落睛;现在能被人瞧得起了,却觉得自己才气差得老远,终日惶恐,夹着尾巴。
12岁的学生是《宜兴日报》的小记者,今早签售前问我如何看待早恋。我说你有男朋友吗?她难为情地回答还没有。我说孩子莫羞愧,我那时也没有。不过我10岁时,喜欢的女孩每天放学回家总是和另一个男孩一道,我在后面一直跟踪,心痛如绞。孩子对异性有感觉,很正常,不用当洪水猛兽,自然会过去。
有个兄弟发信给我:“看了您五本书,解答了我当前最大的困惑,对当初看节目时心里骂你太狠,深感歉意。”答:“兄台何需歉意?1.因你,我赚了几元版税,当然你要没买盗版。2.你从恨到爱,证明了性格色彩的功力。3.您把此事告我知,让我小爽一把,足以证明你宅心仁厚。理应感激兄台。”
我努力工作,从不敢让自己有丝毫喘气和停歇的原因是:我不想哭泣,我恐惧孤独。
搭讪是有技巧的,不是按照你觉得OK的方式搭,而是要知道对方喜欢什么,然后按照对方喜欢的方式搭!我最喜欢人家路上勾搭我的方式是:“光头老师,我看过色书,有几个问题不明白,想请教。”你叫我贼秃也无妨,这些都是外相。你可以不认同我的观点,但关键是你的态度,至少让我觉得你对我所热爱的东西有尊重。
特害怕被人抓住,然后要求在一张空白纸上签名。凡此,每次必签六字:“此非欠条!乐嘉”。
当年我曾想讨个夜场小姐做老婆,起因是杜十娘,欢场女子如此重情重义,只是被迫卖身。我幻想定要找机会高尚一把,满足自己内心的拯救情怀。后来,《给我一支烟》中的叶子又燃起我的激情,但这事太难。据做过的朋友讲,因为小姐们也看过杜十娘,她们把男人都视为李甲,奉行“谁信男人谁就死”。
我小时候在陕西生活了12年,作为陕压厂的子弟,那里有我所有的童年和少年。我所能记忆的最高级的美食是蒸馍夹着白砂糖和猪油,奢侈一些,老妈一礼拜会煎个荷包蛋犒劳下我们......
我打第一份工,是在银行做会计。那时毫无自由,每天窝在柜台里面,全部的梦想只有一个——能做份天天出差的工作,不固定地方干活又可顺便旅游,没啥比这更幸福的了。如今我一天飞俩城市,既没时间玩也怕出去被人玩,没有自由。所以,一生中有的梦想随境随心会变......
如果有选择,我一定不会自己做公司!实在烦人。对做老板这事一根筋热衷的男女多数难免狭隘,不知世界有多大,被成功学打了鸡血。能从事自己热爱的工作,就是一种美妙的幸福。
今收到无数节日祝福短信,均为群发。凡收到群发信,概不回复。越是文字煽情,越觉毫无必要!发此类短信者,自认已广泛关照友人,孰不知流于形式,还不如不做。
对群发短信的观点得罪了一些我的好友,今在小破庙见一对联:“有意进香何须远朝南海,诚心礼佛此处便是西天”。
《多情剑客无情剑》有语:“世上绝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真的了解女人,若有谁认为自己很了解女人,他吃的苦头一定比别人更大。”我吃苦多,看来实属活该!
有一天,当你穿上婚纱时,我已披上袈裟......
