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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内乱杀出来的千里良缘(1)

齐景公即位后,崔杼自恃拥立之功,将齐国朝政紧紧握于自己手中,一时间,齐国上下物议沸腾。崔杼对此视而不见,仍旧像往常一样不分昼夜地同棠姜饮酒作乐。

一日,崔杼如厕起身时,忽觉一阵头晕目眩,若不是及时捉住了支撑溷(即茅厕)顶的梁柱,他很有可能已经跌倒在污秽不堪的厕坑里。之后,崔杼莫名其妙地生了一场大病。齐景公闻讯后,亲自带领太医到崔府探望。

婴离端着刚煮好的茶汤走进崔杼居住的内室,刚好碰到手提药箱的太医。“是他!”婴离心中大惊,险些将手中的茶盘打翻在地。

太医的目光深邃幽静,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婴离一眼,仿佛在说:“我们又见面了。”

婴离终于明白了,难怪那个中年男人仅凭嗅觉就能知道药包中的成分与药量,原来他是一名宫廷太医。婴离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实在想不出接下来还会发生些什么。

“崔相国得的是什么病?”景公用十分关切的口吻向太医询问。

“回禀君上,相国日夜操劳于国政,近来临淄又连遭暴雨,相国应该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景公不露声色地瞥了太医一眼,心想:“哼!什么操劳国政,是纵欲过度才对吧!”心里虽然这么想,景公却口是心非地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还要有劳太医为相国多开几服汤药好好调理调理哪。”

病榻之上的崔杼表面上连连称谢,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已经隐隐约约地预感到,自己又扶植了一个要命的主。

太医亲自来到崔府的后厨中,将一小包红色的粉末递到婴离手里:“把这包药倒入你们家老爷的药壶里,他的病马上就会好起来了。”

“你……你胡说!你又要教我害人,我……我不干……”婴离认出了那猩红色的东西,是女人们化妆时常用的丹砂(又名朱砂,主要成分是硫化汞,少量即可导致慢性中毒)。

太医不愿与婴离纠缠太久,径自将那包丹砂倒入了崔杼的药壶里。

“你干什么?”婴离想要上前阻拦,却被太医狠狠地抽了一个耳光。

“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会死得很难看!”太医丢下这句话后,便将药壶端出了后厨。

自从喝了太医开的汤药之后,崔杼便吃得越来越少,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他经常噩梦缠身,梦到那些曾经被他迫害致死的人们纷纷回来找他索命。

棠姜见丈夫一天天消瘦下去,便知道自己又离守寡不远了。她担心崔杼死后,崔成和崔强两兄弟会对自己不利,于是便时不时地在崔杼的枕畔吹起了耳边风。

崔杼明白棠姜的意思,念及卧病以来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崔杼答应让小儿子崔明来接自己的班。

这个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崔成和崔强二兄弟的耳中,作为长子的崔成还因此而抑郁成疾。崔杼原本就不太喜欢这两个冒失的儿子,崔成一病,他便立刻以家族长的身份宣布立崔明为崔氏宗主。

兄弟二人没有办法,只好由大哥崔成出面,向崔杼请求赐予崔地以便退休养老。崔杼为了消弭废长立幼带来的口舌非议,便爽快地答应了崔成的请求。可是,在崔成准备接收崔地的时候,东郭偃和棠无咎却赖在崔地不走。

“怎么?你们连我父亲的话都不听了吗?”崔成愤怒地质问东郭偃与棠无咎。

“相国的话,我们自然是听的,可是你,哼哼,还是省省吧!”东郭偃料定崔成拿自己没办法,因而言语之间的气焰十分嚣张。

“父亲已将崔地许诺于我,你们……反了你们!”崔成气得有些语无伦次。

“要说造反,我们可确实不如你的父亲呀!再说,崔地是宗庙的所在,自然要属于崔氏的宗主,你一个废人,又凭什么窃据崔地呀?”东郭偃说罢便与棠无咎哈哈大笑,根本没把崔成放在眼里。

