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805800000002

第2章 生活里没有主角(1)

胡子刘

每年放了寒假回家,我都要和我爸对饮几次,论国际局势谈世界话题。我们爷儿俩都是爱评个时事,没事儿操个闲心的主儿。有一次我大概是多灌了几杯“猫尿”,因为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和我爸呛呛起来。当时我脑子一热,犯浑骂了几句脏话。结果我爸马上摒弃了以理服人的伎俩,直接一脚把我从凳子上踹了下来。然后指着我鼻子说,别和我犯浑,老子八十岁了也能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我爸练过武,这一脚下去,虽说收了劲儿,可我屁股也确实疼。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低眉耷眼对老同志表示自己是一不小心犯了错误,希望“组织上”能再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我爸昂着头,拿鼻孔对着我,冷哼了一声,表示原谅。紧接着,又恨铁不成钢地数落我太面太不爷们儿,感叹自己几十年的武学修为都无法传承下去,担心这样下去他作为高手会很寂寞。

我抱怨说,小时候看了黄飞鸿的电影以后我就一直想练武来着,还不是您老人家强调学习是当前的主要矛盾,让我一心一意扑向知识的海洋。现在我唯一会的拳脚功夫就是广播体操,真动起手来估计壮点儿的姑娘就能把我收拾了。

我爸听了冷冷一笑,说老子当年是不忍心折腾你,可惜现在身子骨也操练不动了,干脆给你找一个真正的高手师父,把你好好调教一下。

我爸说的高手,名字叫刘子虎。

刘子虎是我爸的小学同学,我也认识。这人是个老陕,说话一股羊肉泡馍味儿,宽肩粗臂长腿,黑脸浓眉大眼。我老觉得他具有评书里说的那种“骑着匹马拿着两把大锤子就能在战阵里杀个七进七出”的猛将气质。比较引人注意的是他那一脸胡子,从耳朵根儿开始往下溜,我每次看见总觉得他的连鬓胡再往下蓄蓄,准能和护心毛连成一片。因为他这个相貌特点,熟人都喊他胡子刘,正好把他本名的发音颠了个个儿。

胡子刘是铁路子弟,就住在铁路大院,离我家并不远。我爸原来就常喜欢带我去他家坐坐,吃点儿柿饼红油豆腐丝儿什么的,都是胡子刘从陕西带的玩意儿,虽然带着土气,但正因为这些土气而显得好吃了许多。

我老爹说胡子刘是高手,但我还是给这话打了个问号,胡子刘面相看上去确实生猛,但耳听都是虚,因为我没见过他出手。不过我爸倒和我说起过一件胡子刘动手的事情。

胡子刘一家都是铁路出身,父母原先就是从陕客往北客调的工作人员,后来胡子刘也在铁路上工作,那会儿从北京往陕西发的车都还是老的绿皮儿车,T和K字开头的车好像都少见,经常见的是十几个小时晃荡着的慢车,胡子刘就是这种车上的乘务。从1986年开始,一直干到上世纪90年代初,平平稳稳的铁饭碗,虽说挣得不多,但是好在安生。

1993年的时候,突然“坏了事儿”。

当时有一个乘客喝醉了酒,在车上闹事,对周围的女乘客动手动脚的。有乘务员过来劝阻,结果被醉酒的乘客打了两巴掌。胡子刘在旁边一看这样下去不行,就也走上前去,想帮着把事态压一压。没曾想他这人高马大一脸络腮胡的乘务员往那儿一走,反倒把醉酒的乘客给惊着了。那人估计是觉得长成胡子刘这样儿的人一定会对他动手,想着不如先下手为强,于是一句话没说,朝着胡子刘面门就是一拳。胡子刘下意识地一闪,紧跟着自己的胳膊一伸、拳头一抬,拳头外侧就顺着乘客的太阳穴擦过去了。

结果那人当场倒地,眼看着就不行了。

这一下就麻烦大了,出人命了。胡子刘吃了官司,黑天白夜都耗在这件事上。那段时间里,他爹妈相继去世,媳妇儿也和他离婚了。等到事情结束,他才突然发现自己只剩了干干净净的孤家寡人一个。再继续当乘务员是不可能了,铁路局就安排他做了一段时间检票员,后来干脆就不再管他,任他自生自灭。胡子刘自己也不愿意再干这个,四十多就早早地办了内退。不过因为他爸妈留下的房子还在铁路大院的家属区里,所以他还在那个地方住着,没有搬走。