扁鹊之兄神乎其技,可悬丝搭脉治五年后你可能患的顽疾,但显然他不如家中医术最弱的只能治现病的扁鹊吃香。所以,人们自己不经历病痛折磨,轻易得来的东西就不知道珍贵,人们看重眼前利益往往胜于长远的。我喜欢给有过和正在承受苦难折磨的人培训,胜过给不经世事者,道理正是如此。
不幸和幸福,我更喜欢探究不幸。因为我的心理足够阴霾和消极,故此当我遨游在更多黑暗中时,不会被侵蚀,反被滋养,并可幸运地从不幸中学到教训、寻求幸福。此乃反道。正道之法,亦可从幸福者中吸取精华。不过世间许多自诩幸福者是装的,外表光鲜,内心苦不堪言,你要小心分辨。
有位中年女士看《唐山大地震》时坐我旁,边看边嘎嘣嘎嘣吃爆米花,房子倒了,现场惨绝人寰,她还在那里大嚼特嚼。我边告诉自己要宽容,边按捺住了十几次想一刀捅死她的心。她吃到二十分钟时,不吃了。还好,我不用杀人了。
除了在演讲舞台和节目录制现场,其他一切繁杂喧嚣的场合都令我感到惶恐和不安。参加友人婚礼时,我突然发现,在一群人穿梭其中如鱼得水地交际时,自己是那么木讷、紧张和不自在。我宁愿龟缩在自己的小窝,享受自怜自艾......
我对新郎新娘说,我敬佩你们走入婚姻的勇气。我反复洞见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声音,我喜欢小孩但不敢做父亲,我需要安全感但我尚无婚姻,为什么?其实,是因为在这个问题上:我怯懦、我胆小、我脆弱。我把我所有的勇气和信念留给了性格色彩,但我知,人生终有尽头,怯懦终有尽头......
那年凌晨我和女友电话大战,要分手,我发急,准备突然现身证明我多么爱她。当天无直达成都航班,到重庆的只能清早等候补,我飞到重庆后连赶四小时大巴到成都,惊喜成功两人和好,但我的代价是错过当天已等了三年的全国会议。此后,我的事业没了,和她的问题本质也无进展。所以,冲动,害了我很多年。
我从小被灌输“主科有用,所有的副科都没用,考不上学校你就得死”。我所有未成年的性教育,全是通过偷看“全庸”的色情描写、长途车站花花绿绿的杂志和日本动作片完成的。爹娘和老师都提性色变,谁来教可怜无知的我们?居然有人现在还阻止中学生的性教育,以为自己捍卫道统,其实贻害青少年。
明天准备给珠海大学生演讲的主题内容如下:找到自己的喜欢——确定自己的欲望有多强——告诉自己“没有欲望的梦想就是个屁”——天天想着你的梦快乐地拼死地干活——如果有人当你是屁,你就要当自己是人,直到最后干成——干成以后,有人开始当你是人了,你就要当自己是屁。
问:“乐嘉老师您好!我是大四的学生,看电视后很崇拜您啊!好像讲师该跟有助理吧,帮忙拿文件之类的,您有随行秘书吗?如果没有,我想做您的秘书,可不可以啊?如果有就算了!”就凭你的最后一句话,我的真实想法是:就算我没有,也不会要你。说说而已谁不会,没有欲望的梦想就是个屁。
我原以为大学讲课最受欢迎的该是“性格决定你的未来”这样励志的主题,可诸多大学心理老师告知,大学生为情所困太普遍,他们不知怎么恋爱,如何树立正确的情感观,这些远超他们对于未来职业选择和人生的焦虑。
网传今晚我要在“南艺”做情感讲座,但此刻我人在徐州,估计那个是克隆的,很好,“给搞艺术的讲情感”这种自寻死路的重任交给他完成。搞艺术,情感不丰富的,是玩艺术的商人;搞艺术,情感丰富搞不出来大名堂的,是浪子;搞艺术,情感丰富搞出名堂的,要么是天才要么是魔鬼要么是神经病。
友人之友专为外企做人力资源咨询,用一口专业术语骗洋鬼子的钱,属高知高智。昨我演讲前,她听说我写了几本有点小牛逼的性格分析书,问:“那书是你写的吗?”我愣了,答:“如果我没记错,好像是吧。”这说明:1.她见多了用枪手写书的。2.我这贼秃一看就像巨没文化的......
