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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前传:有一族子弟叫八旗(6)

我爷爷家宅院门口也就站满了人,大舅哥杨秉坤和连襟刘德绪首当其冲,但他们都感到意外,觉得事出突然,让人莫名其妙。

说话间赵五爷拄着文明棍儿上前两步,一拱手后道:“刘大人,杨先生都在,那更好了。”

随着他的手朝后一摆,两个大兵抬着花圈立即齐齐的跨上一步,立正站定。

赵五爷手指花圈说:“请丧家接奠仪!”

哥哥、姐夫尚未搭腔,他们的妹妹、我的奶奶就突然从后面冲上前,大声说:“我们不要!承受不起!”

赵五爷阴阴地一笑,再用兰花手一指花圈上系的挽联,又说:“大奶奶,您先看看谁送的呀!”

那“改良头”巡警看罢惊叫了一声:“妈吔!张勋,张大帅哟!”

赵五爷又是一笑,朗声道:“定武军张勋大帅爱民如子,闻听崇志暴疾而终,又听我贤侄得福管带言之,崇志生前乃光绪、宣统两朝的忠臣,张大帅特遣我贤侄、定武军管带赵得福送奠仪到此。”

杨秉坤说了句:“那还得谢谢你啰?”赵五爷回道:“甭客气。一家人嘛。”

我奶奶仍说:“我们受不起。”

赵得福伸手一握枪把,吼一声:“别给脸不要脸啊!”

赵五爷忙制止:“怎么说话呐?得福,这是你嫂子啊,咱可都还是旗人啊。”

又转脸对我奶奶说:“大奶奶,还有刘大人、杨先生,我还得告诉各位一件事儿。袁大帅,不,袁世凯大总统拜见了宫里的宣统皇上之后,已经说妥了,给咱们大内张德张大总管在天津卫另置了一处大总管府,比北京的还气派。宫里头王公公托我到天津帮忙张罗一下,咱崇志崇老爷的后事就有劳各位费心了啊!”

再一挥手,指着抬花圈的两大兵说:“愣着干嘛?摆大门正对面去呀!”

两大兵摆放花圈时,赵五爷又一拱手:“告辞。得福,打道回府。”

赵得福一声令下:“后--转!”当兵的一齐向后转、又一踏脚立定。

赵得福又喊:“号--起!”两个吹号兵鼓起腮帮子又吹“达达滴滴达达滴滴达--”

赵得福再喊:“起步--走!”

鼓声奏起行军点儿,队伍又朝胡同西口走去,赵五爷拄着文明棍儿,紧赶慢赶地走在后头了。

观望的胡同里的人群中有人带头喊了声“好!”众人也就起哄般地吼了声:“好!”

鼓乐声渐远,我奶奶仍在懊恼着:“谁让他们送啦?谁理什么大帅大总管的了?”

杨秉坤说:“别管他了。办事要紧呐!”

我爷爷的丧事是由他的大舅哥一手操办的。

大舅哥虽然留过洋,可是绝对守旧,主张大操大办。我爷爷倒头后,我奶奶和只有四岁的我父亲,真正成了孤儿寡母,娘家人是唯一依靠。在大舅哥力主之下,卖掉了一处房产,用于我爷爷的丧事。所以,我爷爷的丧事,别说在兴化寺街了,就算上护国寺、新街口、什刹海一带也算轰动四方的事儿。堂屋的隔扇全部拆掉改作灵堂,我爷爷身穿清朝官服停放在灵床上。官服是上朝用的全套,包括朝帽、朝靴、补子、褂子、海水江牙的袍子,并且是头枕莲花枕,脚踏莲花蹬,身上盖的单子是乾隆朝的御赐的绫子。

棺材是在内务府马家木厂定制的,叫松木十三元,通体黑漆,棺前画有元寿字,也属于符合官制。京城办丧事,装殓后停放多少天,是依丧家的身份、地位、财势而定的,依次是七天、九天、十三天、二十一天,我爷爷的丧期是二十一天。

那些日子,我爷爷家可是热闹非凡了,车水马龙、宾客不断、鼓乐喧天。作为灵堂的堂屋前搭起一座月台(就是灵台、祭台),月台对面搭了三座经台,分别为和尚、喇嘛、道士经班而备。整个前院顶上搭起了大骑脊棚,三面又搭了准备挂联的席壁墙。而10多个房间全部摆上了桌椅,配齐了几十桌的茶具、餐具、准备21天的待客一应材料。家里现有的20多个管事、下人不够用,厨子是从同和居饭庄请来的。

