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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赵金虎哈哈大笑:“为了一个拜把子的哥们儿,你就要造你爹的反?小子,我告诉你,这回来不及了!”

赵舒城说:“你说什么?”

赵金虎说:“刚才你偷听来着吧,你没听清楚,我一大早已经派人出发了,估计这会儿天目山早已经被荡平了。当兵的搂着机关枪去的,霍啸林他还能跑得了?

我告诉你,霍啸林非死不可!我杀了他全家,他要是活着能不报仇?明知他要报仇,还让他活在世上,你爹我不成傻瓜了?”

赵舒城说:“爹,我最后再求你一次,放过我义兄!”赵金虎说:“真的来不及了——”赵舒城一跺脚:“赵金虎,如果霍啸林死在你手上,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认你这个爹!”赵金虎说:“爱认不认,你的命是我给的,你不认你就不是我儿子了?

呸!加上今儿个要娶的这个,你爹我有七个小老婆,我就不信个个都不争气,不能再给我生出个儿子来!”赵舒城用手点指着,赵金虎一把抓过他的手腕子,猛一使劲,将他擒住:“小子,我告诉你,前两天你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吓唬我,我放了霍啸林。

不是怕你死,我是给你娘面子,你娘生你一回不容易!我这辈子最不愿意的就是别人吓唬我,我这个当爹的要收拾不了儿子,还算什么爹?”赵金虎抬起一脚,将赵舒城踢开:“有本事你就别认这个爹,我实话告诉你,这些年我已经攒下了金山银山,你不认我这个爹,你就别指望要了!”赵舒城倔强地说:“我不稀罕,赵金虎,我现在就与你断绝父子关系!”

8.天目山塔林日外

郑乾坤背着大刀,三个徒弟也都带上了硬家伙。几人经过塔林,正要下山,李教头率领着一众兵丁冲上前来。郑乾坤一愣。李教头哈哈大笑:“姓郑的,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大还是赵司令的枪厉害。”

郑乾坤愣住了,说:“徒儿们,为师对不起你们,我早跟你们说过,武功再高也挡不住子弹,你我师徒此命休矣。”

大徒弟怒道:“姓李的,我师父屡次三番放了你,你不想着改邪归正,还继续为非作歹,你算什么东西!”

李教头鄙夷地说:“兄弟们,少跟他们废话,先打死他们,再去搜山。谁割下霍啸林的脑袋,司令赏一百块现大洋!”

士兵们拉动枪栓,郑乾坤一抖手,两支飞镖飞了出去。李教头一闪身,一支飞镖扎在了他身后士兵的咽喉上,当即毙命,另外一支飞镖扎死了一个副官。三个徒弟瞪着血红的眼,抽出刀来向前冲。砰砰砰,枪里射出无数条火舌,师徒四人倒在血泊中。

过了许久,赵舒城快马加鞭而至,山上一片寂静,他冲上塔林,大声地喊着:

“霍啸林——”没有人回答。他下马向山上跑去,四具尸体倒在血泊中,连忙寻找着,没有发现霍啸林的尸体。他踉踉跄跄跑到大殿,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再转身冲出大殿,来到郑乾坤的房里,屋里空荡荡的,只找到霍啸林的两本书和两件衣裳。他绝望地跪在地上,任泪水横流:“啸林——霍啸林——大哥,我对不起你!”

9.天目山塔林一隅日外

塔林一隅垒起了一个小小的坟包,赵舒城将一块写着“义兄霍啸林之墓”的木牌插在泥土间,跪在地上,喃喃自语:“大哥,没有找到你的尸体,八成是被带回西阳领赏了。兄弟我今天只能给你立个衣冠冢了——大哥,你一路走好!”赵舒城磕了几个头,满眼泪水:“你我结义时曾说过,生死关头,相互保命,可是现如今我没能保得住大哥的命,我对不起你!要是我不回西阳,霍伯伯和霍家二十八口就不会——大哥也不会——害死你们的是赵金虎,他禽兽不如!我已经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我赵舒城发誓,此生绝不再回西阳!大哥,来世若再相见,你我还拜关公做兄弟!”