司机接到我,开车时神情诡异,口中嘟囔有词,两眼散光。我问你咋了?他说刚看到“非诚”来了个新女孩,很大。我说年龄很大吗。“嗯,34。”我说34不算大啊,师傅瞟也不瞟我,继续自言自语,“34F,好大,真的好大。”我故作晕状,“原来你喜欢大的。”他突然转头,“乐老师你不喜欢?”我尴尬半晌,“太大了......”
拍戏和主持最大的差别是前者须按台词来,不可任意发挥。我自认为做没有太多条框限制的活,比那些有严格规定的活,可能干得更好。我做惯演讲,刚开始做主持觉得很痛苦,因为有太多流程要走;我做了主持,发现和演员相比,主持的空间可真大。所以很多感受,来源于对比,来源于对比的参照物。
《非诚勿扰2》客串以后,被问:如何理解从演讲者、性格色彩导师、作家、主持人直至演员的转变?哪个是你最喜欢的角色?答:目前,我最享受的还是演讲。我希望死后人们对我的评价是:“他把演讲做成一门艺术,他这一生用性格色彩帮了很多人。”主持人很好玩,现已开始逐渐上轨。演员很好玩,但我压根连门还没摸到。
我做培训公司时,他们说你没学历也没做过高管,你讲课没人听;我建立“FPA性格色彩”体系时,他们说你没学过专业心理学,你能搞成个屁;我准备写书时,他们说你又没写过书,你的书不会有人看;我刚做《非诚勿扰》时,他们说你在电视上手足无措,还是快点滚下来吧。谢谢这些朋友,因为这些话,我笑着活到现在。
“深发展”天矶财富大讲堂南京站,今日演讲上一个12岁的孩子能回答出“黄色是四种性格中赚钱最厉害的性格”,已够狠了。而移动讲堂有个年龄最小的听众更邪了门,这长着小眯眯眼、说话声音像三毛的8岁孩子,居然能听完讲座后当着他爸妈的面,向我分析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性格。
走入江湖的这20年,我顶着打压与怀疑走过。每当如此,尤其是置身于一群觉得自己很牛逼的名流之间,作为内心狭隘并把自己感受看得太重的我来说,总是涌起强烈的复仇感,希望他们付出代价。故此,我总是恶毒地希望,等到将来他们婚姻不幸儿女叛逆事业崩溃时,就知道性格色彩对他们的真正意义了。
我常怀疑自己是否会得精神病,时常惶恐,更会不安。所幸,我做培训,和同道中人的心灵对话能让我汲取源泉和力量,让我不至于浅薄自大;更幸,多数时间,我开着音乐,有个键盘,有根线,有杯茶,已然学会如何和自己对话。
2010年底要做江苏卫视跨年演唱会的主持,干完这票,今年的压力就没有了。这年的第一天到最后一天,都在刀口上舔血,玩了很多花样。但花样总有尽头,本质无法改变,还是得老老实实做学问。虽然长了一张不像搞学问的面孔,我吹着口哨踩着碎步装作轻快的样子,继续做我该做的事情。
年关将至,把自己关起来,闭门思过。哪也不去,谁也不见,关掉手机掐掉网络。就提着纸笔,想想这一年得到了什么,付出了什么,犯过什么错,体验过什么,拥有过什么幸福,感受过什么痛苦。问这些是自己想要的吗,问明年自己想干些啥。这一天,弥足珍贵。一年连这一天也没有,你就废了。
最近几年,每年的正月初一,我都强迫自己在奋笔疾书和工作中度过,除了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外,还有一个原因:我始终觉得自己还不够努力,还要更变态些。当别人玩的时候我能多干一点,就比别人多赚了一天的时间,安全系数大了一点。因为对于未来的高度不安全感,让我不敢懈怠,有如发条般生活。
2010年,我得到很多新的体验和挑战的机会,在我目前的人体极限之内,极大地满足了虚荣心和求胜欲,当然,我这点微末伎俩也基本快灯枯油尽了。为了人们能理解性格色彩真正的价值,为了不被人们很快无情地抛弃,为了让我自己能瞧得起我自己,2011年,另种方式打碎自己,重新活过。
好友萌凌晨说:“想你了。”回:“你怎么了?”续道:“时而压抑,时有困顿,无以表述,发短信为单纯之呐喊,没事,兄忙你的。”回:“有妻抱,有妞泡,有活干,有肉吃,有书看,有若干真闲情,神经时半夜亦有兄弟可发短信,该当谢天谢地。”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这是我现在所能想到的最美的画面,希望你最终能平静地生活在这样的画面里。茫茫人海,不管善恶对错,你都那么特别。新年,愿新事发生......
