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75400000012

第12章

进到华云的小屋前筱月月先做了一碗海豆腐。海豆腐就是拌鲜海蛰。每年夏末秋初,大群海蛰白玉兰似地在海上开放,拌鲜海蛰就成了一道应时的好菜。海豆腐果然引起了华云的食欲,看着女儿大口大口地向嘴里扒着,筱月月的心醉了。她不止一次地听丈夫讲过华云出生时的那个梦,从心里相信女儿是个有出息的人,能够带来幸福和光荣的人,何曾想女儿十七岁就遭遇了这样的不幸。眼看女儿吃完,筱月月这才坐到女儿身边,一边为女儿梳理着一头乌发,一边听女儿讲起了当初怎么救的卓守则,怎么去的新疆、逃的四川湖北广东,又怎么从深圳河向香港逃和被捕的情形。听着听着,筱月月心里涌起一重悲苦,一重难言的、触及了心灵隐痛的悲苦。因为给卓立群当过四年五姨太,这些年她遭受了数不清的屈辱磨难,连丈夫、儿子、女儿也因此受到了牵联。从内心里说,她决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再与卓家发生任何牵联,华云却偏偏与卓家的儿子又搅到了一起!她不知道这是命运的捉弄还是上天对她的惩罚。面对女儿坦诚的目光,筱月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劝女儿不顾事实或者有意歪曲事实、收回材料改变态度?不仅作为母亲她张不开口,作为一个曾经在卓家生活过四年、对卓家后代的遭遇或多或少抱着某种同情心的人,她也难得狠下那个心去。可如果任凭女儿一味坚持,岂不等于与展工夫和公安局长那伙人站到了对立面?与年打雷、年传亮和展重阳站到了对立面?华云日后还怎么……

女儿毕竟只有十七岁。

十七岁的女儿的前途毕竟是最重要的啊!

“妈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筱月月拉着女儿的手。那手温润而又丰柔。筱月月又摸起女儿的脸。那脸铺雪堆银霞光满天。与记忆中扎着羊角辫的那个女孩相比,华云确是大了,绿柳抽丝春花吐蕾了。

“可你想过没有,卓守则反正也得死,就算你护着他,那些人也放不过他的,只会把你自己白白地栽进去。”筱月月似是提问又似是提醒。这是命运攸关的时刻,她必须让女儿明白自己的处境和危险。

“不,人是我救的,逃是我帮的,他们没有理由枪毙他!”女儿执拗的目光穿得透千层雾幢,“要真像你说的那样,他们也就用不着找我,用不着逼我写材料了。”

筱月月不得不承认华云说的确有道理,却还是摇了摇头说:“孩子,你想得太天真了。没人作证被枪毙的人多了,谁管得过来?卓守则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就差一点给活埋了?阶级斗争啊孩子,你可千万不能太固执了,妈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啊……”

话到情动处,筱月月泪涌如泉,泣不成声。

华云被打动了,掏出手绢,一边给妈妈擦着泪水一边安慰说:“妈,你这是怕到哪儿了!我不就是说了几句实话吗?就算他们不高兴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的!可你想想,如果我昧着良心卓守则立马就得死,就得乱枪齐发、当众焚尸,我不成了杀人犯了吗?妈,你说这个良心你女儿昧得起吗?昧了这个良心,你女儿这一辈子还会有一天好日子过吗?妈……”

筱月月的心被震撼了。的确,华云说得一点不错,这个假话是无论如何说不得的!这个良心是无论如何昧不得的!说了、昧了就得伤天害理,把一辈子毁在里面了!

“好孩子,妈知道,妈知道了……”筱月月紧紧地搂着女儿。女儿已经认准的事儿,劝说和阻止只能成为伤害,作为母亲,她只有让自己的眼泪与女儿的眼泪汇流到一起、交融到一起了。

走出华云的小屋,面对公安局长急切期待的目光时,筱月月卡了卡有点散乱的鬓发,又整了整扣得严严整整的衣领衣襟,一字一句地说:“你说的那个任务我完成不了。孩子还小,天大的责任就由我来担吧!”

一桩惊天大案毁在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手里,确乎让展工夫匪夷所思。可面对公安局长沮丧的面孔,他的原本灼灼逼人的目光也不得不暗淡了。对于华云,他原本只是从儿子的幸福出发,从与年打雷的较量出发倾注了不少热情;随着华云的失踪,原有的热情早已消失,唯一可以寄托的也只有把卓守则送上不归之路,何曾想这一条也成了幻影和泡沫。

“既然她不肯证明我看材料就不要送了,跟地区就说被劫持人精神错乱,写不了,让他们特事特办好了。”展工夫出着主意。“另外还可以给地区多送点人民来信去,让他们明白卓守则不杀是平不了民愤的!”