我爸聊起这件事儿,一直说胡子刘这人性子太烈,说好听点儿叫打抱不平,说难听点儿就是出手没个遮拦,早晚还得把自己陷进去。

虽说丢了工作,可人还是得挣钱活着。胡子刘找街坊朋友东拼西凑弄了点儿钱,在家属院的门口开了一家水果店。我去跟他学武术,就是在那家店里。

我爸事先给胡子刘打了个电话,说是让他教我点儿功夫。开始电话那头推脱了一下,后来我爸又说就只是为了健身,不求什么保家卫国杀敌伤人,这才让那边松了口风。

说是个小店,其实是因为门脸儿小,纵深还是有的,除了外面卖货的场地,后面还有个小院子,堆着一箱箱没拆的水果。那天我过去,就在院子中央清出来的一块儿空地上,胡子刘已经在那儿站好等我了。

等去了以后我才知道,原来不只是我一人儿跟着胡子刘练武,原来还有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也跟着他学功夫,听说好像是胡子刘邻居家的孩子。那小子长得黑瘦黑瘦的,眼睛看人的时候带着狠劲儿,说话的腔调和胡子刘一个样,看来是个小陕。他的功夫比我扎实多了,而且学武的态度也比我虔诚一万倍。我之所以来是怕我爸跟我吹胡子瞪眼,所以不得不敷衍一下,踢腿抬手都软绵绵的。而这小子估计是真想学武,认认真真地一遍遍打套路,练动作。

从我去的第一天开始,一连十天,每天都是扎马步,我就吃不了这个苦。结果我是练得腰酸背痛腿抽筋,而且丁点儿招数都没学,心里还是挺着急的。

到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趁着休息的时候问胡子刘,刘叔,这马步我也站了,后面几天能不能教点儿招式?厉害的那种!

胡子刘听了我的话,皱眉头,胡子抖着,闷声闷气地对我说,你个二不愣后生,你现在学武已经晚了,还是把基础打好点儿再说,底子太薄,光会招式顶个球用?前个儿你扎步子就不稳,夜个儿你光是站着,不用人推就快倒了,还怎么打?

我睁大眼睛问他,刘叔,就没有那种不用练就可以出手的厉害招数?

胡子刘想了想,说,有,你娃要是遇见对头,不要废话,直接上去插眼踢裆锁咽喉,至少能闹出一条人命来。

行,算我没问。

但我确实不甘心,又说,刘叔,你就不觉得我是那种习武奇才么?

非得扎马步?

胡子刘笑笑不说话,递给我一根香蕉让我吃。

我冷笑着接在手里,并指为刀将其斩成数截。

胡子刘撇撇嘴,又递我半个西瓜。

我手起拳落,一拳砸烂。汁水四溢,红汤飞溅!

有本事再来!小爷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胡子刘看着我,把一个榴莲摆在我的面前。

……

你大爷的!

我愤怒地问他,怎么样?到底行不行?

胡子刘拿他那牛眼瞅着我,明显白多黑少杀气十足,盯着我有一分钟的时间,看得我腿肚子都开始转筋了,他才缓缓开口说话。

“一根香蕉半个西瓜,一共收你五块钱。”

法克!

老子将旁边的葡萄一把攥住,颗颗捏爆!

胡子刘摇了摇头,缓缓吐出一口气,对我说:“你啊你啊……”

怎么?能教?我赶紧追问道。

胡子刘看着我的手,沉痛地说:“不是,我是想说你捏了葡萄,还得再加五毛。”

这武是学不下去了!

我知道自己确实不是这块料,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这世界上就没白捡的好事儿。像我这种承平已久武备不修的家伙,再怎么练也不可能成高手。又坚持了十天,我想好歹能和我爸交差了,就琢磨着是不是向胡子刘提出辍学的申请。

没曾想我刚冒出这想法第二天,这功夫就暂停教学了。

胡子刘受伤了。

我去的时候,看到他后脑上包着白纱布,里面渗出红色来。之前学武的那个半大小子也不见了踪影。我有心想问问他是怎么伤的,难道是和人动手的时候被打伤了?不是说他是高手么?

我越看越觉得蹊跷,化眼为箭,目光嗖嗖地往他后脑勺上扎。我想好措辞,问,刘叔,怎么受伤了?

