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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她问:“那么,她会在什么时候认出我来?”

我说:“这要看我的情节发展的需要。我也拿不准她,我不是你们那个时代的人啊。你们那个时代的人都警觉得像狗。”

她默想一会儿,一个急转身,我知道她想逃。我揪住她:“你不能逃。你一逃就搞乱了我整个构思。再说你已无处可逃,你不是为了逃避那种混乱的感情关系才从你姑家出走的吗?女子牧马班是你的最后一站,别想逃了。”

小点儿就这样跟着马群,跟着牧马班往更荒凉的草场迁去。草深起来,人躺下可以整个淹没你。

小点儿远远看着马群离开大本营。马群总得不停地游动。沈红霞的红马无论走多远都触目。沈红霞如今骑马已不比柯丹逊色:在马跑起来之后才上马。牧马班在打草季节必须分成四组,这样能多留下人来打草。沈红霞很少从放牧点回大本营,从那次夜牧丢了马群,她对任何一组都不放心,因此她跟了这组跟那组。大家惊奇地发现,她几乎是个不需要睡眠的人。

我的用意你明白了吧,这样沈红霞与小点儿根本没有照面的机会,这就给了小点儿相当长一段潜伏期。

深秋时,霜开始白了。留守大本营的人也不能像以往那样,学学习,唱唱歌,整整环境,修修马鞍。她们开始打草,其他牧马班早已堆起草垛。此地的秋天与春天一样短促,人们只是把烈日与冰雪之间的两个短暂间歇叫做春或秋。草地人在冷与热两极间插入春与秋,实际上仅是向往,仅是假设。

因此这里没有和谐可言,酷日和风雪是两股不分胜负的势力。植物与动物都在长期的抵御状态中形成压抑的外观及扩张的本质。

再看看那些人。再看看那些马。再听听近旁的鸟叫。再听听远方的风声。

这就是这里。

这就是这里的面孔。单调的层面上却布满复杂纷乱的纹理。她们谁也没注意到这种迅猛的变化正使她们过早地有了副饱经风霜的形容。她们整齐地排成一列,整齐地挥动长柄镰刀,从后面看,一排臀部摆动得很有机械感。

小点儿躲在一块避风避日的地方,眼看劲风与暴日在剥蚀这群少女的脸。她可以利用每匹马当她的庇荫,只要她握着些医疗器具,就能在马腹下混一下午或一整天。每天晚上,她们将粗糙的脸挤进同一面镜子,看看她们优良的皮质怎样被东一块西一块地剥蚀殆尽。于是她们对着镜子嘎嘎地笑,对损失掉的少女的本来面目一笑了之。这时,小点儿必定缩在暗处,从她们豪迈的笑里听出歇斯底里。有一天,那镜子无缘无故地粉碎了。

老杜看了旁边人一眼。刹那间,她觉得她们不是在打草,而是在吃草,像牲口那样辛辛苦苦地撕着草吃。她说:“哪个头发有股焦煳味。”

张红等人说:“老杜,是你自家的鼻子烤焦了,起一层焦皮皮,恐怕吃得了!”

柯丹吼道:“好生打草!好生排整齐!”

“班长!是出操啊?”

“你懂锤子,都拿着刀家伙,你左我右不砍伤哪个吗?都给老子站齐——下、定、决心!”

过一会儿,又有人问:“草要打多少天,才打得够啊?”

“蜕你三层皮再说!”

“老杜!”柯丹叫道,顺手将粘在背上的衬衣“哧啦”一声撕开,大家立刻觉得一股浓酸味随一股青烟打她的身上冒了出来。“老杜,你先人的,你刚才说了哪句球话?!”

“请同志们讲话少带脏字。”有人冷静地提议道。

“滚你妈卖×!又没男的。反正老杜刚才讲了句牢骚话,哪个记得?张红?”

张红秀气地说:“老子记不得。”

趁着柯丹与老杜较嘴,大家都直腰歇歇。小点儿在远处几匹马那儿轻悠悠地转,她奇迹般保存下来的细皮嫩肉显得刺目。她穿那件黑雨衣,连雨帽也拉得很严实,头顶似乎有了个小小的屋檐,这使她有了张嫩脸之外又有了副潇洒的游手好闲的模样。她们突然感到她们从来都不认识这个女子。

老杜在打草的日子里看见有颗汗珠凝在鼻尖,十几天来,它越来越大,大得像只随时炸裂的气泡一样令她担忧。这就是柯丹与她争吵时,她两眼往一块对的缘故。她听柯丹说:“你少装有病翻白眼。”她实际上是在看鼻尖上的汗珠。她想,如此大如此货真价实的一颗汗珠总有一天会落进泥土里。终于在许许多多年之后,有人把它挖出来。这是颗罕见的琥珀。后人们鉴赏道,它白色透明,里面包含一片草叶。这颗珍宝带咸味,发出幽远的酸臭。后人们鉴定之后惊喜地大喊大叫:“这块草地从前并不荒凉,曾有过一群叫做知青的人在这里热闹过!”