按照展工夫的意思公安局长向地区跑了几趟,结果是地区不仅不相信被劫持人精神错乱写不了材料的话,反而提出非要看一看华云的那份证明材料不可。事情到了这一步隐瞒是不可能了,华云的那份材料向上一送,专案组不停自停,预定的公判大会和乱枪齐发计划也只得取消了事。在这么大的事情上栽了这么大的跟头,要展工夫不恼火是不可能的。他骂。从年打雷的那个“叛徒”、“土匪”、“王八蛋”到筱月月的那个“小老婆”、“臊娘儿们”、“臭婊子”;从年传亮的那个“狗崽子”、“鳖羔子”、“狗杂种”到华云的那个“小破鞋”、“女流氓”、“苍蝇屎”,乃至于展重阳的“瞎眼骡子”、“缩头乌龟”……骂自然不是结果,骂过第二天东沧一中便以与反革命分子同流合污为由,做出了开除华云学籍的决定,东沧县公安局也下达了将华云遣送回乡、交由海牛岛村革命群众监督改造的通知——那据说还是因为年传亮的一再恳求,否则是至少要送到劳改队去待上几年的。

消息传进筱月月耳朵时,她正在教一位小朋友扣扣子。得知华云的证明材料被地区要走,卓守则因此保住了一条性命,展工夫和公安局长等人因此灰溜溜地抬不起头来,她对华云可能遭受的厄运就做了种种考量;认定只要展工夫不把华云跟自己和年打雷扯到一起,不把往日的冤仇加到一起,了不起也只能让展重阳与华云断绝关系,再给华云一个严重警告或者什么处分。由于展工夫和公安局长最后的希望是交在她手里也败在她手里,她并且说过要代替女儿承担一切责任的话,筱月月是做好了被扣上几顶帽子和开除公职、回乡劳动改造的准备的。她独独没有想到展工夫会绕过自己,把华云一脚踢进无底深渊——开除学籍和遣送回乡劳动改造,是要毁了华云一辈子的啊!而展工夫曾经是那样地喜欢过华云,对华云说过那么多赞赏和激励的话……

面对无可置疑的结局,筱月月嘴角抽搐了几下,双手颤抖了几下,教那孩子把扣子扣好后便要直起身子,挤出一点笑模样儿来。可没等她把身子直起来笑模样挤出来,突然一梗就倒在了地上。老所长和孩子们喊着摇着,为她掐着太阳穴命门穴,筱月月依然死了似的,失去了一切知觉……

面对结果华云脑子里一片空白。从外逃失败和被押送回乡时起,她就知道等待卓守则的将是一场大灾难。一路上和回到东沧之后她之所以一味地沉默、一言不发,一是对卓守则瞒着她外逃香港耿耿于怀:没有那个举动,她和他原本是可以理直气壮地面对一切,甚至于赢得同情和赞扬的;二是对卓守则到底会落到一个什么结局心里没有底儿,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说好。得知卓守则被判处枪毙,还要加之以乱枪齐发当众焚尸,华云的那个沉默、一言不发就继续不下去了。她猜想自己写的材料展政委看了会不高兴,又想既然自己写的是事实,展政委知道了肯定是会同情自己支持自己的。说真话不说假话是伟大领袖的教导,也是展政委提倡的,然而天知道……从痛苦中清醒过来,华云想起展政委痛斥坏头头和给自己打气鼓劲的情景,认定学校和公安局的决定是瞒着展政委做的。这样华云就看到了阳光——一束足以指引自己走出黑暗和屈辱的阳光。找展政委去!把真相告诉展政委!把自己的处境和委屈告诉展政委!把自己当初的动机告诉展政委——那为的可是展政委和哥哥的名声不受沾污啊!哥哥怨恨她,因为他只是一个农民和村里的小干部,而展政委是大干部,是有大气度大眼光的人,是一定会为她抹掉身上的污水,还回一个纯洁美好的评价的!

拿定主意,华云径自来到县革委办公室。

“展政委很忙,有什么事儿你就跟我说吧!”一名工作人员说。

华云说:“我找展政委可是有特别要紧的事儿。”

工作人员说:“你不是回海牛岛了吗?以后有什么事儿找村里就行了,不要再向这儿跑了懂吗!”

