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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每个人都在用力地活着,用自己的方式(3)

2008年6月16日,父亲去世。2009年6月12日,母亲去世。就在这差四天的一年里,小柒没有了爸爸,然后没有了妈妈。她没能见到父母最后一面,还没有来得及说再见,他们已经阴阳两隔,天地之疏。

母亲去世后,小柒申请了低保,当她第一次在低保证上看到自己的名字时,心里早已经盛放不下任何的悲伤。她开始做各种各样的兼职赚钱养活自己,经常凌晨回到家里倒头便睡,她以为如果这样,就可以不用想那些无法承担的往事。

可是,梦魇却一直侵犯着她,她一次次梦到母亲,梦到那辆儿时的三轮车,梦到阳台的玻璃,梦到堵塞的下水道,梦到紧闭的房间、黑暗的隧道、锋利的刀子。她在枕头下压菜刀,在床边放斧头,到寺院请玉牌,但也无济于事。她总是醒来后在寂静漆黑的夜里默默流泪,我还是没能让你放心吗,妈妈。

小柒现在住的房子的户主是父亲,她想过户到自己名下,也有一个安身的地方。但是父亲还有两个儿子,这是父亲的遗产,她必须去争、去抢,为自己,也为母亲。她又一次回到山东,而这一次,她不再懦弱。

在饭局上,哥哥拿出三大瓶白酒,对小柒冷冷地说,你不是要房子吗?好啊,你把这三瓶白酒都喝了,房子就给你。小柒没有思量直接扭开瓶盖,在他们惊讶的呼喊声里将这三瓶白酒仰头灌了下去。

后来她在饭店的厕所里醒来,浑身疼得厉害,胃里依然翻江倒海。她擦擦自己满是污垢的嘴角,心里轻轻地说,妈妈,我做到了。

哥哥终于同意把房子给了小柒,但是签订了一份荒谬的协议,比如房子如果拆迁要分钱给他们。最荒唐的是,如果小柒在结婚前死了,那么房子归他们。小柒看着那几页协议心里一阵冷笑,但却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小柒最后为母亲做的事情,她终于有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居所,承载着和父母多年的回忆,这是一栋房子,更是一份念想。

母亲很喜欢《爱江山更爱美人》这首歌,母亲唱歌的样子很迷人,声音也很好听。

小柒记得过年时电视里播着春晚,她和母亲在屋子里包饺子,母亲时不时对父亲说,世恩,我们要过年咯。然后,母亲就哼唱起这首歌,脸上洋溢着都是幸福的微笑。那是小柒印象最深的新年,是她觉得最幸福的跨年夜。

小柒曾经也无法想象,一个双腿重残的女人,是怎样照顾她患有严重脑血栓瘫痪在床的丈夫。在她眼里,这是世间最伟大的爱情与亲情。她曾经写:妈妈,我从来不觉得,失去你们是件不光彩的事情。就像我从不觉得,咱们从来没有装修过的家会显得落魄。

她依然还能梦到母亲,印象最深刻的一场梦,是家人都在姥姥家聊天,这时母亲走了进来,穿着一身好看的裙子,她没有打扰家人,只是微笑着看了看然后转身出去,小柒察觉到母亲追了出来唤她,妈妈。

母亲扭过头笑着说,傻孩子,你不应该出来见我。小柒问,你过得好吗?母亲点点头,我很好。小柒又问,那你找到爸爸了吗?母亲笑了,找到了,我们都很好,闺女,你也要好好的。

道不尽红尘奢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往日情景再浮现,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小柒曾经说,她的人生,如同倒叙。五年过去了,她逐渐从往日的悲伤走了出来,现在她终于能够直面那些往事,对那个在幽暗中的自己伸出手,说一声姑娘,别怕。