由我奶奶的哥哥做主,先请阴阳先生来看时辰,择吉时入殓。入殓就是将我爷爷抬入棺材,再盖上棺盖,然后钉上插梢,停放在灵堂供众人祭拜。按规矩,盖棺后钉棺时,丧者亲子必须在旁边高呼三声“躲钉”,而我父亲只有三岁半,眼见家中翻天覆地般的变化,竟然教了几次也不会喊。最后,是我爷爷的大舅哥喊一声,我父亲跟着喊一声,这才完成入殓仪式。宗教法事是由我奶奶的姐夫刘德绪操办的,和尚是广济寺的,道士是白云观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法师。刘德绪信佛,身为居士,虽家财万贯却乐善好施,是西北城一带有名的“刘善人”。

此后21天内,佛、道、喇嘛三班法师轮流诵经,日夜不停,恭送亡灵。

入殓是家里人的仪式,“接三”那天才是正式的吊祭。接三那天从早晨开始,兴化寺街就像个集市了,来吊祭的人所乘骡子车、马车、洋车竟然出现多次“堵车”景象。爷爷生前朋友多是内务府任职的大小官员,也有各亲王府、郡王府属下的门客,所以接三来客多达数百人。每位来客均先到账房送份子,所谓份子就是个贴有蓝色封签的黄纸信封,封签上写着ⅹⅹ奠敬字样,内装钱数均不必写明。

接三那天请的是一班洋乐队在大门外迎宾,人到乐起,大鼓洋号声震四方,从早到晚没有停。刚到午饭时,灵台前已摆满了花圈,席棚墙上也挂满了挽联,无非都是“驾返瑶池”“驾归仙山”之类的话。午饭就摆了二十多桌,8人一桌,酒菜丰盛,大吃大喝。

我父亲是“丧种”(孝子),由他大舅领着按席每桌叩头致谢。从早晨吊祭开始时,父亲已身穿白孝袍子跪在灵枢右侧向每位来宾叩首还礼了,而且灵台对面当天是和尚、道士、喇嘛三班法事同时进行,九音锣、锁呐,小鼓、木鱼等法乐奏个不停,四岁的父亲已是头昏脑胀了。午宴时分按桌叩头,头没叩完他就呕吐起来。我奶奶急着要让奶妈抱他回房,大舅坚决不准,让人喂了父亲几口白开水,继续完成叩头致谢的全过程。

晚上是“送三”,意思是将逝者的灵魂送走,自然是丧种的任务。就像游行一样,天黑透后,队伍由洋鼓洋号组成的乐队为先导,和尚、道士、喇嘛三班法师随后边念边行,接着我父亲手捧我爷爷的灵牌与亲人边走边哭丧,后边跟着抬着纸人、纸马、纸轿、纸房的人和众多亲友来宾。队伍浩浩荡荡、吹吹打打、哭哭啼啼地一直走到选好的空旷之处,将纸活儿烧掉,再诵一经,送三方礼毕。回府后,继续念经祈祷的是和尚,还要在午夜时分“放焰口”、“撒胡食”,本家丧种也必须陪祭。那天的经历恐怕是父亲终生难忘的,因为他没等到午夜时和尚们念经便已经倒下了。那时候,和尚们正吃着素斋,而前院若干桌来宾的麻将桌上唏里哗啦的洗牌声,几乎又响到了天亮……

我父亲毕竟还年幼,没经过这种折腾,“送三”礼毕那天晚上就病倒了。

丧礼中的诸多事务,虽然都是娘家哥哥杨秉坤在操办,但是我奶奶是丧主家,接来送往、收礼谢仪、陪祭陪饭、左右周旋等也是累得快顶不住了。特别是庆亲王府、内务府原来的熟人到来,那是非得我奶奶出面应酬,直到将客人送走才行的,这样忙累就多少让我奶奶忽略了对儿子的关照。

“送三”午宴我父亲沿桌磕头时就已经呕吐了,他的大舅杨秉坤也是忙乱中没当回事,还是要求我父亲拜谢完了将近二十桌酒席才回屋。

晚上“送三”结束后,孩子已经走不动了,是他的奶娘抱着我父亲回到中院卧房的。刚进屋,他又是呕吐不止,几乎吐出了黄胆水儿。

奶娘一摸孩子脑门儿,简直烫得吓人了。

她把孩子安置在炕上躺下后,着急忙慌地就跑到前院,找到还在客房茶桌旁陪贵客说话儿的我奶奶,俯耳说:“大奶奶,快看看吧,少爷又吐又发热,恐怕累出病来了。”我奶奶心慌了,不顾礼节对客人点下头,跟着奶娘就往中院跑。

来到卧室,见我父亲已经蹬掉了被子,在床上翻滚,嘴里喊着:“阿玛!阿玛!你回来呀!我的扳指儿呢?我要绿扳指!额娘!额娘!我要哇!”