赵舒城抑制不住眼里的泪水:“大哥,我回省城了,我会用我的一生去革命、斗争,我要成为领袖!你等着,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在这也给你修一座塔,比那几座都高,你我的友谊将被写进史册!”李教头从古塔后露出头来,很明显,他在暗中监视着赵舒城。

10.西阳赵司令府日外

鞭炮齐鸣,花轿落地,戴着大红盖头的新娘子被丫环搀扶着走进司令府,来到大厅。司仪高声喊着:“一拜天地——”所有宾客全都站立起来,赵金虎抖擞精神,和梅姑娘并排站着,一起向天地鞠了一个躬。司仪喊道:“二拜高堂——”

“爹、娘,你们在天上看着,儿子又娶媳妇了,老八!”说着,赵金虎深鞠一躬。

司仪说:“夫妻对拜——”赵金虎和梅姑娘夫妻对拜。

司仪说:“送入洞房——”两名婆子搀着新娘子离开。赵金虎狂妄自得,哈哈大笑。

两名婆子搀扶着梅姑娘坐到床上,她的手不自然地架在腰间。一名婆子说:“哎哟,八夫人,您这衣服可真漂亮,又合身。”说着她就伸手去摸。梅姑娘警觉,将她的手打开,护住了腰,斥道:“你这下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回头我告诉司令,打你板子!”婆子忙说:“对不住对不住。八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不记小人过!”

婆子虽这么说着,脸上却已经变了颜色,眼珠滴溜乱转。

酒宴上,齐团长和很多乡绅都来敬酒。远远地,婆子在侯学问的耳畔嘀咕着。

侯学问听了,来到赵金虎身边,在他耳边嘀咕着。赵金虎听了哈哈大笑,低声说:“想到了,想到了,早他奶奶地想到了。反正我也不急着入洞房,等我把全西阳有钱人的份子钱都收足了,把酒喝好了,再收拾她不迟!”

端坐在喜床上的梅姑娘颤抖着,轻声说道:“爹,大哥、二哥、三哥,今晚,我就要给你们报仇了!”

11.西阳霍家院落夜外

月色降临,霍啸林一跃而醒,眨眼看着窗外,诧异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他迅速收拾好自己,一身夜行装扮,脚踏快靴,一身黑色紧衣。他踏进霍白氏居所的外间,轻声呼唤:“樱桃儿——樱桃儿——”

没听到回音,他摸进里间,看到樱桃儿正在给霍白氏喂饭,气儿不打一处来,骂道:“樱桃儿,我叫你你怎么不吱一声?”

霍白氏见到霍啸林,龇着牙笑:“我大孙子回来啦,咋不先来看看奶奶,给奶奶磕个头?”

霍啸林说:“你——你还活着,活得还挺滋润!”

霍白氏说:“不滋润,又渴又饿,差一点儿就咽了气了。幸好樱桃儿回来了,浑身上下帮我都洗干净了,又帮我做了饭,好些日子没吃着热乎的了。”

霍啸林对樱桃儿说:“我让你给做的东西呢?没做吧?你管她干什么,她早该死了!你为这么一个死老太婆,耽误了本大少爷的大事!”

樱桃儿急了,瞪圆了眼睛:“大少爷,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老夫人是你奶奶,你这是大不孝!”

霍啸林说:“呀哈,你教训上我了?我不孝怎么了,孝不孝的有什么用?过了今儿晚上我也就没命了,我们老霍家就断了根儿了,剩下她这么一个瘫痪,你想想,还不如让她早点儿死了呢,早死一天少受一天罪,明白吗?”樱桃儿说:“有我在,奶奶死不了!”霍啸林说:“你管她叫什么?”樱桃儿说:“奶奶死不了!”霍白氏说:

“哎哟,孙子媳妇,你胆子可太大了。啸林现在是咱霍家唯一的男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还敢犟嘴呀?”

霍啸林说:“你管她叫什么,孙子媳妇?”霍白氏说:“大孙子,你还不知道吧,你爹临走之前做了主,把樱桃儿许给你啦!”霍啸林一愣,看着樱桃儿。樱桃儿立刻含羞低头。霍啸林又看看霍白氏:“疯了!死老太婆你疯了吧,胡说八道什么呢?”

霍白氏说:“我可没胡说,今天是六月十二,好日子,奶奶早就看好这个日子了,本想让你爹续弦,可惜啊——幸好没瞎了这个好日子,我这就做主给你们俩拜堂,什么三媒六聘的,樱桃儿她都不在乎,什么坐不坐花轿,盖不盖盖头,咱们也就不讲究了。你们俩就在这给我磕头,就算数了,然后赶紧入洞房。大孙子,我可告诉你,樱桃儿这小丫头是母以子贵的命,你们俩今儿个进洞房,没准她就能怀上,你先给霍家留条根儿再去报仇也不迟啊——”

霍啸林说:“疯了疯了,你可真是疯了!我告诉你,我今天要去办大事,你再敢多说一句动摇军心,我就掐死你,信不信?”霍白氏立刻收声。

12.西阳霍家院落日外

霍啸林从小欺负樱桃儿的地方,樱桃儿追了过来,紧走几步,拦在他面前跪下:

“大少爷,您别嫌樱桃儿啰嗦,我再劝您最后一句,您听听老爷的话,别去送死了,老爷说的千真万确,无论发生什么事,让您都不要回来呀!”