她开始努力生活,纵然无人为伴,也鼓足勇气继续上路,对全新的自己说一声,你好,姑娘。

父亲曾经说,这是我闺女,这是我最好的姑娘。母亲曾经说,你要好好的,姑娘。

小柒在文章的最后写:我会做一个心灵手巧的人,我会做一个要好好的姑娘,把坚持喻做针持在手中,努力缝补被现实扯破的衣衫。也同样坚定着心中的信仰,报以生活最温暖的微笑。

所以,爸爸妈妈,请放心我。请你们记得,我如此爱你们。

你好,姑娘。你要好好的,姑娘。

还好,姑娘

我们都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无论是曾经的雨天,还是喝醉的夜晚,无论是炙热的阳光,还是对峙的脸庞。只是不管在何处,我都不能再和你同行,不管去哪里,我都不会再在你身边。记忆里你依然是多年前的模样,你用力地活着,用力地呼吸,好像要把肺顶穿了一样。

分分合合,结识不易。兜兜转转,散场别离。

指鹿为马,错乱记忆。画地为牢,今宵往昔。

01

我认识一位“还好”姑娘,我叫她小忆。小忆在我的脑海里,是一个文艺的女青年形象,穿着长裙,带着手镯,齐耳短发,眼睛明亮,站在火车站四处张望,看到我便深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话。

她是我的网友,我们初识在2007年火爆的一个论坛,那个叫作寂寞地铁的论坛,长久停留着和我一样深夜上网的人。我在里面看帖子发文章,和形形色色的人交流。某一天,我便认识了她。

曾经我们惊呼,天哪,没有熟悉得这么快吧!我们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恨不得赶快见面彻夜长谈,这的确是缘分。熟识的程度快过了我以往交友的速度和认知,她也是如此。我们开始畅聊,开始无话不谈。

我们喜欢王菲,我们喜欢杜拉斯,我们喜欢《心是孤独的猎手》,我们有共同的品味和爱好。这对于外地念书即将步入社会的我们而言,是一件惊喜的事情。我说,我去找你玩。小忆高兴地说,好啊好啊!

小忆到天津工作后不久,我便去看她,那是我第一次见网友,紧张得一夜没睡,在火车上时坐在座位上不停地出汗,等到火车渐渐驶进站台,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她特意穿了高跟鞋。

我快步走到她面前,我们彼此尖叫欢呼,我用力抱起她在原地转圈,旁人还以为我们是许久未见的情侣,小忆吓得连声尖叫,几乎用最高分贝喊着,我的亲娘,你快放我下来!

我一边大笑一边对她说,你好高啊!她轻轻抿嘴一笑,还好啊。

在天津时小忆和我讲了很多关于她工作的事情,宽阔的港口,空寂的大楼,夜晚黑森森的楼道,晚上出去买东西都担惊受怕。自己一个人住,吓得不敢睡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惊得一声汗。

我问她,就这样的环境,你还要继续做下去吗?她点点头,其实也蛮好,可以大桶大桶地吃哈根达斯,还不用花钱,根本爱不释“口”。

我又好气又好笑,那你就没有理想的工作和城市吗?她不假思索地说,有啊,我想去上海,我一直都想去那里工作和生活,也想做个优秀的人,可现实却告诉我暂时不允许。

我听了她的话有点难受,忍不住问她,那你现在这样过得好吗?

她歪着头看我,还好。

02

2009年我想到上海发展,小忆也有准备去这座她思慕的城市,于是我们一拍即合,她提前两个月到上海,一边找工作一边找房子,而我在北京顺利完成交接后和她汇合,我们兴奋地勾勒未来的生活,以为到了那样国际化的大都市,整个人也会成为翱翔的飞鸟,没有束缚地一路高飞。

当我坐着高铁到达上海时,这座城市开始了连绵不断的梅雨季,我和小忆相会在那座浩瀚的城市。我们彼此拥抱,鼓励,要做出一番成绩,要证明自己。

我和小忆去她暂时租住的公寓取行李,公交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周围建筑渐渐隐去格外荒凉,我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疑惑问她,你到底住在哪里?怎么这么远?她笑了笑,就快到啦!