独自出游与团体出行相比,有关键的两个诱惑:1.只需照顾自己的情绪,无需关照众口难调的感受。2.不用跟着计划走,想到哪里就可去哪里,无需任何计划。总而言之,充分实现了随性随心的愿望,也就是自由。
大年初二下午三点,奥克兰的晴空都是云。西人多穿短裤背心,女子没有Bra的束缚,半胸自然流露在外,淡淡的金色体毛丝丝飘曳,一个大大的破背包,趿拉着夹脚拖鞋。看看包裹严实的国人,陡生扒光众人的欲望。
在一个均贫富的社会,一个社会保障体系健全的社会,一个民主平等的社会,一个晚上六点后无街可逛的社会,一个不慵懒生活会被人瞧不起的社会,你很难起攀比之心,很少动浮躁之念。
朋友出国前是B,两年不见升为D,在每天肉肠汉堡牛奶的轰炸下不大也催大了。我拐了十几个弯试探她生活方便吗,她淡淡地说同事都是E,自己的苗条有目共睹。我努力控制在谈话时让余光不扫到,但太大了,只好寒暄几句并祝福了她的养老生活,先行告退。
做土著,来世要做毛利土著,不像非洲、南美那里的,被欺负得不行。萤火虫洞46纽币一张票,每年30万游客,政府占15%股,毛利部落酋长占85%,景点工作人员多系酋长家亲戚,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随意进出,政府客气得不得了。
新西兰本地不产车,全部进口,以日本旧车为主,买新车以公家和钱多得发霉的个人为主。例在国内卖54万的三菱吉普,开1万公里不到的二手车在这5800纽币(合34000元人民币),我们的台湾导游来这儿20年间换了20部车,对两岸的行情都很精通,说在这里买新车豪车的多是好大的傻B。
途经Havelock小镇边一家专业青口(淡菜)店,食客们要腐败尝鲜。店中只有蒸与烤两种烧法,19块纽币14个,外送面包。一口咬下,壳肉中心居然包着保存完整的袖珍螃蟹。你吃蟹,我吃你,作为食物链的最高端,无恶不作的人类不知何时会被什么生物吃掉?
科技进步已到吓人地步,不仅会让我们这种隔行的人觉得自己孤陋寡闻,更让同业者泣叹。稻田的无人化操作已可实现,只要电脑输入经度纬度,用卫星导航定位自动切割机进退转弯,将吾国成千上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乡几个月的辛苦瞬间抛弃。
在尼尔森阳光下骑了四小时单车,是这几天最幸福的时刻。能有文身并骑着哈雷机车横跨公路,是我没忘掉的梦。但文身之事文易去难,且会诸事不便只能忍住;机车穿戴太多甚是麻烦,不及自行车便捷。活得太用力太辛苦的人,总会突想哪天才能从有追求的人变成没追求的人啊。
有车能有时间出去玩的人总标榜自驾族最热爱大自然,其实真正喜欢大自然的是单车族,但单车族在暴走族面前也会汗颜。所以是否真正喜欢大自然和户外,与钱无关,很多有装备的人只是叶公好龙,自我感觉烧钱很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