“不许哭,站起来。”樱桃儿连忙拭泪,站了起来。“近点儿。”樱桃儿又凑近点。

霍啸林说:“我爹真做主让你嫁给我了?”

樱桃儿一愣,扑通又跪下:“樱桃儿要说一句谎话,天打雷劈!”

“我爹怎么说的?”

“老爷说让你带我回热河老家安个家。”

“所以才给了你那么些银票。”

樱桃儿说:“是。”

“那也没说让我娶你啊?”

“说了说了,真说了!我给公公磕了头,公公也管我叫了儿媳妇。”

霍啸林说:“我可告诉你啊,我爹在天有灵,你要是信口胡说——”

樱桃儿说:“大少爷,我知道你有刀,你要是不相信,现在就一刀扎死我吧!”

“那我哪舍得呀,起来——”樱桃儿又站起身,擦着眼泪。霍啸林说:“近点儿。”

樱桃儿又向前挪了两步。霍啸林说:“让我掐一下。”樱桃儿一愣,但还是将脸乖乖地送了上来。霍啸林在她脸上轻轻地掐了一下,正如小时候欺负她的动作一模一样。

樱桃儿被掐得很幸福。霍啸林说:“笑一个。”樱桃儿含泪挤出笑容。霍啸林说:“笑起来怪甜的。”樱桃儿害羞,立刻收了笑容。霍啸林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忘了我爹说过的话,也忘了我这个大少爷,赶紧走,离开霍家,离开西阳,千万别再管那个老太太,更别让她误了你的青春……”霍啸林突然流下泪水,不知是为了樱桃儿,还是为了霍白氏。他怕樱桃儿看见自己流泪,一转身,大踏步地走了。樱桃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满眼都是泪水。

樱桃儿回到霍白氏房间,发现她正在掉着眼泪,连忙擦掉眼泪,劝道:“奶奶,您别哭了,大少爷福大命大,他死不了。”霍白氏摇了摇头:“他死不死的,我不会掉眼泪。”樱桃儿很诧异。霍白氏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神情:“可他不肯给霍家留根儿,我这心里边就犯嘀咕,难道,他真的压根就不是霍家的种?”樱桃儿张大了嘴,糊涂了。霍白氏咬着牙说:“要真是这样也好!让孽障儿子去杀他的畜生爹,谁宰了谁我们霍家都解恨!”月光中的霍白氏目光瘆人,像疯了一样。樱桃儿完全听不懂,非常害怕。

1.西阳赵司令府后墙根夜外

霍啸林哈着腰,做贼一样潜伏而来。他运着气,看着高高的院墙,从腰间掏出樱桃儿做好的手套,戴上,非常合手,每个纽扣都是用布条盘成的,手工精细。霍啸林将戴好手套的右手伸向自己的快靴,啪的一声,一把匕首从快靴弹了出来,正镶在他右手的手心里。他一攥,刚合适,脸上不禁露出欣喜:“这个小丫头活计干得还像样。”

突然,他笑容凝固,叹了口气:“唉,天苍苍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我霍啸林就要去了,还没正经八百当过一回男人呢,真是冤得慌,其实不如听那死老太婆的呢,先把小丫头睡了——”霍啸林收回心思,用头撞着墙:“奶奶的,动摇军心!”他长呼一口气,一咬牙,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再迅速向前跑,临近墙,猛地一跳,扒住院墙,一纵身,蹿上墙头,跃进院里。

2.西阳赵司令府书房外夜外

李教头站在侯学问面前,垂头丧气。侯学问问道:“没找着?”李教头摇摇头说:“没找着,估计是这小子先跑了?”侯学问说:“司令花了二十条枪,这要是让他霍啸林跑了,还不得毙了你啊!”李教头说:“请侯师爷多多美言,多多美言!”

侯学问说:“算了,跑就跑了,那小子胆儿小,我估计他这辈子也没本事再回西阳!

我就跟司令说你把他宰了,这大喜的日子可不能扫了司令的兴!”李教头说:“这样最好,多谢师爷!对了,大少爷上了天目山。”侯学问点点头,思忖着。

一会儿,侯学问进了书房,账房先生把一张写好的单子交给他。侯学问仔细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来到赵金虎身后:“司令,这是今天的账单子,这是总数。”

赵金虎看了看,说:“这么多?”

