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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上半部(11)

匪是可以转变的。解放前,国民党称共产党军队为红匪、共匪,当然,共产党也称国民党军队为白匪、蒋匪。现在解放了,共产党当仁不让,自然把一切未经自己同意就形成的武装力量统统称为匪。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讲的就是这个理儿。

匪,也可是土匪的简称。如果把土匪细化,我认为可划为三类:一是啸聚绿林靠打家劫舍为生的职业惯匪,二是有着明确的政治主张企图建立独立王国或推翻当政者的反政府军,三是归顺当政者后又反叛的武装力量。按照这种分类,鱼儿他们救国军自然可称为土匪,因为这三类人他们的队伍中都有。但为啥又称叛匪呢?这是因为他们的队伍中绝大部分属于我说的第三类。你看,他们队伍中的第一类人,就东山地区而言,国民党剿,我也剿,解放后共产党也在剿,能有多少了?第二类人绝大部分都消灭了、逃台了和起义了,剩下的就只有几个潜伏下来的特务。第三类人就多了,起义变成解放军后又反叛的国民党军队,被共产党全盘接管过来后又武装反对共产党的乡镇长等各级政府工作人员,不适应变天而武力抗争的富人、帮会人员等,白天扛锄晚上扛枪的广大农民。总之,第三类人就是被新朝视为顺民、良民,后又成为反民、暴民的群体。

扣儿插话说,如此说,共产党把他们叫土匪,称叛匪都可以,不过,我认为还是称叛匪准确些。

安说:嗯,我支持你的观点。

扣儿说:安,禾好像一直怀疑你是叛匪,你是吗?

安笑说:你说呢?

扣儿说:你有自卫队武装,可那是政府允许的。再说,你没有对抗当政者的武装行动啊。

安笑说:可禾说我有,只是我还没暴露,他还没发现。

扣儿说:这算什么呀天!

举事、暴动、揭竿而起,古今中外大大小小的农民起义,都是叛乱。安说。

安不想死,但他知道自己又不能不死。他这一辈子如果怕死早死了,因为不怕死才活到了现在。但是,他与扣儿的爱情生活步入到他的第三阶段时,他怕死了--他哪舍得弃扣儿而去哪怕离开须臾?怕死了,就快死了。真快呀这一九五零年的春夏之交!现在是刑场,他必须去死。刑场设在安府外南侧的塘坎上,塘面上正燃起翠绿的火,那是新荷。他一生都在体面地活着,最后这几分钟他也不能例外。

但是,他看见了扣儿。远远地他看见扣儿正站在桃花凋敝的坡坎上在拥挤不堪的观刑人群中眼泪汪汪看着他。人群被解放军驻军拦着。他似乎听见扣儿在奋力发出他听不见的声音。看见了扣儿,他一瞬间就改变了一生中自己对体面一词的个人化理解。他突然像一条病狗一样变得可怜起来,他把扭曲得不像脸的脸对准监刑官禾,努力吐着口中的布团。禾知道他有话要说,就冒着犯错误的危险,上前抬手扯去了他口中的布团。站在安身后随时准备行刑的两位解放军以为安会大喊打倒什么万岁什么的极反动口号,紧张得把枪柄都捏出了汗。安喊了,真喊了,喊出了阎罗王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扣儿!扣儿!扣--

安脖子上的一股绳索把安喉咙勒变了形,这就使安的声部变了形,变形的结果是,安没有把那个扣儿的儿音发完全。如此一来,两位行刑人中的一位就像是听见了现场执行官即甑子场驻军连长发布了“扣”枪的命令,于是飞起一脚蹬向安脚肘,安扑地跪下的同时枪砰地响了。另一位行刑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同事为何这般反应就被安后背上喷出的一块心脏啪地一声覆盖了整个脸蛋。

在宝胜村游览桃花寺时,陌生人问我,为什么社会变革总会以一大批乡镇长的死为代价呢?辛亥革命、大革命、抗战开始、内战爆发、土改、文革,各时期莫不如此。仅仅是乡镇长人数众多,分布最广,离农民最近?我说,我对此没有研究,不过,国家行动需要农民的汗水和支持时,总是首先针对乡镇长的。农民的生存发展需要国家的体恤和甘露时,也是首先针对乡镇长的。乡镇长什么时候都夹在麦芒的中间。陌生人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土地的所有矛盾,都集中在了乡镇长身上。我说,你知道“江西丰城事件”吗?

