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了明玉笙,她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不用担心这个花痴的贱蹄子会缠着夏侯君烯!
“太后娘娘那边,本宫自会去知会,今天本宫就代替皇上,好好整治这些不懂规矩,目无王法的贱民!”凌贵妃步姿婀娜袅绕地走到玉笙的跟前,红艳的朱唇勾起,露出一记冷笑。
“来人,给本宫将这个不知好歹的贱女打入天牢,那个贱婢乱棍打死!”高亢尖锐的声音,似乎将黑夜划开了一道口子。凌贵妃的眼眸扫了一眼后面的二夫人和心潭,然后落在玉笙身上,正看到她缓缓地起身,与她平视着。
这个臭丫头,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无视她的命令,居然这样堂而皇之的就站了起来?
“凌贵妃记得这枚玉扳指吗?凌贵妃不认得,那烯王爷也认得吧?当日太后曾许诺玉笙一个恩典,如今谁敢动我的人,他日我不死,必然让杀人者,填命!”平静的语调,虽然没有凌贵妃那种桀骜的气势,但却让人从骨子里,透出阴冷和害怕。
凌贵妃一愣,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拿着太后的东西来威胁她?好,很好,她倒要看看,谁能玩死谁!
“很好!本宫倒要看看,是你死得快,还是本宫的命长!”凌贵妃脸色微变,随即恢复,“来人,将这以下犯上的逆女关入天牢,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准探望!而这同犯,相爷夫人,应该知道怎么处置!”
大夫人自然知道,这对母女,小的现在必死无疑,而凌贵妃这话,不过就是想让她好好的对付这主仆!这丫头的命不过就是小事,等到那丫头死了,到时候死无对证,看她们有什么办法能翻天!
“来人,二夫人纵容下人,管教不周,带回兰香园,没有本夫人的命令,谁也不能出来!”二夫人一听,整张脸都煞白了起来。按照到牡丹宴,还有一个多月,等到太后知道她们的情况,笙儿都已经……
“夫人,贱妾错了,贱妾不该顶撞你,求你放过笙儿,她不过就是小女孩,不懂事……”二夫人抱着大夫人的腿,不停地求饶着,头不停地磕在地上,已经渗出血丝。
玉笙看着,目赤欲裂,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了!偏生她却没有办法,看到凌贵妃她们洋洋得意的嘴脸,心里面的那团火更加的旺盛。
虽然知道她们有意要算计她们,可是也怪自己,在这后院子里,没权没势,却太过锋芒!
“娘,笙儿会没事的!相信我!”玉笙过去,将二夫人扶起来,坚定地说着。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死,她就看看,他们还能不经审讯,就将她处死了!
“哼,来人,给本王带走!”夏侯君烯讥哼,大理寺都是他的人,任她是有一双翅膀,也飞不出去!
“明玉笙,即使本王不杀你,光光是将你关在大牢里,也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死了,也没办法伸冤!”
“是吗?烯王爷最好记住今天的话,他日我不死,就是你付出代价时!”
玉笙双眸澄明,琥珀色的瞳眸透出丝丝的坚定与决心,直视着夏侯君烯。
一行人压着玉笙离开,而凌贵妃也一起回宫,剩下二夫人在原地,看着玉笙离去的方向,哭得几乎力竭。
弯弯的月牙,高挂在漆黑的夜空中。
曜王府里,一处无人知道的梅林里面,一身深紫色的光洁绸缎的男子,在不停地挥舞着手中似剑非剑的墨绿玉箫,周围的嫣红色花瓣,随着他的剑气,在风吹过的时候,飞起漫天的嫣红。四周霎时间花瓣四散,随着男子各样的浑然天成的姿势,不停的飞舞。
藏剑站在远处,越看越是焦急。他知道主子现在正在狂怒之中,如果他上去阻止,说不定只会造成反效果,让主子走火入魔。
从相府回来,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可这发泄的人依旧没有停下来。深紫色的身影,如同黑夜中嗜血的鬼魅。
随着一声闷哼,藏剑回过神来,正看到夏侯君曜猛吐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在梅树下。周围的花瓣,瞬间,便像失去了力量般,缓缓落下,洒在夏侯君曜的身上。
“主子!”藏剑箭步上去,用手贴住夏侯君曜的背,缓缓地输送着真气。主子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这种几乎是放纵的亏耗。
“夏侯君烯!”一拳捶在地上,玫瑰花瓣般殷红的唇瓣上,此刻染上了鲜艳的血红,在如雪般的肌肤映衬下,如同黑夜里出没的吸血鬼!夏侯君曜清灵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肃杀的味道,深紫色的瑰丽瞳眸里,瞬间染上了血色。
他不会放过他,迟早有一天,他会让他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主子,现在不是为了夏侯君烯,而破坏计划的时候!”藏剑本是想说,不应该为了明玉笙一个女人,而乱了这么多年的处心积累!
主子的心,本不能接受这样的大喜大落,情爱的种种。第一次会昏倒,也是因为明玉笙。这一次这般的伤害自己的身体,也是因为她!
如果最终,这个女人,并不爱主子,那么……后果,藏剑不敢想象!
“我是要保护她,要保护她!我发过誓,将来由我来保护她,可是我看着她被欺负,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夏侯君曜睁大了双眸,里面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变得空洞一片。
修长白皙的手,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玉箫,似乎想要用来,压抑着内心中的剧痛。
“主子,这件事,或者还有别的办法……”藏剑皱着剑眉低下头,其实借着别人的手除去明玉笙,可是看到主子的样子,藏剑顿觉,如果……
“查到水无殇是谁了吗?”突然,夏侯君曜猛地抬起头,凌乱的发丝披散在脑后,垂落在肩上。虽然看起来很是散乱,但却丝毫不影响本来的绝美,反而更添了几分狂魅。黑与白的融合,血色的红,妖冶的紫,全部集合在这绝美的男子身上。眉宇间那抹紧柠的痛,任是谁人看来,都觉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