又过了许久,我们终于下了公交,在雨中绕过一些平房和垃圾堆,看到了一座破旧的三层小楼,一个类似红灯区的招牌,上面写着求职公寓。小忆说她就住在这里。

我问小忆,什么是求职公寓?她说,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找工作暂时落脚的地方。

我和她走到房间门口,还没有开门就有一个只穿着内裤的男生端着饭盆突然冲了出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扭头低声地问她,这里是男女混住?你怎么住在这样的地方?小忆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走进她的房间,里面是和大学宿舍一样的上下铺,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屋里有两个女生一个男生,绳子上挂着胸罩和男士内裤,各种鞋子和衣服满地都是。小忆指着她的床位说,行李收拾好了,走吧。

没有和同屋的人打招呼,我们提着行李走了出来,下楼看到一个房间里有一群男男女女在看电视,各不避嫌地穿着内衣相互推搡,我问小忆你们之前都相互认识吗?她没有回答我,拉着我快步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我再次问她为什么租在这里。她淡淡地告诉我,便宜,一个月五百块。

我心里有点堵,急急地说,那也不能住那儿啊,万一被人占便宜呢?没钱我可以先给你。那你就这么住了两个月?她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抬头看了我一眼,还好,这不是都搬出来了嘛。

“还好”是她的口头禅,无论开心或难过的事情,无论遇到怎样的人,她都是用平淡到没有情感的语气说,还好。我曾经有些发狂地问她,好就好,不好就是不好,什么是还好?她有点儿惊讶,还好就是不错啊。

我说,那就说很好,或者是不错啊,怎么又是还好?她想了想,认真地回答我,还好就是没那么糟,但也没有到很好那种地步。

03

小忆在一家小公司做乙方,跟着老板去见客户,做方案,还要看尽客户脸色,每天回到家都是一身疲惫。看着她辛苦的样子,我叫她不要那么拼,工作是老板的,身体是自己的。她都摇摇头,没事,我还好。

我们住在虹口区的赤峰路,小忆在我来之前按照我们共同的要求一次次看房子,最终选择了离我们工作单位折中的地点。某天要交房租时,小忆异于平常唯唯诺诺地对我说,远近,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

直到小忆还钱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的薪资只有一千五百块,我们的房子分摊房租一个人九百块,还有公共生活费五百块,算下来小忆每个月只能剩一百块自己支配。我不止一次提议,男生吃得多用得多,你可以不用交生活费,自己留着添置些衣服化妆品,女孩子的花销总归是大些,她却总是拒绝。

在我的记忆里,小忆真的靠着每月一百块零用钱度过了近一年的时光,没有买一件衣服,没有买任何的化妆品,甚至连零食都没有。朋友们都心疼地劝她,实在不行就辞职,大不了回家,没什么了不起。小忆每次都一脸坚定地摇头,没事,我还好,能扛得住。

那一年的圣诞节,我偷偷买好礼物,打印了她的照片,做成影集准备送给她。之前我和她说,你不用送我礼物,我都没有给你准备,出门在外,能省则省。她点点头说,好的。

圣诞节的凌晨,我偷偷起床把礼物放在客厅,从圣诞树上扯出一串灯搭在上面,我觉得小忆过得实在辛苦,可是她从来不对任何人提起,她就这么固执的一个人,我希望她可以活得自在,活得轻松。

第二天我推开自己的房门,看到原本摆放我礼物的地方,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和一封信,我心想小忆果然还是为我准备了礼物。我打开盒子,看到一枚铂金戒指,小忆在信里说,自己没有多少钱,不知道该送什么,希望我可以喜欢。

我和谁都没有提起过,当我蓬头垢面站在客厅里,拿着小忆送我的戒指,回想起她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哭了。

我和小忆租住有近一年的时间,虽然我后来谈了恋爱,但是在这一年里,与其说相互照顾,不如说是她在照顾我,早晨帮我买早饭,去超市采购,我做完饭后还要收拾一片狼藉的厨房,还要忍受我各种的小脾气和近乎挑剔的生活习惯。