“好,好,咱们走着瞧,你们可别高兴得太早了!”崔成红着眼睛,拂袖而去。

周灵王二十六年(公元前546年),农历九月初,暑气尚未退尽。

阵阵秋风从一扇破了洞的窗牖中徐徐灌入,掀起了灶台上的一层尘土。灶台下的火苗蹿得很高,将一节节新添的木条烧得哔剥作响。

昏昏欲睡的婴离一手擦着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一手用蒲扇轻轻地向灶下扇着风。

“老爷的病怕是没救了吧?”婴离望着灶台上呼呼冒气的药壶,心中不禁生发出几分无奈与悲凉。

“离儿姐,想什么呢?”一个娇小的女子笑吟吟地用削葱般的手指勾了勾婴离的肩头。

“死丫头,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你要吓死我啊?”婴离嗔怪地骂了一句。

“离儿姐,该不会是害相思了吧?”说话的女子正是鄢灵。

“休要胡言,当心我撕烂你的小嘴!”婴离说着就在鄢灵的大腿上轻轻地拧了一把。

“哎哟……姐姐,你还真下得了手!”

“你不去伺候老爷,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还不是夫人她要我来催药嘛。”

“你说,老爷的病……是不是真的没救了?”

“谁说不是?药喝了不少,可就是不见好转。几位少爷最近好像也在闹矛盾呢。”

“哦?你都听说了些什么?”婴离的眼睛突然一亮。

“听田管家说,老爷让崔明少爷做了接班人。崔成少爷问老爷要了崔地养老,老爷是答应了,可那东郭偃和棠无咎就是不给。这不,崔成少爷碰了一鼻子灰,正在屋里发火呢!”

婴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问道:“你还听说了些什么?”

“别的就没什么了……对了,早上我到西市去买菜,看见崔成和崔强两位少爷气鼓鼓地进了庆府。”

“你是说,两位少爷去找庆封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这样的。”

“这个庆封可不简单呀……然后呢?”

“什么然后,然后我就去买菜了啊,我总不能跟进去吧?况且,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呀,庆相国是崔成少爷的老师,他们之间应该是经常来往的。”

“哦。”婴离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离儿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对府上的事这么关心?”鄢灵冲婴离做了一个鬼脸。

“没,没有啊,哪有,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婴离慌乱地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她突然很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对鄢灵打发道:“好了,好了,药煎好了,你赶快给老爷端过去吧。”

鄢灵走后,婴离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用一块粗布简单地打包了几身衣服。包袱藏好之后,婴离又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夫人棠姜的身旁。

当天夜里,月黑风高,一个女子的身影忽然从崔府的后门旁一闪而逝。通往城外的街道上早已空无一人,除了几处挂着灯笼的深宅大院仍泛着星星点点的寒光之外,整个临淄城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

翌日清晨,棠姜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吵醒。自从崔杼生病之后,她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在照顾崔杼的生活起居方面,棠姜确实做了一个妻子所能做的一切。

“离儿,离儿!”棠姜的呼唤回响在空荡荡的内寝之中,“这死丫头又跑到哪里去了?”

棠姜气冲冲地找来鄢灵:“你见到婴离了没有?”

“夫人,奴婢从昨夜起就没见过离儿姐姐了。”

棠姜一下子明白过来:“去把田管家找来。”

鄢灵小跑着奔向崔府的账房,不一会,崔府的老管家田楚便匆匆忙忙地来到了棠姜的面前:“不知夫人这么早召老奴来有什么事?”

“田管家治理下人还真是有一套啊。”

“这……老奴不明白夫人的意思。”

“婴离她跑了!”