打草的某天中她们发现一块长方形水泥板。抠净字迹中的泥土,知道是某烈士的墓碑。还有些小字介绍了他的事迹,一个并不十分伟大的牺牲者,他的伟大仅在于他的牺牲。

然后又弄出些烂糟糟的木板。

“这是个坟啊!”有人说。

“废话。”柯丹说。

“上面写的‘青年垦荒团’是什么人?是知青不是?”

“去你的,五八年知青在哪转筋!”

“那垦荒团是什么人咋回事,你晓得吗班长?”

柯丹当然晓得。没有垦荒团她哪来的丈夫。虽然那个丈夫也被掩埋了,只不过在她心里连这样一块简陋的水泥碑都没为他立。“垦荒团把这片大草坝子都垦了。”柯丹说,“场部后面堆了一大堆机器,你们上小卖部没看见过啊?当时他们是机械化垦荒的!”她那个小男人就因为驾驶庞大的康拜因,才被她误认为是男子汉。

后来她们再去场部,果真从小卖部又窄又高的窗子里看到一堆巨大而奇形怪状的东西。那是一堆机器的尸骨,生着血色的锈,似乎每见它一回它都在增高变大,壮观得触目惊心。没人能想出法子去处理它们。或许只有默默地等待,等它们重新变为矿产。一台台崭新的机器会变成废铁,废铁再变成一座富矿。正如理想会变成误会,失败会变成颂歌,只是需要时间。人们漠然但不气馁地等待着,只要不想起它也就根本看不见它。

有人提议把这块水泥碑抬回帐篷,这样吃起饭来,学起习来,就有个挺像样的桌子了,而且随时可以受到它的鼓舞教育。许多天后,帐篷再次迁徙时,沈红霞看见了它,看见它上面洒了菜汤和肉骨头,她默默地将它弄干净。于是大家明白她非常不赞成她们的做法,就把它抬出去,重新竖在草丛里。而这时她们正将它轰轰烈烈往回抬。老杜想,在她们开进草地之前,这里也并不荒凉,早有一批人在此热闹过。有人说老杜你个懒驴,不用力抬,重量全压到别人身上。有人说老杜个瘟鸡夜里可够闹人的。老杜忽然松开抬墓碑的绳子。

“你们在讲我坏话。”她没有前额也没有下巴却很长的脸变得悲愤了。

“谁讲你坏话啦?”大家也松开绳子。

“你们讲我夜里怎样给你们作弄得好笑人。你们卑鄙啊卑鄙。”

大家看看她又看看柯丹。昨夜这老杜怪叫一声,除了柯丹没醒其余人险些被她吓死。柯丹问:“她怪叫什么?”

“她叫班长要结婚喽!”

柯丹猛将脸转向老杜:“你要死?!”

“她们!”老杜指点着,“她、她、她有意套我梦话!”

柯丹又转向那几个姑娘:“你们套她什么话?”

有个姑娘说:“我们问她,班长跟哪个结婚?她在梦里嘻嘻笑,笑得人汗毛立正!”

另一个姑娘说:“她说班长跟指导员结婚!”

柯丹大大的黑脸蛋一下给涨紫了。闷了好大一会儿,她仰脸骂道:“哪个臊牲口想结婚!”

老杜说:“班长,你骂我噢!”

“我不晓得你是牲口。”柯丹说。

老杜忽然往后退几步:“你才像个母牲口!”虽然她退了几步,柯丹还是上去扑倒了她。人们从背影看,柯丹宽阔的臀部马力十足。两人在打净草的地上翻滚。其他人称快般发出惨叫:“别打了别打了。”尘土飞扬中,这叫声成了双方的拉拉队。这时,人们突然听见几声脆嫩的笑。咯咯咯。一个格斗场面保持原状静止了,大家抬起头,直眼看那个裹在黑斗篷里的娇小女子笑着走来。

等一等,所有人都在想,她笑得多么好,这笑留待以后慢慢去看透吧。

小点儿坐在那儿想,这下可有看头了。她掐朵野花别在辫梢上,一会儿又扯下扔掉。不用看也知道她们打得多么尽情。没有男性的地方,女性就会生出男性的力量与男性的粗野,这是一种不可缺少的自我补充。没有男性,女性必定要为自己虚设一个对立面。又等一会儿,小点儿看看差不多了,双方都打过了瘾,才站起身,运口气,咯咯笑着远远朝格斗场走去。

这时张红扳住柯丹的一只手,李红、赵红抱住柯丹的腰。柯丹正揪住老杜一撮黄毛。大家似乎在帮柯丹将这撮头发连根拔起。时局够严重的呀,小点儿笑着想。

这一笑使所有人都分了神,于是就有了刹那间的休止。

小点儿笑得直仰腰肢,说:“班长哎,你摔跤技术硬是不赖!老杜,加油啊!摔跤就要跟真打架一样,谁饶谁就没意思了!”她又笑一会儿说,“大家都看着,你俩不许偷懒!好好打,让我们看着也带劲!”