现在想来,她就像是姐姐一样,陪我度过了步入社会的成长阶段。

04

上海这座城市节奏太快了,快得让我看不到方向,快得让我心力交瘁,但我看着小忆依然坚毅的脸庞,“放弃”两个字始终说不出口。

后来,因为母亲生病,我终于决定离开上海回家,小忆送我入安检。我拉着她的手沉默无语,她也只是眼睛亮亮地看着我。直到最后我说,你要好好保重,好好坚持自己的梦想,好好在这里替我生活下去,不要委屈了自己。

小忆想要拥抱我,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依然淡淡地说,我还好,你多照顾好自己。

至此,我和小忆共同的回忆就断层在这里,断层在没有回头的登机口,断层在无法察觉的表情,断层在放弃一切的隐忍,断层在彼此心结的源头。后来小忆和我开玩笑,你走的时候都没有给我一个拥抱。我哈哈大笑,那是因为我怕以后没有再拥抱的机会啦!

我果然说准了,从那以后,我和小忆再没有拥抱过,我们的生活开始渐行渐远,我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样,不知道她换了什么工作,不知道她遇到了哪些人,不知道她去过什么地方。我们曾经是无话不说的好友,只是时间把距离拉长,我们各自前往了不同的方向。

今年4月底,小忆说要来北京出差,要见面好好聊聊,我高兴地提前推掉了工作,腾出三天时间等她的消息,可之后她说出差太忙,恐怕是没机会见面了。我一边打着哈哈说不要紧,一边忍不住满心的失落。那天晚上,我把这些年遗落下小忆的微博全部看完了。

往日的点滴开始浮上水面,断层的记忆一点点弥补,她过得越来越好,她有了新的朋友,换了更好的工作,考了心理学资格证书,薪资足够养活自己,一年去很多地方旅游,我打心底为她高兴,小忆终于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在微博里这样写:

“一个不小心发现今年是我毕业的第五年。7月20日是到上海的第五年。就是五年前的那个早晨,我拖着箱子孤身一人抵达上海火车站。窝在所谓的求职公寓的多人间里海投简历,顶着烈日奔跑各大招聘会现场。那些当初觉得艰辛的日子,现在看来一切都值得了。”

“不管爱情,还是友情,终极的目的不是归宿,而是理解和默契。人的一生,能够得到身心统一有始有终可完尽的感情,机会稀少而珍贵。如果有人能够理解你,那么即便与你待在房间里,也会如同在通往世界的道路上旅行。”

“成长,带走的不只是时光,还带走了当初那些不害怕失去的勇气。如果能够穿越回到过去,如果是我,我明了你懂得。”

“生不逢时,爱不逢人,皆是命数。”

她曾经对我说,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奢望,就希望可以在这里过一点还好的生活,就知足了。

现在我才明白,小忆口中的“还好”,其实是自己的期待值,对任何人事不带有过分的依赖和期待,也没有过分的要求。

05

5月因为我出新书,在QQ上找小忆要地址,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后,我问她,工作忙吗?她说,上半年事情比较多,工作倒也还好。我说,我也是,要死要活的。她说,要死要活也熬过来了。我说,是啊,那你什么时候结婚?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她说,我三年内是不能结婚了。

我问,为什么?她说,我爸爸今年3月病逝了,我有重孝。

那一天北京在下雨,天气难得凉爽,我目瞪口呆看着电脑对话框却出了一身的汗。不知道回复什么,打了一串的感叹号过去,问她怎么不告诉我。她说,太突然了,来不及通知,爸爸就走了。

小忆的父亲得的是间质性肺病,也就是肺部纤维化,是比癌症还可怕的病症。2013年时就已经查出,小忆说当时她的天都要塌了。她也曾埋怨老天的不公平,痛恨命运的捉弄,但最后只能接受事实,一次次带着父亲来上海看病,一次次安慰母亲和妹妹,整个家庭的重担,早已压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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