一九九九年八月,江西丰城某乡一周姓农民,因不满当地政府加诸于农民头上的过重负担,鼓动农民抵制不合法不合理的收费行为,被乡政府带进“学习班”,两天后非正常死亡。死者家属五十多人到乡政府“闹事”,被驱散。之后,四个乡镇数万农民自发带着农具潮水般涌来,包围并捣毁了该乡政府。乡长和一名乡干部被从二楼扔下,愤怒的农民当场在乡政府刨了一个大坑将此二人活埋。乡派出所长和一名民警被当场打死,派出所长的尸体被吊在树上示众。乡党委书记乘一中学教师摩托逃至县城侥幸得生。

这可是现代文明社会啊,怎么还会这样?“江西丰城事件”让陌生人很吃惊。我告诉陌生人,这个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年,江西省试点取消农业税,二零零三年,全国取消农业税。

看见自己的爱情在不远处的坡坎上流泪,安就终止了对更远处爱情的怀想。他本来还要想那已被自己想过一千遍的自己到底是何时何地因何爱上扣儿的这一古老追问,并让这一千零一遍的想埋葬在最后的枪声里,让枪声把他最后的想带向千山万水,带向扣儿的左耳和右耳,左梦和右梦。扣儿希望他想,却又不希望他想得那么辛苦,于是直接就来了,直接把他的想变成了自己的身形。

安倒了下去。扣儿看不见安了。扣儿看见人群上方突然喷出了一团黛色的雾。雾向西边飞去,又突然掉头,向东边飞来:向扣儿飞来。

安刚一倒地,就又有一阵枪声毫无准备、慌里慌张响起。枪声响过,师爷、教官等八人乱七八糟倒了下去。

安两年前曾在扣儿与蛋的婚礼上担任过证婚人。婚礼上,他看了扣儿一眼,之后就不敢再看。

不敢再看,不是扣儿不好看,而是太好看,太好看也是可以看的,可他又怕把她看坏了,看得不好看了。扣儿是青山绿水,自己是老气横秋,他怕自己把扣儿看秋了。

安不怕把女人看坏看秋,他只怕把扣儿看坏看秋。应该这样说,安认为所有的女人都看不坏看不秋,而扣儿一看就坏就秋。

安完全是一个超级采花大盗,凡被她看了一眼又看第二眼的女人,都会在她被看第二眼的当天晚上成为他床上的小猫眯。他从不让他的第二眼成为隔夜茶。他认为所有的女人都是桃子,脆桃、青桃、红桃、早桃、晚桃、酸桃、小桃、铁桃、野桃、洋桃、病桃、鬼桃……五花八门,什么桃都有。而扣儿什么桃也不是,她只是水蜜桃,一碰就流水的水蜜桃,一下树就坏掉的水蜜桃。对于扣儿的形态与质地,他相信自己的预感与判断--虽然他的预感从来都是没个准地满天跑而他的判断又生来就是为他的预感做着银匠般的矫正工作。

安想让扣儿一直养在甑子场这只花瓶里,养扣儿的花瓶大不得小不得,甑子场正好,大了他护不住,小了他不想护。

甑子场作花瓶,他就是这只花瓶唯一的主人--谁叫他是镇长、总指挥、总舵把子呢?当了瓶的主人,自然就当了花的主人,花离开瓶是没有活路的。当然,这只是安作为老花痴的浪漫想法,只是为自己欣赏和感知花儿的存在找到的一个唯心美学与自欺哲学。他希望一直这样,可他又受不了一直这样。