华云不懂也不想懂,可对方叫来两个戴红胳膊箍的人,不由分说就把她送出了县革委大院。

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家里,华云想起展重阳来了。从回到海牛岛展重阳总共来了两次,一次是为着揭发材料的事儿,一次也是为着揭发材料的事儿;来去匆匆,她那藏了一肚子的话就一直没能找到诉说的机会。华云想如果找到展重阳,把当时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以及对他的思念和歉疚说清楚,展重阳肯定是会原谅自己的;有了他的原谅,再由他去找展政委事情就会好办多了。会干不会干,一把斧子两面砍。自己真是太笨了,笨得让人可怜了!

因为展重阳是住宿生,要找只能去学校。华云沿着熟悉的甬路走进学校大门时,一伙正在贴大字报的低年级同学忽然围上来,指着她七嘴八舌地发起了议论。华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学校开除了。她有心躲避,想想并没有做错什么,便把腰板挺得直直的胸脯立得高高的,目不斜视地向学校红代会那边走去;复课闹革命刚刚开始,一天顶多上一两节课,身为红代会主任的展重阳大多时候都在那里。

法桐大张着枝叶,却找不到圆圆的悬铃。国槐开得雪白,却闻不到洋槐花开时的清香。几株紫薇和木槿枝头一团一簇,正酝酿着新一轮地热烈和绽放。穿过几排教研室和教研室前的灌木丛来到学校红代会前时,展重阳的身影果然出现了:他与两位高年级的同学谈着什么,谈过出门,便蓦地惊住了。

展重阳想象不出华云还会找到学校和自己面前来。他正眼不瞅,只把睥睨轻蔑的目光瞥过一缕,鼻孔里不轻不重地挤出一声“哼!”便径自朝向一边走去。

“重阳!重阳……”

华云喊着。她想不出展重阳会以这样的面孔迎接她的到来。

“有事吗?”展重阳站住了,一副迤迤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华云的目光凝住了,张开的嘴巴凝住了,只有两行泪水冲破禁锢,把一张清瘦漂亮的面孔切割得斑驳陆离杂乱无章。

展重阳越发带出了霜刀雪剑的气味:“有话快说,我还有事儿!”

泪水,默默的无声的泪水。继而变成了啜泣,低低的哀哀的啜泣。继而变成了呜咽,急促而又压抑的呜咽……一个为之献出了初恋的少女,华云怎么能够忍受这样一副嘴脸啊!

不少人在向这边张望。那伙低年级同学跟到面前。不少人也在向这边运动。展重阳觉出了紧张,头一扭,大步朝操场那边而去。

华云愣住了。这就是日思夜想的那个心上人吗?这就是生怕被沾污了名声的那个人的儿子吗?这就是深感愧疚,准备了一肚子话要诉说和表白的那个人生伙伴吗?这就是……失望生出双翅。双翅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愤怒。一阵快步如飞,展重阳被拦住了。

“展重阳,你说清楚!我到底哪儿得罪了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你说!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你就别想……”

那伙低年纪同学和不少人又围了上来。展重阳眼球飞旋着,心中压抑已久的冤气怒气闷气,顿时化作了雷霆弹火。

“你说什么?你还来问我哪儿得罪了我、对不起我?行!你行……那你怎么不去问问学校为什么开除你?公安局为什么要遣送你回乡劳动改造?行!你还来问我……这么说你跟那个姓卓的跑出去两个月很光荣了是不是?你拼命地保那个姓卓的我还得感谢你了是不是?你的脸皮可真够厚的了!要不人家怎么都说你跟那个姓卓的到新疆度了蜜月,还要到香港去过小日子了呢!行!你可真够行的了……”

华云大张着嘴,呆呆地听傻傻地听;直到听完了,眼看展重阳消失到操场那边了,才一声惨叫,瘫倒在一方草地上了。

同类推荐
  • 暮色

    暮色

    这世界真是安静,因为最激烈的喧嚣往往悄无声息。正如在暮色将近的时候。一个妇人默默地走,没人听见她胸腔里一列火车的行进——轰隆轰隆,轰隆轰隆,匀速的,硬碰硬的,催眠的,淹没了一切噪音的更大的噪音。北京秋天的街景本就凌乱,偏偏这条位于旧区的街巷又狭窄得很,高高低低的喇叭声就是司机们雄壮的叫骂。这还不够,有人探出身来嚷:“嗨,那女的,说你哪!又不是机动车,在大马路上走!”李天娇失魂落魄一躲闪,忽觉得胳膊肘被一把巨大钳子狠狠夹住,不免回头,却是旁边有人扶了她一把。那人穿土黄色外套,竖领子,不合时宜地戴了顶太阳帽,帽舌压得极低。咦,她倒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 蚯蚓