胡子刘哼哼哈哈,说不小心不小心,可就是不说怎么回事儿。

最后我还是听家属院里的人嚼舌头,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弄的。

胡子刘被自己徒弟敲了闷棍。

就是和我一起学武的那小子干的好事儿。

胡子刘他家的邻居是个寡妇,丈夫几年前得了癌症走了,家里只留下孤儿寡母。也都是原来铁路上的子弟,所以胡子刘和邻居一家有什么困难都相互帮衬着。一来二去,难免就有闲人传出些闲话来,说胡子刘是想和那家寡妇好,教别人儿子习武也是想和小孩儿搞好关系,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到最后真成了父,就方便了。

结果这些话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拐弯抹角传到那小子耳朵里了,那浑小子一下子来了二愣子脾气。好么,前脚你教我武艺,后脚就和我妈好上了?一气之下,这小子从院子边角废料里捡了根化纤棒,躲在楼道里,等胡子刘回家的时候,照着他脑袋就是一下。

有好事儿的街坊过来问他,是不是那浑小子干的,简直是无法无天,把好心全当驴肝肺了!胡子刘却摇着头,说,不是他,那孩子老实着呢,这是我自己上楼摔倒磕的。

没等我主动提出退学,胡子刘倒是先让我回家了,而且叮嘱我在家好好练习,说功夫这东西,一天不练十日空,十天不练百日松,是个水滴石穿日积月累的玩意儿。话说完了,他扭头往院子的偏房走过去,我知道那是他自个儿的练功房。我进去偷瞄过,里面有很多绑起来吊着的大沙袋,我曾用尽全力打过一拳,不见它晃悠一下。

门关上,里面响起了“砰砰砰”的声音。

砰!

地动。

砰!

屋颤。

砰!

人抖。

不再去胡子刘那学功夫,我和他的接触也就没那么频繁了,这么一下搁着有大半年没来往。倒是有一天,胡子刘邻居家的事儿突然传进我耳朵里。我有同学也在那个家属院住,他知道我在胡子刘那学了一段时间功夫,就问我对大胡子的邻居有没有印象。

我说有,一个带着儿子的寡妇,听人提起过。

嘿,她家最近不好过啊!我同学说。她小叔子,名字叫周卫国。最近几天老是来找事儿,说她们住的房子不是他大哥买的,而是他的,说是要把房子收回去。站他们家门口骂了一个多小时,说他们娘俩占着地方不挪窝,一个是和别人眉来眼去的婊子,另一个是不是自己哥哥的种都不知道,有什么脸要房子。

就没人管管?我问。

同学说,她那小叔子,原来是捅了人进了局子,这是刚放出来,横着呢!坏人蹲了监狱以后不说老老实实的,大家反而都怕他了。

你说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我问同学,那胡子刘呢?没管管这茬儿?

他?同学一脸鄙夷,那孙子就不是个带把儿的,还好意思说自己习武之人,丫躲屋里就没露过头。

又过了两个星期,那同学又神神秘秘地过来对我说。

嘿,越来越稀奇了,你知道么,那寡妇,被她小叔子睡了!

嚯!我问他,这种私密的事儿你能知道?

嗨!同学很兴奋地说,全院子都传遍了,说是周四晚上的事儿,她儿子上晚自习,对门儿的胡子刘好像也不在,出去进货了。她一人在家,小叔子过来,本来说是进屋聊房子的事儿,结果……你去打听打听,我们家属院谁不知道这事儿?

我听了同学的话,觉得这事儿确实操蛋。集合了伦理、悬疑、情色,这三大街头巷尾最喜爱的八卦元素,要是不被广泛传播那才叫怪了。“好吃不过饺子,好看不过嫂子”,大家都爱听这些玩意儿。

我问他,那女的什么反应?去报案了么?

同学笑得很暧昧,这种事儿去报案?说得清么?再说了,指不定她小叔子和她达成啥共识了呢,睡嫂子,送房子,两清了!

后来的事儿就不是我从同学那儿听到的,而是我爸告诉我的了。

胡子刘的寡妇邻居,吞了几十颗安眠药,准备自杀。结果被她儿子发现了,紧急送医院抢救了。

我爸问我,对这事怎么想。

我说,大概是因为大家都在传她和自己小叔子睡了的事儿吧。这种东西一传,就算不是真的,也成了真的。我总觉得这女的不是自己寻死,是被别人拿话戳着脊梁骨,实在是不死都不行了。

我爸点点头,说,她儿子是不是还和你一起在你刘叔那儿学过武?

我说,嗯,怎么了?

我爸说,那小子去找他二叔寻仇,被一脚从楼梯上踹了下去,差点把胳膊摔断了。

我问我爸,没人管?

我爸说,多管闲事儿多吃屁,少管闲事儿少拉稀。谁去管?

我眯着眼问我爸,那刘叔呢?

