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子在那个她出生,成长的城市呆了二十五年,活了二十五年,经历了一场爱殇,体验了一回失恋,樱子觉得她应该去别的城市看看,也许那里有自己需要的新鲜空气,抑或爱情。
乘坐火车,她来到上海,通过中介,她找到一间两居的房子,房子里已经住了一个女孩,叫离,另外一间租给她住。
樱子和离成了室友。离也是近两年才到上海来的,她有一个上海的男朋友,叫佳木,浓眉大眼,笑声洪亮,和小鸟依人的离很般配,佳木有时会来和离过夜,清晨樱子头发蓬乱的打开卫生间的门会突然发现佳木赤裸着上身对着镜子在哼着歌刮胡子。
樱子慌张的退出来,佳木却是毫不在意的对她说早上好。樱子对这样的格局有些恼火,毕竟一个陌生的男人总在清晨出现在面前,是让人尴尬的事情。
但佳木和离对樱子总是很和善,渐渐的樱子也就适应了这种二女一男的生活。上海是座孤独的城市,樱子每日上班下班,回到空落落的卧房,夜间偶尔听见离的屋里传出若有若无的声息,她便将自己紧紧的裹在被子里,好像要变成一只蜗牛。
那夜,离未归,佳木在离的房间看电影,樱子听的到在寂静的夜里,电影里嘈杂的对白声,樱子出门去客厅倒水喝,她穿着纯白的吊带睡裙,略微有些透明。将大杯水倒入肚子里,在回房的当口,遇到开门而出的佳木,依旧赤裸着上身,两个人对望一眼,“还没睡?”佳木问,声音飘渺,很不真实。
“恩。”樱子想迅速回到房间,脚步却一直不动。夜是欲望的温床,尤其是如此的深夜,樱子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总之最后她和佳木都去了她的房间,在那里,欲望难以熄灭。
第二天,离回来了,他们三个人在客厅里,在沙发的几端,沉默的面对了这件事情。樱子几欲开口,最后还是活生生的将话吞到了肚子里。
佳木开口了,“都怪我,怪我。”他干涩的咳着。离看着他和樱子,眼睛里充满难以言表的感情。“我要离开你们。”离只是简单的这样说。
后来,离果真搬出了这间屋子,离也没听樱子的道歉,她只是旁若无人的将属于自己的家具都搬走,留下空荡荡的屋子和樱子。
佳木也再没出现过,他好像烟火一样,只是绽放在那个孤寂和欲望的夜里,然后就悄无声息的消失。
他们三个好像从来没见过似的,在这个城市,蛰伏着。樱子总在想,也许哪一天,他们会各自看见彼此的身影,轻轻在心里道一声,“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