他在思考一种方式,既能占有她,又不毁坏她。

安之所以这样思考,是因为有太多太多的实例不得不让他这样思考。他在进入每个女人前,都为女人的美而感动,而一旦进入后,又后悔不迭--每个女人都是那么丑陋那么令人厌恶。大老婆他一开始就不觉得咋样,他甚至都不想进去,后来证明她确实不咋样,但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她是他父母为答谢他们家族的一位恩人而用八抬大轿抬上他的花板床的。

二姨太在成为二姨太之前是省城的激进派大学生兼《觉醒报》先锋女性专栏记者。安是在二姨太对大老婆作保密性的性生活调查时认识二姨太的,认识二姨太后安就有了调查二姨太的冲动。当调查二姨太正在兴头上、他当作玩似地在二姨太准备好的文书上签上大名后,这份主体内容为《结婚启事》的文书第三天清晨就出现在了《觉醒报》报眼上。他完全有能力让文书失效甚至让二姨太消失,但他却没有能力把传媒出去的影响一点一点像捯回一只风筝一样捯回来,最后他只能让疑似革命的二姨太成为相父教子的二姨太。

三姨太是安在成都红布帘街逛窑子时认识的一位雏妓。一来二去后觉得这位雏妓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后他就多去了几回,多去了又嫌麻烦,于是他在甑子场福建会馆里找了个屋子打算用一两个月就把她送回红布帘街去。一两个月很快到了,哪知这位雏妓把安给她的一根金条掖在枕头下、上了回去的路却没有回去,她直接跳进了洛水河里。跳进洛水河里故事本该结束了,可偏偏一位好心的过路者救起她并认出她是安的相好,这样,人事不醒的雏妓就被送回了福建会馆。再后来郎中给病榻上的雏妓摸脉却摸到了她腹中的婴儿。雏妓醒来后吓得不行,连说我不是不听老爷话故意回来惹老爷生气的,说完转身就走。但老爷却不放她走了,不仅不放她走,还在翌日把她变成了三姨太。变成三姨太后他还想调整心弦继续宠她一回,可一想到她腹中血脉的安妥,就打消了念头。打消念头后,他就再无念头了。

从此以后,安就立了规矩,哪个女人再在他面前提姨太二字,就一枪崩了她。

他没想到还是有两个自以为跟他黏糊得生生死死在一起的女人不信邪。当这两个不信邪的女人尝到了这个男人射出的另一种更加灼热的子弹后,后来的女人就个个信邪了。对于安来说,所有的女人都在用自己的身体、心眼和行动印证着他对之前女人和之后女人作出的判断和下的结论。

有时,他觉得是自己把所有的女人都弄坏了。有时,他认为所有女人的变坏与自己无关,都是时间搞的鬼。有时,他认为自己的坏,都是女人的使坏。更多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一生都在跟女人与时间开战,而从双方开战的结果看,自己总是站在失败者一方。

在龙洛一镇七乡,甚至在“东山五场”的广大地区,安作为成功典范和成熟男人的公信力是有目共睹和不容置疑的,但安自己明白,他一遇到女人智商就大打折扣,并且智商越低的女人会把他的智商下拉得更低--为了阅美的亲切感和通顺感,他必须在各方面与女人的基本面保持一致。

但是,即使浪费了时间折损了智商安也没稍停对女人的兴趣和猎捕。这锻炼了他的情商。也养护了他的活力。

再换一个角度来总结性地阐述一下安的思想切片与行为艺术。安其实是想好好爱一个女人的,可没有哪个女人经受住了他好好的爱,换言之,能够经得住他好好爱的女人至今没出现。于是,他为了一个人一个压根就不存在的人的成功,去成全了无数人无数如花女人的失败。他以为这就是他的一生。