    蚯蚓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消失的宝剑

    消失的宝剑

    一阵大浪忽地涌起,将一艘船打得一侧,险些翻倒。这样的暴风雨夜里,寻常的船只早就躲在港口避风浪了,谁也不知道这船为什么在这样的天气出海。这其实并不是一艘小船,是闽地所造的福船式样。福船向来以巨大闻名,国初三宝太监下西洋,所乘的宝船也是依照福船图纸。这艘船虽然没有宝船那样庞大无匹,但船体长度已然超过了六丈,已是难得一见的巨舰了。只是再大的船,在大海中还是和一粒粟米没什么两样,一忽儿被抛上浪尖,一忽儿又沉入浪底。若非这船造得极其坚固,只怕早已散架。
  • 医生杜明之苏绣旗袍

    医生杜明之苏绣旗袍

    这个世界对于我与你所见,如同一件旗袍的里与面,一面灰暗,一面光鲜。而你与我根本的不同,只在于对这样的世界,相信或者不相信。他依然是那个外表冷漠的麻醉师,穿着手术室的白大褂,每天独来独往地行走在医院里。他的爱情纠缠在一对母女之间。两个人,仿佛一个属于白天,而另一个属于黑夜。当杜明最终选择了不回头……那个阴郁地走在晚风里的少年,那个独自成长的医学院的男孩,他用自己的方式,让这段爱情成为了永恒。而唯一让童话永恒的方式,恐怕就是永远都不要醒来。
  • 夜·色

    夜·色

    人死后是否有灵魂存在?刘春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但当他再次拨通骆红的手机号码的时候,明明听见了曾经熟悉的声音。而此时此刻,刘春正在把骆红的遗体送往火葬场的路上……   一个陌生的城市,两个孤单的身影,和无数脆弱的灵魂。一个历尽沧桑的火葬工和一个风尘女子偶然相遇,算不上朋友,但他们互相帮助,谈不上爱情,但他们互诉衷肠。两个孤独的心灵惺惺相惜,直到其中的一方被冷漠的城市埋葬。
热门推荐
  • 无心王妃倾国色

    无心王妃倾国色

    风华绝代,倾国无双。她一身男装纵横江湖朝堂沙场天下。作为江湖第一大帮的一哥,最强国大秦的病弱丞相,算命的说她命里注定与爱无缘。嗯,江湖第一大帮首席长老,大秦隐世的齐王殿下,表示不服。于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他追她到山河永诀。十年后,素手倾天的第一王妃回眸轻笑:“对面的夫君看过来。”【已完结,原名《无心谋后》】
  • 豪门秘密,总裁别过分

    豪门秘密,总裁别过分

    【已完结】一场伪婚,一夜乱情,她狼狈而逃。两年后,华丽归来。笑颜如花,狡黠如狐。听说,她有一个五好先生。切~不过是个和他略神似的男人而已。听说,她还有一个腹黑又帅气的宝宝,没想到……“叔叔,你想约我妈咪吗?”乔先生抽着嘴角,终于忍不住投降了。不都说烈女怕缠郎?跪在巴黎街头紧紧拽着她的手:“乔太太,跟我回家吧?”不都说金石为开?999朵玫瑰,缤纷的烟火,Darryring钻戒。谁想她美目一剜扬长而去,任他穷追不舍,死缠烂打,刚以为那颗心终于被他捂化时。一张与他昔日情人配型成功的化验单,再一次让她绝情到底。他一脸愧色,低声乞求,“小央,求你救救她。她是……”啪!袁央扬起手,眼底满是冰冷。“乔泽,我要你看着她死!”他眸色一暗,心中某个地方轰然坍塌……------痴男怨女?NO,小三是个酱油帝。男主渣渣?NO,他只是爱的太晚。女主回头?NO,谁回头还说不定。你们不看文?NO,要作者去死嘛!
  • 煮酒论史:史记中的哲学与智慧