人们激烈但不再惶恐。原来是摔跤不是打架——完全可以这样理解。原来事物的性质可以根据你的理解而转换。斗殴可以转化为亲密无间的耍闹,就看你怎样理解。不同的理解事物就有了不同的定义。弄真成假同样是取巧的。被如此巧妙地偷换了概念,无论双方打得怎样你死我活,站起来,拍拍土,理理头发衣服,马上就不难堪了。两个对手呼呼大喘,但彼此都在汗与泥混搅的脸上绽出笑容。起初难免笑得不自然,很快就变成了真笑,舒畅的笑。因为这场格斗虽然中途被迫更换了性质,但它的形式毕竟得到有效的利用。双方利用这形式都撒了气,泄尽私愤,痛痛快快地报复了对方。小点儿仍在往人群中走,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她们跟前来。

她脸上带着一丝顽皮狡狯的笑,向各人投去心照不宣的一瞥。人们忽然感到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很讨人喜欢。

在吃过小点儿做的一顿晚饭后,再也没有人感到她游手好闲。千篇一律的食物来源,经她手就弄出层出不穷的花样。实际上她的手是浑身上下最不漂亮的一部分,像从来没洗干净过,但它们灵巧且狠毒。它能顺当地进入牲畜的腹腔,畅通无阻地取得那里面的情报:病变否,怀胎否,发情否。干这行你是把好手,姑父说。母马发情前期的临床表现为卵巢双侧变硬。他背书一样给她指教,但她感到兽医不是在教授科学而是在教唆犯罪。科学只不过是他的借口。

因此他总是把时间掐得极准,向她扑去而从不扑空。他用科学掌握着感情,欲念在科学的解释中变得毫无邪恶,合情合理。

小点儿在落日后的小坡上采了满满一盆野菜。有人渐渐近来。

她认识这马。毛色酷似梅花鹿的马稳健地迎着她跑。她知道他一向将时间掐得极准。

小点儿后悔莫及,她绝不该站起来,她该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藏到什么保险的地方去。

但不论她藏到哪里,他都会找到她。他可以在这世界上翻箱倒柜,不惜捣毁一切。他没有指望得到她,虽然他已无视天伦。他死活也要爱她,尽管把这种混乱不堪的感情叫做爱太勉强,有点恬不知耻。她摆脱他,逃到这里来了,能这么便宜吗?你掏空了我,一走了事。现在看看吧,骑在马上的,是一副空洞洞的血腔子,没有盛着思维和理智的脑壳,一腔到底只剩了血。

他的马慢了。他和她之间隔着平坦坦一块草地,没有什么能阻止他。草地一览无遗,看你往哪跑。

事情就是那样来的。他忽然之间有了一个侄女。我们没有孩子,妻子怯生生地说,侄女就做我们的孩子不好吗?她紧张地直视他:“姑父我可以跟你学兽医。”兽医心里一阵悸动。他感到有些难以启口,绝不会那样简单。他像长辈那样和蔼而严峻地抿嘴一笑。事情未免进行得太快:就这样收留了她。就这样有了貌似阖家团圆的喜悦。兽医却看出侄女远不如姑姑笑得天真。然后他领她站到无菌也无空气的屋里。

她说她不怕血。他说:“那就好。”她孜孜不倦地盯着红艳艳的腔膛,见一把轻巧的刀在里面拨这拨那。一堆乌七八糟的血肉零件中,他把生与死、情与欲的因果关系暗示给她,就在那间无菌密封的屋里。既然她已看到成套脏器无一不按科学的安排,它们控制着生物的行为,它们科学地循着自己的逻辑。正是它们要对一切无耻和丑态负责。

马停住了,是他勒住了马,是她求救般唤起来:“姑父,姑父。”他一开始就没有答应过,她一开始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姑父时他就装聋作哑。他从一开始就想在这铁证如山的人伦关系中充当一个含混的角色。

现在她却喊起来。他只得隔着一片秋天的白草地狠狠望她。这是一片空空如也的开阔地,足够容纳他们那耸人听闻的往事;他和她谁有这个力量拔掉它呢?整整一段岁月都伸满了它的根须。

沈红霞开始并不知道这是什么。

两脚跺上去有种失重感,甚至还有点异样的舒适,这就对了。这就是踏上了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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