奶娘大惊失色:“不好啦!小少爷说胡话了吧?”

我奶奶连鞋都顾不上脱,翻身上了炕,紧紧抱着已经翻滚到炕里头的孩子,呼唤着:“秀儿!秀儿!额娘在呐!别怕啊!”

我父亲仍闭着眼睛。嘴里还是乱叫。我奶奶用脸贴着孩子的额头一试,脸色全变了,回头便叫奶妈:“快叫金贵套车,去广济堂接大夫。要快呀!秀儿浑身都烫了啊!”

说着,泪珠儿簌簌地滚落下来。奶娘不敢迟疑,应了一声小跑着出了门。我奶奶再紧贴着脸抱紧了孩子,嘴里也不知在说什么:“秀儿乖!秀儿不怕!我们秀儿……”

终于哭着喊:“没事儿啊!”

前院各客房麻将桌仍是稀里哗啦地响成一片,灯影里管家金贵正和厨房的人交代着什么。

奶娘跑着上前便喊:“快套车!接广济堂的大夫!”

金贵回问:“怎么啦?”

奶妈也快哭了:“小少爷,小少爷发烧说胡话了!”

金贵一惊:“哎呀!这刘大人和舅老爷都刚走,这寸劲儿啊!”

奶娘一急,便大声说:“贵儿啊,你是大管家,等谁做主哇?你赶紧去吧!”

金贵也不恼,忙大喊:“刘四儿!刘四儿!套车!”

刘四从门房那边跑过来,应声道:“车整天备着哪。”

金贵扯上他就往大门走,边走边说:“快马加鞭,到广济堂接大夫去!”

灯火明亮的卧房,我父亲昏昏沉沉地躺在炕上,已经几乎不省人事了。

白须冉冉又戴一副老花镜的大夫倒是挺沉着,脸上十分镇静给我父亲把着脉。我奶奶、奶娘和金贵站在旁边,三个人都是焦虑不安的样子,金贵刚要说什么就让我奶奶嘘声止住了。

半晌,老中医放开了我父亲的手,回头对我奶奶说:“崇家大奶奶,让人想不到哇,贵公子年纪虽小,心火这么盛,可得好好调养啊。”

金贵忙问:“大夫,小少爷是风寒嘛?”

老中医摇摇头:“内邪啊。现在不只是气血亏,而是火攻心。这位小公子恐怕心事也重哟。”

我奶奶又是忍不住落泪,恳切地说:“您是给各王府看过病的神医了,请您一定救救我这孩子啊。”

老中医坐到桌旁,用早已备好的笔墨开始书写药方。

我奶奶跟过来,又说:“您看,家里这么大的事儿,孩子虽然年幼,却是唯一的孝子丧种,他怎么醒不过来了呢?”

老中医放下手中的毛笔,和蔼地说:“不必过虑。”

递过药方,“此方除焦去邪、定心安神,去本堂配齐今晚煎服一次,明晨贵公子自会平安。”

我奶奶和金贵、奶娘都是谢涕连声,老中医道:“痛心深似海,愁绪密如罗啊。贵公子思亲之泪藏于内,化为攻心之火,诚为孝义惊人之小儿郎哟!”

我奶奶忙问:“那今晚上会不会病情有变?”

老中医道:“无妨。只待及时服药,自会缓解。”

我奶奶忙递上一红包:“老先生,这,不成敬意。”

只见老中医双手婉拒,反而向我奶奶鞠了一躬这才说:“不可不可。大奶奶,崇老爷与我知交多年,本医匠忙于堂内医事,未能及时登府一拜,失礼了!”

又对金贵说:“金贵,赶快与我回堂取药。”

我奶奶感激地说:“真谢谢您了!”

老中医欲走,又反转身嘱咐:“大奶奶,小少爷伤了中气,退热之后也要调养三、五天,万万不可让他多劳顿了!”说罢,与金贵匆匆离去。

我奶奶想想,自语:“过两天出殡,那可怎么办哪!”

