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冲天而起,包裹着狼孩的身体,在白光的包围中,许一凡看到了神奇的一幕,狼孩的身体开始发生了改变,那因为终年和狼群生活在一起,四肢匍匐着爬行在地上而形成的蜷曲的四肢,慢慢的变得和正常人无异。
好神奇的力量!
“如果小主人选择走上强者之路,这样的医术于小主人而言,就会变成轻而易举之事。”阿土看着许一凡乌黑色的眼眸,唇角扬起一抹狡猾的微笑,如果说这样能够让小主人选择走上强大之路,那么,他不在乎,不在乎自己救治了这个对他而言毫无关系的狼孩。
“为什么说要我选择?我不是一个废物吗?”看着那道白光,看着发生变化的狼孩躯体,许一凡的眼底闪过了一丝伤痛,他称呼他为小主人,难道他就不知道,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废物吗?
从仙鱼一凡的记忆中来看,仙鱼一凡在这十五年里面,无论运用怎样的方法,身体里面都不会有法力产生,因为这件事情,他恼怒过,也怨恨过,可是,都没有用。
“小主人不是废物,只不过是小主人身体里面有着主人留下的禁锢,那些禁锢,会让小主人变得和废物一样。”
“禁锢?”听着阿土的话,许一凡的眼睛一亮,原来,他真的不是废物,原来,他真的能够选择修习法术,身体里面,那独属于仙鱼一凡的情感,一下子自心底蔓延开来,连带着许一凡,都感受到了那种快乐。
看着狼孩,阿土收回了法力,白色的光圈消失在眼前,阿土道:“是,你的体内,潜藏着主人留下的禁锢。”
“可是……可是……”许一凡可是着,却是无法问出来,无法问出来为什么他的亲生母亲要这样对他?为什么他的亲生母亲,要在他的体内留下禁锢,让他这十五年来都以废物的身份活着,不曾受到任何人的尊重。
站在一边的阿土,就像是看懂了许一凡的心思一般,对着许一凡道,“主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等你长大了,等你足够的强大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主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阿土看着许一凡迷茫的神色,最终还是狠下心来没有在说下去,有些事情,许一凡还是不知道的好,这样,他就不会受到更多的伤害了。
瀑布哗啦啦的流着,湍急的白色水花,婉转着打着转儿,拾级而上,跟随者阿土的脚步,许一凡走进了瀑布之后的山洞里面。
伴随着水声,一走进洞穴,一股寒气迎面而来,四周的路途上,站立着形状各异、千姿百态的石笋,随着自己的行进,溶洞越来越大、越来越宽敞,洞底怪石嶙峋,开着幽兰色的花朵,在这没有阳光的洞穴之中,却茂盛的生长着。
山洞里面,镶嵌着珍贵的夜明珠,将脚下的路途照亮,山洞悠长,里面生长着各式各样的藤蔓,这是一个天然的溶洞,里面有着奇形怪状的建筑,很美丽的地方,有细小的水流,也有天然的石笋。
“她生活在这里?”看着面前精美绝伦的洞穴,许一凡不禁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心想着的同时,心底闪过了一丝黯然,他真的很想知道,既然还活着,为什么她会抛弃自己的孩子?
走在前面的阿土忽然顿住了脚步,身后,许一凡一愣,抬头看去。
只见面前赫然耸立着一座绝壁,山壁上雕出了各种美丽的花纹,这面壁凹凸不平,如水波般柔滑,没有丝毫棱角,在这上面,一颗颗石笋却凸了出来,在夜明珠的照耀之下,有明有暗,有起有伏,真好似一潭碧绿的池水上开着一朵朵莲花。
“这里是莲花台。”阿土看着面前的绝壁,本来温润如水的脸上闪过了痛苦的神色,伸手,挥出一道纯白色的灵力,璀璨的夜明珠在这灵力的照拂之下变得更加的明亮耀眼,与那面前的莲花台交相辉映,倒映出无尽的美丽。
然后就是一声轻微的轰隆声传来,面前的绝壁在许一凡的面前缓缓打开一个窄窄的缝隙,阿土看了一眼身边的许一凡,“进去吧,主人就在里面。”
“你不进去吗?”
“我不进去了,主人她,一定很想见到你。”
许一凡狐疑的走进面前的缝隙里面,只是一步的距离而已,可是洞里洞外,俨然不是同一个世界,这里面,相较于外面的莲花台来说,可谓是更加的华美瑰丽,面前,镶嵌着各种各样的奇异宝石,这些宝石,在石壁上发出幽幽清冷却又斑斓的颜色。
头顶中央的山壁上,无数根石笋紧密的凑在了一起,组合而成了一个极为美丽的玉碗,这只玉碗悬挂在洞顶,碗口向下,碗内的夜明珠和各色宝石,更是繁多美丽,他们相互映衬着,发出各色的光芒,照耀着这个美丽的洞穴。
莹莹的光芒,流泻一室,可是许一凡的眼睛,却被玉碗内悬浮的女子吸引住,女子一头黑色的发丝,皮肤白皙细腻,在各色宝石的映衬之下,看上去倾国倾城,这就是他许一凡的母亲吗?可是,为什么他都进来了,她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你好?”许一凡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那股来自仙鱼一凡的悲哀和伤痛情绪瞬间包裹了他的全身,让他整个人也变得哀伤起来,可是玉碗内悬浮的女子,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沉睡,那紧紧皱起的眉头,似乎在昭示着自己的不顺心。
“父亲,这里有痕迹,好像是抓痕。”仙鱼其一手抓着面前的树干,看着那被揪起的树皮眼底闪过了一丝欣喜,可是这样的欣喜,很快的敛在了眼底,这样的抓痕,是来自和普通人无异的许一凡,是什么样的情况,能够使得犹如普通人的许一凡,抓烂了树皮?
仙鱼其一楞楞的站在那里,一双血眸里面满是伤痛的颜色,抚摸着那被揪起树干的树干,仙鱼其一喃喃的道:“哥哥。”
“是一凡留下的抓痕。”仙鱼祥飞看着面前凸起的树皮,眼底满是担忧,仙鱼运河走过来,在附近查看了几圈,道:“看样子,一凡往这个方向逃去了。”他蹲在一边的树丛边,看着那倒伏在地上的乱七八糟的草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