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内容上,玉笙看看有第一美人之称的明玉芋,和第一才女的付若雅。从头到尾,付若雅都是没有片言只语,鲜小发言,似乎这场比试的胜负,并不重要。
正所谓一瓶水装满不摇,半瓶水的自然摇摇晃晃,例如付若雅和明玉芋。
比试内容,用台上的五弦琴奏乐,看到明玉芋吹胡子瞪眼的下台,还有周围的反应,她就知道,付若雅胜了。
不过,还剩下她。
“从来都没有摸过琴的人上场,我倒要看看她能奏出什么东西来!”她是输了,可是还有人比她更逊,她怕什么!
明玉芋继续高昂着头,像一只五彩斑斓的孔雀,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的确,她奏不出什么东西来!玉笙点着头,一步步走上台,即使现在是晚上,正是热闹的时候,可周围都十分的静谧,大家好像有共识一般,不约而同地沉默不语。
玉笙走到五弦琴前坐下,摸了一摸,继续走到容彻的跟前。
“容公子,小女子这局,弃权了!”弃权了三个字,得到是全场的唏嘘声,还有就是明玉芋得意的嘲笑声。
容彻睁大了眼眸,水无殇的眉角一挑,权昊觥微微蹙眉,夏侯君烯唇际带讽。神情上各有不一,俱是好奇地看着台上的明玉笙。
“看吧,刚刚装得一副才华横溢的样子,区区的弹奏,居然都不会,真是可笑!不自量力的人,现在立刻滚出去,免得丢人显眼,和这样的人比试,根本就是有失身份!”明玉芋的话一发,周围不少的人目露鄙夷,纷纷讪笑。
“容公子,请你处置,不要浪费了本王的时间!”夏侯君烯也冷冷地出声,今晚他本来就是要羞辱一番明玉笙,没想到她自露不足,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这……”容彻也没想到明玉笙会这样,七夕灯会举办多年,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处置?
“容公子不用处置,既然比试了三场,三组都各赢一场,那就是我我弃权或者输了,都没有差别,他们没有赢了我们,按照规矩,我们依旧有比试的资格!”玉笙站在台上,朝着容彻微微一笑,然后神色淡然从容地看着下面的看官,一字一句,条理清晰,按照着灯会的规矩去争论,台下,顿时没有一人辩论。
“她这根本是强词夺理,这样蠢钝如猪的人,凭什么和我们比试!”明玉芋一听,咻地大怒,没想到这贱丫头,居然还死赖着不走!
“比试没有到最后,二姐何故以为我们没有资格?而且玉笙说的,都是按照灯会的规定,并没有丝毫的强词夺理!”玉笙淡然的反驳,让明玉芋气得脸上青白交加,任是晚上,都看得一清二楚。
水无殇站在原地,看着台上谈笑生风,云淡风轻的女子,第一次,居然觉得有人耍小手段这么有趣。而且有趣的是,等一下这明玉笙,算计的肯定是他!
“大家来评一下理,难道她说的不是强词夺理么!”明玉芋,继续咬着玉笙不放。
“三小姐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各赢一场,的确不分上下!既然有本事,又何必计较对方是否有真才华?”清脆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般灵动,大家纷纷侧目,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只看到一身白衣的付若雅,脸上蒙着纱巾,看不清表情,可是一番话,却是中肯。
既然参赛者都没有异议,周围的人自然没有意见。而且付若雅的一席话,里面显然的有针对了明玉芋的意味。众人窃声低语,均是觉得,夏侯君烯一组,没有真本事,才这么怕人家!
受了无妄之灾的夏侯君烯,低哼了一声,明玉芋脸上一热,觉得委屈万分。
啧啧,这真是才华与心机的比试啊!玉笙偷偷看了几眼付若雅,第一才女不愧是第一才女,还好她没有招惹她,不然真不知道会死得多惨!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我们继续进行第四场,比武!”容彻尴尬的发话,今年的灯会,还真是暗潮汹涌!
“明姑娘刚刚弃权,就断定,我们接下来的两场,能赢?”直到玉笙走回来身边,水无殇才轻声问。
“只要你赢了,那么我们最后一场,输了也不成问题,不是么?”玉笙挑眉侧目,说得好不自然,她说的难道不对?
水无殇只能哑言失笑,她,果然是打这样的鬼主意。
可是心里却没有厌恶,反觉得她精灵可爱,而且,很信任他!
“我一介文弱书生,旁边的是武艺高强的烯王爷,你真的不担心?”水无殇继续不死心地出声。
“的确,如果你等下有什么三长两短,这花灯我就无论如何都帮你取来,以告慰你的敬业精神!”玉笙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水无殇,他一介文弱书生?她信他就是傻子!
水无殇一愣,随即对上她等着看好戏的瞳眸,只得苦笑。
男方的比试,相当的有难度,也相当的巧妙。
不动声色,却分辨出随更有实力。
第四道关是,每组人面前放一张白纸,一只笔。然后比试者从纸上画出一条直线,同时纸分开两边,笔墨得均匀,两边对等。
这真的相当有难度,笔墨对等均匀,而且这么轻盈的一张纸,不能损伤,而毛笔是使力的点,肯定是不能有半分的裂痕。不知道,如果都能面面俱到的人,功力是多么的深厚呢?
扫视了一下三人,权昊觥面色始终冷凝,如面瘫一般,此人深不可测,难辨真实力。而夏侯君烯阴沉一闪而过,随即信心十足,大概是觉得自己相当了不起,所以不把人放在眼里吧。再看看同组的水无殇,定定的看着桌上的笔,没有动静,唇际上的浅笑也已经不在,貌似是觉得有难度,却不知道是不是隐藏实力。
不过,她倒觉得是后者。
容彻一声开始,三人同时执笔,却许久未落。这一场比试,的确看的是快准狠,如果不能一刻到位,必然浓墨化开,笔墨便不能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