我爸愣了一下,说,他?他们家属院旁边最近在搞工地,来了一批陕西人,他每天和老乡在一起,唱唱秦腔什么的。

他就没管管?我问,爸,你不是说他是高手么?我还听说,他喜欢他那寡妇邻居呢,怎么这么怂啊!他唱个秦腔有什么用!他心里就不难受?

我爸听了我的话,突然蹦出来一句半文半白的词儿来。

只闻娥眉低垂泪,不识豪壮放悲声。

我咧嘴说,这是哪个二货写的这种……没等我说完,我爸笑呵呵地拿巴掌啪啪啪往我后脑勺上抡,跟扇耳光似的。

我赶紧说,好诗好诗。

我大概知道作者是谁了。

我挺长时间没往铁路大院那边儿走了,有天我爸说那儿有一家不错的烧烤,喊我一块去吃。我必须给我爸这个面子,前两天才贬低了他的诗作,我得想辙修复一下我们复杂的父子关系。

我们爷儿俩溜溜达达到了烧烤店,客人还挺多的,一大帮子刚在工地上忙完的汉子围着桌子坐着,啤酒瓶白酒杯散落在周围,烟头钢签肉串混杂在一起。

胡子刘就坐在他们中间。

我和我爸没向他打招呼,找了个小桌儿坐下,点菜点酒,慢慢吃慢慢聊。

店里的生意很好,还包揽了外卖业务,我看着伙计一拨拨往家属院里送,估计要烧烤的人不少。过了一会儿,胡子刘走到串儿店老板面前,看了看外卖单,笑着说,我吃多了,得活动活动,这家我熟,我帮你送。

那天他拿着塑料袋包着的烤串儿往对面的家属院走去,我看着他的身子慢慢隐没在黑暗里,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儿。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他晃晃悠悠地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白酒。

我瞄了一眼,西凤酒,老陕自己的酒。

胡子刘重新在桌子前坐下,和那些工地上的老乡说笑,说的是陕西话,我听得似懂非懂。大概喝了一阵子酒,胡子刘突然招呼周围的老乡,大概意思是问吃好了没有,要是吃好了,就打板唱一段。

他周围的人开始呼喝着鼓起掌来,有的敞开上衣的扣子,露出精健的胸膛。还有人拿筷子敲击着碟盘,叫板一响,胡子刘和那些人唱了起来。

“无银钱当时把英雄困倒,大丈夫低下头泪如雨抛;一池水得了风也起波浪,我志气比天高谁敢小量;好一似困蛟龙陆地潜藏,时不来暂且把鳞角将养,单等得春雷动倒海翻江……”

我爸低声对我说,这是《苏秦激友》里的唱词。

胡子刘的声音里满是愤懑与不甘,声音和周围的人混在一起,夜色漫漫,他们吼着,到最后都吼出了哭腔。

一曲唱罢,胡子刘站起身,把清冽西凤酒洒进杯子里,仰头喝干。

然后将瓶口倾斜,浅浅西凤酒,散落黄尘土。

他站起身,走到串儿店老板面前,从兜里掏出一把钱,说这是晚上的饭钱,另外送外卖那一家给的钱也在里面。

说完,转身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到串儿店老板“哎呀”一声。

这钱上怎么沾着血?

我听了这话,猛然把头转向胡子刘离开的方向,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夜色漆黑一片。

残月升,骤起烈烈风!

周卫国死了。

同类推荐
  • 演说经典之美

    演说经典之美

    本书以“思想·开放·个性·好读”为标签,所有内容均源自名家之讲谈实录,或源自名师课堂,或源自公共讲堂(坛),或源自开放非开放之各种讲演、谈话,所选内容我们秉持或具有较强的思想性,或具有更为开放的思维与向度,或具有极其强烈之个性(表述及其他),而所有的作品,我们都注重“好读”,注重作者与读者之间的良性沟通。
  • 尘寰拾韵

    尘寰拾韵

    此诗集为郭兆光先生耗十多年春秋苦吟所得,废寝忘食推敲而成,得之殊艰,获之颇难。此集咏题多,内容富,笔涉广,咏域阔,篇幅长,以年月为序结集。
  • 竹取物语·御伽草子

    竹取物语·御伽草子

    创作于10世纪初的《竹取物语》是日本最早一部物语文学。故事写一位伐竹翁在竹心中取到一个美貌的小女孩,经3个月就长大成人,取名“细竹赫映姬”。5个贵族子弟向她求婚,她答应嫁给能寻得她喜爱的宝物的人,可是这些求婚者都遭到失败。这时皇帝想凭借权势来强娶她,也遭到拒绝。赫映姬在这些凡夫俗子茫然失措之中突然升天。
  • 洛夫诗歌演诵集