可是,扣儿出现在了他的视野。

他看出扣儿不是一般的女人。他希望用扣儿作一个实验,在实验中证明一种时间的美学--证明扣儿与其他女人不一样。

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实验成功了,扣儿的确跟其他女人不一样:扣儿要了他的命。

就在安一遍又一遍认真思考既能占有扣儿、又不毁坏扣儿的这段时间里,甑子场发生了很多事,这些事打断了安的思考。这样一来,安的思考就失去了连贯性、系统性进而是鬼神难料的深入性。这样一来,鱼儿就以潜水的隐蔽与扑岸的疯狂打破了这只花瓶并实现了一个下人的野心与企图。令安痛苦不堪和仇恨满腔的是,那朵高贵的花儿似乎也默认了下人的嫁接与浇灌。

安的预感与判断遭受到了平生首次的双双败北。安终于明白了一个真理,水蜜桃再好也是桃,况乎扣儿还没有被他培育成真正的水蜜桃。安到底就是一个不会为一棵树就丧失一片森林的浪荡子。就在安对扣儿弃之如敝屣的时候,禾的出现又再次挑起了他作为龙洛镇著名男人的永不停歇激荡如大海的挑战欲征服欲。如此一来,他复又把扣儿纳入了自己的美学与哲学研究范畴,复又续接了关于花与瓶、桃花与罂粟花的深入思考。

从后来的结果看,应该说安的思考是成功的,他在扣儿的身心上实现了自己的美学与哲学命题。可是,从更后来的结果看,他在扣儿身心上成功实现了自己的美学与哲学命题后,竟然不能成功返回,他那坚实精密如洋机器的退出机制完全瘫痪失效,最终导致自己以一个点位的成功去获得了满盘皆输的失败。但从更更后来也就是临刑前他那声抢天号地近乎夸张的呼喊来看,他完全把满盘皆输的失败当作了举世欢腾的成功,或者说当成了一种美丽的舒服极了的失败。

弄得安对扣儿的精心谋划不能正常运行的大事很多,但天大的天字第一号的事是,龙洛的解放。

龙洛解放了,其实是龙洛人解放了。扣儿是龙洛人,因此扣儿也解放了。扣儿解放了,就是解放了的人。作为解放了的人,扣儿也在想,龙洛解放了,仅仅是人解放了吗?龙洛的土地、建筑、物具、牲畜、风俗、行为,还有天空,都解放了吗?如果说都解放了,她怎么看不出来呢?她甚至连人解没解放也没看出来,因为她连自己解没解放都不知道。扣儿直到迁居石碾村才知道,真正意义的解放是以土改为标志的,土地被改变被解放的同时,土地上的人、风物,都被改变被解放了,天摇地动地被改变被解放了。--扣儿是一个不知道的人,她甚至不知道安对她的精心谋划与秘密构想。

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公元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宣布成立的,成立的时候,这个国家还有很多地方还民国着、黑暗着--还没有解放。成都平原就属于这样的地方。成都平原是北京响起那个宏大的湖南口音两个多月后扑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光明怀抱的,具体说来,成都是当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解放的。

龙洛镇甑子场西距成都城区约四十里路,现属成都市,那时属简阳县。按说,成都解放日未必就是龙洛解放日,这是两桩不搭界的事,但恰恰在十二月二十七日那天,驻扎在离甑子场十里远处大面铺一带的国民政府军第十八兵团司令李振通电起义,这样一来,龙洛与成都的解放日就不谋而合了。

龙洛人对解放的感觉和体认是从公元一九五零年二月四日开始的,这一天因为禾来甑子场解救扣儿和抓捕枪杀高云儿的凶手而响起了枪声,枪声又让镇上的居民们知道了枪声正是冲着解放扣动的板机。居民们这才恍悟龙洛原来是解放了的,而有些人不想被解放,于是不想被解放的人就想用枪声把自己送回到解放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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