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景色脑袋锈逗,他,他说什么?妻子?丈夫?
这么说他已经不怀疑了!也对,他刚刚看过她的耳朵了,真得好好谢谢这块胎记啊!景色心下松口气,还好自己没有嘴快的说出不可挽回的错误!
刚刚听不到上官漓尘的回话,她恼怒的差点要说“再不行你休了我得了”,虽然她很舍不得金钱,但是如果每天都要这么看人脸色,那她宁愿自己走人,而且不管怎么着,他啸林庄这么大的家产,多少会给自己一点儿赡养费吧,相信那一点儿赡养费也是很可观的,不然说出去,人该说他上官漓尘上官大庄主是个小气的男人了!有了这笔赡养费,她就不信她堂堂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在这小小的古代还不能闯出一番天地来!
不过,现在能不离开更好,好吃好喝,又不用辛苦奔波的生活当然更好了!
“呵呵,那个,不好意思,我,呵呵,那个,对不起!”景色很是狗腿的变了脸面,好汉不吃眼前亏,一时的低头换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划算!
上官漓尘一口茶差点喷射而出,这,这,这个女人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还以为她会跟自己再大闹一番,抬眼看看景色哈巴狗一样的笑容,上官漓尘心里又莫名的发堵,她服帖了,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丝毫满意?
上官漓尘心烦意乱,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杯子往桌上一丢,冷哼一声道:“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许走出山庄一步!”然后急急的走了出去。
留下景色瞪着眼睛,不明所以,自己都这么示弱了,他还生的哪门子的气啊?真是莫名其妙,怪人毛病多!
景色甩开那些莫名其妙,又乐起来,哈哈,她的高级米虫生活,这下又可以好好的享受了!
不许出庄?不许就不许,你说你的,她不会偷偷地出去么?
刚走出门口,就看到两个儿子和小桃站在外面,大儿子还好,还是那个有模有样的小大人,脸上没什么变化,不过景色还是能看的出他的关心之色;小桃和小儿子就不一样了,一脸的担忧之色,看到景色笑嘻嘻的走了出来,才展开笑颜。
“娘亲!”
“夫人!”
景色很开心,这些人都是真真正正关心自己的亲人和朋友,这感觉真好!
“小桃,哲儿,磊儿!”景色牵起两个儿子,对小桃道:“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上官漓尘那边就不太好了,他走出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围作一群的人,眼睛一瞪,人群自然一哄而散,就剩杨儒文笑嘻嘻的跟着他,当然还有等着景色的三个人没有动。
两个人又出了山庄。
“我说尘,我们可是刚刚回来,你这是又要去哪儿啊?”杨儒文知道此刻不是他问话的时候,可他忍不住,他实在是好奇,这对夫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闭嘴!”上官漓尘脚步不停,冷冷的甩出两个字,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要干什么?只觉得想要离开,就这么走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杨儒文悻悻的摸摸鼻子,有问题!他这个朋友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他还不了解吗?今天这种情况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不过,他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现在有的是时间!
就这么着,杨儒文看着上官漓尘在啸林庄的产业之间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每到一处,都是匆匆的看上两眼,对于手下汇报了些什么也没听到几句。
那些个负责的老板伙计看到如此反常的庄主,也都是奇在心里。
只是可怜了杨儒文,刚开始还蛮有兴致的跟着,慢慢的越来越没劲。
等上官漓尘第N次匆匆离开一家店铺的时候,终于拉住他,忍不住道:“我说尘,我们都这么走了快大半个京城了,你累不累啊?”
“我没让你跟着!”
杨儒文抖抖嘴角,一把拉住又要走的上官漓尘,丧气的道:“是,是我自找罪受,那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陪我喝杯茶啊!”
上官漓尘不说话,双脚却是妥协的拐向一家茶楼。
杨儒文松口气,赶紧跟上,他这个人,就是见不得朋友烦恼,而上官漓尘又偏偏是闷葫芦一个,有了什么事情总喜欢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他只好主动点儿了!
“她到底怎么了?”两人坐定,杨儒文正色问道。
“失忆。”上官漓尘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淡淡的回应。
“失忆?”杨儒文声音都高了,发觉自己的失态,又摸摸鼻子,道:“不会吧,失忆会这么大变化?”
以前的撒敏儿什么样子,他又不是不知道,说实话,他真的不敢恭维,矫揉造作,心狠手辣,胸无大脑,自私自利,除了一张脸还算漂亮,在她身上他实在找不到一丁点儿优点,所以他很同情自己的好友,也很理解好友的苦闷。
但是今天,他见到了一个让他大跌眼睛的撒敏儿!
虽然言语动作不雅,甚至称得上是粗鲁,但是从那一双澄清的眼睛绝对能够看的出,它的主人是个活泼可爱,天性纯良的人!她言语虽然没有一般女子的文雅端庄,却有一股让人耳目一新的潇洒气派!
如果仅仅是失忆,会让一个人变得这么特别吗?
“她确实是撒敏儿。”上官漓尘当然知道杨儒文的怀疑,说实话,即便他已经确定过,心里还是难以相信,那个女人,真的是他娶回来的撒敏儿?
杨儒文倒没想到上官漓尘这么肯定,一时没了话,他知道好友的脾气,如果不是确定的事情绝对不会这么说,只是心里的怀疑还是不能消去。
上官漓尘自然知道杨儒文的疑惑,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更何况是别人了。
“撒敏儿耳朵后面有一颗星型胎记。”
杨儒文终于明白好友既肯定又复杂的口气了,胎记是天生的,肯定错不了,而且在耳后,不是亲近的人可能都不知道。