侯学问说:“是啊,自从您带兵剿灭了宋家寨的土匪,还有霍家遭了匪以后,西阳的百姓莫不爱戴赵司令如父母,所以您娶八姨太,他们都尽心竭力孝顺!”

“好!又娶媳妇又发财,美!”赵金虎哈哈大笑:“来,再喝一杯!”赵金虎端起酒杯,姨太太们连忙起身敬酒。

一个姨太太说:“我这八妹可真是有福气,一进门司令就收了这么多贺礼!”

赵金虎说:“是啊是啊,干,干,干!”众人都一饮而尽。

侯学问趴在赵金虎的耳边说:“司令,天目山那个事李教头都办明白了。”赵金虎点了点头。侯学问又说:“还有就是,大少爷上了天目山——”

赵金虎眉头一皱:“他去干什么了?”

侯学问说:“把霍啸林埋了。”

赵金虎自嘲道:“奶奶的,我自个儿的儿子给仇人收尸,什么玩意儿?滚了好,滚了好!你们这几个臭娘们儿,成天就知道玩牌、花钱、打金银首饰,哪个他娘的争争气,赶紧再给我生个儿子出来!”赵金虎一声吼,女人们被骂得全都站了起来。

赵金虎恼怒道:“滚,滚,滚,全滚!”女人们灰溜溜地走了。

赵金虎自酌自饮,又一饮而尽。侯学问说:“司令,少喝点儿吧,洞房不好入啊!”

赵金虎说:“时辰差不多了,你去看看她藏的是个啥,刀子还是剪子?”

3.西阳赵司令府洞房夜内

红盖头下,梅姑娘焦灼不安,听见门响,她警觉起来。四个婆子嬉皮笑脸地凑了近来,祝贺着:“给八夫人道喜!”说着,她们便七手八脚地上来给她揉肩膀、敲腿。

梅姑娘抵挡不住,闷声说:“你们干什么,我不用。”

一个年纪大的婆子,看来是领头的,说:“我们是奉司令之命前来服侍八夫人,我们把您伺候舒服了,您才能把司令伺候舒服了啊。”说着,她们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摸索着,梅姑娘大怒,一把揭开盖头:“你们想干什么?滚!”为首的婆子使了一个眼色,四个婆子一齐动手,将她摁倒在床上。梅姑娘虽然年轻,可挣扎不过四个婆子,全身被搜了遍。

侯学问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把枪,快步来到赵金虎身旁,说:“在八夫人身上搜出来的……”赵金虎醉眼迷离,见此一惊:“枪?他奶奶的,给我宰了她!”

侯学问转身朝门外走去,赵金虎喝道:“等会儿!这么宰了她,那不是便宜她了?

老子白摆了酒席!”赵金虎狰狞着脸,目光瘆人。他踏出房门,大声地骂着:“这个小娘们,老子亲自收拾她!”霍啸林躲在暗处,目光追随着赵金虎的身影。

洞房门口站着好几个端枪的士兵,赵金虎推开门,停在门口,大声喊着:“今天晚上动静大,所有人给我滚得远远儿的!”士兵们连忙立正敬礼,整理成队形,齐步离开了。赵金虎进了门,四个婆子退了出来。

霍啸林趁乱潜伏在暗处观察,发现人都走了,他慢慢地凑近房间,耳边传来赵金虎的狂笑,还有梅姑娘的呻吟声。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握刀的手也颤抖着:“是梅姑娘——”他刚要起身跑向洞房的后窗,一队巡逻兵从不远处经过,连忙又藏回暗处。房里的呻吟声不断传来,大兵们仿佛什么也没听见。霍啸林忍耐着,将匕首狠狠地插进了泥土。郑道长的话在他耳边响起:“要想办成大事,首先得知道你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为了达到最终目的,必须学会忍耐。打个比方,你要杀赵金虎,万一赵舒城拦在你面前怎么办?所以必须忍耐,直到最合适的时机。”梅姑娘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传来,不绝于耳,霍啸林的脑袋简直要爆炸了,眼睛瞪出了泪水。

4.西阳赵司令府洞房夜内

地毯上被绑着的梅姑娘被踢打得惨不忍睹,浑身是伤,嘴角流着血。赵金虎拎着马鞭子,啪地抽在她身上,立马现出一道血印。赵金虎狠声说:“怎么样,这回更舒服吧?说,为什么要行刺本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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