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禁不住“啊”了一声,道:“你好狠心啊,怪不得人们拿蛇蝎来比喻美女的心肠,莫非这世道所有的美女都和你一样心如蛇蝎?”说着,又是“嘿嘿”一笑,朝小翠扮了个鬼脸。
小翠也朝他扮了个鬼脸,“耶”了一声,然后便以牙还牙道:“你们男人也比我们好不了哪里去,常言道‘无毒不丈夫’。”
只听轩辕深深的一叹道:“你只有在这样的场合,才最可爱,最能体现你真实的一面,为什么在宫中就偏偏不能,非要和我分什么主仆呢?我一直把你当成是自己的亲姐姐啊。”
小翠慌忙道;“殿下千万不要这么说,下人就是下人,主子就是主子,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一样。你可不要忘了,你是太子啊,我只是一个下人。”
轩辕问道:“是母后叫你来保护我的吧?”
小翠点了点头,道:“真没想到,我还没有保护你,却让你来保护我了。要是没有你,我早就葬身狮肚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轩辕又是一个鬼脸,道:“既然姐姐非要酬谢,我就不客气了,谢礼收到,小弟这里有礼了。”
小翠用手狠狠捏了捏他高高的鼻梁,道:“再这么说,看我不把你的鼻子捏得又扁又平!”
轩辕学着少女撒娇的声音,道:“小翠,你好狠心哦。”
小翠用手轻轻戳了一下他的额头,道:“找打。”
轩辕猛的将小翠搂在怀里,用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道:“不给你点教训看来是不行了,我这叫做以牙还牙。”
搂着她的手还是不肯放松。
只听小翠正色道:“太子,请注重你高贵的身份,松开你的手。”
轩辕“嘻嘻”了两声,道:“好吧,你要我不喊姐姐也不是没有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小翠问道。
“除非你就坐在这里动也不许动,让我喊够你一万句姐姐,不然,我以后还会喊你姐姐。”轩辕道。
“哎”,小翠深深叹了口气,道:“真拿你没有办法,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别人,喊了也没有别人知道,既然你非要喊,那你就喊吧,但是切记,回到宫中千万不要喊。”
轩辕嘿嘿一笑,道:“姐姐你说这话可就大谬特谬了,怎么没别人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小翠有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下唇,道:“瞧你这张巧嘴!”
轩辕搂抱她的手不但没有丝毫放松,反而越搂越紧。
半晌,他们都抬头看着头顶那片幽蓝幽蓝的天,像是各有各的心事,谁也没有找谁说半句话。
小翠看着看着天,就在轩辕的怀里睡着了。
面上带着一丝幸福的微笑,无处可逃。
轩辕一直在想:要是能和小翠这样不分贵贱的在一起,天天喊她姐姐,那该多好啊?
在他这样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来说,还不明白什么是男女私情,只是把她当成自己最亲近最亲近的姐姐来对待。
而小翠比他打了好几岁,自然就成熟了许多,自然就懂得这方面的事情了。
她心里虽然对轩辕有那么一层意思,但却不敢去爱,因为她只是一个下人。
天色忽而阴晦下来,狂风四起,乌云翻滚,电闪雷鸣,轩辕的耳边又传来一个少女的呼救声。
他急忙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只见一只斑斓猛虎正追扑一名紫衣少女。
猛虎离那少女只有几步远了,看看那少女就要落入老虎口中,他又安能无动于衷?
他急忙松开手,将怀里的小翠放在草地上。
果敢地从背上取下弓箭,瞄准视线,将弓弦轻轻一拉,又听一声惨叫,那只猛虎来不及挣扎,就中箭倒地而亡。
可是,那名少女已经被吓昏了过去。
天色居然出奇般的放晴,乌云一瞬间消散开去,电不再闪,雷不再鸣,风不再刮。
那少女看上去要长他三四岁,大略十一二岁的模样。
眼下无处可去,这少女又昏迷不醒,他放心不下她,生怕她再遇到猛兽。
不知怎的,他觉得这女孩好象在哪里见过一般,而且似乎比小翠还要熟悉,亲切。
于是,将她洁白的玉体轻轻的抱起,迈步走向小翠。
走了大半天的路,实在太累了,就从背包里取出点干粮来,吃了几口,接着就以地为铺,将她放在右边,小翠在左边,自己躺在中央,夹在两个女孩子中间,睡了下来。
一手揽一个,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年纪还小,心中还谈不上“感情”两个字,用“亲情”两个字来形容,似乎比较合适。
就这么躺着,躺着,不知不觉间很快就睡熟了。
不知什么时候,只觉自己两夹都痛了一下,醒来脸上火辣辣的,像是挨了两巴掌。
这种意识刚刚在脑海里闪过,两夹又挨了两下。
这次他神志格外的清醒,两夹的确是被抽了两巴掌。
这两巴掌分别出自左右两个女孩之手,睁开眼一看,自己两只手还揽着两个女孩没有松手,即刻明白自己挨打的原因。
若是单单小翠一个人倒还罢了。
在这样的场合里,要是没有第三者,他这么揽着小翠,绝不会挨巴掌。
可是偏偏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少女,小翠就不能不配合那少女,给他两巴掌。
“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臭流氓,你干嘛搂着人家?”那少女羞红了脸,问。
“我,我,我…”轩辕一时语塞。
“还不松手!”那少女厉声呵斥道。
“遵命。”轩辕下意识的松开了右手,然后用手轻轻摸了一下小翠娇嫩的脸蛋,才慢腾腾的松开了左手。
三人不约而同地“咿”了一声,原来他们均察觉出自身并非躺在地面上。
身下有一种软绵绵的东西给他们做铺垫!
而且,他们的头顶也不是天空,把目光向四周望了望,才发觉他们已经处身一所残破的道观的大厅中。
轩辕明明记得自己是躺在草地上,究竟是谁把他送到这道观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