六、

在我爷爷停灵待殡的二十一天里,兴化寺街胡同一直是热闹非凡。到底我父亲当时只是个三岁半的小孩,他的突然生病并未干扰丧礼的如常进行,只是我奶奶每天要多到后院佛堂烧几次香为年幼的儿子祈福罢了。

服用了广济堂的药方之后,第二天我父亲就退了烧,只是身体特别虚弱,不再像往日那么活泼了。那天早晨清醒过来时,我父亲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人吃惊:“阿玛跟我说,让我好好地守住那个扳指儿啊!”

这让我奶奶十分诧异,觉得是刚刚逝去的丈夫给儿子托了梦,忙宽慰孩子:“秀儿,扳指儿在呢,我给你收着呐啊。”

不料,我父亲竟然又说出一句惊人的话:“额娘,别叫我秀儿啦。我叫君、安。”

连站在一旁的奶娘也啧啧称奇:“哎呦!咱们小少爷都变成大人啰!”

我奶奶诧异之余是兴奋,脸贴脸地又对儿子说了声:“对,真乖!从今以后咱们姓陈,我就叫你安儿。那天,你惠华表姐不是都叫了你一声安表弟了吗?”

我父亲乖巧地躺在炕上直点头,说:“嗯。”

我奶奶嘱咐他说:“这两天别乱跑乱动啊,大夫说让你调养,得歇几天呢。”

奶娘忙道:“大奶奶放心,我会寸步不离地看好小少爷的。”

“木贞啊。”这时,窗外有我奶奶的哥哥杨秉坤喊:“你出来一下,明儿晚上‘送库’,这个冥衣铺定做的纸活儿的清单,你看一下吧。”

我奶奶“哎”着应了一声,对奶娘说:“你看着孩子吧。”

转身出了屋门。杨秉坤递过来几张纸,又问我奶奶:“你瞧瞧,够不够?”

我奶奶翻阅片刻,就皱了下眉头说:“哥,有几样儿,像童男、童女这样的纸活儿就行了,你定的车、马、楼、库……有点儿铺张了吧?”

杨秉坤忙解释道:“没什么吧。崇志怎么说也是正四品,不能让人笑话呀!再说了,卖了护国寺那套房子,就算是铺张了点儿,咱也是拿得出来呀!”

我奶奶只能说:“你做主吧。”

她这位哥哥忽然想起件大事,接着忙问:“对了,还有件大事儿呢。你看,咱秀儿--”

我奶奶立即更正:“叫君安,安儿。”

她哥哥也就跟着说:“成,安儿。咱安儿病成这样,后儿早晨出殡,他是孝子、唯一的丧种,能按老例儿办嘛?”

我奶奶思忖了一下,才回答:“规矩不能破。再心疼他,我也得让他跟到坟地呀。”

我爷爷停灵二十天那一晚,按习俗要“作夜”,意义是修来世,因为第二天一早就要“起灵”了。

那一天,比“接三”的排场更大了,大清早冥衣铺便将定制的供品、祭品送过来了。

和真人一样大小的童男、童女站满了灵台,纸车、纸马、纸楼、纸库摆满了兴化寺街,沿街还摆站着不少纸糊的佣人,有的托着茶盘、有的举着水烟袋,有的捧着菜碟、有的挎着腰刀……各色人等,丰富多彩,引得许多百姓来围观。

院内灵台上的供品除了常见的香烛纸马外,最显着的是满族人独有的“饽饽桌子”。

这桌子是特为祭祀用的条案,供奉的全部是满族糕点,即以萨其玛为代表的满洲饽饽,故称饽饽桌子。“作夜”这天来做法事的除了和尚、道士、喇嘛外,又添了一班来自万善寺的尼姑,四班法乐四棚经,煞是热闹。百余亲朋又来参祭,十数桌酒席又大吃一天。

摸黑儿(傍晚)时就出发“送库”了,所谓“送库”就是送楼、库、人等纸活儿。连上抬纸活儿的总共三百多人,乐队、和尚、喇嘛、道士、尼姑走在前头,丧种、亲友、楼库等纸活儿走在后头,吹吹打打、念念唱唱、哭哭叫叫地穿大街、过小巷,耀武扬威,十分张扬地走了一大圈,最后又在选定的空旷地念经烧纸活儿。祭送我爷爷的纸活儿中,烧的楼库最显眼,抬的时候是一截一截的,到了祭处架接起来每座都有三层楼高,点火燃烧十分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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