    洛夫诗歌演诵集

    《洛夫诗歌演诵集》由华语诗坛泰斗洛夫先生与著名演诵艺术家胡乐民先生携手打造。演诵使诗歌在艺术上得到了升华,也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支持和喜爱。对于每一首诗,胡乐民先生都进行了演诵,并写下了演诵小记,在我们欣赏洛夫先生的诗情时,也能聆听胡乐民先生充满激情的演诵之声。《洛夫诗歌演诵集》是献给所有诗歌朗诵、演诵爱好者的礼物,更是诗歌文本与演诵艺术的一次深度探索性的结合,演诵艺术一次大踏步的前进与升华。
  • 心弦·心声(中外经典散文读库 心迹卷)

    心弦·心声(中外经典散文读库 心迹卷)

    这本《中外经典散文读库:心弦·心声(心迹卷)》由北方文艺出版社《伴随》编辑部编著,为中外经典散文读库的心迹卷。《中外经典散文读库:心弦·心声(心迹卷)》收入了梁遇春、何其芳、巴金、鲁迅、徐志摩、拜伦、蒙田、卢梭、雨果、屠格涅夫等中外名家的经典散文,包括《又是一年春草绿》、《爱晚亭》、《迟暮的花》、《生活是存在的痛苦体验》等。
热门推荐
  • 唯有月光伴我不流浪

    唯有月光伴我不流浪

    “何霜夕,你和我结婚都那么久了,你应该明白我这个人的规矩。”陆禀议一脸不屑的看着角落,好像一只正在示弱的小狗。从结婚到现在,他明明白白的告诉过她,他们之间不能有爱情,不能有孩子,更不可能有除了利益之外的关系。她竟然还在痴心妄想,以为怀了孩子,陆禀议会回心转意,可是没有想到,眼前的那个男人却怀疑她的孩子不是他的。--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元气少年

    元气少年

    平庸弱懦的学生宋保军,意外开启三十二重人格,成为全能少年,走向人生巅峰!
  • 星辰武帝

    星辰武帝

    古武高手苏邪,意外重生到强者如云的异界,恰逢家族遭难,更被未婚妻逼迫入赘!且看苏邪强势崛起,传奇再续,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 角力记

    角力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双面谍妃(合集)

    双面谍妃(合集)

    洞房花烛夜,新郎幡然变脸,羞辱她是破鞋----东宸国白清幽被送到凤秦国和亲,新郎是凤秦国“战神”凤绝。洞房花烛夜,风绝幡然变脸,言语刻薄歹毒,羞辱她是破鞋。白清幽怒火难平,当即找稳婆验身,发现身子被破,战神凤绝对她的辱骂竟然全是事实。失忆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谁破了她的身子?凤绝为何对她如此憎恨?白清幽潜伏凤秦国探取情报之时,念念不忘地是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
  • 情忆·名人·美文

    情忆·名人·美文

    蔡先生回国后住在上海的时候,似乎曾经跟了吴先生到他的府上去过。但是除上一所一楼一底的房子之外,什么也不记得。也许这一楼一底的房子还记忆的错误,实在不曾去拜访过也说不定。但是那时候一个印象是相当清楚的。也可以说是蔡先生给我的第一个印象。大约是在张园举行的许多群众大会之一吧,蔡先生的演讲是在那里第一次听到。《情忆·名人·美文》讲述了名人的生平事迹和经典著作。
  • 胧中月

    胧中月

    你知道什么是孤独吗?那就是,一个人走一条不被认可的路。你知道什么是孤独吗?那就是,一场盛世假象众叛亲离。
  • 爱上你,黏上我

    爱上你,黏上我

    雨荷是美丽的,是那种纯纯的,清丽脱俗的美丽。她温婉可人,但眉宇间绝对不缺少清高的气质。药店里的人都喜欢她,包括小工、老板和老板娘,因为她是如此的娇弱和楚楚动人。
  • 世界杰出成功人士信奉的21条人生信念

    世界杰出成功人士信奉的21条人生信念

    成功的方法不能复制,因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环境和机遇;但卓越的信念和人生经验是可以学习和借鉴的。相信本书能带给你很多的惊喜和长久的收获。
  • 魔法少女安真

    魔法少女安真

    缺少感情的少女,炼金世家的最后之作,追寻家族最终的梦想,以人之躯抵达神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