“什么?”田管家显然是吃了一惊,不过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恢复了镇静,“夫人息怒,是老奴的过失,老奴这就派人前去追赶,那丫头当是寅时出的城门,现在应该还未走远。”

“罢了,罢了,随她去吧。”

“夫人的意思是……”田管家心头一紧。

“走了也好,她知道得太多了,早晚是个祸害。”

九月初四的傍晚,庆封在府上宴请大夫卢蒲嫳。

席间,庆封说起了崔成与崔明二兄弟前来拜访的事情。

卢蒲嫳听后拊掌大笑道:“恭喜相国,恭喜相国呀!”

“卢蒲大夫莫测高深了,老夫怎么看不出有什么值得道喜的事情呢?”

“那崔氏二子希望借助您的力量诛杀自己的舅舅和兄弟,这可真是上天对相国您的眷顾啊!”

“哦?老夫愿闻其详。”

“崔杼是什么人?弑君之人!他虽然拥立了新君,可据我所知,新君早就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了。如今崔氏内乱,这是上天抛弃了他,您还有什么可顾虑的?那崔杼骑在您头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何曾感激过您的暗中襄助?崔氏是注定要灭亡了,而它的削弱,就意味着庆氏的加强。相国您取而代之,这不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哈哈!知我者卢蒲大夫也!老夫已经允诺那二人,只要他们起事,老夫自会在暗中‘助其一臂之力’。”

“相国英明,相国英明!”卢蒲嫳一脸谄笑,极尽溜须逢迎之能事。

“不过,此事还需得卢蒲大夫的鼎力相助啊!”

“相国尽管吩咐,我卢蒲嫳愿为相国肝脑涂地。”

“好,好,那就有劳卢蒲大夫备足甲士,只待那兄弟二人起事,便将崔氏诛杀殆尽。”

九月初五一早,崔成和崔强二兄弟在崔氏家族的朝会上暗伏甲兵数十名,东郭偃和棠无咎刚一出现,就被群起而攻的甲士们砍去了四肢,枭去了首级。

崔杼见状,被气得连连咯血,他一边大骂二子无道,一边夺门而出直奔马厩。这时他才猛然发现,自己平日里豢养的那些手下早就望风而逃了,一时间竟找不出一个套马驾车的人。

崔杼拉住了没有逃跑的圉人(养马的小官)和寺人(下等宦官),命他们为自己驾车。他害怕情绪失控的儿子们反过来追杀自己,于是一路跌跌撞撞地逃进了庆府。

庆封假惺惺地握住崔杼的手,语重心长地安慰道:“崔、庆原本就是一家,崔子的事就是我庆某的事。况且成儿还是我的学生,崔子的家门不幸也是我庆某的师门不幸啊!”

崔杼闻言十分感动:“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若是天佑我崔氏,就请降罪于我一人身上吧!子家,此事恐怕真要由你出面才能平息呀。”

“崔子放心,我这就去擒那两个小子来向你认罪。”

庆封马上命卢蒲嫳率领众甲士急攻崔府。出人意料的是,崔氏家族并非一盘散沙,他们连夜加筑了厚厚的宫墙,并辅以长戈、劲弩死死据守。卢蒲嫳的甲士虽然骁勇,一时间却还真拿崔氏没有办法。

在庆封的授意下,卢蒲嫳分派手下到齐国各地去散布诋毁崔氏的谣言,使原本就对崔杼心怀不满的齐国民众纷纷拿起武器,加入到打击崔氏的队伍当中来。很快,崔氏家族最后的堡垒也被愤怒的齐国人给攻破了。

卢蒲嫳手执长剑,耀武扬威地来到兵败被围的崔氏二兄弟面前,冷笑道:“自己动手,还是我来成全?”

