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结束,阿克塞尔头昏脑涨地走出书房,走到大街上,一直向易北河畔走去。满脑子还是刚才的辩论,阿克塞尔矛盾至极,里登布洛克教授的那些话究竟是科学天才的伟大论断还是精神病人的胡言乱语?阿克塞尔觉得仅凭自己是真没法下判断了。
一会儿,阿克塞尔觉得自己被说服了,很有道理;一会儿,他又自言自语地嚷嚷开了,“莫名其妙,荒谬至极!简直是个噩梦!”就这样,阿克塞尔沿着易北河畔走着,几乎走到了汉堡市的另一头,走上了公路,突然,他看到他那亲爱的格劳班迈着轻盈的步子向他走来。
阿克塞尔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格劳班身边,她发现了他脸上的不安神色,“你怎么了?阿克塞尔。”
阿克塞尔断断续续地把刚才经历的事儿向格劳班讲了一遍,格劳班很快明白了,她沉默了一会儿,他们一起默默地向前走。
“阿克塞尔!”格劳班终于开口了。
“亲爱的格劳班!”
“这会是一次奇妙的旅行!阿克塞尔,你不能辜负了教授对你的信任,这是一次很了不起的探险!”
“什么?格劳班,你支持我去!”
“为什么反对?如果叔叔和你不嫌弃我这个女孩子是累赘的话,我也想去!”
“当真?!”
“当真!”
阿克塞尔和格劳班又手拉手走了很久,直到阿克塞尔回到了科尼斯街教授的宅邸。原以为这个时候叔叔已经睡了,屋子会寂静一片。哪想到,屋子里灯火通明,里登布洛克教授正在大声嚷嚷,对着搬运工指手画脚,可怜的老女仆玛尔塔忙得团团转。
见到阿克塞尔,教授就喊起来:“快来!你快点!你的行李还没整理;我的证件没有办齐;旅行袋的钥匙在哪儿?我的护腿怎么还没送来?”
阿克塞尔惊呆了,“叔叔,咱们这就走?!”
“当然!后天早晨出发。”
阿克塞尔吓得跳进了自己的房间,稀里糊涂半睡半醒地度过了一个可怕的夜晚。早晨,格劳班来叫他起床。
“阿克塞尔,你恢复平静了,看起来好多了。”
“好什么好呀!这,这也太突然了吧,我还以为到夏天才能出发。”
“我和叔叔谈过了,你应该相信他,阿克塞尔。没有什么比致力于科学研究更崇高的事业了。作为助手你要去见证科学奇迹,这多光荣呀!”
阿克塞尔无可奈何地拉着格劳班去了叔叔的书房,见到教授就问:“叔叔,干吗这么着急就走呢?现在才5月,要到6月底那个什么火山阴影才出现呢。”
“你可真傻,冰岛是说去就能去的么?从哥本哈根到雷克雅未克每月只有一班船。现在不走,等下个月开船再去,就看不见斯奈菲尔火山口上的阴影了!咱们得赶紧去哥本哈根。你去收拾东西吧。”
这还有什么说的呢,阿克塞尔只能乖乖地回房间收拾,格劳班帮他把出门必备物品归置得井井有条。一边整理一边安慰着阿克塞尔,阿克塞尔依旧心烦意乱。
玛尔塔问阿克塞尔:“先生这是要去哪儿呢?你也去?”
阿克塞尔无奈地指了指地下。“啥?你们要去地窖?”
一晚上阿克塞尔都在做噩梦,梦见掉进无底深渊,教授的大手拉着他往下掉。
早上5点,阿克塞尔走进餐厅,看见里登布洛克已经在那里大吃起来。
5点30分,外面响起了车轮声,不一会,各种行李物品就被塞上了大马车。
该出发了,格劳班吻了吻他的义父,又转过来吻阿克塞尔,眼里噙着泪花。
“格劳班!”阿克塞尔呼唤起来。
“去吧,亲爱的阿克塞尔,等着你们回来!”
车夫一声口哨,马车飞奔向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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