    煮酒论史:史记中的哲学与智慧

    承载着三千年华夏历史的《史记》,全面地展现了帝国的治乱兴亡、朝代更替、庙堂权术、江湖生存的原始形态,贯穿其中的则是智谋、心力、情感、品质等人性文化的潜规则。知源流,明因果,识人性,观成败,历史的经验正可以用来弥补人性的弱点,让我们游走于世情的边缘,寻找属于自己的心路历程。
  • 邪雪巫娘

    邪雪巫娘

    柳霖觉得面前正在吵架的两方,哪一方都不是自己人,索性将脑袋深深地埋进膝盖里不闻不问。走入大学的校门,柳霖曾对着镜子发誓,一定要变得开朗活泼,一定要有很多朋友,一定要独立自主让所有人都认可自己。因此,入学时候的军训一定要好好表现。可是,三天都还没过去,体弱如她便轻易的退下了前线。柳霖怨毒的盯着头顶火辣辣的太阳,而太阳以耀眼的光线与火热的温度予以回击。军训期间,每个连都会有一只宣传……
  • 感动心灵的精美散文(上)

    感动心灵的精美散文(上)

    一个人在其一生中,阅读一些立意深远、具有丰富哲学思考的散文,不仅可以开阔视野,重新认识历史、社会、人生和自然,获得思想上的盎然新意,而且还可以学习中外散文名家高超而成熟的创作技巧。编者从浩如烟海的散文卷帙中遴选出100余篇中外最美的作品,辑录成书。这些作品有的字字珠玑,给人以语言之美;有的博大深沉,给人以思想之美;有的感人肺腑,给人以情感之美;有的立意隽永,给人以意境之美。
  • 许你一生不悔

    许你一生不悔

    人世间最珍贵的莫过于真情,连夕阳都被陶醉的近乎坠落。一次偶然的邂逅,注定了朴梓枫和苏若蓁一段不平凡的感情经历。而有夫之妇貌美优秀的苏若蓁,一直被丈夫路宇明金屋藏娇在家。即便丈夫有外遇,也没有接受朴梓枫的爱情。其实一次失误,身为豪门之女的她与现在疯狂爱着丈夫的付炀,阴差阳错地调了包,直到苏若蓁的血液病发作,才一点点地揭开身世之谜。也把苏若蓁从死神中拉了回来。在两个男人面前,她选择了离开。在地位和金钱面前,她选择了放弃。而最终在朴梓枫的执着下,他们走到一起。婚后又经历了一系列感情打击和公司破产的打击,坚定爱情的苏若蓁始终未放弃爱人。
  • 中国大教育家的故事

    中国大教育家的故事

    中华民族是一个有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在这个漫漫的历史长河中,为了中华民族的发展和兴旺,一批批优秀人物前赴后继,不懈努力,才换来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
  • 百团大战中的阳泉

    百团大战中的阳泉

    在阳泉,有一座雄伟壮观的狮脑山,它海拔1160米,是市区最高峰。在这风光秀丽的山麓上,布满山峦的是葱茏茂密、苍翠蓊郁的油松、侧柏、五角枫,还有黄栌、刺梅等灌木。无论朝华夕月,还是晴雨寒暑,这片树林总是显得那么凝重、肃穆、静谧,而在那疏枝密叶间,似乎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韵。就在这片连碧成云的林荫覆盖下的峰顶,有一片开阔地。在这里,耸立着一座“百团大战纪念碑”,碑高40米,形如一把锋利的刺刀直插云霄,还有三座副碑峭然并立。一座锻铜圆雕、两座题字碑以及烽火台和“长城”围绕主碑周围,是一座主题森林公园。
  • 厘俸:傣族英雄史诗(中华大国学经典文库)

    厘俸:傣族英雄史诗(中华大国学经典文库)

    《厘俸》是一部叙述古代英雄海罕和俸改之间的战争的史诗,展示了从原始社会解体到奴隶制初期傣族先民广阔的社会生活。当傣族先民进入“英雄时代”以后,创造了剩余的生活资料,私有制观念和私有财产的产生和存在成了可能,阶级分化出现,随之而来的便是无休止的掠夺战争。战争的起因和目的就是为了掠夺对方的财富包括妇女。海罕的妻子被俸改所掠夺,为了夺回爱妻,海罕和桑洛的联军包围了勐景罕,天上的天神也来帮助海罕攻打俸改,经过旷日持久的激战,海罕打败了俸改,夺回了爱妻。力量和勇敢成为这个时代的道德风尚,形成了整个社会崇尚武功赞扬英雄的风俗。
  • 付之阙如

    付之阙如

    本书书名不足以概括本书内容。预知后事如何,请翻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