兄弟二人号啕大哭一番之后相继拔剑自刎,卢蒲嫳命人割下了二人的首级,以巾布包裹呈献到庆封的府上。事发当日,崔明因为正在如厕而逃过了一劫,他趁乱溜走,跑到一处荒僻的墓地里躲了一天。棠姜见大势已去,才恍然大悟地骂道:“庆封老贼,你不得好死!”骂完,便上吊自尽了。

等崔杼乘坐卢蒲嫳驾驶的马车回到府上时,才痛心疾首地发现自己被庆封那只老狐狸给骗了。他失魂落魄地绕过满地的尸体,在中庭的一株老树下徘徊良久。当崔明于深夜潜回府中之时,崔杼那悬于树下的尸身早已变得僵硬无比。

崔氏剩余的人口和全部财产悉数收于庆氏门下,至此,庆氏顺利地取代了崔氏在齐国的地位。

俗话说:察见渊鱼者不祥,知人隐私者遭殃。一个人知道的秘密越多,也就越容易遭遇被人灭口的危险。婴离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于是才星夜逃离了崔府那个是非之地。

离开临淄后,婴离先是北行数日抵达济水河畔,然后沿着济水逆流而上,一路来到了齐国的西南边境。她要到雒邑去投奔自己的姑妈,此行千里,对于一个柔弱的女子来说确实是一项充满艰辛的挑战。

婴离所带的盘缠不多,一路上走走停停,日常用度全靠给官宦人家洗衣打杂来勉强支撑。日子过得很快,眨眼工夫,已是第二年的初夏。

一日清晨,婴离搭乘一位贵妇人的马车来到了一个风景如画的小镇。妇人要急着赶往郑国的长葛(即长社,今河南长葛东部),所以婴离便提前下了马车。

极目远眺,四野之内皆为碧玉般的滩涂与田畦,神态安闲的水牛静卧于浅浅的水洼中嚼着青荇。晚霞映红的西天之下,尽是闪烁着潋滟波光的芦苇荡子,不远处的村落里炊烟袅袅,与天边的彤云融为一体。婴离心情不错,一边采折着路边的莎草,一边哼起了一支来自秦地的歌谣: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

就在这时,婴离的对面来了一位髭发尽染的老翁,老翁的身后还跟着一头骨瘦如柴的毛驴。婴离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于是便上前问道:“老人家,这附近可有村落可供歇脚?”

老翁指了指身后的一丛杂草,婴离这才猛然看到一块刻有“黄池”二字的破旧石碑。

“‘黄之池,其马喷沙;黄之泽,其马喷玉。’姑娘向前再走二里,便是黄池小镇(今河南省封丘县西南)。”

“小女多谢老人家指点。”婴离见这老翁气度不凡,想必又是一位隐遁乡间的世外高人。

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婴离终于到达黄池镇。她在街边买了二两糗饵(一种将米、麦炒熟捣粉制成的食品)充饥,然后在一家下等的传舍(与逆旅类似,都是贵族或商人创办的私营旅店,旅店分为许多等级,但都不必向政府缴纳税赋,且并不靠租金维持,所以价格一般都较为低廉)里租下了一张床铺。

连日来的舟车劳顿,令婴离感到疲惫不堪,她和衣而卧,根本顾不得四周弥漫的呛鼻霉味与身旁妇人的如雷鼾声。夜半三更,婴离起身如厕,夜风微凉,令她一连打了几个寒噤。

户外夜深人静,庭中月色如水,婴离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薄衾,不禁回忆起身在崔府时的那段时光。她两岁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崔府,是崔府的老管家田楚一手把她带大的。田管家平日里虽然总是绷着一张老脸,可他对婴离却比对其他侍婢宽容得多。闲暇之时,他还亲自教婴离读书写字,在婴离的眼中,他既是一位慈父,又是一位恩师。

十岁那年,婴离第一次见到前来崔府赴宴的东郭偃,打那时起她就很讨厌这个外表谦卑,内心狡狯的家伙。她对崔杼的第二任夫人棠姜也并无好感,虽然没有见过先夫人,可是从府上旧人的只言片语中,她能感受到先夫人的善良与贤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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